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祁怨犧牲的消息傳迴大院,柳如煙先是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哭聲震天響。


    年僅六歲的祁愛國茫然的站在柳如煙的身邊,看起來像是被嚇傻了。


    “祁家的別哭了,嚇壞愛國了。愛國別怕啊,嬸子抱。”鄰居張家嫂子聞訊而來,看著這孤兒寡母,心中也是一酸,想到自己在前線的男人,眼眶一熱,趕緊上前抱起了祁愛國。


    死前的痛苦還曆曆在目,祁愛國呆呆的趴在張嬸的懷裏,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柳如煙。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祁哥,你不在了,讓我和愛國怎麽活啊!”柳如煙掩麵痛哭,但祁愛國還是注意到了柳如煙眼中的喜悅。


    祁愛國瞳孔微縮,原來,早在得知爸爸犧牲消息時,媽媽就已經開始開心了嗎?如果不喜歡爸爸,為什麽又非要鬧著嫁給爸爸?還生下了自己?


    ‘秦壽’的名字在祁愛國的腦中一閃而過,想起曾聽人說媽媽沒結婚時一直追著秦壽的屁股後跑,隻因秦家覺得柳如煙克親,這才不同意二人的婚事。


    秦壽聽從家裏的安排,與別人結婚。柳如煙不敢相信自己的情郎就這麽舍下了自己,要去搶婚。由於太過激動,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踩中石子後,整個人往下摔,就這麽被原主英雄救美。


    柳如煙當眾撲進了原主的懷中,此時二人穿著厚厚的棉襖,並沒有實際上的肢體接觸。


    但好巧不巧這個時候秦壽和新娘子出現,柳如煙眼紅的看著新娘子,竟當眾說原主汙了她的清白,若是不娶她,就去部隊舉報原主耍流氓。


    那個年代,可不管什麽證據不證據的,即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都知道原主那是出手相助,並沒有逾矩,但隻要柳如煙舉報,原主不死也得脫層皮。


    畢竟是當著眾人麵抱在了一起,原主也能理解孤身一人的柳如煙,也就承諾會娶她。


    秦壽結婚後沒多久,妻子懷孕,這下柳如煙更是氣的吃不下睡不著的,每天拉著原主造人計劃。


    原主對此還挺高興,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


    從兩人結婚到現在,不說原主對柳如煙有多麽好吧?起碼從來沒有苛待過柳如煙,家裏的財政大權也在柳如煙的手上,就看柳如煙那一點繭子都沒有且白嫩細長的手指,就知道這是從來沒有幹過活的。


    即使原主如此待柳如煙,但柳如煙得知原主犧牲的消息還是暗自歡喜,隻因為秦壽的妻子難產去世,她覺得她有機會了。


    原本柳如煙得知秦壽妻子離世的消息,還在籌謀如何能帶著家裏的全部財產離開,這下好了,原主一死,柳如煙完全不需要費腦子去想辦法了,隻不過祁愛國這個拖油瓶有些麻煩,但又不得不帶走。


    祁愛國察覺到媽媽看自己的眼神,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原來自己的媽媽真的從未愛過自己,所以前世才會那麽對待自己。


    別人都說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爹,但祁愛國不同,他是有了後爹就會有後媽,柳如煙完全把他當成了保姆和幫傭,讓年僅六歲的祁愛國家務全包,還要每天被秦家那對兄妹打壓排擠,無論是誰,稍有不順心就會拿祁愛國撒氣。


    祁愛國寄人籬下,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不然柳如煙就會在祁愛國麵前哭訴她的不易。


    1976年,秦風培偷摸報名下鄉,秦壽不想兒子吃苦,竟把十七歲的祁愛國送了去。兩年後,祁愛國剛迴家,第二天就被上門的警察帶走。


    “愛國啊,你得記恩,你繼父養你這麽多年,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柳如煙再一次淚眼婆娑的讓祁愛國報恩,這一報恩,祁愛國直接沒了小命。


    臨死前,祁愛國不再想柳如煙為何不愛他,這生恩他也算是還清了。


    祁愛國死後,柳如煙又在秦家待了很多年,後來身患重病,被秦壽一家掃地出門,最終凍死在除夕之夜。


    ————


    當那令人心碎的消息再度傳入祁愛國的耳中時,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情的巨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唿吸。盡管已經經曆過一次這樣的噩耗,但此刻,那種失去至親的痛楚依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他徹底淹沒。


    在前世的歲月裏,每當他在秦家遭受不公正的待遇和無盡的委屈時,支撐著他堅持下去的唯一力量,便是深藏在心底、關於父親的溫暖記憶。那個高大而慈祥的身影,總是帶著寵溺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迴憶中的父親,用寬闊的肩膀為他遮風擋雨,用粗糙卻無比溫柔的大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給予他無盡的關愛與鼓勵。


    然而如今,這一切都已成為遙不可及的過去。父親的離去讓祁愛國感到生命中突然缺失了一塊重要的拚圖,無論怎樣努力去填補,都始終無法恢複完整。那份深深的思念如同刻入骨髓一般,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的心靈。


    “愛國!愛國!”張嬸搖晃著緊閉雙眼的祁愛國,見祁愛國一點反應都沒有,忙抱著人去了衛生所。


    祁愛國昏迷了一天一夜,起初柳如煙還陪在祁愛國的身邊,但從秦壽出現那一刻起,柳如煙的整顆心又落在了秦壽的身上。


    “如煙,別擔心,我在呢,這次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手。”祁愛國還沒睜眼就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都不用看就知道這人正是秦壽。


    祁愛國微微睜開眼,正好看到柳如煙依偎在秦壽的懷中,此時柳如煙的臉上掛著嬌羞,一點都不像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


    “秦哥哥~”柳如煙的聲音黏糊糊的,聽的祁愛國沒忍住抖了抖。


    “誒!”秦壽適時的發出一聲歎息,柳如煙立馬緊張兮兮的看向秦壽,“秦哥哥,你是有什麽難處嗎?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如煙,你也知道的,我家有兩個孩子,若是我們在一起,再加上愛國,我那的房子怕是住不下這麽多人,到時候就要委屈你們了。”秦壽說這話時,滿眼的算計,但墜入愛河的柳如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秦哥哥你別擔心,很快那個死鬼的撫恤金就下來了,還有這些年的積蓄,到時候用這個錢買個大一點的房子……”


    祁愛國聽到柳如煙的這句話,整個人怔住,他從不知道爸爸還有撫恤金的事,前世柳如煙一直說是秦壽花錢養著他們,讓祁愛國要懂事。


    卻不知……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花著原主的錢,睡著原主的老婆,打著原主的娃。


    祁愛國滿腦子的混亂,等思緒迴籠時。


    “別,秦哥哥,我……”柳如煙的聲音嬌嬌軟軟,欲拒還迎,沒一會兒兩人的身體就糾纏到了一起。


    祁愛國還在想怎麽能保下爸爸的撫恤金,不跟柳如煙改嫁去秦家呢,耳邊響起兩人的聲音。爸爸離開還沒有一個月呢,媽媽就帶著野男人登堂入室,還在自己的麵前行苟且之事。


    祁愛國忍著憤怒,死死攥著拳頭,不敢打草驚蛇。


    “老天爺開開眼,劈死這對狗男女吧。老天爺開開眼……”祁愛國在心中默念著,試圖控製自己的耳朵,不去聽兩人發出的響動。


    突然,門被踹開,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祁愛國下意識的睜眼去看,下一刻伸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爸爸!爸爸!”祁愛國看著死而複生的爸爸,沒忍住唿喊出聲。


    兩天兩夜沒吃飯的祁愛國想要掙紮起身,他想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爸爸,即使爸爸變成了鬼,他也想好好抱抱他,再次感受一下爸爸懷中的溫暖。


    祁怨幾步上前,一把抱起了祁愛國,伸出手在捂住了祁愛國的耳朵。


    “祁怨,聽說你沒死!”不少聞訊趕來的戰友和鄰居們衝了進來,看到的正是衣衫不整的柳如煙和秦壽二人。


    眾人隻是看了一眼這對奸夫淫婦,露出不讚同的眼神後,又立馬跟著祁怨離開。


    現在無論什麽事,都沒有祁怨死而複生的消息更為重要。


    “爸爸,爸爸……”祁愛國在祁怨的懷裏不斷的呢喃著,小手撫摸著祁怨的臉,不停的在確認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爸爸迴來了,活著迴來了,這迴沒人再敢傷害你了。”


    “爸爸?”祁愛國瞪大了眼睛,一瞬間想通了祁怨的話,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嚎啕大哭。


    前世被冤枉致死他都沒哭,這一世,聽到爸爸的話,祁愛國終於控製不住在祁怨的懷中哭的不能自已,哭著哭著睡了過去,也有可能是餓暈了過去。


    別人看著嚎啕大哭的祁愛國,還以為是這孩子被柳如煙和秦壽的事嚇到了,更是對這對狗男女產生了厭惡之情。


    “完了,完了,如煙,你不是說你男人犧牲了嗎?那剛剛那個?”


    “啊,鬼啊!”


    秦壽和柳如煙手足無措,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外麵的賀喜聲不斷,每聽到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門口就會多一個人伸頭往裏麵瞅。


    兩人就這麽成了動物園裏被圍觀的猴子,好不容易穿完衣服,出門一看,院子裏烏泱泱的人,想要出去,怕是難上加難。


    無奈之下,兩人又退迴屋子裏。


    “怎麽辦啊?如煙,我不能有事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如煙,救救我……”秦壽都快要給柳如煙跪下了,但就是沒說想讓柳如煙怎麽做。


    “秦哥哥,我,到時候就說是我勾引了你,若是祁怨跟我離婚,你能不能,能不能……”柳如煙見祁怨沒有發火,還以為這件事會安安靜靜地過去。在柳如煙看來,祁怨愛她愛到無法自拔,自然不會舉報她,因此才說出這樣的話。


    “能!能!我會對你負責的,如煙,我若是對不起你,就讓老天爺一道雷……”秦壽生怕柳如煙不相信自己,握住柳如煙的手,指天對地的發誓。


    “不,不要亂說。”柳如煙哪裏舍得愛了多年的秦壽,伸手捂住了秦壽的嘴,兩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


    這倆人想的倒是挺好,一切推到柳如煙的身上,但祁怨又不是傻子。


    發生這事,當天隊裏領導就給祁怨批了手續,結束了祁怨和柳如煙的婚姻。柳如煙和秦壽要是不想吃花生米,隻有結婚一個選項。


    辦完一切手續,該有的流程還要有。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這兩個人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了一起,然後被押解著走上了熙熙攘攘的街頭。還都被剃了“陰陽頭”——一邊頭發被剃得精光,而另一邊則保留著原本的長度。


    此時,街道兩旁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這些圍觀群眾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人對他們投來了鄙夷和厭惡的目光,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一些難聽的話語;有的人則伸出手指,毫不留情地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呸,不要臉,亂搞男女關係!”


    臭雞蛋,爛菜葉子,石子紛紛砸向兩人。


    “狗男女,臭不要臉,該死!”秦壽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抬頭,看到的正是他的那對兒女。


    “爸?”秦風培罵得正起勁呢,突然發現被批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爹,沒控製住喊出聲來。


    “爸爸!”秦雨年紀小,更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見秦壽被打,拉著秦風培往上衝。


    這下不止是兩個大人被批鬥了,兩個小孩也成了方圓十裏的紅人。


    秦壽因此沒了工作,秦風培和秦雨也因此被同學們排擠孤立,說什麽都不去上學了,兄妹二人天天在家裏仇視柳如煙。


    “秦哥哥……”再一次衣服被剪的稀巴爛,柳如煙抱著碎布條子在秦壽的麵前哭,卻沒有得到秦壽的安慰。


    “哭喪呢?老子的運氣都是被你給哭沒的,果然我媽說的對,你就是個掃把星!也就是祁怨命大,沒有被你克死!”


    貧賤夫妻百事哀,沒有經濟來源,出門又被指指點點,本來對柳如煙就沒什麽感情,要不是看柳如煙會得到不菲的撫恤金,秦壽也不會出現在柳如煙的麵前,發生這樣的事。


    秦壽完全沒有想過,就是他媽給他出的主意,讓他早點把柳如煙搞到手,從而霸占她的財產。


    如今出事了,秦壽隻覺得都是柳如煙的錯。


    “秦壽,你混蛋!”柳如煙最恨別人說她命硬克親,聽到秦壽這麽說自己,柳如煙軟綿綿的巴掌落在了秦壽的臉上,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尤其是對秦壽這種骨子裏看不起女人的人來說。


    “你敢打老子,老子弄不死你!”秦壽可沒有不打女人的想法,舉起手就是一巴掌,柳如煙被狠狠的扇倒在地,一顆牙齒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角也滲出血來。


    想到最近遭受的一切,秦壽這一出手便停不下來,一陣拳打腳踢後,柳如煙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求饒著。


    “我錯了,別打了,我錯了……”秦壽就跟聽不見一樣,直到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完,也不管柳如煙,起身出了門。


    秦壽走後,屋子裏一直聽著的秦風培和秦雨出來,對著柳如煙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兄妹倆走後,身上的疼,終於讓柳如煙感到後悔,踉蹌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部隊大院走去,正好趕上放學迴家的祁愛國,柳如煙見到祁愛國,身上也不疼了,腿也不瘸了,飛速跑到了祁愛國的麵前,一把抱住了祁愛國。


    “愛國,我是媽媽啊,愛國想媽媽嗎?能不能跟你爸爸說原諒媽媽啊?媽媽錯了……”


    若是祁愛國沒有重生,倒是還會對柳如煙抱有幻想,可他是死過一迴的人了,前世他已經還了生恩了,這一世,隻求柳如煙離他遠遠的,從此再不相識的好。


    “愛國,你不想要媽媽嗎?難不成你還想要後媽?讓後媽花你爸的錢,還打你不成?後媽哪有親媽好?”


    “我爸說了,他才不會給我找什麽後媽!”別看祁愛國重生了,但對他爸的占有欲還是極強,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現在最怕繼父,繼母這樣的生物了。


    “怎麽可能!難不成……”


    “我爸都看到你和別人睡在一起了,才不會為了你才不結婚呢!你就別白日做夢了!”祁愛國趁著柳如煙幻想的時候,從她懷中掙紮出來,狠狠的踩了柳如煙一腳後,往大院跑去。


    “祁愛國,你個白眼狼,早知道你一出生我就掐死你!”柳如煙疼的直跺腳,指著祁愛國罵道。


    原本平坦的腳下突然多了一塊小石子,柳如煙正好跳了上去,腳底板傳來一陣刺痛,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頭朝下的摔了下去。


    “秦壽,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這是重生了?”身上傳來的疼痛柳如煙似是察覺不到,畢竟前世晚年的時候沒少挨揍,這點小傷對重生歸來的柳如煙來說不算什麽。


    柳如煙麻利的爬起身,深深的看了祁愛國離開的方向一眼後,往秦家走去。


    “爸爸,剛剛那個女人來了,她會不會纏上我們啊。”祁愛國剛到家,祁怨也到了,一見到祁怨,祁愛國手腳並用的往祁怨身上爬。


    “她啊,沒有時間糾纏咱們了。”祁怨說這話時意味深長,祁愛國卻不在意,他爸說啥都是對的。


    之後,果然祁愛國再也沒有見過柳如煙等人。


    在那個充滿激情與夢想的年代,祁愛國剛剛完成了高中階段的學業,國家恰好開放了高考。祁愛國沒有當兵,而是憑借著自己紮實的知識功底和不懈的努力,成功地考入了他心中一直向往的那所知名大學。


    進入大學校園後,祁愛國並沒有絲毫鬆懈,反而以更加飽滿的熱情投入到學習當中。由於他表現出色,成績優異,很快便引起了學校教授們的關注,並被邀請參與到一些重要的發明實驗項目之中。


    -番


    “嘩啦嘩啦~”柳如煙迴到秦家,沒有看到秦壽,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看著菜板上的菜刀,眼前一亮。


    “臭婆娘,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變成這樣,你個掃把星!”秦壽似是就是等著菜刀被磨的鋒利一般,柳如煙剛放下菜刀,秦壽就拎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想起前世的種種,恨意湧上心頭,沒等秦壽看清柳如煙手中的東西是什麽,柳如煙一刀砍在了秦壽的身上。


    秦壽下意識的抬手去擋,感受到疼痛後,酒勁瞬間沒了大半。


    “哥,要不要出去看看?”秦雨聽著外麵的聲音問道。


    秦風培正看小人書呢,聞言有些不耐道:“想挨揍你就去。”


    一個小時後,外麵的徹底沒了聲音,秦雨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一道門縫往外看。


    “啊!”尖叫聲起,‘撕拉’小人書四分五裂,秦風培剛要罵出聲來,門被徹底推開,秦風培下意識看去,隻見滿地鮮血,地上躺著生死不知的兩個人。


    秦壽和柳如煙死了,兩人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互相砍了對方幾百刀才死亡。


    秦風培和秦雨看不到的地方,秦壽和柳如煙的靈魂還在互相撕咬。


    沒了父母的兄妹倆如同小兒抱金過鬧市,結果可想而知。


    秦風培終於完成了前世的夙願,下了鄉,這次不是自願的,是代替別人。剛下鄉沒多久,秦風培因為爭風吃醋惹出了事,上一世沒有吃到的花生米,也終於吃到了。


    行刑前,兩世的記憶如走馬觀燈在秦風培腦中一一閃過,報複的心思還沒起呢,秦風培已經沒了氣息。


    秦雨因為早早輟學,從小寄人籬下,最後被賣給了酒後家暴的男人。


    再一次被打的痛不欲生時,秦雨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種種,以及自己對兒媳婦說過的話“不就是打你兩下嗎?又不能把你打死。”


    秦雨死了,死前瞪大了雙眼,原來,拳頭真的會打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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