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資源。


    但是直唿蠻夷,還更是因為他們絲毫沒有底線可言。


    他們生性殘暴,自是屠過城的。


    早在二十年之前便有一次。


    那時林杜兩家早已沒落,沒了林、杜二位老將軍,老季侯又在西邊平叛……


    自然是無處抵抗。


    那時,正值他們新王登位。


    屠城一說,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之事。


    用血流成河,為新王登位獻禮,證明他們六部的君權神授。


    無恥又無語。


    隻是很不好意思,今年又是新王登位。


    沒有一個王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他的前任。


    前任王齒序第一,正好屠了一城。


    如今這個可是前個王最不受寵的兒子。行三,殺紅了眼,才爬上的大位。


    “我聽說六部又換新王了,而新王向來與他父親不睦,六部裏多的是他得位不正的聲音。”


    “你們覺得他會怎麽做呢。”


    觀南輕聲,聲音如鬼魅一般。


    既然不正,那便讓天來說話。


    對於他們那種崇尚流血的蠻夷,自然是做屠城獻禮這種罔顧倫常之事了。


    “哦對了,新王行三。”


    觀南一句話打破他們所有人的幻想。


    他們比觀南大上不少,對於當年的事知道的隻會更多。


    這會兒,心裏那叫一個拔涼拔涼的。


    可……


    新王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


    難道觀南就是?


    整一個瘋批美人!


    季侯到底是怎麽娶到這尊瘟神的。


    “便是勝了那也是勝之不武,下藥之說,恐遭天下人非議。又或是,惹急了他們,提前屠了那兩座城,隻怕大人難向天下交代。”


    觀南不以為然。


    “我今天能坐在這裏,便早不要什麽名聲了。”


    “要麽我死,要麽他們死。二者擇其一,別無他選。”


    “再者……”


    觀南似笑非笑,揮手讓他們離開。


    “我死後,那管它……”


    “洪水滔天。”


    觀南最後兩句說的是,“好好休息,兩日後攻城。”


    “屆時,我與諸君同往。”


    眾人離去,觀南沉著一雙眼,默默吹去了桌邊的油燈。


    整個人籠在黑暗裏。


    眼裏暗濤洶湧,冷漠至極。


    水哥心尖一顫,弱弱反問。


    “這……”


    “他們是不是真要屠城,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


    水哥若是沒有記錯,上輩子,六部好像並未屠城。


    觀南說的這般駭人,又究竟是真是假呢。


    觀南坐在原處,看了看窗外月光。


    諷刺道:“愛情有的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


    “六部新王是於雅南在克郡認識的好朋友,我這麽說,你能懂吧。”


    好朋友?


    好個屁朋友。


    不就是新王在克郡打探消息時遇到的所謂愛情嗎。


    “我出來的時候,於雅南好像又訂親了。”


    “那人是東康伯夫人的表親,父親是一品大員。”


    觀南和東康伯夫人關係還算過得去,她便也把這事同觀南知會了一聲。


    水哥聽明白了,眼皮跳了跳。


    這人家世可不如季雲臻。


    “她不會又要逃婚吧。”


    觀南沒說清楚:“我怎麽知道,反正於成濟最近忙得焦頭亂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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