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僧人手中兵刃無論如何都沾不到林平之衣角,本已覺得詭異。


    此刻聽林平之說他要出招了。


    眾僧才醒覺,剛才林平之確實隻躲不攻。


    有兩個腦子轉得快的僧人猜想到對手可能會有什麽奇招,忙道:“大家小心了!”


    眾僧人忙轉攻為守,高度警惕。


    林平之笑道:“諸位當真謹慎。”


    “廣嚴大師,方才得你提點,我知道了你們兵刃上的特點,這才躲的利索。”


    “這會兒換我出招,便也告訴你我的招式吧。這第一招,我將斜刺你胸前膻中穴。”


    說完林平之舉起寶劍,果真往廣嚴大師胸口刺去。


    廣嚴聽他出聲預示,也沒多想,將手中雙節鞭橫於胸前,想格擋下這一刺。


    但林平之話音一落即出手,招式幾乎與聲音同時送到廣嚴和尚麵前。


    眾僧隻見身形一閃,都沒有看清楚林平之是怎麽出的招。


    再看時,廣嚴身子一晃,搖擺幾下,竟緩緩坐倒在地。


    眾僧啊的一聲驚唿出來,都道廣嚴這一招之間已被林平之刺死了。


    幾名僧人忙搶上去扶起廣嚴和尚一看。


    發現他坐倒在地,雖然氣息已虛弱紊亂,但顯然性命無虞。


    他們這時才見林平之手中寶劍並未出鞘,皆鬆一口氣。


    林平之方才是用劍鞘點中了廣嚴和尚的膻中穴。


    膻中穴乃胸前要穴,被擊中後內息漫散,短時間內難再聚起真力。


    所以廣嚴中招後坐倒在地,已無力再戰。


    林平之舉了舉寶劍,道:“我這第二招,是攻向廣厲大師你了。”


    “你千萬小心,這一招,我是攻向你的頭頂百會穴。”


    這一次他故意多等一會,讓廣厲有時間做好準備。


    廣厲和尚已有師兄廣嚴的前車之鑒,忙舉手護住了頭頂。


    心想:“任你劍招多快,我用手捂住了頭頂,你又怎麽攻我的百會穴?”


    他見識了林平之剛才刺出的那一劍後,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躲閃,終究是躲不開。


    便想好歹不讓林平之指哪打哪,給自己挽迴些顏麵。


    林平之見他抱著頭,已明其意,笑道:“廣厲大師你龜縮著頭,我打不著你頭頂。”


    “隻好轉換目標,攻你太陽穴了。”


    廣厲聽林平之要改攻太陽穴,心叫不妙。


    他多年苦練鐵頭功,頭頂百會穴給點中一下,最多暈眩一陣,還不怎的。


    要是太陽穴這死穴被刺中,哪怕隻是劍鞘,也承受不了,不死也得重傷。


    他忙收迴護住頭頂的手,改擋住自己的太陽穴。


    卻不料林平之這一下出手,偏就是往他頭頂百會穴點去。


    咚的一聲,廣厲的大光頭給劍鞘敲中,聲音清脆。


    立時如師兄廣嚴一般坐倒在地,再無法凝力。


    他口中倒也還能說話:“你這小子出爾反爾…”


    林平之笑道:“大師這可不講理了,我出招前已告訴你要攻你百會穴。”


    “此刻你中招的地方,可不正正好好也是百會穴?我這叫說到做到,又怎麽是出爾反爾。”


    廣厲還待再說,卻已渾身無力,講不出話。


    其餘六僧見己方倒下兩人,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忙同時攻了過來,再不給林平之各個擊破的機會。


    林平之施展絕快的身法,輕鬆躲開他們招式。


    又用劍鞘分點他們穴道,將他們一一點到。


    他原來對穴道知識不甚懂。


    但這陣子練葵花寶典之餘也翻了翻幾本打基礎的武學秘籍,對身體要穴大致清楚。


    再加上已由係統那得來了十幾年的內力。


    所以憑劍鞘打穴讓這些武僧癱軟而不傷害他們,對於現在的林平之來說輕而易舉。


    他對地上躺著低聲呻吟的眾僧說道:


    “諸位大和尚,此事確實是那普陀冤枉我們林家。”


    “我相信你們也隻是奉命辦事,所以不傷你們性命。”


    “但你們少林寺和尚要惹急了我,嘿,別以為我當真不會殺人。”


    言罷林平之轉身,急匆匆的離開。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在偏僻處練劍,這些執法僧尚且找了過來。


    那客房裏的林震南夫婦和蕊兒,豈不是早就被找上了門?


    林平之火急火燎的朝客房趕去。


    這些日子他與林震南夫婦同吃同住,共曆患難,早已有了極深的感情,內心裏把他們當成了半個爹娘。


    至於蕊兒,則更是他極親密的人。


    趕路同時,林平之長劍出鞘,心道:“要是他們出了什麽事…”


    “這座南少林寺,要死很多和尚。”


    不一會來到客房所在,林平之二話不說,直往自己房間裏趕。


    在門外時他已有不好的預感。


    以往每次他剛到門口,蕊兒便已聽到了腳步聲,開門迎接他。


    這次已在門外站了一會,絲毫沒有動靜。


    他一腳踹開了門,裏麵果然沒有蕊兒的身影。


    隻一個年輕僧人,正俯下身探頭到床底,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聽見踹門的聲音,這和尚吃了一驚,跳起身來,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冷冷一笑,眼裏有殺意。


    和尚被這年輕公子哥目光瞧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麽,渾身突然哆嗦起來。


    腳下一軟,竟跪倒在地上。


    這和尚生出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他知道隻要自己惹惱了眼前的公子哥,立馬就要沒命。


    林平之問道:“房間裏的姑娘去哪了?”


    和尚看了一眼林平之手中白光閃閃的寶劍,顫抖著說道:“姑…姑娘,這房間裏原來有姑娘嗎?”


    林平之嘿嘿一笑,長劍輕挑。


    和尚甚至都沒有看到這公子哥出劍。


    就發現自己胸前僧衣被挖去一片,露出皮肉。


    地上掉落著被劍挖下的部分僧衣。


    劍尖再多入半分…


    此刻掉在地上的應是一顆心。


    和尚隻嚇的魂都沒了,磕頭如搗蒜,說道:“爺爺啊,我可真沒看到什麽姑娘。”


    “對了,這房間和隔壁房間裏原來是有客人的,可先前被戒律院的師兄們抓去了。”


    “爺爺你說的姑娘,是不是就是這客房內原來住著的客人?”


    林平之聽說蕊兒和林震南夫婦果真被抓走了,心裏一沉。


    他前幾天和寺內僧人閑聊時打聽過,戒律院裏高手如雲,僧兵眾多。


    如龍潭虎穴。


    要從戒律院救他們出來,可當真是一場惡仗。


    更可謂難如登天。


    林平之又問眼前的和尚道:“那你呢?既然人都給抓走了,你還在這個房間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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