午夜時分,電話鈴突然響起,祁怨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手在床頭櫃胡亂摸索著,終於找到那個發出噪音的家夥,手指按住側邊的按鍵,瞬間歸於平靜。


    屏幕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祁怨背對著手機,根本毫無所覺。


    一夜無夢,早晨六點,床上的人睜開了眼,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是眼睛看向天花板,“小白,幾點了?”


    “現在時間六點零一分。”一隻胖乎乎的白色爪子按在了報時器上,隨後踩著貓步,一步一步到了床邊,縱身一躍跳上了床,在祁怨身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趴下,窩成了一團。


    任誰看都是一直稍微有點靈性的小白貓,卻不知這就是幾次三番造成祁怨雪崩而亡的罪魁禍首。


    時間迴到一天前,祁怨還沒有來小世界,看著空間裏堆著的七個雪怪,還在和湯圓兒討論七個雪怪會召集出來什麽。


    “應該會召喚出來冰雪女王吧?”


    “去去去,說王不說吧,文明你我他。我覺得應該會召喚出冰龍,白藍色的龍在天上翱翔,多帥氣啊!”大象用鼻子將一臉期待看著七個雪怪的猴子卷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沒準兒會是年輕人最愛喝的雪王呢?”眾人迴頭,隻見二哈縮了縮身子。


    二哈:怎麽啦,誰讓他們家的甜筒又便宜還好吃呢?如果真的是甜蜜蜜雪王,那麽它是不是可以天天都能吃到美味的甜筒了?


    哈喇子順著二哈的嘴筒子往下淌,湯圓兒有些不忍直視,掏出一塊口水巾唿在了二哈的臉上。


    動物們討論的正激烈呢,七個雪怪突然同時有了異動。


    起初,隻是細微的顫抖,接著,它們緩緩地朝著彼此移動,隨著它們越來越近,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更加寒冷,動物們圍成一團,相互取暖,湯圓兒坐在祁怨的肩頭,覺得還可以再冷一些。


    慢慢的,雪怪們開始互相交融,它們的身體逐漸合攏在一起,冰雪碰撞、擠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漸漸的,一座巍峨的雪山在這神秘的融合中拔地而起,呈現出一直巨型白貓端坐的模樣。


    “誒?好像一隻貓誒?是你的同類!”猴子指著橘貓道,隨後又看到熊貓和老虎,又補充道:“也有可能是你們的同類。”


    就在這時,白貓雪山的輪廓開始緩緩收縮,原本高聳入雲的山體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輕輕按壓,每一寸冰雪都在向內緊致。


    巨大的山體坡麵逐漸變得平緩,尖銳的山峰也變得圓潤,龐大的身軀慢慢縮小,直至縮成了一隻與普通貓咪大小無異的白貓。


    突然,它那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刹那間,仿佛有璀璨的光芒從中射出。


    “主人!”白貓看著祁怨,開口就認了主。


    “老大,揍它,要不是它,你也不會在小世界死了這麽多次,都怪它。”湯圓兒聽到白貓認主,第一個產生了危機,就像是做了獨生子女十幾年,突然多了個二胎一樣,難免的會想要爭風吃醋。


    祁怨看著左眼碧綠如琥珀,右眼湛藍如天空的白貓,訓斥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天知道,他最喜歡這種異瞳的白色動物了,還打罵呢?心疼還來不及。


    見祁怨遲遲沒有動作,湯圓兒猜出了這個破白貓長在了祁怨的審美點上,狠狠瞪了白貓一眼,閉上了嘴。


    白貓跳進了祁怨的懷中,有了小白的名字,並且可以以貓咪的形態跟隨祁怨一起穿越小世界。


    祁怨下意識的摸了摸貓頭,湯圓兒瞬間把自己氣成了河豚,原本的湯圓兒,逐漸漲大,像是鼓起來的氣球,隱隱約約還能透過白色的皮兒看到裏麵包裹著的黑芝麻餡兒。


    在祁怨手指觸碰到湯圓兒的一瞬間,如同撒了氣的氣球,重新迴歸原來的模樣,白色的湯圓兒也附上了一層薄粉色,看起來更加可口了些。


    安撫完兩個小家夥,洗漱,吃完劉媽準備好的早餐去了公司,剛到公司門口,就看到了不速之客。


    該死,怎麽就忘了自家公司與秦壽的公司在一棟大樓中,原主也是真的蠢,明明有錢能買一棟樓,為啥還要和男主拚啊?把這當拚好飯了不成?也是因為柳如煙非說什麽建造一棟大廈太費錢了,勸著原主以高價租了秦氏的辦公樓。


    原主就是男女主y中的一環,這是一本古早倔強小白花逆襲成富太太的甜虐文,甜的都給了女主,至於虐嘛,虐的當然是原主這種在女主身邊的配角。


    女主柳如煙長相柔柔弱弱,性格卻是與長相毫不相符,她討厭男主秦壽,卻又一直待在秦壽身邊不願離開。


    配角們像是被蒙蔽了雙眼,全都幫助柳如煙逃脫秦壽的控製,可是每一次幫柳如煙收拾完爛攤子,第二天,柳如煙又會重新出現在秦壽的身邊,對配角們控訴秦壽的控製欲和可怕。


    漸漸的,配角們也察覺出不對,在秦壽出手前遠離了柳如煙,隻有原主這個大傻子,迎難而上,成了他們愛情的犧牲品及催化劑。臨死前,原主這個蠢貨還將遺產全部給了柳如煙,為她嫁入豪門增加了籌碼。


    大廳中,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不少人,不用看就知道,又是柳如煙和秦壽在大庭廣眾之下搞事情了,果然,裏麵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我會賠你的,從我的工資裏扣。”柳如煙的聲音透著委屈與倔強,還有一絲欣喜。


    祁怨挑了挑眉頭,透過人群看向柳如煙,嘖,lol套裝穿在柳如煙那豆芽菜般的身材上,怎麽看怎麽覺得違和,倒像是小學生偷穿了媽媽的職業套裝一般。


    “三百萬,你要怎麽還?還到什麽時候?”秦壽微微抬眸,目光掃向柳如煙,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笑意。


    柳如煙緊咬著下唇,眼眶泛紅,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像是一隻受傷卻又故作堅強的小獸。


    秦壽目光慵懶的看著柳如煙,嘴角噙著的笑意多了幾分玩味,漫不經心的開口:“不如你做我女朋友,這三百萬就不用你還了。”他的語氣像是在談一筆普通的生意,眼神裏卻帶著意思不易察覺的期待,靜靜等待著柳如煙的迴應。


    圍觀的人群早就打開了手機,對著兩人拍攝著,祁怨還能聽到有人正在小聲的為觀眾們科普兩人的關係,看來是在直播了。


    柳如煙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愕,欣喜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也不知道她是怎麽透過層層人群看到了祁怨,竟穿過人群像祁怨撲來。


    “祁怨,你幫幫我,昨天我打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你幫幫我,你那麽有錢,三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麽的。”


    眼看柳如煙要碰到自己,祁怨閃身躲開,柳如煙就這麽跌入了秦壽的懷中。


    祁怨看了看剛剛秦壽站著的地方,又看了看秦壽此時正抱著的柳如煙。媽耶,這古早小說的男主還有瞬移的技能嗎?


    瞬移是不可能瞬移的,畢竟人群中沒有發出任何的驚唿聲,那隻能是秦壽一直跟在柳如煙的身邊,隨時等待著英雄救美咯。


    “秦壽……”柳如煙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柔柔弱弱的仰視著秦壽,兩人就這麽原地轉了兩圈,才緩緩停下。


    “祁怨,你為什麽躲開我,害得我……”好一會兒,柳如煙才滿臉通紅的從秦壽的懷中掙紮起身,看向祁怨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什麽!三百萬?你怎麽可能會欠下他整整三百萬呢?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說他逼迫你簽署了某種喪心病狂的賣身合同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是嚴重違法行為呀!”祁怨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看著柳如煙,完全無視她那因害羞而漲得通紅的臉頰和閃爍著不安光芒的眼眸。


    緊接著,他猛地轉過頭去,怒目圓睜地瞪向秦壽,聲音如洪鍾般響亮且充滿正義地質問道:“哼,好啊!你們秦氏集團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迫害自己的員工,簡直無法無天!難道你們就不害怕被勞動監察部門找上門來嗎?我看你們到時候如何收場!”


    祁怨像是覺得還不夠,又對圍觀的群眾喊道:“你們快迴去看看自己的勞務合同,別到時候錢沒賺到,沒了健康,還要倒貼錢給秦總。”


    聞言,吃瓜群眾們立刻低下頭翻找著手機裏的勞務合同備份,原本安靜的大廳突然議論聲此起彼伏,吵吵嚷嚷的像個菜市場。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秦壽沒有讓我簽什麽賣身合同!”第一遍無人迴應,柳如煙又提高了音量喊了第二遍,依舊無人迴應,直到柳如煙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如洪鍾的又喊了一遍,喧鬧聲終於靜止,隻不過一瞬間,又開始沸騰起來。


    “你說沒簽就沒簽啊?萬一情種不做人,想要壓榨我們一輩子怎麽辦?”


    “可不是,我們又不是柳如煙,誰不知道柳如煙和秦總之間關係曖昧不清?天天在辦公室上演地下戀情,嘖,也就是因為是秦氏的員工,我們這才配合著演出的。”


    “就是,就是,平時上班累不說,待遇還沒有隔壁的祁氏好。秦總一發飆我們就不能下班,加班沒有加班費不說,還要當捧臭腳的為這倆人的愛情添柴加火,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就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什麽偶像劇,拜托,誰家日常生活中都是偶像劇啊……”


    “可能他們倆有表演型人格吧,能咋辦?總裁辦都發話了,不配合演出就會扣工資,為了這點窩囊廢,我都成了群演了,k,我還不如當群演去呢,我不幹了!”


    有了一個起頭,不少人也跟著應和,頓時吵吵嚷嚷一片,鬧著要離開秦氏,還有機靈的人擠開了柳如煙湊到了祁怨的身邊,毛遂自薦。


    雖然秦氏和祁氏在一棟辦公樓中,但是誰不知道祁氏的待遇比秦氏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隻不過這棟辦公樓是秦氏的,這就給人一種秦氏比祁氏強的錯覺。


    秦壽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追一個女人,就能激起民怨,都怪自己的魅力太大了,秦壽透過反光點看了看自己絕美的側顏。


    一直盯著秦壽反應的眾人們突然安靜了下來,看著秦壽的反應,他們真心覺得辭職是對的,不管是不是有賣身合同,有這樣的老板,這秦氏遲早要完。


    柳如煙察覺劇情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發展,再次出聲道:“我隻是不小心弄丟了一份文件罷了,真的不是因為勞務合同。”


    聽到文件二字,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柳如煙,柳如煙被這麽一看,顯然是有些害怕,往秦壽的懷中縮了縮。


    柳如煙不明白,隻不過是一個文件,為何大家都這麽看她。


    原本喧鬧無比的大廳,此刻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靜,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整個空間,甚至讓人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和唿吸的聲音。然而,這份安靜並沒有給人帶來絲毫的安寧之感,反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氛。


    “不就是一份文件,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柳如煙,文件真的是你弄丟的?你又不是秦壽的秘書,進不了他的辦公室,是如何拿到文件的?”被祁怨這麽一問,柳如煙立馬神情緊張起來。


    “調監控吧,我懷疑秦總故意嚇唬柳如煙,這一切都是騙局。”


    沒等秦壽同意,這些想要離職的員工們自發動了起來,沒有監控密碼?沒關係,給保衛科打一個電話。手機太小看不清?沒關係,有人快去的上樓取來了微型投影儀。


    瞬間,昨晚的監控畫麵出現在白牆上,隻見柳如煙鬼鬼祟祟的走進了秦壽的辦公室,直奔秦壽的辦公桌,在一眾文件中挑挑揀揀,突然眼睛一亮,抽出了其中一份,將文件塞入了碎紙機中,片刻,文件化為一條條的紙屑,安靜的躺在碎紙機中。


    突然,柳如煙的臉色一變,眼中蓄滿了淚水,衝出辦公室,跟秦壽撞了個滿懷。


    “哇哦——”


    “這就是不小心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終於有盲生發現了華點,指著暫停的屏幕喊道:“那,那不是公司的危險化學品安全生產許可證嗎?柳如煙的行為違法了啊,這三百萬都不夠賠的!”


    一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碎紙機上,隱隱約約還真的看到了‘危險化學品’‘生產許可證’等幾個字。


    這下,根本不用柳如煙賠錢了,有人自發地撥打了報警電話,也就兩分鍾不到,門口想起了警車聲。


    “秦總,你要救我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找個文件而已。”事到如今,柳如煙終於怕了,整個人扒在秦壽的身上,死死不願意鬆手,但也沒有說實話。


    秦壽也沒想到被柳如煙毀掉的是國家機關證件,根據本國刑法第二百八十條規定,偽造……毀滅國家機關的公文、證件……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你好,有人報警……”眼看著警察要帶走柳如煙,秦壽突然霸總上身,攔在了警察的麵前,將柳如煙護在了身後。


    “我和你們的局長認識,你們若是敢帶走如煙,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秦壽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意思凜冽,緊盯著眼前的警察,語氣森冷且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警察們聽了這話有些猶豫,突然為首的警官手機鈴聲響起,“喂,局長?是,是,我知道了,保證完成命令。”


    掛了電話,手一揮,不由分說的給柳如煙帶上了銀手鐲。


    秦壽見狀哪能讓心愛之人這麽被帶走,還是帶著銀手鐲的模樣,他還沒有給她帶過呢,憑什麽柳如煙的第一次給了別人。


    一時嫉妒心起,秦壽奮起一躍,一拳打在了警察的臉上,下一刻,所有警察一擁而上,將秦壽壓倒在地。


    五分鍾後,頭暈眼花的秦壽同柳如煙一樣,手戴銀手鐲的被帶上了警車。


    隨著警車的離開,人群逐漸散去,剛剛圍觀的秦氏的員工們紛紛提交了辭呈,有這樣情愛大過江山的


    人事部的也不會挽留,半天的功夫,秦氏的員工就走了個七七八八,與此同時,祁氏大廈開工了。


    此事鬧得很大,柳如煙最終被判五年有期徒刑,秦壽因襲警被判一年有期徒刑。


    一年後,秦壽出來時,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秦氏辦公樓,推開門裏麵早已經落滿了蜘蛛網,全然不見一年前的熱鬧景象。


    這一年在裏麵的時間,秦壽十分後悔,一切都怪柳如煙,是她害的他失去了一切,還負債累累。


    沒錯,在秦壽被判刑那日,秦氏已經宣告了破產,秦壽的父母也同原主的父母一樣,從高樓一躍而下,留給秦壽的隻有巨額的債務。


    為了盡早還清債務能夠東山再起,秦壽決定白手起家,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錢,更借不到錢,秦壽隻能去當打工人。


    “我找你們總裁,我要應聘ceo。”秦壽走進祁氏,徑直走向前台,眼神中還殘留著往昔的自信與篤定。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前台小姐有些詫異的打量了秦壽一番,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瘋子,連名字都不報,就直接找總裁,不知道總裁最近沉迷滑雪,已經很久沒有迴公司了嗎?


    “我姓秦,單字一個壽字。你們總裁祁怨認識我,之前他還租了我的辦公樓。”


    “啊,真是不好意思。”聽到前台小姐這麽說,秦壽立馬高傲起來,下一刻,就聽到,“為,保安部嗎?那個秦壽來了,你們快來啊!”


    正當秦壽詫異時,一群身穿保安製服的人衝了進來,直奔秦壽,秦壽還沒反應過來時,兩個壯漢一人一隻胳膊,架著秦壽離開了祁氏大廈。


    “看到沒,秦壽不得入內。”保安將人放在地上,指著門口的指示牌道。


    一種深深的屈辱感油然而生,秦壽瞬間紅溫,迴頭看了一眼祁氏大廈後,恨恨的離開,如今他什麽都不是,自然不敢和祁氏叫板,倒是心裏再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


    在祁氏碰了一鼻子灰,秦壽咬了咬牙,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標準,轉而應聘各類經理崗位。


    他精心準備簡曆,將自己的經驗和能力詳細羅列,試圖向用人單位證明自己的價值。


    在一次經理崗位麵試中,麵試官漫不經心地翻看著他的簡曆,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你這簡曆看著是挺輝煌,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現在行業不景氣,我們可不敢冒險用你。”


    秦壽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我可以從基層做起,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而且我對行業動態有著深刻的理解,能為公司製定精準的策略。”


    麵試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別在這浪費我時間了,下一個。”


    秦壽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他默默收起簡曆,走出了麵試房間。


    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再找不到工作,秦壽就會餓死。


    在即將餓死之前,秦壽的心態徹底轉變,他決定從基層幹起,哪怕是從最微不足道的崗位重新開始,隻要能有一個進入公司的機會,他都願意嚐試。


    他走進一家小型公司,低聲下氣地對招聘人員說:“我什麽都願意做,哪怕是最基礎的工作,我會努力的。”


    招聘人員嫌棄地看著他:“我們這可不養閑人,看你這養尊處優的樣子,能幹得了體力活嗎?別在這搗亂了。”


    秦壽的臉漲得通紅,想要爭辯卻又無從說起,隻能轉身離開,腳步略顯沉重。


    走投無路的秦壽,在經曆了無數次的挫折和打擊後,最終隻能選擇進入包工隊,當起了一名搬運工。


    每天,他都要在烈日下或寒風中,扛著沉重的貨物,穿梭於工地之間。曾經那雙指點江山、簽署重要商業合同的手,如今布滿了灰塵和傷痕;曾經那身筆挺的西裝革履,早已被破舊的工作服所取代。


    三年後,柳如煙出獄沒多久便攀上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正好這個老男人時秦壽所在包工隊的包工頭。


    遠遠的,秦壽看到熟悉的身影穿著袒胸露乳的吊帶連衣裙,腳踩恨天高,踩著小碎步跟在包工頭的身邊,頓時怒從心中起,一時間新仇舊恨疊加。


    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錘子,衝向柳如煙和包工頭,八十、八十、八十……


    等警察趕到時,柳如煙和包工頭已經陷入了昏迷。


    包工頭因為被柳如煙拉在麵前抗傷害,還沒到醫院呢,已經死亡。倒是柳如煙撿迴了一條命,但是也是成為了植物人,沒有醒過來。


    秦壽因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人罪,被判死刑。


    注射劑刺入皮膚的那一刻,生前的迴憶走馬觀花的在眼前浮現,他後悔了,為什麽要為一個虛偽至極的柳如煙失去了一切。


    與此同時,病房中響起刺耳的‘滴——’聲,柳如煙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最終沒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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