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被盜,加上又有暴亂殺人的事,滿朝文武都很慌張,而在這個時候,無涯也失蹤了,無涯失蹤之後,舒墨突然收到了封信,信中內容是讓舒墨拿魚符來換無涯的命,為了能夠找到無涯,舒墨隻能將蘇白身上的那枚魚符拿了過來,打算到指定地點換人。


    等到了地方後,舒墨碰到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這人一身黑袍,根本認不出來,舒墨本想利用玉符將那人捉住,但是卻被那人僥幸逃脫了,甚至還順手把魚符給奪走了。


    舒墨在下朝之後,心裏很是發慌,他總覺得隱隱有什麽事要發生了。他一迴去,前思後想,突然想到了件事,無涯先前給自己畫的地圖他還沒有用,這地圖之前他看過,沒有什麽問題。


    也就是說,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能用這些地圖,將敵人的據點一點點的找出來。這般想著,舒墨迴到禦書房,便將自己藏在書冊之中的地圖找了出來,將地圖攤開,舒墨看了一看,發現這些地圖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這般想著,他將地圖迎光看了一看,隻見著地圖是兩層的,裏麵還有一層是隱形的,線條很是朦朧,舒墨不知道那裏麵畫的是什麽,他想了些法子,企圖能夠看清這張地圖之中的玄機,可到底卻怎麽也看不了。


    這般想著,舒墨歎了口氣,就在這時,蘇白從門外走進來,方才他一聽說舒墨下朝,便就來此找了他,他走的很急,因為他知道,暴亂的事又發生了,並且比起上一次還更加嚴重了。


    聽說滿朝文武都沒辦法,這些擔子就都全部被放在了舒墨的肩上,他總是這麽一個人,什麽事都憋在心裏,絕對是不好受的。


    這般想著,蘇白走過去,正要同他說話,卻見舒墨拿著張紙,正在陽光下細細的打量著什麽。他有些詫異,問道:“皇上,您在看什麽?”


    “我在看這張地圖,”說著,舒墨將蘇白拉過來,示意他看陽光下的地圖,他們挨在一起,蘇白將目光定格在那張地圖之上,細細的看了一陣子,這才發現紙上玄機,不過,這紙上的東西,實在模糊得緊,根本看不清到底畫了什麽。


    於是,蘇白道:“江湖上傳言,一般這種信紙,要麽是用水,要麽是用火燒,才能看清楚裏麵的玄機,不如我們試試?”


    聽得此言,舒墨有些猶豫,因為他怕這紙會被燒掉,畢竟,地圖隻有一份,不過,為了能夠看清楚裏麵到底寫了什麽內容,他也隻能險中求險了。這般想著,舒墨點了點頭,:“我去端水,水不行再用火試試。”


    一語出,舒墨便已離了書案,快步向著門外走了出去。在他走後,蘇白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他拿起毛筆,重新將地圖上的東西又畫了一邊,將之畫好之後,他便將信紙放在了一邊。很快的,舒墨便就拿著東西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書案前的蘇白,他關上門,問道:“怎麽樣了?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蘇白站起身,忙歎聲道“怎麽樣我不知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又畫了一份兒。”


    聽得此言,舒墨點了點頭,他走過去,快速將水盆放在書案上,道:“試試吧。”


    於是,蘇白小心翼翼的將紙放進了水盆之中,可惜的是,紙被浸濕之後,裏麵什麽都沒有,甚至連那些細小的微不足探的東西都一並消失了。看到這一幕,蘇白二話不說,便將紙從水盆裏撈了出來,撈出來後,他透光看了半天,卻仍然什麽都沒發現。


    思及此,他歎了口氣,“不行,要不……用火。”


    “嗯。”舒墨點了點頭,快速點燃火折子,將放在桌上的蠟燭點亮,點亮之後,他歎聲道:“試一試吧。”


    蘇白也不猶豫,他二話不說,便就將地圖放在了蠟燭之上,然而等到蠟燭的火將地圖燒幹之後,卻仍然什麽都沒有。


    蘇白剛想說什麽,可下一刻,他一低頭,便見手中的地圖它……燒著了。蘇白作勢便要撲火,而舒墨快他一步,將地圖扔進了水盆之中,可惜的是,即便如此,地圖還是被燒了一大片。


    他們二人一頭冷汗,幸虧方才蘇白又寫了一份,不然這時可真不知要怎麽辦了。將信從水中撈出來,舒墨歎了口氣:“如果這樣也不行,那就隻能……”


    說著,他苦笑了聲:“隻能找無涯了。”


    一語出,蘇白也跟著苦笑了聲,讓他苦笑的不是這地圖,而是,舒墨這個人,其實是個特別好麵子的,一般沒有大事,他根本不會去找無涯,暴亂這件事,都把他逼得主動去找無涯了,足見事情的嚴重性。


    想到這裏,蘇白道:“找到無涯,問清地圖的事之後,你打算怎麽做?”


    這件事情範圍太大,涉及的事也太多,即便地圖是真的,即便真的按照地圖找到了那些人,解決起來,恐怕也十分困難。


    “我也不知道。”若是知道應該怎麽辦,此時此刻,他也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張紙上麵。想到這裏,舒墨歎了口氣:“船到橋頭自然直,眼下,我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哪裏,就到哪裏。


    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蘇白聽得此言,無奈的笑了一笑。而下一刻,舒墨便就站起身,有些沉重的向門外走去了。關於這件事情,事不宜遲,他必須得速戰速決才是,不然他每耽擱的一分鍾裏,都可能會有人死亡。


    在出了禦書房後,舒墨差人去找了無涯,在找了無涯的同時,他又派人找了月西風,月西風掌控著玄門,玄門在赫連王朝,雖然如今沒落了不少,但畢竟全國上下都有勢力,找起人來,又或是說,對付起那些暴亂分子,總比官府的人要快的多。


    在他找了月西風後,不過半日時間,月西風便就匆匆進了宮,他臉上風塵仆仆的,看上去像是趕了不少的路。許久不曾見他,舒墨發現,他比從前,似乎要更加消瘦了,消瘦的同時,頭發也比從前白了好幾分,看上去隨時都有搖搖欲墜的樣子。


    待他進來之後,太監扶著他坐下,月西風麵上的氣色才勉強好了一些。他一坐下,便問舒墨道,“皇上,不知您千裏迢迢喚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自打開國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找他。這般想著,月西風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眼下暴亂四起,他在這個當頭找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麽。想到這裏,月西風就覺得這件事……真讓人頭疼。


    連舒墨都沒有辦法的事,估計是真的沒人能有辦法了。這件事情他也覺得蹊蹺得緊,因為覺得蹊蹺,月西風沒少關注這方麵的事,他曾派人下去查過,可查到的結果卻是……他派去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沒有一個迴來的。便就說明,這幕後的人,勢力定然已經大到了連他都難以想象的地步。


    而下一刻,舒墨坐將下來,他沒著急跟月西風談暴亂的事,而是泡了壺茶,將茶泡好之後,他緩緩為月西風倒了一杯,才道:“想必月教主已經知道我喚您來所為何事了。”


    月西風點了點頭:“知道。”


    知道就好,舒墨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了。”


    “我想跟您談合作的事。”


    這次的事都身在局中,但同時的,也身在局外。他們都是卻局外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別人手下的一枚棋子。這般想著,舒墨歎了口氣,他又自顧自道:“這次的事,我沒有說的是,玉符也被盜了。”


    一聽得玉符被盜,月西風微微有些詫異,國都已經立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覬覦玉符,莫非這次那些幕後之人,其實不是衝著舒墨來的,而是衝著整個赫連王朝來的。


    “玉符這種東西,從前我一向不信,不過,”說到這裏,舒墨抬頭看了眼他“看到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後,我突然覺得,玉符這種東西,是件很重要的東西,它是破案至關緊要的東西。”


    這般說著,舒墨又道:“之前你可沒少爭奪玉符,這其中的玄機,赫連朝雲嘴把的緊,您卻還不知道嗎?”


    他知道,這種事情,一旦提到赫連朝雲,月西風必定會自亂陣腳,但凡是與赫連朝雲有關的事,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而此時此刻,他之所以會提赫連朝雲,也有威脅於他之意。


    說到這裏,那月西風果然變了臉色,他強笑一聲,道:“事已至此,你想要知道什麽?”


    “我想要知道關於玉符的秘密。”他們這些人,之所以爭奪玉符,必然不僅僅是為了爭搶王位,尤其是,在當時奪玉符之時,赫連朝雲命不久矣,根本沒有坐上王位的可能即便是坐上了也無濟於事。


    更何況,這月西風之前對老皇帝那麽忠心耿耿,也根本不可能會做那謀權篡位之事。


    而在這時,月西風喝了一口茶,他正要說話,可下一刻,房門卻被人敲響了。


    聽著門外的動靜,舒墨走過去,打開了門。


    下一刻,一個太監驚慌失措的走進來,他正要說話,卻見門內有人,便下意識的閉上了嘴。看了一眼門內的人,舒墨泯了泯唇:“但講無妨。”


    那太監得到許可,二話不說,撲通一聲,便就跪了下去,他一臉自責的道:“對不起皇上,無涯我們派人去找了,但是……但是……”


    聽到這個但是,舒墨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隱隱覺得心裏有些不安,於是問道:“但是什麽?”


    “無涯他,他失蹤了。”


    聽得這句失蹤,舒墨心中咯噔一跳,果不其然,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無涯武功高強,尋常人根本奈何他不得,這次卻突然失蹤了。定然是上次在尚天身邊做臥底的事被人發現,從而找上門來,將他給帶走了。


    而那太監在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又想起了些什麽,他忙從懷中掏出一德一心,顫顫巍巍將之遞給舒墨,歎聲道:“皇上,這時我們在發現無涯失蹤後,派去找他的人帶迴來的信,請您過目。”


    看著那封信,舒墨顫抖著手將之結果,他有些沉重的看了看信上的內容,信外麵的字跡很是眼生,不是無涯寫的,也就是說,這極有可能,是綁架無涯的人寫的。


    思及此,不顧門內還有人在,他忙將之拆開,待看得信上的內容之後,舒墨沉默了。而見得舒墨沉默,月西風站起身,便也快步走了過去,在走過去時,他邊走邊道:“怎麽了。”


    舒墨歎了口氣,有些不認接受的將信遞給月西風,對他道:“無涯涯主被人綁架了。”


    信上說,要他拿著魚符去換無涯。因為魚符沒跟那五枚玉符在一起,盜玉符的人迷走找到地方,便就沒能把魚符盜走。


    不過如今他們既然沒有盜走魚符,便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無涯被綁架便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般想著,舒墨沉聲道:“阿白呢?”


    那太監搖了搖頭,雖不知為何在這節骨眼兒上,舒墨因何會突然提到蘇白,但是,那太監還是抱了抱拳,有些為難的道:“方才奴才來的匆忙,路上並沒有碰到蘇白,許是這會兒,他在宮中等著您呢?”


    舒墨點了點頭,他迴過身,看到月西風,想起要問玉符秘密的事,便對太監道:“你先下去吧。”


    那太監聽得此言,便二話不說,朝著舒墨再次抱了一拳,緩緩退了出去。


    在門重新被關上之後,舒墨對著月西風勾了勾唇,再次迴到桌邊,重新坐將了下去,他坐下去後,問道:“這下對方擺明了是對魚符有意了,不僅如此,甚至還有可能對博書有意,玉符到底有什麽作用?”


    當聽舒墨問到這裏時,月西風咳了一聲:“我隻能告訴你,它有改朝換代的能力,不僅是因為帛書,這件事情,牽連甚廣,早在上一朝時,便就已經證明了。”


    上一朝時,江山之所以改朝換代,老皇帝之所以突然被人圍城,看似隻是因為他的荒淫無道,其實不是主要還是因為帛書曾現世過,據聽說這是一張地圖,一張能夠找到絕世寶藏的地方。


    想到這裏,月西風將上一朝時的事說了出來。原來他的玄門,其實是為了替老皇帝藏匿帛書而建造的。而他的夫人,曾經是一個想要探得帛書下落的奸細,這個奸細,背後實力之強,直接將他整個玄門都給洗了一遍牌,迫不得已之下,他便隻能跟老皇帝演了一出戲。


    不過後來那個奸細後來雖被殺了,玄門裏麵的人也又被他給清理了掉,不過最後,他們還是沒能逃得掉敵人的魔爪,最後帛書還是被人盜走了,千鈞一發之際,帛書被撕作兩半,奪迴的那半塊被老皇帝為了保險起見,給藏在了不為人知的地方。再後來那些人因為半塊帛書而發了家後,他們嚐到了甜頭,為了能夠得到這剩下半塊帛書,他們甚至不惜挑起諸侯之間的紛爭,最後使得本就支離破碎的王朝,隻能分崩離析。


    不過所幸的是,老皇帝到死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帛書的下落。據聽說,帛書被藏在帛杖之中,帛杖,顧名思義,帛書被藏在一把拐杖之中。


    故而誰若是得到了這把帛杖,便就無異於等同有了足以使人傾國的實力。不過,這話不知是誰傳出去的,在月西風看來,未免太過不可靠,不可靠的同時,也有一絲陰謀。


    就好像是在欲蓋彌彰一樣。


    聽到這裏,舒墨皺眉:“你是說,這些暴動分子,早在上一朝之前便就有了,隻不過當時國家紛爭割嚴重,並沒有人在意這些,如今天下太平之後,原本並不凸顯的暴亂分子,在太平的彰顯之下,便也就顯得明顯了起來。”


    月西風點了點頭,輕輕咳咳幾聲,臉色蒼白著道:“理論上講,是這樣的。”


    如今的他已經徹底時日無多了,所以很多事情,在做之時,都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故而,他想將自己知道的,都盡可能的告訴給有用的人,盡管這個人,跟老皇帝想的不一樣,也不是他想要的皇帝人選,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與其讓赫連朝雲陪著他舍身範險,不如將這個危險拋給願意接受的人。


    想到這裏,月西風道:“之前我之所以會千方百計的奪玉符,也不是為了從中獲取什麽,我是怕它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想得到它,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毀了它,隻可惜,終歸是我太天真了。”


    說到這裏,月西風站起身,神情有些落寂的道:“如今這天下,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天下了。舒墨,從前我向來都不服你,但是鬥了這麽久,我已經無心再鬥下去了,今天既然我尊稱你一聲皇上,便就等同於,我們之間,至少在我這裏,從此就真的不會再有什麽紛爭了。日後你若是有什麽用的到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隻要你開口,我定會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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