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川從架子的後麵走去,高鎮玨仍然沒有抬頭去看宋北川在做什麽,垂頭待在x型架上。


    “這可是你選的。”宋北川說道。


    就見他沒一會便從架子後麵走了出來,而且手裏麵拿著一根銀晃晃的高爾夫球杆,不過高鎮玨此時還意識不到他將會承受怎樣的‘獎勵’。


    畢竟他現在根本沒有抬頭去看宋北川,以及他手裏麵拿著的東西。


    這讓宋北川有幾分不爽,如果看不到這個,又怎麽能感受到自己以牙還牙的報複呢?


    “我喜歡你的保持沉默,如果七年前的那天,你能一言不發的話,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局,所以,說話。”宋北川帶著微笑說道。


    可是高鎮玨還是那種沒有一點反應的,垂著頭一言不發。


    宋北川帶著微笑,說道:“好吧,你贏了。”接著便雙手握住高爾夫球杆,緩緩高舉過頭頂,緊跟著便在天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那動作正是高爾夫運動中揮杆動作,顯出幾分紳士優雅,隻不過是在執行殘忍的懲罰,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堅硬的金屬頭正好打在高鎮玨的左小腿上。


    一直沉默的高鎮玨,在被擊中的那一刻,將垂下去的頭抬了起來,伸直了脖子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


    人的身體有很過抗擊打的地方,比方說肩膀,肘部,膝蓋,這樣的部位都非常的堅固,但是其中小腿必定不包括在裏麵,他的堅固隻存在於沒有外力的攻擊,當金屬的高爾夫球杆打在高鎮玨的身上,裏麵的骨頭,就算不碎,也要出現裂紋。


    就算是平常在搬動桌椅,一不小心小腿的脛骨撞在了,某處堅硬的地方,都得讓人疼上好幾天,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產生一個小坑窪。


    但是你要相信,這些都是皮肉之苦,與骨頭碎裂的疼痛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高鎮玨哀嚎了一會,那有力的嗓音,也漸漸的弱了下來,變得幾分沙啞,臉色也同樣變得異常的蒼白,疼痛產生的冷汗,順著他的麵頰緩緩落了下來。


    宋北川看著他這副可憐的模樣,心裏不禁有幾分軟了,他終究不是一個願意折磨別人的人,雖然提到了小剝皮,也隻是為了給自己增添一些勇氣,可是真的下手的時候,卻沒有讓自己的感覺到有曾經想象的快感,可卻又不願意就這樣停止。


    “說,將你的曾經犯過的罪行說出來。”


    高鎮玨抬起渙散的雙眼,說道:“宋北川!你夠狠!我說!我統統說給你聽!”


    “十九歲那年,我跟五個朋友,強奸了一個酒吧小姐,那也是我第一次幹壞事,但是那感覺太他媽棒了,你根本沒有辦法想象到的到,一個女人被幹的就像一塊沒有骨頭的肉一般,她翻白眼的樣子我至今忘不掉,哈哈哈...”說道這裏反而笑了出來,隨後說道:“你才最後怎麽著了,我們幾個人一人給了她十萬,就把這件事私聊了,十萬享受過這樣的對於我們幾個人還是很享受的,畢竟是十萬塊對於我們這樣的家庭,根本連個屁都算不上,也不找到她後來找沒找一個老實人嫁了...”


    宋北川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麵前,將高爾夫球杆橫著放在自己身前,聽著他一麵狂笑一麵敘說自己的‘光榮事跡’。


    “閉嘴,你在耍我?”


    宋北川當然知道他說這些就是為了耍自己,不是想要高鎮玨敘說自己的罪行,讓自己懺悔麽?他要告訴你,休想,做出這些事,從來就沒有後悔過,而且還非常的的享受,你還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確實令宋北川感到無奈。


    可是高鎮玨仍在喋喋不休,直到宋北川在一次把高爾夫球杆高舉過了頭頂,這樣一來,高鎮玨才學會老老實實的將嘴巴閉上。


    “我佩服,我本想從你的人生過往中,分析出你這個人本性,顯然,你並不是很配合,難道你就像這樣死去?在死亡前最後一句話,竟然是在哀嚎中度過的?或者是說一句操你媽,來咒罵我,作為人生的最後一句話。”


    高鎮玨眼神中閃過一絲迷惘,這逃不過宋北川的眼睛,看來硬的行不通,用軟的來對付他也不錯。


    或許有人會說,如果想要殺死高鎮玨,用一把匕首,刺穿他的大腦,如果想折磨他,打的他不成人形,或者更殘忍活剝了他的皮,這樣都能夠令他在人間所能感受到的痛苦的極點。


    但宋北川並不想就這樣終結他的生命,因為過了這麽多年,他的仇恨消散了很多,在剛剛敲碎高鎮玨腿骨的時候,身體裏那最後一點仇恨,都隨著高鎮玨的哀嚎,便的煙消雲散了。


    所以,如果高鎮玨真的能夠痛改前非,宋北川是可以選擇放過他的,當一個普通的平民,在此之前,或許要關進勞改所,當然現在還沒有設立這個機構。


    不過在在不久的以後會有的,因為山左省、山右省,這兩家勢力,其高層領導人物,可以說喪心病狂到一定的幾點,宋北川或許動一動手指就幹掉這些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屍首分離。


    可如果這樣,宋北川就成了黑色的獨裁主意,所以這輩子都不會去做這樣的事,也不想就這樣給自己的曆史造成抹黑。


    所以那些曾經草菅人命,濫用私刑的領導高層,統統會關進這個勞改所裏麵,在此之前則是接受人民的審判,而高鎮玨則算是一個例外,宋北川來親自審問,如果可以,還是很希望能夠饒他一命的。


    “學會懺悔,或者你可以得到不一樣的路。”宋北川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高鎮玨先是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宋北川,緊跟著就露出森白的牙齒,露出狂放的笑聲,邊笑邊說道:“罪過?我沒有罪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比我弱的時候,我可以盡情的踩踏你,我可以將你的一切支配在手裏麵,可以將你用一聲尊嚴玩弄在鼓掌中,而現在你比我要強,自然就開始以同樣的辦法來對付我,所以我絕無怨言,要殺要剮,隨你便了,要不然你把那一根骨頭也給敲碎了?我總覺得你剛才敲的那下不夠使勁!”


    宋北川睜大了雙眼,他曾經想過許多惡棍,但是絕沒有一個像他這樣話到骨子裏麵,他很好奇,這樣的人憑什麽統治一個省?


    於是便說出心中疑問:“你憑什麽統治了山右省五年之久,而且成為了這一帶最大的奴隸販子,軍火販子,甚至還販賣du品?做這種惡事,難道不會很輕易被下麵的人民推翻麽?”


    “我早就跟你說過弱肉強食,可是人類是一種懂得用順從來換來生命,而且我總將錢財女人分給手下,所以根本沒有人準備推翻我,而那些太弱小過的生不如死的廢物們,我根本不放在眼睛裏麵,他們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他們的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宋北川點了點頭,似乎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的大,而這種人在遇見自己之前仍舊過的異常瀟灑,最起碼要比下麵那些窮苦百姓瀟灑的多,如果沒有自己的到來,或許他們會一直瀟灑,直至很長時間。


    人類的韌性要比想象中的強很多,甚至讓人覺得有幾分感到悲哀,過著畜生一般的日子,也不願意站起身,怒目前方,縱情反抗。


    不過,宋北川自己有又什麽資格去批評他們的呢,在這種末日時代,人命如草芥一般,弱者就是被欺淩的,女人就是被睡得,這樣的理念,或許早已經深入在山右省的居民心中。


    所以活著就夠了,至於怎樣活,重要麽?


    宋北川看著他說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肯承認你的罪行,我就放過你,但是這裏的放過,並不是讓你離開這裏,隻不過是能夠據需活下去而已,隻不過你的餘生將會在勞改所裏麵度過,直到老的頭發牙齒都在脫離你的時候,才能夠被放出來。”


    “讓我道歉?讓我懺悔?之後再把我關進什麽狗屁勞改所?呸!去你媽的吧,我現在唯一想說的就是,操劉思雅的時候,用的力不夠大!”


    宋北川見他還敢解開自己的傷疤,登時掐住了他的脖子,說道:“我能讓你死,但是我沒有,我能折磨你,但是我沒有,因為我身體還殘留著人性!我不願意變成你,可這並不代表我不能變成你!你要清楚!”


    “動手吧,殺了我。”高鎮玨微笑道。


    “死?還需要贖罪。”當即抽著門口大喊一聲:“李曉東!”


    一聽唿喚,李曉東立馬從門口走了進來,問道:“怎麽了?”


    “把他的舌頭給我剪下來!”宋北川注視著他說道。


    李曉東點了點頭,一拍手便進來兩三個人,宋北川沒心情看這血淋淋的一幕,或許複仇很快樂,但是他已經不是小孩子,需要那種快樂了。


    便慢慢走出門口,隨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哀嚎。


    “他當然不會死,他以後將會瘸著腿,一句話也說不了,來償還他這一生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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