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沉悶的聲音響起,雪清竹敲響了葉臨淵的房門。


    葉臨淵一向起的比她們要早許多,今天早晨卻沒有見到他,她有些擔心。


    房間內沒有動靜。


    雪清竹皺了皺眉,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推門而入,隨後麵色微微一變。


    葉臨淵不在房間內!


    寧希希幾人從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隨後注意到了這邊。


    “大師姐,怎麽了?”寧希希問道。


    雪清竹皺著眉頭,說道:“你們看見葉臨淵沒有?”


    幾人微微一驚,下意識的四處張望,隨後搖了搖頭。


    “葉公子跑了?”舒白麵色驚訝,低唿一聲。


    隨後幾人搖了搖頭。


    葉臨淵不會跑,他要跑早就已經跑了。


    雪清竹想起了什麽,隨後走向幕珂的房間。


    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幕珂已經不在房間內。


    雪清竹的麵色越發冰冷起來。


    “去金刀教。”雪清竹聲音冰冷,說道。


    寧希希幾人點了點頭,隨後跟上。


    “可是大師姐,金刀教在哪裏?”顏絮皺眉說道。


    她們常年待在冰雪湖,對於中原並不是很熟悉,也僅僅知道一些實力極強如五嶽劍派這樣的名門正派。


    金刀教雖然也是一流門派,但她們卻是未曾留心。


    金刀教究竟在何處,她們根本就不知曉。


    雪清竹想了想,並未說話,直接朝門外走去。


    寧希希幾人對視一眼,目光皆是有些微怒。


    幕珂這女子,有些過分了...


    ……


    官道上。


    幾人聽這位赤龍山弟子開口,神色皆是有些震動。


    大慈悲手!


    簡直如雷貫耳!


    明成寺絕學中,以這大慈悲手最為出名。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十幾年前的那位慧覺大師。


    原本大慈悲手可化解人的功力而不傷人,故此稱作大慈悲手。


    隻是到了慧絕大師手中,這種化解卻是變成了吸收別人內力來增強自身!


    南山教的這位長老年歲稍長一些,慧絕大師禍亂武林的時候,他十幾歲,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卻因為這慧絕大師,不得不小心翼翼。


    所以他對這慧覺大師印象深刻。


    對大慈悲手自然也印象深刻。


    而其餘幾人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之數,對慧覺大師並不怎麽了解,隻是也聽過不少傳聞。


    慧覺大師與大慈悲手,人盡皆知。


    “你是說這是慧覺大師做的?”淮山劍派弟子睜大眼睛,說道。


    “可能...”這位赤龍山弟子剛要開口,又生生止住。


    隨後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繼續說道:“也不一定,還不確定這是不是大慈悲手造成的,慧覺大師銷聲匿跡已有十幾年,明成寺早已將大慈悲手列為禁忌...”


    說到這裏,他望了眾人一眼。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


    他們當然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若這些人真的是死於大慈悲手,那便有兩個可能。


    一是十幾年前禍亂武林的慧覺大師江湖再現。


    二是明成寺原本會大慈悲手的大師入魔,成為第二個慧絕大師!


    若真是慧絕大師重出江湖,那這本就已經混亂的江湖,恐怕會被徹底攪得天翻地覆。


    而若是第二種可能,事關明成寺,未確認消息之前,他們也不好開口說什麽。


    “聽說有人到過明成寺,他們似乎閉門不出,並不關心江湖上發生的這些事情。”


    赤龍山這位弟子又說道。


    其餘幾人皆是沉默。


    這件事情,他們自然知曉。


    從武當山上下來之後便聽見有人在說此事,似乎說明成寺江湖動蕩之時隻會獨善其身,對於其他事情,根本不管不顧。


    對於此事,他們並未在意。


    如今既然去了武當山,明成寺是什麽反應,已經不重要了。


    “那我們要不要把這些人的屍體帶去辨別?”


    一直未曾開口的那人說道。


    他是西海劍派的弟子。


    西海劍派是中原西海,靠近西北大漠山脈下的一個大湖,並不是什麽小門派,他們的實力比五嶽劍派還要強一些。


    隻是西海劍派並不喜歡在江湖上露麵。


    眾人明白他的意思。


    想要知道是不是大慈悲手所傷,送去明成寺讓他們辨別即可,明成寺的僧人是不會說謊的。


    這麽做真的好嗎?


    明成寺畢竟是中原第一大派,這樣送去屍體,對他們也會有一定的影響,確實有些不妥。


    “還是將他們好好安葬,然後將此事向武當匯報吧。”南山教長老想了想,隨後說道。


    其餘幾人想了想,隨後神色悲戚,點了點頭。


    這七人剛下山便遭此不測,這能說明什麽?


    ……


    清驪山道上。


    幕珂在上方,望著葉臨淵。


    葉臨淵坐在一塊裸露出來的石頭上,閉著眼睛休息。


    幕珂卻並不惱怒,反而有些開心,靈動的眼眸中滿是欣賞之意。


    “沒想到除了長得非常好看,你的性格也那麽好,沉穩,不驕不躁,真是不錯。”幕珂越看越是覺得順眼。


    葉臨淵跟其他的男子很不一樣。


    本來在葉臨淵這個年紀,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難免會有浮躁,可葉臨淵卻沒有。


    忽然想到了什麽,幕珂想了想,隨後問道:“是不是與你不能習武有關係?”


    葉臨淵懶得理會,卻還是搖了搖頭。


    原來因為不能習武,他心有不甘。


    而現在,他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幕珂點了點頭,隨後蹲下身子,雙手撐著腦袋,望著葉臨淵,問道:“你之前有見過我嗎?”


    葉臨淵又搖了搖頭。


    “那你怎麽會認識我?”幕珂心中欣喜,問道。


    葉臨淵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


    重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不過這些麻煩,似乎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當初閉口不言,那麽江湖上的這些紛紛擾擾,與他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而自己也會以葉家大公子的身份,每日在院中喝茶賞花,偶爾看看惋秋她們習武練劍。


    他有些想念她們,想念小青,想念那座石橋。


    多麽好的日子,自己是不是個傻子?!


    上輩子,對這江湖已有厭倦,這輩子又卷了進來。


    想到這裏,葉臨淵皺著眉頭,心想自己今後究竟該怎麽辦?


    是這樣無所事事的過下去嗎?


    見葉臨淵有些發愣,並不理會自己,幕珂笑了笑,依舊沒有生氣。


    她走到葉臨淵旁邊,挨著他坐了下來。


    她並不催促,隻是這樣靜靜的坐著,感覺很奇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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