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方觀戰的中年男子眼神一凝,喃喃細語道:


    “這小子什麽來曆,竟有如此犀利的身法!”


    在他愣神呢喃的當口,李文樓劍出如龍,光芒閃爍間已取了三個白袍弟子的性命,每一次劍光的定格,預示著一條生命的凋零。


    隻有麵對嚴風時,他好像對嚴風格外關注,每殺一人,都要在嚴風身上留下一道細長的劃痕,鮮血狂湧卻不致命。


    這個時候,溫室中培養出來的花朵和迎風淋雨成長起來的野花,麵對敵人時的差距便瞬間突顯出來。


    不堪一擊!


    “住手!”中年男子眼角抽搐,這些弟子可都是在靈氣貧瘠的大陸南部千裏挑一的“天才”,每一個都將是宗門未來的中流砥柱。


    李文樓可不是善男信女,如果說萬劍宮的靜篤師徒乃是由於寶物糾葛不得不為敵的話,那麽小月宗眾人的行事方式才是李文樓忍不下去的原因。


    確定了敵對關係,就不會再給敵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噗!”


    中年男人話音剛落,李文樓反而加快了屠戮的進度,在一簇又一簇的符術光團和血雨之中來迴穿梭,瞬間又取走了三條生命。


    “撤到我身後來!”中年男人爆喝道。


    雙目赤紅,唿哧唿哧喘著氣的模樣,多像方才被小月宗眾人調息的驪牛。


    剩餘八個白袍弟子已被如鬼魅一般的李文樓嚇破了膽,當下扔下躺在地上,猶有餘氣的嚴風不管,飛奔跑到中年男人麵前。


    李文樓關閉龍魂覺醒狀態,將絲血未染,寒光湛湛的龍塵劍扛在肩上,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九個人。


    “饒……饒了我吧……”李文樓麵前地上的嚴風奄奄一息,掙紮著開口。


    李文樓嗤笑一聲,“道歉。”


    “對……對不起……”


    “嚴風!”中年男子爆喝一聲,目眥欲裂。


    李文樓嘿嘿一笑,指著地上的嚴風道:


    “你們在場十五人,也就他算是個勇士。


    從容赴死何其簡單?忍辱求生才需要莫大的勇氣。”


    眾人沉默,隻是死死的看著李文樓,李文樓不以為意,一腳踢在嚴風的腰上,嚴風的身體在地上翻滾幾圈,停在中年男人的腳前。


    中年男子臉色鐵青,咬牙道:


    “為嚴風療傷!”


    “是!”


    當即有兩個弟子上前,將嚴風帶到後方療傷。


    男子轉頭看向李文樓,冷冷道:


    “你拿著萬劍宮的重寶龍塵劍,卻不是萬劍宮之人,你是誰?”


    李文樓伸手撫摸著龍塵劍,悠悠道:


    “我姓霸,單名一個霸字。”


    中年男人疑惑道:


    “爸爸?”


    李文樓“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哎,乖兒子有何見教?”


    中年男人這才反應過來,被李文樓占了便宜,一張文靜的臉漲得通紅,怒喝道:


    “小雜種,你真是找死!”


    說著咬破右手食指,在空中飛速的畫著什麽。


    李文樓冷哼一聲,前搖這麽長,絕逼是要放大招,傻子才不會躲避。


    中年男子嘴角微勾,左手輕輕一彈,一張明黃色的符籙融入周圍的空氣中。


    李文樓陡然一驚,因為他發現自己周圍的空氣呈淡淡的金色,他如陷泥沼,龍魂覺醒獲得的速度根本來不及逃出被金光籠罩的範圍。


    中年男子身後的白袍弟子譏諷道:


    “這是四階符籙,宙光符,小賊你盡可以試試逃不逃得出來!”


    “師父,別殺死他,咱們要將他做成人彘,扔糞坑裏!”


    “師兄說的不錯,這狗賊殺我眾多同袍,非得讓他生不如死不可!”


    “對,我知道一種蠱蟲,可以……”


    一眾弟子將方才的失態拋諸腦後,七嘴八舌的談論起處置李文樓的方法來,不亦樂乎。


    李文樓猶如深陷泥沼,手腳被黏糊糊的“金光”黏住,根本無法衝出符籙禁錮的範圍。


    中年男子也終於將身前的符咒繪製完畢,一副以鮮血繪就得玄奧晦澀,血光衝天的符咒散發著瘮人的光芒。


    “大哥小心,這是小月宗三大秘術之一的‘魔狂血煞咒’!千萬別被它打中!!”


    李文樓緩緩攤了攤手,在金光中說話也變得緩慢起來,“我……也……很……絕……望……啊!”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伸手在血光衝天的符咒上輕輕一拍,符咒化為一道光影,倏然向李文樓衝去!


    “哈哈哈哈,中了這禁術,這小賊必死無疑!”


    “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幾個白袍弟子神色快意,得意無比。


    “嘭!”


    在符咒即將衝入李文樓身體中時,眾人驚愕的發現,李文樓的身影,竟化作了一團血霧,驟然消失在金光之中。


    下一瞬間,血霧一漲,李文樓已站在離金光籠罩的範圍一丈外的空地上。


    “這是……血遁大法!!!”中年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文樓,目光瞬間變得貪婪和狂熱。


    要知道,血遁大法,是連一流宗門都不一定能擁有的逃匿之法,若是將之學會,無異於多了一條命,這可是比任何寶物都有用得多!


    李文樓眨眼一笑,血霧一綻,進行又一次傳送。


    這一次,他來到了金光的右邊,也是靠近木淳風紛牆角的一邊。


    “刷!”


    趁著男人愣神的瞬間,李文樓已化作一團黑影,消失在空地之上,帶著木淳風望山莊外圍去了。


    “師父,他跑了!!”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被我的‘消血金光咒’打中,他跑不了。”


    “消血金光咒不僅會將中咒者的行蹤暴露出來,還能持續的消減中咒者的靈氣體力和精血,如此一來那狗賊定然插翅難逃……師父您什麽時候使的?”


    中年男子轉身看向眾弟子,“當然是混在‘宙光符’之中,人人都知道我小月宗禁錮符籙一般都是宙光符,所以看到沒有殺傷力的宙光符,敵人反而會掉以輕心……”


    眾人為首的一名女弟子眼中星光閃爍,恍然道:


    “所以師叔將秘術之一的‘消血金光咒’混在同樣金光燁燁的宙光符中,給予大意的敵人不期而遇的驚喜!”


    中年男子撫了撫胡須,自得道:


    “正是如此!”


    “師父(師叔)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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