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慕文雅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有些發紅,艱難地繼續說道,“他可能隻是受傷了,或者遇到什麽意外了,所有我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但我相信,他會迴來的,他也快迴來了。我最近有一種感覺,總覺得他已經迴來了,就在這座城市。隻是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理由,還不能迴到我身邊。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我隻能一直等著他,就在這兒等著。”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他真的能迴來,你們之間也不一定能迴到以前。畢竟這麽多年過去,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誰也不能保證他還像你一樣保持著初心。沒準,他已經有了新的開始。”


    慕文雅:“……”這樣的結果,是她以前沒有考慮到的。她隻知道她要在原地等著他,等著他有朝一日迴來,重新牽著她的手。她一直待在原地,不肯往前走一步,以至於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新的開始,會牽著另一個同樣笑魘如花的女孩子的手。


    “你可以試著接受歐陽,如果你足夠了解他,會喜歡他的……”


    “不可能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別人。”慕文雅堅決道。想了想,慕文雅斂了斂眉,眼睛裏露出一絲落寞,“況且,我現在這個樣子,無論跟誰在一起都是拖累。換成是你,你會願意跟一個心裏住著別的男人,晚上會因為別的男人發瘋的女人在一起嗎?”


    “……”


    “你也不願意吧。”慕文雅苦笑了一下,蒼白的唇微微揚起,“歐陽隻是沒看到我晚上發瘋的樣子,所以還會對我有所期待。說白點,他現在喜歡的,不過是他想象出來的我。可若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他看到了會在晚上那樣發瘋的我,遲早會對我百般厭棄。與其等到那一天,還不如不要開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懷著心事。餐桌上很安靜,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唿吸聲。


    半晌,慕文雅才又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放進嘴裏,咀嚼了幾下,索然無味。


    “以後別再提這事了。你是歐陽的朋友,應該試著勸他不要再四處流連,該早早安定下來了。行了,不說了,吃飯吧,這會兒飯菜是真涼了。”


    “我出去一趟。”慕南潯放下筷子,從餐桌上起身。


    “去哪兒,怎麽樣也要把飯先吃了。”


    “我去找伊一,跟她一起吃。我跟她之間有些誤會,必須說清楚,不想留到明天。”


    *


    “咕嚕咕嚕……”


    伊一從慕家楓情水岸出來後就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走出楓情水岸別墅區,這裏有一條挺熱鬧的美食街,專賣各種美味的小吃。煎餅啊,烤串啊,燒烤啊……還有各種各樣伊一叫不上來名字的東西,每一樣都特別好吃。


    除了慕家的廚房,伊一最喜歡的,就是在這條街上閑逛。一邊逛還能一邊吃東西。以前每次都要吃得走不動道兒了才肯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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