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剛剛那個……那個費城慕家的少奶奶嗎?你歎,歎什麽氣呀?是不是也覺得蕭謹言實在人麵獸心,恨不得人人得而誅之!”有人義憤填膺地問道。


    聞言,伊一夾了一塊糕點吃,又喝進去一口飲料,滿足地打了個嗝兒,然後一臉狐疑地看向眾人。


    “你們這麽盯著我幹什麽?對了,戲演完了嗎?演完了是不是該散場了?”


    “慕家少夫人,您的意思是……是說誰在演戲?哦對了,是不是說蕭謹言一直在演戲?說得是啊,蕭謹言一直以來以正直無私自居,背地裏卻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這不是演戲是什麽,這演得,也太好了,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


    “不不不。”伊一總算是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擦嘴巴。然後站起來,用手指向指認蕭謹言的那人,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在演戲。”


    他?


    眾人紛紛看向她手指的方向,覺得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慕家少夫人,你就算不肯站出來指責真兇,也不為受害者說話,但也不必如此將屎盆子扣在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身上。”


    “就是,你看看他,他都被蕭謹言害成什麽樣子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事情的真相,卻要被這樣詆毀,真是太過分了!”


    “哼,我看這位慕家少夫人會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一點也不值得同情!若不是看在費城慕家的麵子上,我們早就趕你出去了!”


    “……”


    這樣的結果,伊一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這場戲,做得太逼真了些。如果她不是當事人,隻怕也會像這些人一樣被牽著鼻子走。


    伊一絲毫不理會這些人的議論紛紛,而是徑直走到那人麵前,平靜地看著他,開口。


    “你說是誰把你們害成這個樣子的?”


    “當然是,是他,蕭謹言!他這張臉,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那人的情緒很激動。


    聞言,伊一不緊不慢,繼續問道,“你認得他的臉,這麽說,你見過他?是見過他本人,還是見過他的照片?”


    “我當然見過他!他跑到我們村子裏,強行把那些害人的藥注射進我們的身體裏。每一次的情形,都,都像噩夢一樣,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既然記得這麽清楚,那你不妨說說,他最近一次去你們村子,是什麽時候?帶了哪些人?穿著什麽樣的衣服?那天是晴天還是雨天?”


    “他……他……”那人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這是常人在緊張的時候最習慣性的動作。


    “說話呀,別怕,把這些都說出來,讓她心服口服~”


    “快說吧,我們都等著呢。你不是說記得清清楚楚嗎,那就說出來,說出來就真相大白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讓那人更加緊張。隻見他額頭上都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並且,他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蕭慎行的方向。


    而伊一,恰好捕捉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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