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川結束高鎮玨的事之後,看著天邊的流動的彩雲,不知覺的陷入了沉思,這是他無法到達的地方,那天空太寬廣,竟然能包容下整個大地,雖然他知道科學上解釋,這不過是一個大氣層,或者臭氧層之類的東西組成在一起。


    竟然能夠包容這片土地上所發生的一切,這片土地出現過如此多的罪惡,那種慘絕人寰,甚至史書都不曾記載過的罪行,那對人性的打擊是異常巨大的,可是這片天空就這樣的在冷眼旁觀,或許覺得人命並沒有想象的珍貴。


    宋北川搖了搖頭,人命對他來說還是珍貴的,他曾經在小說裏看過最多的一個詞語,就是逆天,獲得長生不老。


    可這樣是多麽狹隘的一件事,在折磨過高鎮玨之後,宋北川那多年積攢的憤怒,已經煙消雲散,肩膀輕了很多,可是並沒有覺得輕鬆,好像有一個更沉重的事物,替代了那份仇恨。


    他思考了一下,或許是全部的責任感吧,在之前他總是將建設新世界放在第二位,也就是那份恨意讓宋北川便的勤快了起來,如果不是高鎮玨,宋北川現在最多就是一個小謀士之類的,擔任著無關緊要的工作,每天混過去就算了,這樣可以節省出大量的時間來看書。


    因為在這個位置上,宋北川三個月才能將將看完一本十萬字,但這絕不是因為他看書慢,而是因為每天要處理的文字實在是太多了,也是平常人根本體會不到的感覺,看著書上麵的文字,竟然變得模糊起來,眼睛倒是沒有近視,按照宋北川的推斷,這絕對就是對自己大腦的一種變相拒絕。


    確實,對大腦實在是太死磕了,一直在不斷的工作。


    可這也是暫時無法避免的,既然已經身在這個位置了,想要這樣退縮幾乎是不可能的,也隻能等到天下太平的時候。


    而眼前,要對付的就是那種神秘的喪屍部隊。


    他必須要將所有人召集起來,討論出一個方案,當然這並不是聯合其他勢力,而是宋北川有自己的單獨想法。


    這件事決定之後,便將四大陸軍的指揮官全部集合,以及隱軍總指揮官袁城也包括在內,而張壽仁,宋北川都沒有進行通知,隻通知了叢明耀一個內政人員,畢竟他是眾人之中唯一一個可以跟得上宋北川腦迴路的人,而其餘人都差了一點。


    他們原本都待在山右省與燕冀省的交界處位置,但是距離京都也不算遠,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趕過來。


    到了下午,宋北川剛吃過午飯,他們幾個人便陸續趕了過來,既然這樣,眾人便聚集在會議室開會。


    宋北川用眼睛掃了一眼眾人,說道:“這次我在熊世省與亞歐大陸所有勢力,商討的事情,想必已經通知給你們了,這一股未知的敵人,對我們必定會造成極大的影響,但我不希望是那種無計可施,我們要打敗這些喪屍,所以今天把大家叫過來,原因也很簡單,就是要集思廣益,商討出一個辦法。”


    袁城當即開口說道:“咱們現在還沒有占領下山右省,畢竟現在通往蜀州、霧都一帶,必須要經過山右省,而且還要經過孔凡聖那一片,雖然現在是同盟關係,但是這種關係並不牢靠,如果咱們把士兵送到前線戰鬥,他就可以隨時來威脅咱們,甚至將咱們的糧草一切斷,咱們就會陷入被動之中,十分不利。”


    叢明耀說道:“大城子,山右省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如果我估計不錯,山右省應該在幾天後就會投降咱們,既然雙方之間沒有恩怨了那就接受他們的投降,等到以後,將那些欺壓百姓的人,關押起來,送到新設立的那個什麽勞教所。”


    葉庭也是點點頭,說道:“前幾天我的金獅軍的一個團和他們交了一次手,那部隊簡直不堪一擊,沒有用上半個小時,便被我們打退下去,想必他們也意識到咱們的厲害,如果長些腦子,見到自己司令不見了,投降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褚孝義臉色有幾分蒼白,畢竟受了嚴重的傷,不過好在年輕,身體的恢複能力還算不錯,隻不過現在唿吸不太順暢,不過修養一段時間也能恢複,他略微咳了幾聲說道:“如果實在著急,就寫封信提醒那群貨一聲,讓他們知道知道。”


    宋北川聽他們七嘴八舌討論個沒完,於是便笑道:“不過現在山右省一定不用放在心上,倒是那個孔凡聖我很在意,我想派一個巧舌如簧的人去探一探他的底,但是千萬不能惹怒了他,畢竟如果將來與喪屍開戰的話,他對我們使絆子的話,不要太容易。”


    叢明耀說道:“這一點,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說來聽聽,難不成是楊旺浮吧?他倒是說服了幾個人,也是因為他最懂人情世故,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很難能辦得成。”宋北川說道。


    叢明耀也是表示讚同,說道:“當然不是他,而是在外交部門的一個新職員,他今年才不過28歲,說起資曆確實比較年輕,但是為人卻極為機靈,頭腦格外靈活,可以說是一個懂得舉一反三的人,而且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心裏麵就跟明鏡一樣,所以我非常推薦他去探一探這個孔凡聖。”


    “你從來沒有推薦人給我,既然這一次推薦給我,那我當然敢嚐試啟用新人,隻不過我這一次要令孔凡聖投降,重利一定是免不了,但是我希望可以降到最低。”


    “那就等會議散後,我讓他來見您一麵,你親自把把關,看看這個年輕人怎麽樣,到時候在做定論也不遲。”叢明耀說道。


    宋北川對於這個也表示讚同,於是便說道:“既然已經結束了其中一個,那就要想辦法對於另外一個,那些位置的喪屍我很好奇,他們到底有什麽本事,為什麽能夠使用出槍械!我不知道,而能調查出唯一真相的,就隻有你們隱軍了。”說完這話,他將頭緩緩轉向袁城。


    袁城也是表情慎重的點了點頭是,說道:“這一次,我們隱軍恐怕會死很多人,而且如果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調查出真相,那又該怎麽辦?”


    宋北川站起身,說道:“真相就像湖水裏的一根針,隻要有心,一定能有辦法將其調查清楚,而且我向你保證,在這次任務結束之後,你可以在任意部隊裏,任意一人調遣到隱軍去,而且如果有隱軍士兵不幸犧牲,也將會埋葬在安寧陵園,就算屍體迴不來,也會安置一個衣冠塚。”


    宋北川知道袁城的為人,雖然對他一直視為權力上的威脅,不過這些年卻沒有絲毫跡象表明他有這樣的心思,不過宋北川終究還是一個小心又謹慎的人,特別是內部出現一個能夠與他分庭抗禮的人,他不可能會允許。


    可是拋開這個不說,袁城也確確實實,是一個非常懂得心疼自己士兵的長官,要不然隱軍也不能壯大到這樣的地步,據宋北川在各方調查,隱軍的人馬,最起碼有三萬人之多。


    但是要知道這三萬人,有一半是後補,而這些後補都是那些部隊中的兵王,而正式隱軍士兵,就相當於兵王之王,是能夠以一敵十主。


    最關鍵的是,宋北川至今為止都不知道他的訓練方法,如何將士兵在暗殺、情報獲取。等等方麵擁有這樣高水準。


    這也是宋北川所忌憚的地方之一。


    而此時的袁城,在聽完宋北川說的話之後,敬了一禮說道:“我替隱軍每一個人,向您敬禮了。”


    宋北川點點頭,一時間感慨萬千,這個袁城也確實不像是城府極深,而又懂得隱忍的人,如果那樣跟胖子倆不可能玩的這麽好,這麽多年,也算是委屈了他,不過人生就是伴隨著種種委屈。


    這點有算得上什麽呢。


    “好了,既然已經決定該如何,那大家就散去吧。”


    等大家都將要散去的時候,宋北川說道:“葉庭,你留一下。”


    葉庭也露出詫異的表情站立在原地,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便開口問道:“什麽事?北川哥?”


    “還有一點,我必須要向你交代一下。”


    葉庭重新坐迴了椅子上,露出疑惑的目光說道:“什麽事情,還需要背著他們?”


    “不是背著,而是他們還不到時候知道,在燕冀省的會議,雖然商討的是如何對付喪屍部隊,可是我總有一種感覺,喪屍終究還是翻不了大風浪。”


    “所以你是說,我們真正的敵人還是人類?難不成是鎮南王劉禦升?”


    葉庭終究是一個聰明的人,什麽事情,往往都是一點就透,宋北川剛透露出一點,他就全給猜出來了。


    宋北川滿意的點了點頭,畢竟也隻有這樣的頭腦,才能成為自己接班人,如果是那些滿腦子漿糊的人,辛苦建立起的虹雲黨不就完了麽!


    “我之所以要提前告訴你,就是要囑咐你一點,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了,他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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