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說她河西還有人?


    太後冷笑一聲,卻沒有再說話,沒有了兵權的晉沅君,也不過是隻沒牙的老虎罷了,何況,傅秉青前幾日請命參軍去了,她倒要看看,如今的晉沅君,還能翻出什麽花樣來。


    即便是留她一命,也無妨。


    太後眸光冰冷,收下虎符後,對晉沅君淡淡道:“好了,哀家知道了,你跪安吧。”


    太後麵上不顯,然而事實上,從晉沅君這裏收迴了虎符,她心裏還是很高興,如此一來,晉沅君就再也沒有囂張的資本了,即便此時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解決晉沅君,晉沅君也沒辦法再像往日一般,爬到她頭上興風作浪。


    “是,微臣告退。”晉沅君作了一揖後,便畢恭畢敬地退下了,站在路邊,看著太後的馬車行進了宮門。


    直到馬車看不見,晉沅君這才收迴目光,冷冷勾起了一個笑容,如今太後隻怕正為收迴了虎符,高興得不得了吧,總有一日,她會讓人知道,想要坐穩那個位置,不隻是要兵權這麽簡單。


    水可載舟,亦能覆舟,就是不知道,心高氣傲的太後娘娘,懂不懂這個道理了。


    太後成功收迴了虎符,於是便召迴了前往河西,向傅濯討要虎符的人,既然晉沅君老老實實將虎符交了出來,她便不再與她計較晉沅君如此戲弄於她的賬了。


    遠在河西的劉嬤嬤,早就被晉長盈氣得不得了,別說什麽虎符了,就連傅濯都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硬生生被晉長盈在河西拖了一個月。


    所幸很快,帝京便來信了,要召迴在河西的人,


    一直被困在河西的劉嬤嬤總算鬆了口氣,在臨走那一日,她總算看到了那位河西王世子。


    她才知道,原來傅濯根本就沒有遠處,而是每日住在軍營!


    晉長盈根本就是在騙她,故意拖著她。


    劉嬤嬤心中有氣,然而卻不敢對晉長盈撒出來,更不敢讓晉長盈看出來,隻能硬生生憋了這口氣。


    “原來是帝京來的女官大人,有勞。”傅濯對她點了點頭,又裝模作樣道:“聽夫人說,女官大人又是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虎符,說是太後讓你交虎符上去,晉沅君那個。”晉長盈說出了先前和傅濯串通好的台詞。


    傅濯這才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點頭,一拍腦袋,“哎呀,這位女官大人怎的不早些說,我才讓人將虎符送迴了帝京。”


    劉嬤嬤看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演的天衣無縫的模樣,額角青筋暴起,心中一陣憋悶,然而卻不好發作,她都在河西逗留了這麽長時間,就是想要向傅濯討要虎符,迴帝京交差。


    然而這麽長的時間裏,他們都不把虎符交給她,反而還在她臨行之前,將虎符送了迴去,劉嬤嬤很有理由懷疑,晉長盈就是故意說出來氣她的。


    劉嬤嬤心中鬱憤難平,想開口質問,然而到底得罪不起晉長盈,是以隻得咽下心中的不滿,對晉長盈道別,匆匆離去。


    晉長盈得意洋洋地看著劉嬤嬤灰溜溜離開,她為晉沅君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再加上這一來一迴,怎麽說也夠了吧。


    “夫人。”傅濯突然出聲道。


    “怎麽了?”晉長盈轉頭看向傅濯。


    “太後的人總算走了,我能迴府住了嗎?”傅濯可憐巴巴地看著晉長盈,他都被晉長盈趕去軍營,和一群臭男人住了好久,早就想迴來了,偏偏晉長盈不讓他迴來,傅濯也不敢吱聲,隻能委委屈屈地在軍營裏住下。


    晉長盈這才想起來,傅濯還住在軍營,她終於大發慈悲,鬆口道:“嗯,也是,太後的人都走了,你可以搬迴來住了。”


    “我不在這幾日,不知夫人睡得可好,可有被夢魘著?”傅濯關切地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他在的時候,每日夜裏晉長盈都做噩夢,也不知他走了,晉長盈得嚇成什麽樣子。


    傅濯突然提起這個,晉長盈才想起來,她十分新奇道:“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你走了過後,我好想沒有再做什麽噩夢了,每日夜裏都睡得很好。”


    “是……是嗎?”傅濯臉上關切的神情僵住,原本安慰的話都已經到了嘴邊,晉長盈居然說她沒有再做夢了,“夫人,在我麵前,不必故作堅強,我一直都在夫人身邊陪著你。”


    傅濯以為晉長盈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故意這樣說,於是對晉長盈更加心疼了。


    晉長盈卻沒好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一把拍開他伸過來的手,道:“我說了沒做噩夢,就是沒做噩夢!你在那裏胡思亂想個啥!”


    晉長盈以前還沒發現,傅濯腦補的能力居然這麽強大,真是不得不佩服他。


    “好吧。”傅濯被晉長盈說得委委屈屈地點點頭。


    然而傅濯搬迴來的當天晚上,晉長盈就打臉了,她又做噩夢了,夢中還是那天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鮮血沾滿了她的臉。


    “啊!”晉長盈猛地驚醒,想擦去臉上溫熱血腥的液體,然而卻發現,除了少量的汗水以外,什麽也沒有。


    隻是這卻並不能讓晉長盈鬆一口氣,她喘著氣閉上眼睛,麵前血腥的場景揮之不去。


    分明前幾日,她還睡得好好的,今日傅濯一迴來,她便又開始噩夢不斷,這究竟是為什麽?


    難道說,這當真是宿玄在懲罰她嗎?


    “夫人,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傅濯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懷中的人在動,他睡眠極淺,是以很快便醒過來,十分自然地將晉長盈摟入懷中寬慰。


    晉長盈顫抖著身子,緊緊抱住傅濯溫熱的身體,傅濯感受到懷中人的不安,他心中頓時便又開始微微抽痛起來。


    “夫人,自打宿玄死後,你便一直這樣,這都多久了,咱們還是找人來看看吧。”傅濯對晉長盈沉聲道,他覺得,晉長盈這肯定是中邪了。


    其實也說得過去,畢竟,宿玄對晉長盈的執念那麽深,就是死,也想讓晉長盈永遠記住他,他想,這樣的人,就算是死後化成鬼,也一定會想著一直糾纏晉長盈的。


    晉長盈一定是沾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找人?”晉長盈沒聽懂傅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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