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剛剛踩過地了,她才不要抱它。


    對,未離憂是沒有潔癖的,隻不過,一隻能聽懂人話的貓,似乎逗一逗他也不錯。


    “喵~”


    陸言墨頗為幽怨,他的追妻路還很漫長啊。


    他自然看出了未離憂的眼中的笑意,笑意雖不到眼底,能讓她笑笑,也不錯了。


    乖乖的躺在未離憂的腳邊,他決定了,他也要學唱戲,以後唱給未離憂一人聽,光想想就很不錯。


    搭好的戲台上緩緩走來一個人,青衣旦角,光看他的造型,未離憂就知道,宋景城唱的是白素貞那一段戲。


    陸言墨不曾看過戲,隻知道戲曲的部分常識,知道這是一個旦角。


    偌大的地方,除了台上的“戲子”白素貞,便隻有未離憂,陸言墨,這一人一貓兩個觀眾。


    哀戚的戲腔響起,沒有配樂為伴,卻依舊散發著它獨特的魅力。


    “你忍心將我傷,端陽佳節勸雄黃;


    你忍心讓我誑,才對雙星盟誓願,你又隨法海入禪堂……


    你忍心見我敗亡,可憐我與神將刀對槍;


    隻殺得愁雲慘淡,波翻浪滾,戰火連天響;


    你卻袖手旁觀,在山崗……”


    這一段戲很長,是宋景城一個人的獨唱,他的母親曾經是一個戲子,在外人眼中他是鄉下來的人,在他眼中,這些都不重要,這白素貞的聲聲質問與他的母親何其相似啊!


    戲幕起,戲幕落,一個人的悲歡離合似乎也這麽結束了。


    未離憂的掌聲響起,從頭到尾,她甚至沒有流出一絲其他的情緒,喜怒不行於色。


    台上人緩緩走下來,他的戲唱的很好,未離憂明明是個懂戲的人,卻是他宋景城見過唯一一個,在他唱戲結束後,臉上表情變都不會變的一個人,就像一直是一個局外人,以神的視角看著這一切的悲歡離合,在她的心裏掀不起一點波濤。


    “很好。”


    或許這便是未離憂所能說出最為認可的話了。


    宋景城頗為複雜,這個女人淡然地近乎殘忍,戲台上初見這人的時候,便覺得她是個很美的女人,可她身上的氣質太過於淩厲甚至於銳利,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靠近這樣鋒芒的女人。


    宋景城一揮水袖,走下戲台,拍拍手,就有人過來,端著水和物件。


    宋景城邊卸妝變與未離憂說著話,未離憂的話少,大部分都是宋景城在說話。


    應付完宋景城,未離憂才迴房睡覺,當然沒忘記把房間檢查一遍。


    還真讓她發現個監聽器,未離憂不動聲色地裝迴去。


    宋景城市不知道這件事,安裝監聽器的是內鬼。


    未離憂雖然不認為這監聽器是宋景城安的,心裏還是會有一絲不爽。


    “喵~”


    陸言墨時不時來幾聲貓叫聲。


    監聽的人似乎隻聽到了貓叫聲。


    “阿墨,下去!”


    未離憂手插在褲兜裏,冷酷地說。


    這隻貓躺在她床上。


    “喵!”


    “嗯?別逼我下手。你自己是個什麽你不知道?”


    未離憂微眯著眼,陸言墨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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