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平安生下小世子。”


    祁怨睜眼時,看到的就是產婆喜慶著一張臉抱著,剛出生小孩子,祁怨隻一眼就能看出這孩子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不是說祁怨自帶親子鑒定的眼睛,隻是原主的元陽還在,那麽這個孩子,指定不是原主的。


    “王妃好好休息,本王帶小世子給父皇看看。”


    祁怨站在產房門口,隔著門喊道,也不等屋裏人的迴答,帶著產婆和小世子直奔太極殿。


    路上,祁怨接受了原主的記憶,白眼止不住的往上翻,問就是無語。堂堂祁國嫡出皇子,有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且深受帝後寵愛,還與其他皇子關係極為親近,怎麽看都是天胡開局,隻要不爭搶皇位,原主能逍遙到死都不成問題。


    但誰能想到原主是個舔狗,舔的還是四品小官家的嫡女。


    原主為了顯示自己對柳如煙的真心,以及想要得到柳如煙的青睞,原主沒有直接求得賜婚聖旨,反而是對柳如煙跪舔,爭取讓柳如煙主動嫁給他。


    柳如煙對此態度冷淡,每次看到原主都是冷著一張臉,但原主送的東西,卻沒有一次被退迴。


    原主滿心歡喜地認為,憑借著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和一片赤誠之心,終於成功打動了那冷豔高貴、宛如天仙下凡般的柳如煙的芳心。自此以後,他對柳如煙更是百般嗬護,關懷備至,但凡有什麽稀奇珍貴的好玩意兒,或者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都會毫不猶豫地送到柳如煙的手中。


    這般豪奢闊綽又情深似海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整個京城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尤其是那些名門閨秀和貴婦人們,個個都對柳如煙投去豔羨的目光。她們做夢都渴望能擁有像原主這樣深情且出手大方的如意郎君。


    即使原主如此這般低聲下氣,放低身段,柳如煙依舊沒有點頭嫁給原主,倒是柳如煙他爹恨不得幫柳如煙答應下來。


    原主畢竟是皇室中人,還是要給皇家留些顏麵的,見柳如煙遲遲不願答應自己,原主準備放棄,聽從父皇母後的安排,娶二品大員家的嫡女為王妃。


    原主剛放棄柳如煙,柳如煙就找到了原主,冷淡的表示她可以入王府,並且讓原主發誓日後府中隻有她一人,若是府中還有別的女子,那原主必須要給柳如煙寫和離書,且孩子要被柳如煙帶走,王府的財產也要大部分歸柳如煙。


    終於能娶的心愛之人,別說這種小小的要求了,就算是讓原主自斷一臂,這個舔狗沒準兒都會拿刀對自己砍上一刀。


    皇上,皇後,太子及皇子們輪番勸說,都沒有勸得原主放棄,最終拗不過原主,皇上還是賜下了賜婚聖旨。


    為了給柳如煙一個盛大的婚禮,原主事事親力親為,一個月就瘦了兩圈兒。


    成婚後,柳如煙對原主的態度依舊冷淡,原主隻以為柳如煙就是這樣的性格,倒是也沒有介意。在原主看來,他就是愛柳如煙這個人,所以無論柳如煙如何,他都可以接受。


    即使在外柳如煙對原主沒有個好臉色,原主也從來不覺得丟臉,還說了句至理名言:“怕妻子會發達。”


    發沒發達不知道,柳如煙剛出月子不久,原主就莫名死亡,這才有了祁怨的到來。


    祁怨迴頭看了一眼產婆懷中的男嬰,不用查都知道原主的死因了。


    無外乎就是柳如煙和奸夫怕原主發現小世子不是原主的血脈,先下手為強。


    ————


    “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啊!”剛進太極殿,祁怨禮都沒有行,哭著就往皇上身上撲,要不是皇上反應快,怕是都要被祁怨撲倒了。


    身後原本一路上都喜滋滋等著跟福王來討賞的產婆聽到祁怨這麽一喊,差點失手將懷中的小世子摔在了地上。


    “奴才有罪。”產婆跪在地上,用身體死死護住繈褓,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要被誅九族了。


    “哭哭啼啼的做什麽樣子?一驚一乍的哪裏還有皇室之子的風度?這是你那個王妃剛給你生下的孩子?不在家奶孩子,跑朕這兒來做什麽?你是知道的,朕對你那王妃可是厭惡至極,朕恨屋及烏……”


    皇上上前看了一眼繈褓中的男嬰,產婆很有眼力見兒的把繈褓露出一個縫隙,能讓皇上看清小世子的臉。


    這不看還顧念著血脈親情,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點賞賜呢,這一看,皇上打心底厭惡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父皇……”太子正巧也在,跟著看了一眼自己的親侄子,不禁眉頭一緊,看向皇上。


    “李德安,去,給朕查!從柳如煙發現身孕到生產,全都給朕仔仔細細查清楚!”


    身後的李德安一愣,偷偷瞄了一眼小世子,看到了小世子額間的一枚黑痣,頓時心下一緊。


    黑痣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尤其是生在皇室,祁國有龍氣庇佑,凡是在宮中生產的孩子,隻要不是皇室血脈,額間必會出現黑痣,隻不過一個時辰就會消失。


    前世原主隻顧著高興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男嬰額間的黑痣,再加上原主實在是太過於信任柳如煙,也就當作自己一時的眼花,並沒有深究。


    也因為這一點,原主死後,柳如煙孤兒寡母被允許繼續待在宮中,漸漸的柳如煙不滿足當王妃,利用原主的人脈,對太子的血脈下手,最後沒有子嗣的太子過繼了柳如煙之子,皇室就這麽無形中易了主。


    祁勤登基一年,天命有所不佑,天災人禍橫發,祁國生靈塗炭,最終走向滅亡。


    產婆抱著小世子繼續在地上跪著,皇上和祁怨父子三人小聲嘀咕。


    “朕就說你那個妻子是個不安分的,你非要娶,現在好了吧,成綠毛龜了吧?這下你滿意了?也不知道那個姓柳的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了,你瞅你跟她養的狗似的,朕都沒眼看……”皇上每次提起這個就是一肚子的氣,以往剛說兩句,原主就會各種打岔,不讓皇上說下去。


    這次皇上看著一言不發,麵色沉重的祁怨,可算是一次性說了個痛快。


    “當初就不應該為了讓你能活下去給你起了個狗名兒……”


    祁怨不說話,太子在憋笑,皇上恨鐵不成鋼。


    李德安的速度很快,皇上還沒吐槽完呢,一切都已經調查完了。


    秦家是太醫世家,秦壽與柳如煙青梅竹馬,自從柳如煙見過原主後,主動的與秦壽斷了關係,但她是怎麽說的呢?


    “秦哥哥,是如煙對不起你,要不是福王看上了我,我也不會,下輩子,如煙定會做你的妻……”柳如煙把一切都推到了原主的身上。


    是原主一廂情願,是原主用柳如煙她爹的官途逼迫她,是原主以權壓人,都是原主逼的……


    秦壽恨死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不能把原主如何。


    於是秦壽利用職務之便,給原主下了絕嗣藥,以為自己報了仇的秦壽還喜滋滋的去柳如煙的麵前表功,卻發現柳如煙白了一張臉。


    柳如煙隻是想要身邊多一個舔狗,卻沒想到秦壽直接把原主給絕育了,沒有子嗣,柳如煙要如何在王府中立足?畢竟這個時代,沒有子嗣,都會把問題安在女子的身上。


    柳如煙可不想以後成為不下蛋的母雞,但又不想在秦壽麵前表現出自己貪慕虛榮的一麵,於是,在柳如煙的謀劃下,大婚前的那夜,柳如煙約了秦壽見最後一麵。


    秦壽喝下了那杯酒,之後紅燭張暖,雙雙如願。


    “柳家該死!秦家該死!”


    皇上滿眼怒火的看向繈褓,產婆被皇上淩厲的眼神直接嚇暈了過去。


    “父皇。”眼見皇上一步一步往繈褓處走去,祁怨趕忙拉住了皇上。


    “幹什麽!你還真給那姓柳的當狗了不成?還真的打算讓這個孽種混淆皇室血統?”皇上這是真的發火了,之前可以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不來死皮賴臉的求也算是一段佳話,現在呢,已經觸碰到了皇上的逆鱗,就算是再寵愛祁怨,這個孩子也不能留在皇室。


    “父皇,兒臣還想要臉……能不能,私下處理?”


    “……”


    “……”


    太子都做好替祁怨求情的準備了,沒想到祁怨竟然是為了這個,皇上和太子眼神複雜的看向祁怨,有些不確定祁怨真實的想法。


    “說說,你想怎麽給自己留臉?”皇上想到之前祁怨對柳如煙的癡迷程度,有些懷疑祁怨就是想要給這個野種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不然也不會抱著孩子過來。


    “父皇,能對外說柳如煙和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病逝嗎?至於他們要怎麽處理全看父皇的。”


    “當真?你舍得?”太子狐疑開口道。


    “太子哥哥!我是癡情但不是癡傻!她都綠我了,還想要混淆皇家血脈,那是萬萬留不得的,人生這麽長,我一看就是長壽之人,要是這事兒傳出去了,我還怎麽做人啊?到時候我礙於名聲不活了,父皇和太子哥哥可別傷心。”祁怨仰頭看天,似是不讓眼淚滑落,整出一副憂鬱的模樣。


    皇上和太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怕祁怨一個想不開早逝,也沒有功夫去懷疑祁怨是不是真的舍得了,齊齊開口勸慰祁怨想開點。


    “天涯何處無芳草,”


    “何必單戀一枝花,朕現在就給你賜婚,未婚的女子任你挑!”


    “誒,兒臣已經被那對奸夫淫婦害成這樣了,也別去禍害無辜女子了,這輩子,兒臣就孤身一人……誒,沒有子嗣,也好,就是孤單了點,寂寞了點,誒……”


    聽祁怨這麽說,原本還想要直接弄死柳如煙和秦壽的皇上改了主意。


    當下,直接對外宣布柳如煙難產而亡,小世子也沒能平安生產,秦壽因救治不利,誅九族。


    柳家流放,隻因柳如煙臨死前對福王有怨懟及詛咒之言,不巧被皇上聽到。


    一天的時間,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祁怨也成了皇宮中的重點保護對象,也借此機會絕了所有人往王府裏送女人的機會。


    幾年後,祁怨出海歸來,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著的是數不盡的金銀財寶以及黃發碧眼的外國人,百姓們紛紛停足張望,想要看看祁國財神福王這次又帶了些什麽好東西迴來。


    “福王這次又帶了這麽多財寶迴來,這都第幾箱子了?”


    “誰要是能嫁給福王,豈不是每天都能睡在金山銀山上?”


    “咱們福王可是個癡情種,當初福王妃難產離世,福王就發下毒誓此生不會再娶……”


    “真羨慕福王妃,可惜她命薄……”


    “可惜什麽?你是不知道,聽我三姑婆的二兒媳婦的表哥的大伯父說,福王妃就是自己作死的,明知道自己懷有身孕,非說福王看重子嗣不愛她,竟然用拳頭砸自己的肚子……”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福王妃也太……”


    街邊一隅,蜷縮著一個乞丐。一頭枯黃雜亂的頭發,擋在臉前,整個人縮成一團,隻有聽到‘福王’一詞時才會抬頭,露出滿是傷痕的臉。


    “咦,這裏什麽時候多了個乞丐?還是個女的,怎麽看著這麽眼熟?”終於有人注意到腳下的女乞丐,柳如煙聽到這話趕忙又低下了頭,趁人不注意,離開了這條街。


    -番


    生產之時實在是費力,感覺這一覺越睡越冷,柳如煙不滿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想要斥責出聲,這才發現自己身處荒郊野嶺,身邊還躺著一個四肢俱斷的男子。


    “哇哇哇……”嬰兒的哭聲吸引了柳如煙的全部注意力,看著自己剛剛生下的兒子,柳如煙整個人陷入了迷茫中。


    到底是誰綁架了她們母子倆?難不成是地上躺著的男人?


    柳如煙艱難起身,抱著孩子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此處,臨走前深深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嘟囔道:“秦哥哥,別怪我,我也不想的。”


    “救命啊,我是福王妃,福王要是知道你們救我,定會有重賞!”柳如煙此時還不知道祁怨什麽都知道了,隻以為是秦壽不滿偷偷帶走了她們母子倆。


    跟著秦壽能過上什麽好日子?柳如煙但凡對秦壽真的有真心,早就嫁給秦壽了,哪裏還有原主的事兒?說白了,秦壽就是柳如煙的備胎,要不是秦壽自作主張給原主絕育,這輩子怕是都碰不到柳如煙一根頭發絲兒。


    路過的百姓看著身穿粗布麻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柳如煙露出迷茫的表情。


    這個女乞丐到底在說什麽啊?


    就是怕柳如煙會抹黑祁怨的名聲,特意把人藥倒了半個月,送到了不毛之地,這裏地廣人稀,說的話柳如煙更是聽不懂。


    但皇上又不想柳如煙就這麽被餓死了,還是命人將柳如煙送到了相對於有人的地界。


    畢竟死亡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能算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懲罰。因為一旦生命終結,所有的痛苦與折磨也都隨之煙消雲散了。然而,那種讓人感覺生不如死的境遇,卻能將一個人的靈魂和精神徹底擊潰。


    現在柳如煙就有些崩潰,這些人嘰裏哇啦說的一大堆她全都聽不懂,早知道剛剛就救秦壽一命了,如今也算是有個伴。


    聽不懂別人的話,別人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麽。柳如煙想要用福王的名頭行個方便都沒有機會,於是,柳如煙靠著自身的魅力,給自己重新找了個夫君。


    至於孩子?柳如煙還做著母憑子貴的夢,倒是沒有像是丟掉秦壽一樣丟掉了孩子。


    餓的發暈的柳如煙暈倒前看到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再次醒來是被飯菜的香氣香醒的。


    “你醒了?我看你像是祁國人,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男人察覺到柳如煙的動作轉頭問道。


    柳如煙沒有迴答,先是看了看所處的環境,看著家徒四壁的房子,柳如煙的眼中透出嫌棄。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男人也不管柳如煙迴不迴答自己,端著一碗肉粥放到了柳如煙的麵前,作勢還要給柳如煙喂食,被柳如煙偏頭躲了過去。


    “嗬。”男人輕笑一聲,把碗塞到了柳如煙的手裏,轉身走了出去。


    見男人走了,柳如煙聞著肉香,吞了吞口水,不斷的在做心理鬥爭,最後饑餓感占了上風,柳如煙端起肉粥吃了個幹淨。


    “怎麽樣?好吃嗎?”柳如煙剛放下碗,男人抱著孩子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柳如煙道。


    柳如煙警惕的看向男人,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後眼巴巴的看著男人懷中的孩子。


    “為什麽救我?”確定了孩子沒事,柳如煙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委身於麵前的人。


    看出了柳如煙的所思所想,男人覺得有些反胃,但想到自己的某個小實驗,還是忍著惡心道:“你好看。”


    柳如煙可看不出來男人的真實想法,還真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太大。柳如煙低頭看了看繈褓中的男嬰,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柳如煙還是覺得當福王妃比較好。


    “我,我是福王妃,隻要你送我迴到福王的身邊,福王會嘉獎你的……”柳如煙察覺到男人炙熱的目光,渾身有些燥熱,說話吞吞吐吐。


    “我不要福王的嘉獎。”


    “我,我也會嘉獎你的。”被一雙深情的眼睛注視著,柳如煙第一次覺得男人胡子拉碴也很英俊。


    “那就多謝福王妃了。”男人的話意有所指,柳如煙含羞帶怯的閉上了眼,久等也不見男人有任何動作,再睜眼,哪裏還能看的到男人的身影。


    上趕子不是買賣,柳如煙深知這一點,不然也不會吊著原主和秦壽為她當牛做馬了。


    第二天,柳如煙看到男人時,冷著一張臉,很明顯的在表示她的不滿,但男人就跟看不到似的,又遞給了柳如煙一碗肉粥。


    “今日的肉有點酸。”


    “可能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吧。”


    見男人也沒有給自己再做一碗,柳如煙想了想還是一口幹了一碗粥,酸就酸點吧,總比餓著肚子強。


    “你這箱子裏是什麽?”柳如煙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看著男人拖著一輛板車,板車上還有一口棺材似的箱子,有些好奇道。


    “這一路上我們的吃食。”


    看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柳如煙點了點頭,信了男人的話。


    之後的每一天,柳如煙都能一日三餐吃上肉粥,她也發現隻有她才有肉吃,男人隻是吃點冷冰冰的餅子或者不知道哪裏薅來的草皮。


    對這一點,柳如煙很滿意,也不在意食物的單一,更是每天都對男人多了一分的好感,隻是每一次柳如煙靠近大箱子都會被男人支開,這讓柳如煙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一個月後,柳如煙終於找到了機會看一看那口大箱子。


    輕輕推開箱子的蓋子,映入眼簾的正是秦壽那張熟悉的臉。


    “啊!”柳如煙尖叫出聲,手中的孩子也落了地,發出痛苦的哭喊聲。


    “叫什麽?害怕嗎?你不是吃的很香嗎?”男人的聲音從柳如煙的身後傳來,柳如煙嚇的立馬轉過身。


    “別,別殺我,我,我不好吃,我,我是福王妃,若是福王知道你殺了我,定會讓人追殺你的……”


    男人冷笑一聲,並沒有上前。


    柳如煙還以為男人是被福王的名聲嚇到了,抱起地上的孩子就往反方向跑。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秦安看著柳如煙抱著哥哥的孩子跑進了土匪窩,停住了腳步,沒有繼續再追。早就脫離秦家的秦安是個瘋子,比他哥哥秦壽還要瘋,因為從小拿家人試毒,八歲就被驅逐出了秦家。


    這一次,也是因為秦家被誅九族,秦安才會出現。


    “我愛如煙,我想永永遠遠的和他在一起,安兒,幫幫我,求你。”秦壽其實是被打斷了三條腿和兩條胳膊的,手腳筋俱斷,且半個月沒有治療,秦壽深知自己就是吊著一條命,這才求著秦安幫他一把。


    念及當年秦壽幫過自己,秦安答應了下來,於是,柳如煙每天喝上了肉粥。


    這裏的土匪窩,可不是那種鬧著玩的,如今祁國百姓安居樂業,不是人性本惡的人根本不會落草為寇。


    柳如煙的下場可想而知。


    後來因官兵查的太嚴,土匪們吃不上飯,看著細皮嫩肉的孩子,眼睛一亮,換了十兩銀子……已經知道這一世自己落得這樣下場的柳如煙根本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任由自己拚命生下的孩子被人帶走。


    十兩銀子根本不夠花,於是土匪們又把視線放在了柳如煙的身上。


    幾個月後,官兵上山,看到了滿地被撕咬過的屍體,傷口很像什麽大型野獸造成,於是默認了土匪們是運氣不好,死在了野獸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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