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去給公主敬茶。”


    白子良撫了撫夏代芙的背,語氣含了強硬。


    他不希望夏代芙一步錯步步錯。


    可這落在夏代芙眼裏,便是白子良變心的作證。


    夏代芙覺得,不過短短幾日,白子良的心已經完全偏向了何觀南。


    什麽山盟海誓,什麽情情愛愛,都是假的!


    她好恨!


    今日之辱,她必百倍償還。


    夏代芙屈辱地跪了下來,接過言心手裏盛了滾茶的茶盞。


    沒有叫喚半聲。


    就像觀南把這東西給她一樣,她心裏也含了氣,希望這東西能“好好”地迴到觀南手裏。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於犯狠的女人而言……


    早就是無師自通的必修課了。


    “主母用茶。”


    夏代芙咬著牙,清楚地吐字。


    身子躬得極低,杯子卻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觀南麵前,還沒有半滴茶水灑出。


    觀南麵無表情地接過,讓人隨意取了一個成色不錯的玉鐲給了夏代芙。


    觀南飲了一口,儀態端方地把茶盞放到一邊。


    淡淡道。


    “你好好跟著駙馬便是,開枝散葉,為白家盡一份心力。”


    像是每一個主母一樣,觀南說的不過是要人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分內事。


    “隻一點,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動本宮的人與東西。”


    夏代芙壓下唇間苦澀,強迫自己笑著裝乖。


    “主母教誨的是。”


    這會兒倒是不喊姐姐了。


    觀南將手交疊置於腹前,隨意道。


    “跟著他們喊公主就是。”


    主母是白家的主母。


    她何觀南隻是何家皇室的公主而已。


    “天晚了,迴去歇著吧。”


    夏代芙低眉順眼,好似方才不知禮數的是另一個人一般。


    “是,公主。”


    二人告退,主屋裏又隻留下了觀南和南荀幾人。


    言心一見人走了,便馬上去拿傷藥,卻不料南荀快她一步。


    觀南感受著手上的清涼,看著心急的南荀,道了句。


    “大驚小怪。”


    夏代芙的手,估計比這要紅的多。


    隻是這一次,她怕是再不會讓白子良知道了。


    畢竟,白子良如今在她夏代芙眼裏,也隻是一個實打實的“負心人”罷了。


    “公主還是需要珍重自己的身子。”


    觀南眯眼看他,冷哼道。


    “你過界了。”


    這不是他該說的話。


    至少南荀說這話的時候,立場早就不是觀南的太醫這麽簡單了。


    南荀垂眸,卻也沒有否認。


    隻是順著觀南的話往下。


    “全是微臣的錯。”


    觀南淡笑著將指尖點在他的發冠上,極曖昧的動作由她做來,還真是沒有半分旁的意思。


    有的隻是高高在上,盛氣淩人。


    “你聽過素州嗎。”


    南荀一動不動,任由觀南靠近。


    “人傑地靈之地,也是公主的封地。”


    觀南笑了。


    就是她的封地。


    難為南荀記得了。


    “有空就到素州去走一走吧,醫者懸壺之心當在四野。”


    觀南收迴手,好似她所有的行徑都是一時興起。


    可南荀就是知道。


    她是很認真地在同他說。


    “好。”


    “月底便去一趟吧。”


    觀南笑著給了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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