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哥,龍塵劍能不能給我看看?”為李文樓處理好傷勢,木淳風支吾道。


    李文樓長長舒了口氣,利用靈氣驅散身體中的劍芒之氣,那一陣一陣攪弄的窒息感也終於消停下來。


    祭出龍塵劍,順手遞給木淳風,李文樓自嘲笑道:


    “龍塵劍再好,也不如自身實力來的踏實,你看我,就算擁有龍塵劍,還不是打不過那靜篤賊道?”


    木淳風正溫柔的撫摸著龍塵劍藍光衍衍的劍神,心神完全沉浸在寶劍的鋒利之中,又如何聽得到李文樓警示的話?


    輕輕搖了搖頭,李文樓伸手拿迴龍塵劍,“看夠了沒?”


    木淳風喉結滾動,悵然若失,不舍的看著李文樓手中的長劍,言不由衷的“嗯”了一聲。


    收起龍塵劍,李文樓轉身往巷道前方走,悠悠道:


    “趕緊走吧,先搞到令牌再說。”


    “好!”木淳風眼神閃爍,抬步跟上李文樓。


    土王蜂數目眾多,驪牛力大無窮,但是這些在黃庭境修士麵前不值一提,而結隊前行的紫府境修士也能與蜂群或者驪牛對抗,不至於被屠殺。


    所以越走到後麵,躺在牆邊的屍體也越少,而土王蜂和驪牛的屍體卻越來越多。


    說明一開始死的,要麽是實力不濟,要麽是獨自前行被妖獸鑽了空子,而能走到後麵的,要麽實力強悍,要麽結隊前行,死傷率大大降低。


    前方傳來“嘭嘭嘭”的撞擊聲,李文樓二人對視一眼,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轉過兩個牆角,前方被交戰雙方破壞得一塌糊塗的空地映入眼簾。


    一方是八頭發瘋衝撞的驪牛和遮天蔽日的土王蜂,另一方是十數個白衣翩翩的年青男女。


    “是小月宗的人。”木淳風低聲道。


    李文樓抱臂靠著牆,低聲笑道:


    “正好可以觀摩一下符咒之術的奧妙。”


    木淳風了然一笑,也學著李文樓的姿勢靠在牆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空地中,小月宗十五個人站在一個金光熠熠的罩子中,大部分的土王蜂被擋在光罩外,如此一來大大的增加了小月宗眾人操作的可能性。


    不過光罩也就僅僅能擋住土王蜂而已,對付力大無窮的驪牛還是有些不夠看。


    所以光罩中基本就是小月宗的人和驪牛在打鬥。


    一張張符籙在少年們得指尖綻放,輝光漫漫,或是火焰,或是土牆,水柱木藤比比皆是。


    年輕男女們在中間白袍中年的指點下一邊躲避驪牛的衝撞,一邊釋放符籙,或是憑空畫符,臨陣對敵。


    少年少女們有說有笑,一道道符術擊打在驪牛的身上。


    光罩正中間的中年人語重心長道:


    “半年後便是宗內大比,其後便是一飛衝天的四宗大比,若能在其中嶄露頭角,你們的人生從此也就與眾不同!”


    “是,師父!”


    “我們知道啦!”


    一眾白袍男女七嘴八舌的迴答,中年男人欣慰點頭,閉目繼續往光罩灌注靈氣,而一眾白袍男女則繼續戲耍幾頭橫衝直撞的驪牛,


    李文樓站直身體,皺眉道:


    “走吧。”


    木淳風不明所以,跟上李文樓,道:


    “這不打得正激烈麽?”


    李文樓冷哼一聲,“麵對敵人,從來隻需要全力以赴,似這般表演式的做派,有甚看頭?”


    木淳風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光罩中數名少年看向李文樓,當先一人怒道:


    “小子,你方才說什麽?”


    李文樓權當做沒聽見,隻是默默的往另一邊的小道中走。


    那年輕男子見李文樓完全不給麵子,不由大怒道: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


    場中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怎麽了?”


    那弟子冷哼道:


    “師父,這小賊口出狂言,辱我宗門!”


    李文樓停下腳步,冷聲道:


    “我何時辱你宗門?!”


    那少年冷笑一聲,“怎麽,方才說的話,現在就不敢認了?”


    木淳風上前一步憤憤道:


    “我大哥隻說對待敵人要全力以赴,花裏胡哨的表演做派不可取,怎麽辱你宗門了?”


    那中年男人冷冷的看著李文樓兩人,“先結束戰鬥吧。”


    “是!”十五人轟然應諾,紛紛祭出符籙,火光紛飛,金光颯颯,不到兩息,數頭驪牛連帶著密密麻麻焦糊的土王蜂已全軍覆沒。


    李文樓挑了挑眉,“這才像樣。”


    旋即看向木淳風,淡淡道:


    “你到前麵的牆角等我。”


    木淳風一怔,看了遠處蠢蠢欲動的十數人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向前方牆角處走去。


    十數人闊步來到李文樓跟前,將李文樓堵住。


    方才說話的少年冷笑道:


    “小賊,可敢將方才所說之話再說一遍?”


    李文樓不想跟這種癩皮狗爭執,隻是看向為首的中年男人,看他怎麽說。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人可以走,跪下磕上三個響頭,留下舌頭即可。”


    李文樓嗤笑道:


    “就憑你們這些繡花枕頭?”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性命也留下吧。”


    說著向後退了一步,少年們神色嘲諷,手上的符籙紛紛亮起。


    “師兄弟們,別著急打死他,不讓他跪地求饒,怎解咱們心頭之恨?!”


    “嚴風師弟說得對,賤骨頭就是要狠狠地炮製!”


    一眾師兄弟紛紛附和,隻有幾個女弟子神色不忍,卻也不敢開口反對。


    李文樓撇了撇嘴,左手緊緊握起,笑吟吟道:


    “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對待敵人該怎麽做!”


    說著已化作一道黑影,十二倍速!


    李文樓本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怕事。虛偽惡毒,仗勢欺人的小月宗眾人完全激起了李文樓的怒火。


    “刷!”黑影閃過,劍光如閃電飛舞,名叫嚴風的少年右臂已然消失不見!


    斷臂拋飛,鮮血如虹!


    “啊!”


    後知後覺的嚴風慘嚎一聲,當即坐倒在地,麵色慘白。


    眾弟子陡然一驚,這才終於想起,對麵不是傻乎乎的隻會一味衝撞的蠻牛,也不是光罩外嗡嗡亂撞,不著頭腦的土王蜂。


    他是手握長劍,快如鬼魅,出手狠辣,鐵血無情的生死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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