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就是前麵那輛車了!”


    幽深的眸光緊跟著前麵的一輛紅色跑車,蕭景打轉著方向盤,小心翼翼地開車跟在那輛車的後麵,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


    從警局出來後,他們便一路打聽,派出了許多手下去搜尋鬱敏秀的下落。


    最後,終於在欣瑞酒店的一個山林裏,發現了了許多槍手的屍體,從一個還未完全死透,殘留著最後一口氣的槍手嘴裏撬出了鬱敏秀的下落。


    那個槍手告知他們,他們的老大痞子朱已經在淺水灣森林公園裏的新雅別墅裏四周布了埋伏,更在靠近新雅別墅的一處山腳森林裏埋了幾十個地雷炸彈,準備跟薄靳聞一起同歸於盡!


    據說,薄靳聞在殺了他的幾個同伴後,走之前身邊還帶著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模樣也不過15來歲的樣子,很符合他們所要找的那個女孩子的描述。


    最後,他們連夜趕到了別墅的山腳下,還沒靠近呢就聽到了炸彈聲跟槍聲,等他們下了車再進去找人的時候,除了找到痞子朱的屍體外,根本一無所獲!


    這會兒沿路一直進行著地毯式搜索,終於才發現了宮魅的紅色跑車。


    但為了不被他們察覺,便一直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是薄靳聞帶走了鬱小姐?


    額頭冷汗直冒,蕭景頓覺事情大條。


    眼下鬱小姐就在薄靳聞的身邊,那麽首領他……不會直接了當地就過去搶人吧?


    透過後視鏡,蕭景看到一臉諱莫如深的向佑臣,半晌竟是不發一語。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首領,不知道這個薄靳聞跟鬱小姐是何關係呢?薄嫣然是他的妹妹,這一次的事件又是他妹妹捅出來的簍子,你說……他會不會對鬱小姐不利呢?”


    薄靳聞是個出了名的鐵血心腸,做事從不留餘地,當是從那些全部死透的槍手與被直接一刀抹殺的痞子朱的死相來看,就可以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麽地殘忍狠戾了!


    所有招惹到他的人,他必定一個不留!


    那末,鬱小姐呢?


    他有什麽不殺她的理由?


    首領跟鬱小姐走得那麽近,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會兒挾持了鬱小姐……


    到底意欲何為?


    “薄嫣然已經瘋了,他是她的哥哥,極有可能對敏敏不利。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一路跟著他們就成。切莫打草驚蛇,一切以敏敏的安全為重,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眉眼微抬,凜然地凝了前方的那輛跑車一眼,良久才滿麵肅穆地開口。


    “是。”聞言,蕭景小心地開著他的車,將目前的情報悉數傳給黎陽他們三個,讓他們多派些人手來支援。


    如若真打起來,人手多一點,才有多一分救出鬱小姐的希望。


    隻是,他們的想法縱然很好,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懶懶散散地透過後視鏡,睨了睨距離自己的愛車足有100多米遠,並且一直小心跟蹤的一輛深藍小轎車,宮魅單手支起下頷,笑得嫵媚。


    瞳眸微睞,她不過淡淡一瞥,便已經知曉了端坐在車子裏頭的人的身份。


    膽敢如此無視她宮魅威嚴的,就隻有向佑臣那廝了!


    別的人一看到她的跑車,都會自覺地離她最少一百米遠。


    他倒好,一路緊跟不舍,還變換著各種法子來跟蹤,技術高超得比特工還要特工!


    這是在逗她玩呢?


    嗬嗬,跟她宮魅玩跟蹤的遊戲?


    很好,本小姐就來陪你們玩玩!


    “坐穩了。”邪肆地睨了眼前方的紅綠燈一眼,戾眸一睇便鎖定了前方,一輛與她的愛車車型接近的紅色跑車,宮魅嘴角輕揚,調整了自己的坐姿。


    腳踩離合,膝蓋換擋,人車合一……絕壁牛掰!


    見此一幕,默默地把安全帶係好,麵色慘白的鬱敏秀在胸前輕點十字,一臉視死如歸,壯士斷腕的決絕模樣。


    生怕自己這一上車就會被甩得天上地下都直接顛倒過來,下了車直接給嘔死。


    她不是沒見識過宮魅的車技,在那場玩命飆車裏她也已經嚐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從此淡定是她舅舅的滋味了……


    在這世上,敢把跑車當成火箭來開的,也就隻有她宮魅了!


    特麽的3s超危險馬路殺手呀!


    端坐在副駕駛座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正襟危坐在車後座上,滿麵灰敗鐵青的鬱敏秀,薄靳聞唇角微揚,深邃的眸光滿是意欲未明的笑意。


    宮魅的車技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有時候就連他自己也會受不了,不願意坐宮魅的車,特別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那滋味,絕對比吃米田共還要讓人嘔到血盡,悔到腸子發青!


    但看鬱敏秀卻隻是一臉的慘白,巍然靜坐的樣子還算淡定,沒有失態,薄靳聞已經對她的表現已經很是訝異了。


    眼底,有讚許的溺寵笑意。


    寵?


    目光不經意間一瞥,就一眼瞄到了薄靳聞眼裏的那一抹輕柔笑意,宮魅唇角一癟,頓覺心頭有一根刺,紮得她極度鬱悶,很是不舒服。


    他薄靳聞二十年多來潔身自好,除了她跟他姐姐薄熙妍,成天都跟他的那些手下膩歪在一起,要不就是經常出去見客戶,談生意,幾時學會寵女人了?


    而且,還是一個她很不待見的女人。


    宮魅大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撒撒撒——


    隨著一聲令下,宮魅大人已經老神在在地換了擋,開足了馬力,在紅燈亮起的時候一踩油門,就將跑車像火箭一樣給開了出去!


    前方擋著她去路的車輛都被她撞到了一邊,堵成一條作死的長龍,導致交通一度癱瘓,各路司機的各種謾罵聲四起,紛紛下了車來討說法。


    可是肇事司機宮魅已經一溜煙帶著她的愛車跑遠了……


    剩下身後那些亂成一團的車輛繼續各種堵塞,偏離軌道,嚴重違反交通規則。


    耳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此起彼伏的刹車聲,震得鬱敏秀都要感覺她的耳朵快聾了。


    她緊緊抿唇,雙手的指節死死地扣在車座底下的縫隙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直屏氣凝神跟隨著跑車的晃動而晃動。


    特麽的宮魅……


    闖紅燈就算了,還一路作死開足了馬力飆車!


    途中各種花樣漂移,耍車技巧……直將那些個無辜的車輛給逼得硬生生追尾!


    但她的車技見鬼地好,隻是將人家的車輛給撞偏軌道,導致交通癱瘓,並沒有釀成交通事故,造成人員傷亡。


    正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一路緊跟著前方的車輛,卻不曾想這宮魅居然出怪招,一路飛馳闖紅燈,製造出各種交通追尾,導致行駛道路擁擠……


    自己也在看著前方的車輛都發生追尾後被逼無奈地停了下來,眼看著那輛叫囂著一路猖獗行駛,就要離開她視線的紅色跑車,蕭景心下一沉,便迅速撥通了黎陽的微型對講機號碼,告訴他車輛忘了北環二路行駛去了,在靠近林陽大道那邊。


    並告誡他,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跟蹤,必須小心點不能再被發現了,否則就會跟丟,鬱小姐也就危險了。


    那邊,在收到蕭景的電話後,黎陽便火速調轉了車子的方向,一路直奔北環二路。因著他距離北環二路還算比較近,因此一個踩油門提速便很快趕到了那裏,也終於在北環二路的唯一一個出口成功地跟蹤到了正往出口疾馳而來的一輛紅色跑車。


    沒錯,就是那輛跑車,那麽猖獗囂張的紅色,絕對非那個男人婆宮魅莫屬了!


    一鎖定目標,黎陽便開了車小心翼翼地進行追蹤。


    各種停停靠靠,繞道轉彎,迂迴行駛地……就是擔心會被宮魅再度發現跟蹤,再次跟丟車輛。


    他已經連續好幾次將她跟丟了,還歹勢地遭到了龍三秦的暗算……這一次,不能再跟丟!


    如此,便一直用著高超的跟蹤技巧,一路追尋著那輛紅色跑車。


    可是——


    當他一路跟著跑車行駛到康莊大道西的時候,在一個奢華的五星級酒店前,那輛紅色跑車停了下來!


    但是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對穿著情侶裝的夫妻,並不是薄靳聞與宮魅那廝!


    握草!


    他他他……他又跟丟了?


    可是,那輛車的確是宮魅的沒錯啊?


    車牌號碼也的確是501結尾的呀!


    難道,她中途在北環二路上跟什麽對換了車?


    所以才會在道路上製造車輛追尾,導致交通堵塞的?


    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引他們上當?


    擦!


    這個該死的男人婆!


    恨恨地錘了方向盤一記,黎陽有種想要抓狂撞牆的趕腳。


    宮魅!


    這個女人,他黎陽記住了!


    xxx


    車輛在行駛了又兩個鍾左右的時間後,終於到了薄靳聞的家。


    特美思大道68號,靄麟錦園。


    將車輛停進車庫,宮魅滿麵的星光熠熠。


    哈哈,那些個大傻缺,想跟她宮魅鬥車?


    簡直是在自討沒趣。


    她早在瞄到了前方那輛已經通過了紅燈,一路往前飆速的紅色跑車後,便鎖定了它為換車目標。


    她宮魅要的就是敢玩命飆車的人。


    但看那輛紅色跑車開得那麽快,她便斷定裏頭的司機一定是個飆車愛好戶,因此才闖紅燈製造混亂,中途與那輛車的主人換了車輛。


    但看宮魅的愛車如此嶄新,雖然有幾個地方掛了彩,但是完全不影響它的猖獗外觀,讓對方一看就有要與之交換飆車的衝動。


    當然,她宮魅的愛車自然不會輕易就送人。


    她在車上安裝了全球定位係統還有一係列的跟蹤設備,不怕愛車會丟失,隻要上網查一查,不出三秒一定找得到愛車的位置。


    熄了火,解了安全帶,宮魅轉過頭去,正要向薄靳聞說些什麽,可後者卻是將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見此,宮魅的眉頭迅速攢起。


    幾乎是下意識地,便一扭頭看向了後車座。


    那末,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的鬱敏秀已經渾渾噩噩地昏睡了過去。


    宮魅飆車的技術太有才,讓她幾個癲狂下來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再加之這兩天她又經曆了太多的事情,身心早已經疲倦不堪了。


    在宮魅甩開了黎陽的追蹤,一放慢車速優哉遊哉地行駛的時候,她便閉了閉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會兒,已經睡熟了。


    解開安全帶悄聲無息地下了車,薄靳聞打開了後車座的車門,動作輕柔地揭開了鬱敏秀身上的安全帶,有力的雙手探到她的肩膀後與膝蓋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出了後車座,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在懷裏。


    頭顱微動,鬱敏秀微微顰了眉,有些睡得不安穩地在他的懷裏動了動,幾秒後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便又安靜了下來。


    唿吸,均勻而規律。


    看著像小貓一般蜷縮在自己懷裏,乖巧順從得不可思議的小女人,薄靳聞的眸色深了深,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真是個撓人的小妖精,連睡個覺都可以這麽勾人。


    “我帶她上去,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你去幫我處理。”微不可察地落下一句,薄靳聞便頭也不迴地抱著鬱敏秀邁步走向車庫的電梯,打算先帶她上樓去休息。


    “哦。”悶悶地哼了一聲,宮魅撅起嘴,單手撐著下頷,斜斜靠在車子一邊,無限鬱悶地看著前麵的那一抹身影。


    琥珀色的瞳眸凜冽凝著,帶起一抹看不見的戾色。


    救她就算了,還給她通靈玉,給她通靈玉也就罷了,居然還把她帶迴家?


    做啥?


    孤男寡女地,他要是被鬱敏秀吃了怎麽辦?


    不成!


    自己搞不定薄靳聞,還怕別人搞不定嗎?


    哼哼哼!


    狡黠地哼了幾聲,宮魅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薄熙妍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她便直接了當地開口說道:“妍姐,阿聞迴家了,嗯……我也在,不過我今晚不在家裏過夜,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對,好的……還有,妍姐,阿聞帶了女人迴來,你明天早點迴家看看吧,嗯……我會留意的,你迴來路上小心。好的,拜拜……”


    薄熙妍掌管著好幾家美容公司,這幾年來一直將公司的業績做得風生水起的,各種應酬不斷,還經常要去出差。


    這會兒她不在家,到國外出差去了,現在才是早上8,9點鍾,她那邊去得遠,就算現在啟程的話,最早也該是明天8點左右才能到家。


    在這段時間裏,她會好好監督鬱敏秀的!


    把玩著手裏的手機,宮魅漠然笑笑,便矮了身子坐進駕駛座,將車開到帝王大廈,去處理槍戰過後的爛攤子。


    還有,欣瑞酒店的簍子。


    想起薄靳聞的妹妹,宮魅微歎口氣,縱然心中不願,但還是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決定先把薄嫣然那廝從警局裏給保出來。


    但電話一打過去,對方卻是萬分急切地說,薄嫣然瘋了!


    心下陡然一冷,宮魅也顧不上迴帝王大廈了,直接將車子開往警察局。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說瘋了就瘋了呢?


    難道,她不止在第三區作孽,還在其他地方惹事被人報複,打傻了?


    嘴角抽了抽,宮魅滿頭的黑線。


    這個大小姐啊,真是一刻都不給人消停呢。


    xxx


    輕手輕腳地抱著鬱敏秀去往五樓的私人套房,薄靳聞刷了房卡,門打開後便將鬱敏秀給抱了進去,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給她墊好枕頭,蓋好被子。


    又怕她熱,還給她開了冷氣。


    靜靜端坐在床沿,看著她沉沉睡去的安靜睡顏,薄靳聞的身影半晌都未曾動過一下。


    是太累了嗎?


    居然可以在他麵前睡得這麽沉?


    她可知道他是什麽人?


    居然半點都不知道該對自己防備。


    這丫頭,要是一直這麽心善,容易輕信他人……遲早給人拐了去。


    唔,就比如他這隻腹黑的狼。


    許是勞累過度,又或許是因為滴血認主而導致體質陡然變虛的緣故吧,鬱敏秀睡得很沉,怎般搗弄都不見她醒來。


    一般將通靈石滴血認主過後,與之契約的人身體都會陡然虛弱下來,需要一個適應的過渡期,方才能接受那塊通靈石的契約,與它的氣流合為一體,從而為己所有。


    但看鬱敏秀睡得沉,薄靳聞也不再打擾她。


    起身走到了衣櫃旁,從裏頭取幾件幹淨的衣服出來,又拿多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這才關了櫃門走向房間裏的淋浴間。


    進去後,不多時他又出來了。


    手上多了一個裝滿溫水的小小盆子,邊緣搭放著一條毛巾。


    將盆子放在床頭櫃上,薄靳聞取了毛巾浸濕水,再小聲地擰幹,而後仔細地幫睡過去的鬱敏秀擦拭了下臉頰與手腳,讓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神色認真而專注。


    擦拭完,看著她睡得不太安穩的睡顏,薄靳聞怔了怔,有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摩擦著她俊秀的眉毛,慢慢地想要捋她平眉宇間的褶皺。


    “阿銀……”恍恍惚惚間,好似夢到了過去,鬱敏秀嘴裏一個嘟囔便陡然伸出了手來,一把抓住了薄靳聞放在她身側的手。


    阿銀——


    但聽到這兩個陌生的字眼,薄靳聞的身形一凜,頓時僵住了。


    阿銀,是誰?


    眸色一深,薄靳聞便反手將鬱敏秀捉著她的手給包進自己的掌心,而後漸漸收緊。


    許是吃痛,睡夢中的鬱敏秀攢起眉頭,下意識地就要去掙脫他的手。


    “疼?疼就告訴我,阿銀是誰?”但看她凝得更深的眉宇,薄靳聞並沒有鬆手,反而越握越緊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陌生的字眼後,心裏很是不岔,有種莫名的堵塞。


    “阿銀,阿銀……”迷迷糊糊地亂叫一通,鬱敏秀掙紮了半天都掙脫不得他的束縛,索性放棄了掙紮,安安分分地躺著,麵上一凜,眼角卻是濕濡了起來。


    身形猛然一凜,薄靳聞的眉頭緊緊蹙起,腦子陡然一空,如遭雷擊般一下就鬆開了抓著她的手。


    她哭了?


    為什麽哭?


    被那些臭男人包圍的時候,當他找到她的時候,她沒有哭;


    當她跟著自己被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兇殘槍手跟蹤追殺的時候,她沒有哭;


    當自己不幸腳踩中地雷,自己開口說救宮魅,逼得她差點死在痞子朱手下的時候,她更沒有哭……


    那為什麽現在,隻是提到了這個叫‘阿銀’的人,她卻哭了呢?


    鬱敏秀,你到底還招惹了多少人?


    薄唇微抿,像是要懲罰她一般,薄靳聞眸色一深,便緩緩低下了頭。


    涼薄的吻尚未落下,他的眸,便對上了一汪清泉。


    她,醒了!


    在距離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薄靳聞單手撐在她的頭顱一側,大半個身體都撐在了她的身上。


    這會兒但見她醒過來,頓時身形微微一怔。


    ------題外話------


    我有罪,更晚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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