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感受,大多數人應該都體會過,但是「不求而得」的感受呢?


    “牢洛,你傻啦!”片翼根本無法阻止。


    準確地說,是它「無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呲——”洛翼麵前的空間被強橫地撕開一道口子,從中掉出一個眼熟的繈褓,穩穩當當地落在他的臂彎上。


    雖然術還是黃泉比良阪,但權能不可同日而語。


    “呀~”莓莓對眼前場景的來迴切換隻覺得有趣,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成為威脅父母的人質。


    “怎麽可能!你對我的神威空間做了什麽?”麵具男一秒破防,在塔頂的身影有些站不穩。


    “「你的」神威空間?你是怎麽好意思宣稱所有權的?”洛翼的目光變得冰冷,“當著我這個「締造者」的麵。”


    麵具男站不住了,需要用手扶住塔尖才能勉強立住。


    他說自己是神威空間的締造者?


    誠然,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後,帶土沒有經曆過創造空間的階段,萬花筒的瞳術也隻是幫助自己和有限的外物進出這一處空間。


    難道說…不對!


    “說謊!你三年前才來到忍界,而神威空間已經伴隨我十多年,不可能是你創造的!”帶土毫無禮節地伸手指著少年。


    奇怪的是,明明是說服力極強的時間證據,說出口的時候他還是沒由來地覺得心虛。


    “你所記得的曆史,是真實發生的嗎。”洛翼臉色淡漠地將莓莓交還給小南。


    順便把這位媽媽嚇得不輕。


    他還是洛翼嗎?毫無疑問是的,從外觀到音色再到查克拉性質都是,但這種突如其來的陌生感是怎麽迴事。


    “什麽…意思…”這種言論已然超出帶土的認知範圍。


    “意思是,我本不想追究在我來之前,你們所有人造的孽。”


    受「法不溯及曆史」的原則影響,洛翼默認自己穿越前的忍界曆史隻是二次元的文藝作品,把反派們的所言所行當成背景設定的一部分。


    隻要沒有在「創世」的三年裏犯下原則性的錯誤,哪怕是團藏這種又蠢又壞的反麵角色,洛翼都願意給他一個自由選擇人生的機會。


    “而你…無藥可救。”


    當年對戰再不斬和白的時候,洛翼就曾想過要不要早些幹涉這個「忍界第一深情」,結果發現帶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沒少在霧隱和雨隱繼續使壞。


    “少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你知道什麽!你來忍界的第一天就什麽都有了,怎麽可能體會到失去一切的心情!”從歇斯底裏的語氣中就能判斷麵具底下的麵目猙獰,“對了,如果我把那個日向家的小女孩,當著你的麵殺掉…”


    “你做不到的。”


    “敢小瞧我的話,你就等著後悔吧!”


    “我不會後悔,更沒有小瞧你的卑鄙與兇惡。”洛翼緩緩抬起手,“不會後悔的原因是,今天你會死在這裏。”


    「土遁·磐星」


    一顆破土而出的岩塊宛如逆飛的流星,不偏不倚地向著麵具男快速襲去。


    “無聊的招式。”對於這種純粹的物理攻擊,帶土躲都不帶躲的,隻要簡簡單單的打開神威虛化被動…


    “噗——”


    “嗚!”從麵具的下側縫隙中迸射出少量鮮血,是軀幹受損後的內出血湧上喉嚨。


    岩塊的99%確實穿過身體,留下的1%變成尖細的岩刺,實打實地貫穿麵具男的血肉之軀。


    “年紀大了,記憶力也跟著衰退嗎?就算不信我說的話,從「你的神威空間」裏把莓莓救迴來,總是你親眼所見吧?”洛翼沒想到對方是真的不躲。


    路徑依賴到明知故犯的份上,他果然沒救了。


    “可惡的…小鬼。”帶土到底是柱間細胞的半身,區區胸腔貫穿的致命傷不能對他造成威脅,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如初。


    不過從這次的攻防表現來看,右眼萬花筒的神威之力對他再無用處。


    要怎麽做才能殺掉他呢。


    火遁肯定沒轍,木遁也被小心防備;或者為什麽要執著於殺他呢,弄死他的小未婚妻不是更能讓他品嚐絕望嗎?


    「神·心層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勸你放棄這種無聊的想法。順便,你根本打不過花火。”


    長門的眼神突變,這是人間道的能力!不對,人間道尚且需要肢體接觸才能施術探知內心,他甚至不需要催動查克拉!


    “夠了,不能再用「規格外」的力量了,你會迷失的!”片翼也會有失態的時候,慌張警告。


    “那…又如何?”洛翼看起來無比平靜,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就是獨屬於「神」的暴走。


    “想想花火!你還要不要老婆啦!”貓人急中生智。


    “花火?老婆…嗚!”兩個詞聯係在一起的瞬間,洛翼一陣劇烈的頭痛,幾乎要喪失意識。


    理所當然地影響到作為分身的片翼,一時暈眩,有著貓的平衡本能都差點摔倒。


    兩股瘋狂翻湧的陰陽遁查克拉甚至波及到靠得近的長門和小南。


    好機會!帶土把握住了有如天賜的良機。


    「神威」


    長門注意到左眼前浮現詭異空間渦流時,為時已晚,鑽心的絞痛不帶任何延遲地直奔大腦,“嗚啊啊啊!”


    輪迴眼居然還是被奪走了。


    “該死…怎麽會這樣,他的神威不是隻能近距離用嗎?”查克拉混亂的片翼難以行動,無法搶迴來。


    而且這個忍界之屑為了盡可能保證輪迴眼的完整,把長門的整個左眼眶都一起卷走,如果下手再狠一些傷及大腦,恐怕能直接要了長門的命。


    “我是故意留他一命的,為了養活剩下的右眼。”帶土覺得雨停了天晴了,自己又行了,拋下一句話才悠哉悠哉地走,“不妨告訴你,這雙輪迴眼本來就隻是借給你用的東西。我「宇智波斑」取迴來,天經地義。”


    這時候還頂著斑的名字,是想把自己摘出去嗎,自欺欺人的巨嬰。


    “不好,沒辦法管他了,必須先救長門!牢洛?牢洛!”


    …


    「那個地方」。


    “我怎麽…又被幹到這兒來了。”如今洛翼對這裏早已熟悉,畢竟合起來待的時間超過兩個月。


    “還能來到這裏,沒直接消失,你就該偷著樂了。”搭話的「人」同樣無比熟悉,那個漂亮得不分男女的美少年。


    “好久不見啊,司律者大人,你知道我怎麽了嗎?”既然是熟人,就算對方是掌管一切時空的神,洛翼也不見外了。


    “你怎麽了?”司律者扯著嘴角幹笑一聲,“你幹了當初我都不敢做的事,在踏上「登神」階梯的第一步後收迴腳。”


    聽起來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什麽?拿你最喜歡的深海魚舉例,你做的事就像是從一條淺水魚變成一條深海鮟鱇,突然從深海迴到水麵,沒當場爆炸都算你和周圍無辜群眾運氣好。”


    這也能迴旋鏢?


    還有,誰最喜歡深海魚了?


    “對、對,知道你最喜歡日向花火,不惜為她逆天而行,結果…好吧,結果你也知道了。”


    結果就是被帶土奪走輪迴眼,片翼無法追擊到神威空間,而且長門命在旦夕,自己,“怎麽又昏過去了,什麽提瓦特耐睡王。”


    “知足吧…”


    “對、對,我知道沒有化身氫彈毀滅忍界已經是不幸中之大幸,”洛翼一點也不敬神地打斷,他是真的急,“所以您能送我迴去嗎,牢片沒什麽陽遁不擅長治療。”


    “原則上我不該幹涉這個新生時空的發展…”


    “你也說了是「原則上」,所以,嘿嘿…”


    “嘖…行吧行吧把眼閉上。”


    “好嘞。”洛翼乖得一批,“對了神大人,我怎麽覺得你眼熟得很…不是因為處了兩個月,而是在原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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