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荀同他比起來,也是要遜色許多的。


    即便觀南是真要豢養麵首,白子良也是不相信那人會是南荀的。


    “公主,要不還是算了吧。”


    白子良看不過去,閃爍著眼神,到底還是沒忍住叫停。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觀南就又想起來這禍害是打哪兒來的了。


    如果不是白子良,她何觀南的人還不至於受這鳥氣。


    “駙馬好大的威風。”


    觀南眉梢一挑,惡意滿滿地伸手搭在自己的耳垂處,慵懶中透著邪魅。


    朱唇略勾,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她的態度很不好,也從未想過叫停。


    她可以不動白子良,因為那是阿翁為她擇的駙馬,那是她遺忘的過去。


    可是夏代芙不行。


    她何觀南的人可不能受夏代芙的欺負。


    白子良聞言,不自覺地斂下眉目,打心裏覺得觀南行為不妥,便出麵擋在了夏代芙的麵前。


    白子良冷臉攔下言心的手,怒喝道。


    “夠了。”


    觀南隻是冷眼瞧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白子良最好是能給她一個解釋,否則,他和他的白家一個一個都別想跑。


    白子良見到夏代芙紅腫的麵龐,以及瑟縮的身子,心疼再度融匯進憤怒之中。


    他執拗地去看何觀南,氣得手都在發抖。


    “如果是因為一句姐姐,公主這般是否太過嬌蠻了。”


    “如果是為了南太醫的事,那為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觀南沒吭聲,懶洋洋地摩挲著自己的耳垂,那半抬不抬的眼皮,讓她的氣質多了幾分瘮人。


    她斜了白子良一眼,不屑揚唇。


    “說完了?”


    白子良沒有退讓之意。


    “如果公主真的不喜歡阿芙,那當初為何要納她。”


    觀南怒極反笑,緩緩坐正了身子,直直給白子良的這番言論鼓起了掌。


    還真是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駙馬。


    還指責起她來了。


    “為何納她?”觀南眼底極冷,“駙馬你是不是忘了,從來都是你喜歡她,本宮什麽時候說過自己喜歡她。”


    “再者……”


    “嬌蠻?小題大做?”


    觀南停了撫掌,頓了一下。


    而後又一字一句地道。


    “本宮習慣了。”


    觀南眼底漠然,出口的話更是目空一切。


    可在南荀看來,她身上的複雜卻連同她這個人一起,像是被迷霧籠罩著。


    若隱若現,若即若離。


    讓人想看又看不透,又舍不得就此作罷。


    就好似……


    迷人的罌粟一般,搖曳生姿。


    “言心……”觀南喚道,身子往後一仰,“把規矩跟駙馬說說。”


    觀南的眉眼往下走,整張臉不苟言笑。


    打這一刻開始……


    她又一次找迴了自己對於白子良的厭惡,在明知他不會愛自己之後。


    所以,觀南能夠想到的,就是在有生之年……


    踢開他。


    而不讓自己的阿翁憂心。


    言心得令,沒什麽誠意地行了個禮,不卑不亢地迴道。


    “駙馬也是大戶人家出聲,自然該是明白,做妾室的隻有給正房主母磕了頭敬了茶才能算是正兒八經的妾。”


    還正兒八經的妾?


    言心這話可謂誅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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