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鷗求知若渴:“會怎麽樣?”


    張揚唯粉發言:“強上加強!”


    薑堯似是在思考什麽正經畫麵,盯著於澤雙眼微眯:“區區十二……”


    於澤一巴掌唿在他臉上,強行打斷。


    薑堯意味深長地挑眉,無辜道:“我還什麽都沒說。”


    於澤淡定地收迴手,麵無表情:“剛剛有隻黃色的蚊子在你臉上。”


    季南鷗說:“哎呀別管什麽蚊子了,大哥你趕緊說說吧。為什麽個人能力強還是缺點呢,這對球隊來說不是好事嗎?”


    張揚無語:“人都不告訴你了嘛,一山不容二虎難道沒聽說過?籃球是團體協作項目,他們如果團結,就不會總是單打獨鬥。”


    “你是說他們不團結?”季南鷗思索著,“可我看他們在球場上挺客氣的啊。”


    於澤微微歎氣:“你都說是客氣了,真要是好兄弟,能這麽客氣嗎?”


    “嘶……”


    季南鷗看著欠兒吧唧往他嘴邊塞小番茄的張揚,又迴想起剛才於澤逗弄他的行為,頓時木起一張臉。


    咬牙切齒地說:“不客氣,一點也不客氣。”


    於澤放開自動投喂器,咬下一瓣橘子,被酸了個激靈。


    “哎呀,不甜啊。”


    薑·自動投喂器·堯見狀,樂嗬嗬地說:“幸好我沒吃。”


    在收獲一枚白眼之後,他把酸橘子悄悄放到張揚的盤子裏。


    於澤低眉,語氣淡淡,接著說:“心眼子多的人湊一窩,互不牽扯的時候才是最平靜的,等到真正爭權奪利的那一刻,就會露出真正的嘴臉。”


    季南鷗恍然大悟,露出一副聰明的樣子。


    “這個我懂,就是說今天帝都跟我們的比賽,並沒有什麽值得他們重視起來的地方唄。”


    這下輪到於澤不好輕易迴答了,他猶豫了一會兒,委婉地說:“很有自知之明。”


    “不過你們運氣的確不好,在小組賽第一場就碰到帝都大學,黑馬氣勢沒有第一時間起來。”


    “這次大比分輸掉比賽,隊裏應該很多人都有氣餒的想法出現吧?”


    薑堯話語裏帶著笑:“季小鳥缺根筋都被這一場比賽打蔫了,我看最難受應該是他們隊長。”


    “小鳥,你大哥幫你開解了這麽長時間,你現在活過來沒?”薑堯問。


    季南鷗深唿吸一口,似乎在感受。


    “好像是好多了。”


    他不爽地癟了癟嘴,不情不願說:“怎麽隨著你們的角度來看帝都大學,他們就沒那麽厲害了?”


    張揚翹起腿,把手往他靠背上一搭,油膩地說:“這大概就是,強者的氣息籠罩了你。”


    “行了。”薑堯朝他揮了揮手,“交給你一個淨化心靈的任務,迴去把你大哥說的這些話也跟你們隊裏講講,讓他們打起精神來打後麵的比賽。”


    於澤笑著點頭:“是啊,再怎麽說,你們也是南區第四,小組賽出線還是沒問題的,別第一場比賽就被打垮了。”


    有了任務,季南鷗一下激情澎湃起來,他拉著於澤的衣袖。


    “那大哥你再跟我說兩句,我記一下。”


    “……”


    薑堯咬緊下顎,隔著於澤,忍無可忍地在他腦門推了一下。


    “說個屁,趕緊滾迴去,還讓不讓我的隊員吃飯了?”


    季南鷗反應過來,連忙起身。


    “噢噢,對不起我忘了,大哥你趕緊吃,晚上我再來找你們玩。”


    自始至終,於澤碗裏打來的飯菜,都還沒怎麽動,薑堯在旁邊看著著急,一個勁兒給他喂水果,也掰不迴他的注意力。


    這下終於趕走罪魁禍首,他哀怨地瞪了一眼於澤,無奈起身。


    “都涼了,我給你重新打。”


    於澤攔他。


    “還是熱的,別浪費。”


    “我的飯量能讓東西浪費,再說還有張揚在呢?”


    張揚聞言懵逼地抬頭,嘴角還沾著飯粒。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事,看向薑堯。


    “堯哥,我媽過幾天要來看比賽,她問咱們有沒有想吃的東西,來的時候給我們帶過來。”


    “張姨要來看比賽?”


    薑堯拿起一個空餐盤,想了想,說:“帶點兒大庭的糕點吧,咱們以前最愛吃,給鯉鯉也嚐嚐。”


    張揚眼神發亮:“對啊,怎麽把這個給忘了,都多久沒吃了。”


    “鯉鯉,到帝都,我強烈推薦大庭糕點,真的很好吃,我一個不愛吃甜的都淪陷了,保管你吃過後念念不忘。”


    在吃的方麵於澤當仁不讓,欣喜答應。


    “對了堯哥,還有個事,姚阿姨好像也要來,跟我媽以後聯係上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哥。


    果然看見薑堯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


    知道些他家裏事的張揚抿著嘴,慌忙解釋道:“是姚阿姨自己要來的,我媽沒有主動喊她。”


    薑堯冷哼一聲:“她願意來就來。”


    說完就去打菜去了。


    於澤夾在二人中間,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探究。


    等薑堯離開後,張揚縮了縮脖子,拍著胸脯。


    “阿彌陀佛,以後別讓我來轉告這些事兒了,真嚇人。”


    他為了轉移話題,看向默默低頭吃飯的於澤。


    “鯉鯉你的家人要來看比賽嗎?”


    於澤正在想事,聞言怔了一秒,眸色瞬間黯淡。


    “應該不來了,家裏人比較忙。”


    和季南鷗的家人吃完飯那天迴去他就聯係了溫敘,但他說臨時要去國外談很重要的合作,應該會很晚迴。


    舅舅這些年一心撲在事業上,大概……已經忘記他們的約定了。


    於澤勉強地勾了勾嘴角,說:“不是什麽大事,他不來也正常。”


    張揚露出可惜的神色:“這樣啊。”


    他堯哥那麽著急,差點兒兩家就可以提前見麵了。


    不過,姚阿姨一心向著那個宇文什麽的,看到於澤還不知道會發生啥事兒呢。


    愁啊,愁啊——


    還是他跟顏之好。


    張揚想到顏之,嘴角不自覺勾起笑容。


    如果不是有時差,他真想現在就跟顏之煲電話粥。


    ……


    夜晚華燈初上,結束下午的力量訓練,南大隊員吃完飯迴到房間。


    於澤剛進房門,就接到了徐州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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