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海軍都是兔子嗎?一眨眼就都溜了!”‘血錨''漢克在軍艦上暴跳如雷,眼睜睜看著海軍在自己猛烈的炮擊下幾乎毫發無損的溜走,還帶走了不少傷兵,讓他大為光火。


    “不會是你們故意打不到吧?”‘血錨''漢克說著將危險的目光投向了炮手。


    “沒、絕對沒有。船長,我們可是全力開炮的,隻是艦首隻有這幾門炮,打的又是遠處的人類,無論是火力還是準確度,都隻能做到這樣了!”炮手頭目對船長的目光害怕極了,趕緊哆嗦著將原因說了出來,他絕不願向剛才被他親手射出去的奸細一個下場。


    “嗯?”‘血錨''漢克不置可否,隻是歪著頭盯著炮手頭目。


    “船長不會是在想要將我哪個部位從大炮裏打出去吧?誰來救救我啊!”炮手頭目都要嚇哭了。


    “船長,現在岸上的海軍已經都像老鼠一樣藏起來了,繼續開火有些浪費炮彈,我們是不是先停下炮擊?”副船長適時的發言給炮手頭目解了圍,沒有理會對方感激的目光,而是湊近思考他建議的船長小聲建議:“現在基地的海軍應該已經完成出航準備了,甚至已經向我們這邊來了。他們可是有三艘軍艦,就算有一艘因為兵力不足無法開動,但是也還有兩艘,火力起碼是咱們的一倍以上,不宜硬碰啊!”


    ‘血錨''漢克人長得很粗狂,但是心思卻頗為狡詐細膩,本就不想跟海軍死拚的他覺得副船長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就順勢就裝出一副‘我不是害怕海軍隻是有更遠大理想''的樣子說道:“算這些海軍走運,這次的事就先記下了,等我征服了偉大航路,得到了‘onepiece'',不要說羅格鎮,就連馬林梵多也要將它化為灰燼。”


    “唿,這場鬧劇終於要結束了。”副船長見漢克接受了自己的意見,大大鬆了口氣。對這場為船長的報複心策劃的戰鬥,副船長已經有些後悔了,“就毀了些商船、殺了些海軍,但是折了水手長和那些精銳,那可是海賊團三分之一的高端戰力,四分之一的中堅戰力啊!這次大大的虧本了。”


    副船長除了心痛戰力的損失,其實心頭始終存有一絲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麽意外,現在終於可以離開,他可不想耽擱一秒鍾。對‘血錨''漢克又問了一句,“現在命令掉頭去偉大航路?”看到船長矜持的點了點頭,他就立刻命令身邊的海賊,“告訴舵手,轉舵!船長命令,目標,偉大航路!”


    船上的海賊聽到副船長的話,不知是為了能離開這裏遠離隨時可能出現的海軍,還是聽到要去埋藏有海賊王財富的偉大航路,所有人都揮舞著武器大聲歡唿起來,“船長萬歲!”


    對自己的威信感到滿意的‘血錨''漢克,因為海賊們的歡唿,連沒有消滅讓他難堪海軍的憤怒也消失了,就要即興發表一番船長演說,進一步部下鼓舞士氣,“小的們…”


    “轟!轟!……”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炮火,將他要說的話打了迴去。


    如果這時從空中往觀望下方,就會發現剛開始轉向的血鏽號瞬間被三、四枚炮彈擊中並冒起火光,而船周圍的海麵上更是被炸起了十幾根巨大的水柱。


    被突發炮擊引發的船隻劇烈震動震得失去平衡,向船外拋飛出去的‘血錨''漢克,在已經飛出艦首一段距離的時候,向著艦首一揮右臂,本來就超長的手臂竟不可思議的又長了一節而且長出了濃密的長毛,這讓他一下就牢牢抓住了本來夠不到的船錨艦首。又用同樣變長的另一隻手抓住跟他一起被拋出來的副船長。


    單臂用力翻迴到船上,漢克將副船長隨手扔到甲板上,狂吼道:“哪裏來的炮擊?”


    “是外海!”聽到手下的迴答,‘血錨''漢克立刻來到船的側舷,正好看到黑沉沉的外海忽然閃爍起數十處火光,就是這一閃即逝的火光讓他看清了對麵兩艘艦船船帆上一閃而逝的海軍標誌,他咬著牙驚疑道:“海軍!”


    時間稍稍迴撥幾分鍾,就在‘血錨''漢克同意副船長的提議,轉向去偉大航路的時候,兩艘海軍軍艦已經在夜幕的掩護下,從後麵悄無聲息的將血鏽號納入了側舷艦炮的射程。


    拜恩上校帶著米爾少尉站在側舷的甲板上,靜靜的‘注視''著被港口的火光映照出模糊輪廓的海賊船。


    “上校,戰鬥準備已經完成,是否現在就開炮?”軍艦的艦長從身麵走過來詢問拜恩上校。


    看到上校沒有說話,艦長有些著急的想再次請示,卻突然看見米爾少尉對他搖了搖頭,就有些不甘心的將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就這樣沉默的過了幾分鍾,突然拜恩上校急速說道:“命令,向左前方×××海裏,角度×××度,一分鍾後全炮門急速射擊,2號艦隨後跟隨射擊。”


    “…”本來正在納悶的艦長,突然聽到這麽具體的命令,一下沒反應過來。


    “艦長,立刻執行命令!”上校的語氣有些嚴厲。


    “是,上校!”艦長這下才反應過來,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但他聽出上校的命令不容置疑,還是決定不管懂不懂先執行命令再說。


    “終於逮到這隻老鼠了。”拜恩上校有些疲憊的自語著。


    “您剛才是在用【見聞色】?”米爾少尉將心裏的猜測問了出來。


    “是啊!為了不驚動老鼠,將將保持在極限有效射程,距離實在是有些遠了。要不是目標夠大,還真不好辦了。”拜恩上校說完,又有些唏噓的歎道,“畢竟這是我用光明換來的力量,在夜間炮擊上還是很好用的。”:筆瞇樓


    “您太謙虛了。能夠在夜間指揮軍艦獲得20%以上的命中率,整個海軍裏也隻有您了。”


    “沒什麽好誇耀的,這隻是我這個盲人海軍的生存之道啊!”上校擺了擺手終止了這個話題。


    “開火!”隨著一聲通傳全艦的軍令,本來靜靜潛伏在黑暗中的兩隻巨獸,終於向敵人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轟轟轟…”震耳欲聾的猛烈炮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將整個大海徹底驚醒了。


    感知到第一次齊射就準確命中了血鏽號,拜恩上校微笑著的對米爾少尉說了一句,“好了,現在就讓咱們折斷這支鏽錨吧!”


    “立刻開炮還擊!”這次有了準備,在又被命中數發的血鏽號上穩穩保持住平衡的‘血錨''漢克大唿著命令部下還擊。


    可惜他的命令已經無法有效執行。因為正在轉向的時候被逮了個正著,整艘船的側舷都暴露在海軍的炮口之下,在兩艘軍艦連續兩次齊射下來,已經被重創了麵對軍艦一麵的船體,很多炮位已經被打掉,人員火炮損失慘重,再加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他在劇烈晃動中保持平衡的本事,結果在他這個船長發出命令後,竟然一門炮也沒有打響。


    “轟!…”又被一輪齊射命中的血鏽號終於在船尾處燃起了大火。


    “趕緊救火!”,“救什麽火,我們已經徹底成了靶子,沒救了!”,“趕緊跳海逃生!”,“跑啊!”……被海軍不可思議的準確炮火接連命中的血鏽號,已經彌漫著一股末日降臨的絕望氣氛。到處是歇斯底裏、四散亂竄甚至跳海逃生的海賊,整艘船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


    “哢嚓!”‘血錨''漢克突然將一個叫得最大聲的海賊嘍囉抓在手上舉到頭頂,然後像折斷筷子一樣將海賊嘍囉的身體折成了兩半。


    “嘭!”將慘死的海賊嘍囉像炮彈一樣扔到甲板上,發出一聲巨響。‘血錨''漢克空前暴虐的眼神掃視著被自己的殘暴嚇得恢複了冷靜的部下,用冷得能凍結靈魂的聲音喝道:“誰再亂跑、亂喊,就是跟他一樣的下場。現在立刻救火,全速撤離!”


    “轟!”血鏽號又被命中,但是這次海賊們就算被震得東倒西歪,也都死死閉上了嘴巴,生怕被船長像螞蟻一樣撚死。不過對於船長的命令,卻隻能有心無力了。


    “海軍!”看到剛穩定下來的局麵又被破壞,‘血錨''漢克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海軍軍艦,空有滿腔的殺意卻無處發泄。


    他雖用殘暴的手段暫時鎮住了已經全無鬥誌的部下,但他知道這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如果還沒有辦法,那這些部下在同樣可怕的死亡威脅下,就算自己再怎麽殘暴,還是會再次崩潰。


    “該死的!海軍怎麽可能在黑夜打的這麽準?必須想辦法反擊,最不濟也要想辦法逃走,如果船被打沉我就死定了!現在我可沒法遊泳了!”‘血錨''漢克對現狀感到完全束手無策。反擊已經組織不起來,而開船逃跑在對方這麽準確的炮火下也是希望渺茫。就算想自己跳海逃生,也因為特殊的原因不可能實現,他驚覺自己已經陷入了海賊生涯最大的危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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