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尾獸和人柱力們的反抗注定是徒勞的。


    我愛羅以「砂漠·叛奴」拉扯鎖鏈許久,終於還是無法保住守鶴;琳本來也在苦苦支撐,結果中途愣了一下,磯撫被瞬間掠走;失去九喇嘛的鳴人更是當場生命垂危。


    與之相對的,外道魔像的九隻眼睛同時睜開,“這種程度的小事,居然要耗費這麽多年,「曉」真是全員小醜的草台班子…”


    “哪裏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宇智波一族的後人不也如此嗎?”從地裏探出上半身的白絕唐突接話。


    “你的話真多,作為我製造的失敗品,有事沒事地找主人家的毛病,是活膩了嗎?”斑抱起雙臂。


    “哈哈哈,誰讓我的外號是「饒舌」,黑絕的外號是「毒舌」呢。”白絕不為所動。


    “說到黑絕,它那邊還順利嗎,我的左眼?”斑在收複尾獸的時候都在惦記自己的眼睛。


    “喔,黑絕那邊啊…”


    「飛雷神斬」


    突然出現的扉間打斷兩者的談話,如午夜鬼魅般手持苦無刺向斑的後心。


    「炎遁·加具土命」


    乘著通靈巨鷹埋伏在夜空中的佐助上下夾擊,甩出手裏劍形狀的黑炎,“我愛羅,趕緊帶鳴人走!”


    剛剛九尾通過心聲交代了拯救鳴人生命的方法,當務之急是掩護他們撤退。


    “扉間,我很熟悉你的戰鬥策略,在對手自以為取勝的時候發起偷襲。”斑如行雲流水地對付兩人,“佐助,你是我欣賞的後代,有實力但可惜不夠聰明,站到了我的對立麵。”


    “別得意,斑,就算你占據了兄長的身體,我們現在是二對一,你沒有…”


    “不對!”佐助急忙否認扉間的話,“是二對二,但…”


    那是什麽?


    一道模糊的灰白影子從斑的身後出現,盡管看不清楚,但從體態和發型來說,與斑別無二致。


    幽靈?這玩意居然真的存在。


    質疑什麽呢,琳不就是幽靈嗎。


    “你說…唔呃!”扉間剛想反問,下巴就憑空挨了一拳。


    “有個看不清的人影,可能是斑的隱身分身,不能輕敵!”佐助大吼,果然扉間看不見那個「人」。


    “喔?看來是我感覺錯了,你不是直巴萬花筒,而是更高級的存在。”世上還有人能看穿他的「輪墓·邊獄」,斑對此頗為驚訝。


    “什麽直巴彎巴,少用你那過時的名詞代指寫輪眼!”佐助飛速揮舞著黑炎草薙劍,“二代火影,換人!”


    這絕不是一般的障眼法,是高級到超出認知的特殊隱身術,如果隻有他能看見的話,說明隻有他能對付。


    “當著我的麵商量戰術,那就更不能讓你們得逞了。”斑進一步加速行動。


    「輪墓」的影子同時將扉間逼得更遠。


    “可惡,這個鬼東西的行動怎麽連風都沒有的。”感知不到查克拉,隻有在攻擊命中的時候才會有受擊感。


    不過正好…


    「飛雷神之術」


    “噗——”


    “嗯?”瞬身的扉間突然感到後背一熱,一根查克拉棒好像等待已久的陷阱,終於等到自作聰明的獵物。


    “我剛剛說的,我很熟悉你的戰鬥策略,我也知道你在這小子的身上留有飛雷神術式。”查克拉棒來自斑的「迴手掏」,“假裝被擊退,希望我放鬆警惕是吧。”


    近距離接觸,加上柱間的身體,斑的查克拉壓製力遠在長門的十倍以上。


    “哼!”佐助抓住斑騰出手對付扉間的破綻刺出一刀。


    結果被那道陰影以更快的速度踢中手腕,草薙劍無奈脫手,而那陰影隨即繞到身後,鎖住他的肩膀把佐助禁錮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隻要稍稍提速就把握不準了嗎,看來還欠缺火候。不過,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很寬裕了。”斑拔出草薙劍,反手甩了個劍花。


    “你…”佐助想以須佐能乎掙脫開,但他發現查克拉提煉一點,就會被身後的影子吸走一點。


    “你或許想問為什麽我對你格外包容,不妨告訴你實話,因為你和我的弟弟,泉奈,各方麵都挺像的。”斑嗤笑一聲,接著一刀捅穿二代火影的胸膛,“而扉間,就是殺害泉奈的人,我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


    穢土的碎屑在刀刃之間分解、零落。


    扉間低頭看看胸口的刀刃,然後抬頭,“你知道的,無論怎麽對待一具活動的屍體都沒有意義。相反,斑,你處心積慮地計劃著複活,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


    “我啊…我想替柱間完成他生前沒能完成的工作,用他的身體來完成,很有儀式感吧?”斑遠遠地望著聯軍的方向。


    接著話風一轉,“但是,他締造的這個世界…失敗了!


    “人類一邊期盼著和平,一邊又期待著戰爭,兩種彼此矛盾的想法卻同時存在於現實的人性之中。”


    “於是你就想到…用那個名為無限月讀的術?”


    “沒錯,如果人類不能一心向往和平,那就不要做人了,在「夢想」之中才能真正實現夢想。”


    乍聽之下有幾分道理,細思之後淨是扯淡。


    佐助突然很同情那個叫泉奈的祖輩,有這麽個神經質的兄長,想必過得比自己還辛苦。


    “少在那惑亂人心,說的好聽,在夢裏實現夢想,不就是白日做夢嗎?”身體被掐軟了,但嘴還是硬的。


    “嗯…你這麽說也沒錯,畢竟實現夢想,就要付出現實中的代價。”斑緩緩拔出草薙劍,“比如朋友、兄弟,或者我的後代。”


    “住手,斑!不要再犯…”


    “哧——”


    “真是遺憾啊。”斑對準佐助的心髒,足夠慢,但毫不停頓地刺入,直到刺穿後背。


    至於他有沒有什麽心理波動,隻能說,“果然比起穢土之身,還是血肉之軀更有感覺。”


    …


    現任五影所在的前線。


    從神樹上掉下來的某個巨型「果實」變成一尊木佛,雖然規模不及真數千手的百分之一,但對於久戰不息的忍者們來說依然是棘手的勁敵。


    “它頭頂的五顆佛頭能用出五種屬性的遁術,我們需要分別針對,然後想辦法鏟除它們才行!嗚哇!”阿茨伊剛躲過一枚火球,接著就被一顆球形閃電炸飛。


    “它的那些手也不是擺設,不能無視那些物理攻擊!”薩姆伊勉強扛下一記劈掌,胸前的大雷一陣晃動。


    這尊木佛的控製者是渦卷白絕,它現在正控製著體內的大和與聯軍拉扯。


    精通五屬性遁術的日斬到底年老體衰,在自來也、綱手和大蛇丸的配合下才能勉強應付,查克拉量也…


    “等等,鳴人給的查克拉突然枯竭了!”不止一人發現原本覆蓋在身上的「偽·尾獸衣」消失了。


    “鳴人他…”


    “鼬,”泉抓住身邊青年的手,“佐助的情況不對勁。”


    “什麽?”鼬手一抖,再次斬下神樹的一截根須。


    然後不出意外的,脫落的根須又變成一隻十尾分裂體怪物,這樣的怪物他們已經斬殺了數十隻。


    距離夥伴們發現鳴人的查克拉枯竭,到奄奄一息的鳴人被我愛羅送迴營地,前後不超過三分鍾。


    營地中心的人成分有些複雜:洛翼、卡卡西、水門、帶土(黑絕附身版)。


    “為什麽敵人會在這裏?”我愛羅嚇了一跳,甚至不敢放下鳴人。


    “等會兒再解釋,現在先救人。”洛翼和水門湊上前。


    “啊?喔對!醫療忍者,這裏有醫療忍者嗎?”


    “我就是,把他放下吧,然後去我的帳篷裏書桌上拿個卷軸過來。”


    “好的,什麽卷軸?”


    “標簽是《母豬的產後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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