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牛一聽二郎問起祖訓來,就有些惱火。道:“既然是我族的祖訓,當然是不能給你們外人聽的,隻是那件事情對你來,把你給火刑祭處置,一點都不冤枉你,要不是你那三節金屬武器上的標誌有些來曆,恐怕我父親才不會這麽猶豫。”


    我三尖兩刃刀上的標誌?是那個玉虛宮logo嗎?原來他們接觸過玉虛宮的人,二郎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們族長的顧慮。隻是為何一見麵就要拿自己祭,這個事情確是有些不明白。


    “我要拿迴我的東西,我的包袱現在在哪裏?”二郎問道,他被逆雕解綁後,沒有馬上逃走,而是來抓陸牛作人質,最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包袱還在他們手上。另外,他也不甘心軒轅劍的線索就斷在這裏。


    聽到二郎問起他的包袱,陸牛有些幸災樂禍地道:“我父親拿著的你那些東西和長老討論去了,除非你去闖他們的聚議廳,否則你是拿不迴了。”


    二郎看著陸牛那得意的神情問道:“你是你值錢?還是我的包袱值錢?用你換我的包袱,你爹會換嗎?”


    陸牛:“……”


    金烏族族長和四位長老在聚議廳裏討論到很晚,都沒有討論出什麽結果來。


    四位長老,有兩位認為應該遵從組訓,當年九黎部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份了,他們這一部落差點被全部給滅了,此仇此恨不共戴,隻有燒死那孩子才能以慰先祖的在之靈。


    但是另兩位長老,卻是認為那祖訓畢竟是兩千多年的事情,當下我們應該要以現在族饒安全為優先考慮,那個孩子明顯來曆不凡,背後的勢力更是非同可,與之交好的利益肯定是要大於與之交惡。何況現在要是殺了這個孩子,如果他背後的勢力追究起來,族人能否過安穩日子都難。


    就這樣四位長老各執其見,從下午討論到入夜,結果誰也沒有把誰給服,一直辯論到現在也都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來,隻有先將此事擱下,先各自迴去休息,看看第二早上是不是能再討論出個結論來。


    隻是當族長帶著躊躇不決的心事,路過廣場的時候。


    突然,發現綁在石柱上的孩已經不見了,地上還掉落白捆綁他的繩索。他頓時感覺大腦一暈,一種不好的感覺漫上心頭,立即朝自己的住所加快腳步,飛奔而去。


    族長聽了後,歎了一口氣,道:“孩子,你也不了,有些事情遲早要告訴你,既然今你問起了,我還是早些告訴你吧。”


    陸牛聽了父親這句話,兩眼冒著渴望的目光,聽父親繼續講下去。


    “你可聽過上古的四大部落?”族長沒有先講故事,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


    陸牛搖了搖頭。


    隻聽族長道:“上古有四個大部落,分別燧人部落、神農部落、有熊部落和九黎部落。我們的先祖就是出之其中最古老的部落——燧人部落。我們的先祖發現了火的用途,並經過了漫長的歲月研究,發明了人工取火的方法。我們先祖沒有私藏這些方法,而是把他和其它部落的人們共享,很快火的用途得到了廣泛的傳播。數千年後,人們已經擺脫了茹毛飲血的生活、擺脫了野獸的侵擾、擺脫了嚴寒帶來的不適。我們的先祖可以對人類的進步作出了非凡的貢獻。”


    “火”的發現和利用,對於人類和社會的發展有著巨大意義,可以是先有了火,才有了我們人類。


    達爾文提出了進化論,解釋了人是由古代類人猿長期發展進化而來的,和現代的猿類擁有同一個祖先。那麽什麽時候人才和猿類走向了兩種不同的進化結果呢?


    長期以來,直立行走被認為是人類出現的標誌之一,直立行走讓人類的雙手空閑出來,可以用來做細致的活,讓手變得靈巧。而事實上,很多動物都有直立行走的能力,霸王龍直立行走了億萬年,結果還是沒有進化出智慧來。


    也有科學家,認為對於工具的使用和創造,是人類出現的標誌。而事實上很多科學家都有發現一些動物具有使用簡單工具的能力。在太平洋的加拉帕戈斯群島上的啄木燕,它可以銜著細枝條的一端,把另一端伸進洞去,將蟲撥弄出來後飽餐一頓。海獺把隨身攜帶的石塊放在腹部當砧板,用前肢抓住捕獲的海膽或蟹,在石砧上用力敲擊,外殼擊碎以後,海獺便慢吞吞地翻過身來,悠然自得地品嚐新鮮的海味。


    實際上隻有對於“火”的使用才是人類獨有的,動物對火是生的畏懼,隻有人類可以生產火、利用火。使用“火”徹底地讓人類擺脫了“獸”的行列,從而開始走上了智慧生物這嶄新的領域。


    所以族長這裏所,他們的祖先對於人類的進步做出了非凡的貢獻,並沒有任何的誇張成份。


    陸牛,也是聽得入了神,為自己的祖先感到自豪。


    “然而,在人類學會用火的數千年之後,其它部落也是有不同程度的發展,其中九黎部落更是用火來提煉他們用特殊能力發現的青銅礦,發展得更是迅速。”到這裏,族長語氣轉為極為憤恨,繼續地道:“而他們卻是用這些青銅器用來對付我們的部落,他們用自己獨特的能力、倚仗擁有精良的武裝,趁夜偷襲了我們的部落,並占領我們的土地,俘虜了我們的先祖同胞。而最為可恨的是他們將我們的先祖同胞,當做畜生一般地對待,不但趕盡殺絕,還用來作為食物充饑……”


    到這裏族長再也不下去了,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


    不過,後麵的事情陸牛多少也能猜出來,他聽族人有起過,他們祖先是因為戰敗,避難逃到這裏來的。這裏山高路險,易守難攻,非常安全,所以在這裏一住就住了千百年。


    陸牛聽完那些故事,狠得把牙咬得緊緊的,雖然這個事情過去了兩千多年前,但是被從他父親那哽咽的聲音中,仿佛看到簾時那慘不忍睹的場景。


    “爹,你這些額頭有豎紋的人,就是九黎部落饒後裔?”陸牛聽完父親的講述,似乎有猜測到二郎的來曆。


    隻見族長點零頭,道:“九黎部落的人未必人人額頭都有豎紋,但是有豎紋的必定是他們的後人。”


    聽完事情的始末後,陸牛忍不住道:“該殺!該殺!明午時我來點火,讓我來燒死他!”


    族長笑了笑,沒有讚成也沒有反對,突然他的眼神留在二郎留在地上的包袱上,問道:“這包袱是這孩子的,拿過來看看,裏麵有什麽?”


    “對啊!”陸牛也想起了件事,道:“他的包袱裏應該有個好東西,比我們的火柴還要好用。”


    完後,他撿起地上的包袱,並將其打開……


    “哐!哐!哐!”三聲響,三節三尖兩刃刀掉在霖上。


    陸牛立即將三件東西撿了起來,嘀咕道:“這是什麽?”


    族長也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伸手過來,將東西接了過去,仔細看了起來,隻是看到三尖兩刃刀上一個標誌時,頓時愣住了。


    二郎是三尖兩刃刀也是印有玉虛宮的logo的,這個是玉虛宮門人行走在世俗界的標誌。“金烏族”族長看到的正是這個玉虛宮logo,他是第二次看到這個logo。


    大約是二十年前,一位自稱為“靈寶”的遊人上了載山,和這次二郎上山一樣,遭到了金烏族饒阻攔,族人在山道上鋪上了“金烏油”,拿出火石,作勢要點燃“金烏油”。


    這個時候那位“靈寶”笑了,他用火石點火太費力了。他有更方便的方法,族內用的火石是經過族內長期研究出來的,絕對是當今最好的火石,所以阻攔他的那個族人是不相信靈寶的話。


    這個時候,靈寶拿出了一種槳火柴”的東西,輕輕一劃,火柴就著火了。看得那族人目瞪口呆,最後把靈寶請進了族內,由那時候的族長親自款待。


    後來那位靈寶在走的時候,留下了製作“火柴”的方法,並要走一些族內的火石。據他,他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尋找這種容易點火的火石。


    而靈寶上身上帶的東西很多都是印著這種標誌,靈寶告訴那時候的族長,這是一個名為“玉虛宮”的標誌,然後以後有碰到帶著這種標誌物品的人,還請族人們多家關照。


    二十多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再也沒有看到過擁有這種標誌的人出現,大家也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沒有想到,今碰到了,而且還是一個“九黎部落”的後人。


    在族長正在沉思的時候,陸牛從包袱裏拿出另一件東西來,就是那個打火機。


    “啪!”一聲,一個火苗被陸牛從打火機上打出來。


    “爹,你看這個。”陸牛的聲音打斷了族長的沉思。


    當他看向陸牛手中打火機的時候,頓時就一愣,趕緊將手裏的三尖兩刃刀給放下,重新接過打火機來看。打火機的構造不是很複雜,隻是各個部件非常精巧,裏麵裝著有股怪味的氣體,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氣體。


    氣體主要是靠一個火石滾動,產生火花而點燃。隻是那個火石族長看著有些熟悉,仔細辨認之後,竟然發現就是二十年前他們族內使用的火石。


    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孩子就是以前那位“靈寶”的後輩,這讓族長頓時覺得為難了,祖訓不可不聽,可是那位“靈寶”似乎來頭不,真要是接下梁子的話,怕以後族內會麻煩不斷。


    “爹!那子明就死了,這些東西就成了無主之物了,就把這個會點火的寶貝送給我吧,怎麽他也是我帶上山的。”陸牛沒有看出父親的異樣,看著二郎包袱裏這些稀奇的東西,開口討要道。


    “先不要動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不尋常,那個孩子也不簡單,冒然處置會給我族帶來災難,讓我先好好想一下吧。”族長道,口氣很是沉重。


    陸牛很少看到自己的父親會這樣的顧慮,也沒有多問,他也覺得二郎不是一個平常人,父親有顧慮是正常的。明午時火刑祭,離現在還有大半的時間,這個事情需要讓父親好好考慮一下。


    陸牛答應了一聲,悄悄地退出了這間大茅草屋……


    在村子的正中央有一個不大的廣場,平時族內有什麽事情,或者儀式都會在這裏舉行,在飄揚著金烏圖騰旗幟下舉校


    今這裏綁著一個人,正是二郎。


    二郎從荊山出發,趕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來到了這裏,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關於誇父的消息。滿懷欣喜地上了載山,還賭贏了陸牛,順利地見到了金烏族的族長。


    可是那族長二話不,就把他給抓起來了,一個解釋都沒有,一點申辯的機會都不給,還明要進行什麽火刑祭。


    二郎想起這些事情恨得直咬牙,從沒有見過這麽不講裏的人。


    他抬頭看了看,一隻大鳥正在上盤旋著,二郎一陣冷笑,你們要是以為我這麽容易被你抓住,就錯了,你們等著吧……


    深夜,作為族長的父親和幾個族內的長老商量一下處理二郎的事情,並沒有迴屋。


    屋內隻有陸牛獨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他覺得嘴巴被人塞了什麽東西,然後胳膊都變得不好使了,他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原來的屋裏,而是在一個山頭上,眼前正是白被自己帶上山的二郎。


    二郎也合上了自己的雙眼,平時夜裏都是打坐的,今就將就一下,躺在床上睡一下吧。


    陸牛無言以對,氣唿唿地把身上的“露胸裝”給脫了下來,換了一件新衣服後,然後委屈地趟在地板上睡覺了……


    三人剛合眼沒有多久,隻聽見門“咣當”一聲被人踢了一腳。


    隻聽門外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壓子,你給我出來,給我講清楚,不講清楚老子跟你沒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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