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


    懂了,一定能逃出去。


    水哥不鹹不淡地咂摸了一句,損得不要不要的。


    “我真怕於老頭心梗。”


    觀南雲淡風輕地應道。


    “也說不準,說不定老爺子還可以找到一條新的路。”


    新的路?


    “什麽路?”水哥的求知欲再次上線。


    觀南睨了他一眼,悠悠道。


    “做六部的國丈唄。”


    水哥:“……”他怕於成濟氣死,真的。


    突然想起什麽的水哥,眼裏冒著滿滿的求知欲看著觀南,默不作聲。


    “問。”


    水哥嘿嘿嘿了幾聲,特別雞賊地問道。


    “你到底要下什麽藥啊。”


    觀南抬了抬眼皮,吐出四字。


    “見血封喉。”


    水哥下巴差點沒被嚇掉,“不是吧不是吧,這萬一被發現了,把他們逼急了不說,你這下半輩子脊梁骨也得被人戳爆!”


    觀南嗬嗬了兩聲,給水哥吃了一劑強心劑。


    “你看連你都懂了,所以隻是一些類似麻醉藥、瀉藥的東西而已。”


    “死不了人的。”


    水哥:“……”死不了人,你很驕傲嗎。


    更何況,這個冷笑話,隻有冷,一點也不好笑!


    差點把他的頭給嚇掉!


    ……


    雖然不知觀南具體是如何安排的,但藥的確下得精準。


    哪怕六部人數不少,他們五千人卻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


    至於於觀南……


    說起來,他們這群漢子都自愧不如。


    她什麽都不會,卻沒有躲在任何人身後,就如那日她自己所言一般……


    她與眾人同往。


    執著浮英劍,出入沙場,渾然不顧生死。


    誰能想到,他們僅花了三天便把六部驅逐出三城之外。


    雖然折損過半,但依舊是大勝。


    打贏固然可喜,但在最開始的那幾天裏,林家軍上下沒有一個人是笑著的。


    哪怕觀南骨子裏爭強鬥狠,下手快準狠,麵對敵軍也依舊是雙拳難敵四手。


    最後還是被幾個蠻夷將士合力擊中,受了重傷。


    由著隨行的軍醫拚盡全力救治才將將撿迴一條命來。


    可惜,至此,觀南的下頜到頸間的位置多了一道形容恐怖的疤痕,讓她失去了女兒家引以為傲的好顏色。


    此外,就是她的雙臂也受了重傷。


    軍醫都說,她日後便是好了,也怕是再難提起重物。


    眾人對於觀南的遭遇,皆是唏噓不已,心疼難抒。


    甚至於那段時間裏都不敢在她麵前瞎晃蕩。


    而觀南屋子能映出麵容的東西,也提前都被他們收走了。


    全軍上下,都緊張得不行。


    再者,林家軍上下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幹不來、也幹不了這伺候人姑娘的事。


    最後還是在城中找了幾個好人家的姑娘幫忙照顧,這才把觀南最最兇險的那段時間挺了過去。


    仗是花了三天就打完了,可他們硬生生多待了十來天才走。


    一邊是擔心六部反撲,一邊則是為了觀南養傷。


    水哥瞧著觀南那副慘樣,又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早就跟你說了,打不過就跑。”


    “你說說你,一個女兒家,跟他們耍什麽橫嘛。實在不行,咱們迴頭拿藥搞死他們也行啊,偏偏就要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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