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西風的保證之下,舒墨最終送走了月西風,在將他送走時,他不忙將自己草擬的份無涯給他畫的地圖給了月西風,在他收下之後,舒墨稍稍鬆了口氣,幸虧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夠用得動這個人。


    這般想著,舒墨走出書房,快步向著蘇白的住處走去。在走之時,舒墨將門帶上,看了眼天空,天空之上,晴空萬裏,不時有飛鳥掠過。看著這般景色,舒墨頓時覺得,一切都美好極了。


    但是很快的舒墨便就立刻又恢複了滿麵愁容,景色如此之好,可惜的是,一切美好之下,永遠都不知道埋藏著多少危險的東西。他永遠都不知道,這些危險的事與人究竟會什麽時候蹦出來。更不知道,這些人會在什麽時候給自己致命一擊。


    故而,要想長長久久的活下去,無論何時,人都是不能掉以輕心的。這般想著,舒墨背轉過身,頗為沉重的邁著步子,想著宮中走了進去。


    皇宮之中,蘇白正坐在自己的大殿之內寫著東西,一見舒墨來,他匆忙站起身,飛快的迎了上去,問道:“皇上,您來了,什麽事兒?”


    他在寫對付暴動分子的方案,不過一連寫了幾個,都覺得沒有用,他便就都撕了,撕了又重寫,寫了又不滿意,不滿意再撕,以至於寫到現在,他什麽都沒能寫出來。


    想至此處,蘇白有些愧疚,他不想讓舒墨一個人孤軍奮戰,他想告訴他,不管什麽時候,自己都是在他身邊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他想太多了。他什麽都不會,他可真沒用。不僅幫不上他任何忙,甚至連最基礎的分擔憂愁,他都做不到。


    看得蘇白一臉難看,舒墨知道,這廝定又是在胡思亂想了,因為他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是有事,不過,問題不大。”


    問題不大?看舒墨臉上勉強擠出來的一抹笑容,蘇白笑不出來了,倘若真的都會不大,他又怎麽噩夢會是這個表情?因而蘇白道:“您說,隻要是我能做的,便就一定會盡可能的去做。”


    哪怕是為了他去死,他都心甘情願。


    聽得此言,舒墨歎了口氣:“沒什麽,我隻是,想要之前我曾給你的那枚玉佩。”


    蘇白有些詫異,不過,他雖不知舒墨要玉佩究竟是為了什麽,還是麻溜的將玉佩從脖子上摘了下來。他伸出手,將手中的玉佩遞給舒墨,問道:“不知皇上要這玉佩有何用處?”


    舒墨笑了笑:“這枚玉符,其實是玉符之一魚符,是我父親留下來的。”說著,他接過玉佩,又道:“你放心,待用完之後,我會將這枚玉符還給你的。”


    而此時此刻,在得知自己戴的玉佩是玉符之時,蘇白震驚的久久都說不出話來,巨大的驚訝過後,他迴過神,心中莫名有些感動,甚至感動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們久別重逢,才不過見了數麵而已,而他,卻竟然能夠將這麽貴重的東西轉手贈他,真真是……想到這裏,蘇白無聲的歎了口氣。舒墨對他好的簡直一塌糊塗,他甚至覺得。自己被感動到眼淚都出來了。


    而因為救無涯要緊,在拿到魚符之後,舒墨半點兒都沒有耽擱,便就換了身尋常衣服,一番喬裝打扮,打算去赴那人的會。


    他在走時,不忘派了不少人,他將這些人秘密安排在相見的地點,因為這樣一來,事情會比較穩妥一些。這般想著,舒墨隻身一人,去到了赴約的地點。等他到了之時,隻見茶樓之外四處人群熙攘。一想到這些人群之中,極有可能會有不少是暴亂分子,舒墨便就覺得頭皮發麻。


    此時此刻,天色已漸漸暗淡了下去,他在雅間等了個把時辰,始終沒有把那個人給等來,不過所幸的是,待得天徹底黑下去之後,雅間的門終於被敲響了,待得有人敲門,舒墨忙道:“進來。”


    下一刻,有人從門外推門而入,舒墨走過去,雙眼緊緊的盯向這進門之人,隻見這人一身黑衣,從頭到腳都是黑的,頭發也用一頂黑色大帽子蓋著,蓋的嚴嚴實實的,根本讓人看不清虛實,尤其是這個人身外披的披風,更是寬大的讓人連體型都看不出來。


    一想到此,舒墨眸光微凝,尋常人不會穿的如此密不透風,這個人之所以穿的這麽嚴實,絕對不止是因為怕被他認出來。


    而下一刻,這個人便就轉過了身,他一轉身,舒墨甚至連他的臉都沒有看見。——這人臉上帶著麵具。


    而下一刻,他走進來,看到舒墨,二話不說,便就問道:“玉符呢?”


    舒墨泯了泯唇,並沒有依言將魚符給他,而是問道:“無涯呢?”


    那人聽得此言,二話不說,便就道:“一手交玉符一手交人,我需要先見到魚符,才能讓你看人。”


    聽得此言,舒墨一時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這般想著,他笑了笑,緩緩從懷中摸出玉符,那黑衣人見了,作勢便要去奪,不過卻被舒墨不準痕跡的躲開了。笑了一笑,他問道:“玉符見到了,人……”


    不待他說完,這黑衣人二話不說,便就衝了上來,並且招招致命,舒墨早有準備,在這人衝上來時,他一把抽出袖中匕首,飛速迎了過去。


    二人發作一團,打的難舍難分,而舒墨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這人的功夫出奇的高,並且每次好像都能猜到他要做什麽一樣,不管他怎麽幹,要出什麽招數,他都能提前預知到,並且都能夠準確無誤的將他打敗。


    眼見自己要敗落了,幸而在這時,舒墨自己帶來的埋伏於此地的人便也衝了出來。他們衝出來後,二話不說,便就向著黑衣人斬殺了過去。意識到不妙,黑衣人二話不說,一掌拍翻舒墨,順勢將魚符從他懷中掏了出來。


    舒墨作勢要去奪,然而,遲了,這黑衣人已經跳下了窗子。見他要逃走,舒墨忙道:“愣著作甚,快去追啊!”


    那些人聽得此言,便紛紛迅速從窗口跳了出去。在他們出去之後,很快的,茶樓底下便傳來了真兵戎相向之聲,聽得這陣廝殺之聲,舒墨眉頭微皺,他快步向窗邊走去,走到走到窗邊,差點兒沒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到。在來之時,他就想過對方極其有可能帶了人來,卻沒想到,帶的人卻這麽多。


    不過幸虧他早有準備。這般想著,舒墨便俺娘下了茶樓。要知道,為了孩子對付這個黑衣人,他特地把這間茶館裏的人,全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因為自己的人多,這些暴動分子縱然再囂張相框,也都無濟於事,很快的,他們便就被舒墨的人製度了住。


    但同時,這些人也都是不會屈服的,她們在被綁住了後,二話不說,便就咬舌自盡了。唯一的幾個不曾咬舌自盡的,也將嘴裏的仙丹咬了碎,然後就服毒自盡了。在這些人死後,舒墨二話不說,忙道:“快去追魚符!”


    下一刻那些人紛紛不敢怠慢半分,便就迅速的朝著黑衣人的方向去了。解決了暴亂,舒墨最終迴到了宮中。魚符被人奪走之後,他便覺得自己心神不寧的,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掌。


    而在這時,他剛迴宮,便就聽得公裏的太懶說,遲風找他。這廝想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他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便必定是我要事相商。於是,舒墨二話不說,便就去禦書房找了遲風。


    此時此刻,遲風已在禦書房外站了良久。他因為暴亂的是忙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才迴來。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真沒想到,他會這麽早就進宮來。


    這般想著,舒墨走過去,喚道:“遲愛卿。不知這麽早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說著,舒墨快步將房門打開,一邊開門,他一邊示意遲風進門。遲風見此,微微有些猶豫,不過很快的,他便就走了進去,此時此刻,遲風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眼下正是國亂之時,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開口跟舒墨講自己要成親的事,在這個時候冒著大不敬成親,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不知又要怎麽彈劾他了。一想到此,遲風便就覺得壓力山大。


    待得走進了門,舒墨坐將下去,有些疲憊的道:“說吧。反倒是我們,解決的,定然會爭取藏匿解決,如果你不說,我不知道,又怎麽能夠幫得上你。”


    遲風聽得此言,終於輕輕鬆了一口氣,很快的他便歎道:“皇上,微臣,微臣想要成親。您也知道,微臣想要成親一直想了很久了,但是一直以來,卻都苦於沒有機會,就一直沒能成得上親,如今我年齡也老大不小了,我覺得這個親,不管怎麽樣,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我能成親,我就能成親。聽我的,最好是把你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上來,我想讓他們親眼見證我得幸福。”


    舒墨默了一默,他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麽會這麽急?你難道不知道,眼下正是國難當頭嗎?我的玉符沒了,我大師兄也被人抓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卻跟著說你要成親,你豈不是要上天了?我跟你說,你不要以為我是皇上,就不敢拿你怎麽樣。恰恰相反,隻要我想,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遲風眸中露出一絲酸澀的笑,他偏過頭,看著門外蒙蒙亮的天色,歎聲道:“已經很晚了,不過,皇上,”這時,遲風迴過頭,一臉信誓旦旦的道:“微臣成親很快,隻向您請此一日之期,隻此一日,日後便就再也不會了。”


    ……


    現在正是國難之時,而上次在處決尚天之時,遲風了沒少出力,他擔心的是,此時他貿然結婚,會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既然這是他的決定,他身為一個局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想了一想,舒墨道:“可以,明日你也不用來了。你說你還來幹啥?這麽想成親,直接不用來上朝了,就在家裏邊兒待著吧,我看你挺會待的。”


    遲風聽得此言,眸光之中露出了抹感激之色,他笑了笑,不知應該說什麽好了,最終,得到舒墨的同你之後,遲風便就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舒墨微微覺得有些頭疼,緊要關頭,他最得力的部下都走了,今日這一劫難,可要讓他怎麽度過?而很快的,舒墨便就搖了搖頭,正當他眯了會兒眼,要出去上朝之時,房門卻先他一步被人從外打了開。


    一太監模樣的人從外麵走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道:“皇上,您……您迴來了。”


    是啊,他迴來了。不過,他迴來是怎麽了嗎?為什麽他每次一看到這個太監,這個太監就總是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皇上,蘇大人他……”


    聽得此言,舒墨瞬間沒了困意,他忙走過去,問道:“他……他怎麽了?”


    “蘇大人他昨天晚上,孤身一人出宮了,奴才們想攔,但是……因為沒有您的指令,奴才們不敢擅作主張,便就沒有攔住他。”


    “他去哪兒了?”


    “這……”


    這太監有些猶豫,說實話,蘇白去哪兒了,他根本就沒有不知道。他甚至都不敢攔住他,想到這裏,太監“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他伸出手,自己打著自己的臉,一字一句的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


    “起來。”


    舒墨臉上陰沉著,就差沒有發作了。他平時根本不會出宮,就算出宮,也都是跟他一起出的宮,這次卻獨自一人走了出去,他擔心的是,被人發現了後,會再發生無涯那樣的事。


    說什麽來什麽,舒墨剛想讓這太監平身,下一刻,禦書房門前遠遠的便就又跑來了一個太監,這太監二話不說,一跑過來,便就跪了下去,匆匆將揣在懷中的心拿出,他沉重的道:“皇上,聽傳信的人說,那黑衣人跑了。這是那人在走之前留下的信。”


    在聽的蘇白出宮的消息後,舒墨沉默著接過這人遞來的信,緩緩將之拆開,隻見信上寫道:“撕票成功。”


    這四個大字,是血紅色的,一看便就知道是血。思及此,舒墨問方才第一個來的太監道:“蘇大人可曾給你們留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這……”


    那人想了一想,終於道:“有!奴才這該死的記性,差點兒給忘了。”


    說著,他將一跟樹枝遞給舒墨,對他道:“迴皇上,這樹枝,乃是蘇大人讓屬下交給您的,請您過目。”


    聽得此言,舒墨匆匆接過那根樹枝,將之拿在手中看了看,片刻之後,他放下樹枝,有些欣喜又有些擔憂的道:“李公公,快找些人隨我一道出宮!”


    “哦,好好。”說著,李公公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便迅速向外走去,找人去了。


    而下一刻,舒墨不等李公公將人招來,便二話不說,就迅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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