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薑文濤詳細介紹,李文樓定睛細看,越覺此構圖布置巧奪天工,真有化腐朽為神奇之造化!


    忍不住嘖嘖讚歎,“妙,實在是妙!”


    李文樓無法想象,如此精妙之布置,如此暗合天機的排列,是一個僅隻弱冠之年的小子研究出來的,這簡直就是不世出的天才!


    旁邊的白小菱看著圖紙發呆,似乎並沒有get到讓李文樓興奮的點。


    李文樓滿心歡喜,看向身旁的白小菱,“白大人,你怎麽看?”


    白小菱起身讚歎道:


    “不錯,有此圖紙,積水之患將成為南楚的曆史。”


    階上端坐的南楚王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站起身來,朗聲道:


    “好!既然二位愛卿均無異意,上前聽詔!”


    三人紛紛上前一步,南楚王的聲音傳徹四方:


    “溝渠改建事宜,由國師李文樓為總監,順天監監正白大人為副監,三王子薑文濤輔佐,即日起開始動工,一應材料人員協調調度,均可先斬後奏,務必在兩月之內,將造福萬民之神渠督造完畢!”


    三人不約而同躬身拜倒,“微臣領旨!”


    南楚王解決了眼前煩心事,心情大好,坐迴寶座之上,笑盈盈道:


    “三位快起身吧。”


    三人起身迴座,南楚王環顧下方,神色迴轉平靜,看向李文樓道:


    “國師,近日明天昊、薑文煥兩賊杳無音訊,你怎麽看?”


    李文樓冷哼一聲,“此二賊定然是在暗中密謀,不過他們也必然會按捺不住,咱們隻需掌握好虎符,把握住民心,自可高枕無憂!”


    南楚王欣慰點頭,“以不變應萬變,國師妙計!”


    此後四人談笑一番,南楚王坐車輦迴宮,約定好第二日開始祭祀動工,薑文濤也帶圖紙返迴自己府邸,大殿中隻剩下李文樓白小菱兩人。


    “小菱,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李文樓轉頭看向白小菱。


    白小菱輕笑一聲,“有嗎?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吧?我先迴房休息了。”


    說著轉至後殿休息去了。


    李文樓躊躇滿誌,對白小菱的不正常狀態也不甚在意,迴身坐迴位置上,斟酒自飲。


    第二日,小雨蒙蒙。


    薑文濤如約在王宮門口等待李文樓兩人,他身後是數十人的管理官吏和數千人的臨時征召民工隊伍。


    看到李文樓前來,薑文濤迎上前來,“國師!白大人!”


    眾人見過之後,李文樓看向薑文濤,“三王子準備怎麽做?”


    “我覺得,按照圖紙的布置,應該先從王宮開始改造,其餘八個城區先進行原有溝渠的掩埋工作。”


    李文樓點頭,“你為設計者,這些都由你來決定吧。”


    薑文濤含笑點頭,而後眾人祭祀禱告一番,溝渠改造大業便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


    看著下方奮力開挖的民工,李文樓忍不住道:


    “三王子,你這個構圖的設計是獨自完成的嗎?”


    薑文濤輕笑一聲,“說出來不怕國師取笑,離京城的積水之患自我幼時便時常發生,近年來更是愈演愈烈,在今年達到了一個不得不處理的頂峰。


    而父王知曉我喜好地理土木之術,便也時常送來一些書籍,半月前我閑來無事,翻開案牘上父王新送的書籍,一卷名為《天工造物》的書映入眼簾。


    抱著懷疑的態度打開書籍,便立即驚豔於其中鬼斧神工的構造理念,自此一發不可收拾,沒日沒夜的研讀,並據此神書設計了這神渠之圖。”


    李文樓心頭莫名其妙的一緊,“是王上送給你的書籍?”


    薑文濤不疑有他,淡淡笑道:


    “不錯,父王經常給我送書籍的,此事滿朝皆知,我也不必隱瞞國師。”


    不知道為什麽,一股涼颼颼的寒風在李文樓後背吹來吹去,直讓他毛骨悚然,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勁,但是到底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昨日一言不發的白小菱,還有南楚王順理成章要做的這溝渠改造之事,仿佛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沒有一絲邏輯上的漏洞。


    但是深諳哲學的李文樓知道,沒有一絲漏洞,往往也是最大的漏洞。


    可是木已成舟,李文樓總不能因為心中莫名其妙的疑慮,將已然商定好的溝渠改造之事駁迴吧?


    當下心事重重,愈細思,愈發感覺冥冥中有一隻遮天的大手,籠罩在整個離京城上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從一開始瞞天過海竊取官銀的幕後黑手,到東雋山下屍體堆積如山,卻不見鮮血長流的場景,再到後麵莫名其妙人間蒸發的神貂道人三兄弟,莫名其妙消失的精鋼弩箭,再到現在大張旗鼓的溝渠改建事宜。


    這一切有的有待商榷,有的莫名其妙,有的看來天衣無縫,各有各的特點,完全連不到一起,但確一樣的處處透著詭異。


    千頭萬緒,一時之間又豈能有什麽結果,李文樓心緒翻湧,一時冷汗涔涔,不寒而栗。


    “報!”


    遠處衝來一個監造的官吏,拜倒在李文樓兩人麵前,氣喘籲籲道:


    “稟告國師,三王子,屬下有新發現!”


    李文樓眼角抽搐,冷聲道:


    “何事快說!”


    “民工們在北城掩埋原有溝渠之時,一群死屍手持精鋼硬弩,從地下衝出,在街頭大肆射殺民工百姓,局麵已經失控!”


    李文樓頭皮一炸,“你說甚麽?屍體?!!”


    那官吏氣喘如牛,神色驚懼,語無倫次,“有屍斑,屍體的臭味傳遍數裏,有的手腳都開始腐爛了!”


    李文樓心一沉,精鋼弩箭的線索終於浮出水麵,卻直接是扔給他一個王炸!


    當下轉身看向薑文濤,“三王子,你且在此監督,我得速速將此事迴稟王上!”


    “報!”


    李文樓正待離開,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一個胸前插著弩箭的黑袍官吏踉蹌著衝過來,滾倒在李文樓麵前,口中盡是血沫,聲音斷斷續續:


    “屍體……弓弩……全軍覆沒!”


    說罷就此氣絕身亡,李文樓眯著眼睛,直接忽視了後方連續衝進來高喊的官吏,迴身往宮中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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