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墨真的很心疼未離憂,他來遲了。


    在沙漠中見到未離憂的時候,未離憂身上的氣息就很壓抑。


    這麽多天,未離憂從不提自己的過去,他暗示過好幾次,未離憂都是輕飄飄地揭過去了。


    便知她的過去,對於未離憂來說並不是什麽好的迴憶。


    未離憂揉揉黑貓的頭,似自言自語,又想是在問陸言墨:“去或不去?”


    陸言墨輕輕地寫著:無論怎樣選擇,我都在你身後。


    你若要成魔,我便為你大開殺戒。


    你若要成神,我便為你造福眾生。


    陸言墨心裏沒什麽大是大非,隻裝了一個未離憂。


    比起以前,陸言墨都沒發現他變了許多,從前隻願意未離憂陪在他身邊,在他身邊,愛上他,現在的他,更願意為未離憂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或許他現在不夠強,但也在一點一點變強。


    未離憂輕輕摸著黑貓的毛,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隻貓長大不少。


    沙漠中,她想過,要不就這樣算了,看到這隻貓的時候,想把它吃了,做一個飽死鬼,最後算了。


    這隻貓卻對她死纏爛打,非要跟著她,也還不錯,她忽然就不想這麽待在沙漠了。


    未離憂雖然知道這隻貓身體裏住著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但也並沒有把他看成一個男人,也沒把它看成一個人,頂多就是一隻會聽懂人話,會寫字的貓。


    “阿墨,我忽然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這也隻是一瞬間的想法,閃過,就不想了。”


    在外麵等了很久的盧盛沛,好幾次未離憂出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盧盛沛沒有等到未離憂願意出去,便走了。


    軍情告急,他得迴去。


    走的時候,很失望。


    “元帥,國家在前,你怎可讓你的私人恩怨成為阻礙,您的心胸應該要寬闊!”


    陸盛沛也是氣急了,他認為,他固然有錯,也跪下道歉了,也該消氣了。


    可他又不是未離憂,也沒有經曆未離憂經曆的事情,在選擇麵前,他寧可選擇相信政敵,來誣陷她,將她拖入泥潭,其實啊,那些叛國的證據並不充分,政客太急於給未離憂定罪了,卻又不敢直接槍斃。


    未離憂的不反抗,是看出了他們是被逼的,換來的是什麽?


    是他們將她的信仰滅了,將她的一身傲骨折了,做這些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國人,這不可笑嗎?


    她已經被放逐了,心胸還要寬闊?


    似乎很多人都讓她放下,放下什麽啊?


    在大事麵前,為什麽就來求她了,自己做不好嗎?


    不是她不走,他們無法往上爬嗎?


    怎麽,有這麽好的機會,怎麽不爬啊,一個一個都來指責她來了。


    原來你的妥協隻是會讓別人得寸進尺。


    這些人值得你這麽做嗎?她未離憂不是你殺我,我還要救你的人。


    她在沙漠裏的時候,他們放馴養的兀鷲,那兀鷲的腳上有標記。


    把她扔進沙漠的時候,她的身上什麽工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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