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走後,許至君和司念根本齊愛蓮坐上了一輛車。


    齊愛蓮抱著兒子不敢說話,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


    司念和許至君都沒有開口,齊愛蓮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


    司念歎了一口氣,“齊愛蓮,你這麽做的意義在哪呢?”


    許鱗死了,不代表她就徹底沒了依仗,齊愛蓮生了兒子,看在孩子的麵上,許至君暫時不會對她做什麽。


    許至君已經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恩恩怨怨,都已經隨著許鱗的死消散了。


    齊愛蓮困在許家,卻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對她來說也是種懲罰。


    可是齊愛蓮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永遠想不明白。


    就算形勢已經如此分明了,她還是想爭一爭。


    齊愛蓮不知道如何迴答司念。


    她懷中的兒子突然說:“媽媽,我真的好困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掐我的手了?”


    齊愛蓮像驚醒一般猛然放開他。


    “對不起啊寶貝,媽媽不是故意的。”


    齊愛蓮借著哄孩子的由頭避開了這次對話。


    司念和許至君本意也不想在今天來扯這種事,畢竟許鱗剛死,就把他和齊愛蓮做得破事抖出來,未免有點不太尊重逝者。


    死者為大,有什麽事留在後麵說,好歹也是給他留個麵子。


    許鱗雖然為了自己的名利害過很多人,但是他確確實實也為國家做出了貢獻,救過很多人。


    家醜不可外揚,齊愛蓮偏生就這麽幹了。


    真是愚不可及。


    司機把車開到許家老宅,許至君的人下來把齊愛蓮帶了進去。


    “看好她,有什麽動靜直接通報我。”


    許鱗的葬禮結束,前前後後還有一些手續需要辦理,他生前的財產和股份,全都按照遺囑繼承到了許至君的名下。


    許至君成了許家名副其實的掌權人。


    他決定與許家眾多旁支切斷關係,把一些人送去京平之外的地方發展,或者直接收了一些人的股份,給他們錢自己去打拚發展。


    那些寄生蟲一般的人清理得差不多,老派守舊的人也沒有了實權,許家看似勢力變小,實則重新煥發了發展活力。


    不過在外人看來,許家就是因為許鱗的去世,才落入了低穀。


    記者將當天的報道添油加醋地發出來。


    許至君被上級革職,帶去盤問。


    司念在家裏,小小沒見到爸爸,擔心地問道:“媽媽,爸爸去哪了?為什麽這麽久了都沒有迴來?”


    “爸爸隻是有點小麻煩,他去解決了,很快就會迴來的。”司念拍著她的頭安慰。


    小小還是有些悶悶不樂,抱住司念的腰,“隻要爸爸別消失就好,小小不想讓爸爸消失。”


    司念說:“爸爸不會消失的,爸爸還要照顧小小長大呢。”


    “小小隻是很害怕,媽媽,小小是不是個膽小鬼?”


    小孩子,說著說著還是把自己說哭了。


    司念溫柔司給她擦著眼淚,“害怕不代表就是膽小鬼,逃避才是,小小敢跟媽媽說,小小就是最勇敢的小孩。”


    小小被司念的一番話安慰到了,“爸爸遇到什麽麻煩了?小小也想幫爸爸解決,讓爸爸早點迴來。”


    司念想了想決定到,“那我們今天一起去接爸爸好不好?往日都是小小被接,我們今天一起去接爸爸,爸爸肯定很高興。”


    小小有些激動,“好!小小被接的時候就很高興,小小也想讓爸爸高興。”


    司念跟司升榮說了一聲,帶著小小出門了。


    許至君還在軍部大樓接受上級批評,如果今天還沒有給結果,或許許至君會這麽一直革職下去。


    軍部大樓外門都是一圈守衛,司念沒有開過去,而是選擇在附近的一家街道停車,帶小小先在這邊的公園玩一會。


    她其實心裏也想著許至君的事,許至君進入軍部其實是許鱗的意願,但是許至君在軍部幹得很好,從來沒有懈怠過。


    幾次受傷,幾次性命微垂,他都沒有說過放棄。


    怎麽能因為許鱗的死,而斷送了他的前程?


    現在這個時間點,公園的人已經不多了,小小在草坪上跑跑跳跳,司念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一群黑衣人忽然衝過來,司念隻來得及衝過去護住小小。


    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人迷藥噴暈。


    再次醒來時,懷裏的小小已經不見了。


    她的周圍守著兩個人,身上被五花大綁,根本動彈不得。


    可以說,對方很忌憚她。


    完全沒有把她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看待。


    “小小呢?你們把小小帶到哪去了?”


    兩個男人看見她醒了,沒有說話,而是去拿來了一個舊平板,打開丟到了司念麵前。


    畫麵中,小小躺在地上,身邊蹲著一個黑乎乎的男人。


    “媽媽……”小小微弱的聲音穿出來。


    “小小!”司念聲嘶力竭,可是自己這邊的聲音卻怎麽也無法穿透屏幕傳過去。


    就如她一般,沒有辦法穿過去營救小小。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們母女?”


    兩個男人似乎是接到過某種命令,不管司念說什麽,他們都不會迴答她。


    司念想找東西磨斷自己身上的繩索。


    小小還在等著她,她能跑出去一次,就能跑出去第二次。


    “別掙紮了,司念。”


    黑乎乎的男人說話時好似含著一堆碎石,粗糲得可怕,像是某種怪物。


    他那邊能看見自己。


    司念斷定,“你是誰?你想幹什麽?我們談談,先別動孩子!”


    “小小還是個孩子,她什麽都不知道,別傷害她好嗎?”


    可是不管她說什麽,男人都無動於衷,她的聲音確實無法傳過去,男人隻能在視頻中看見她無能大喊的畫麵。


    司念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狼狽過了。


    還有誰?還有誰要這麽對付她?


    齊愛蓮嗎?


    她不是已經被看管住了嗎?


    黑乎乎的男人看不清楚臉,他又是蹲著的,連身形也看不出來。


    等到司念因為喉嚨說到幹痛,停下來咳嗽,他才重新開口。


    “好久不見啊,司念,我是江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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