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因為薑贇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繼承皇位了。


    其實薑贇並不是一個貪戀權勢的人,他很容易知足,一個人就是住在鄉下,靠耕地為生,也能夠自得其樂。


    隻是,這皇位除了他之外,叫別人繼承,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且說薑賀那個性子,他活脫脫就是一陸庸轉世。


    倘若叫他繼承了皇位,大晉國才十幾年,就又要狼煙四起,義軍遍地了。


    這樣的情況,薑贇自然不願意看著它發生。


    而其他的皇子又都年幼,雖然也有封了王的,但也隻是掛個王爵而已,甚至都還沒有建府。


    讓他們繼承皇位,難以服眾,到時候那馮凝,肯定會趁機起事。


    而自己作為一個本身就收到排擠的人,到時候恐怕是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除了他之外,還真沒有誰能讓薑贇放心把皇位交給他的。


    “我……準備好了。”


    薑贇在撒謊,他壓根就沒有做準備。


    但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麽呢?也就隻有說這句話,才能叫母後安心了吧?


    “你不用勉強。”


    皇後一眼就看出薑贇說的不是真心話:“把你父親的死訊昭告天下之後,你至少還有三天的時間做準備。


    那些大臣們扯皮,又要扯上一兩天。


    不過你放心,有為娘和你義父在,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你就趁這幾天,先好好的做準備,為娘會派一個禮官,讓他教你身為帝王的禮儀,以及你登基儀式上,要注意些什麽。”


    “好。”薑贇抿著嘴答應了一聲。


    “你是個好孩子,為娘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好皇帝。”皇後微笑著整理薑贇的衣領,輕聲道:“你一定會名垂青史,被後人交口稱讚的。”


    “快別說了。”薑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您這麽一說,孩兒太過自信,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您就不怕孩兒從此一蹶不振啊?”


    “才不會。”皇後搖著頭,堅定的道:“倘若你真有這麽脆弱,你早該一蹶不振了。”


    “……”


    雖然皇後給自己的母愛,讓薑贇覺得自己很幸福。


    但是有些時候,這份脫身於母愛,對孩子的盲目自信,又叫薑贇覺得很困擾。


    什麽叫痛並快樂著,這就是啊。


    “對了。”皇後忽然間說道:“雲錦宮的劉清清昨天來見我了。”


    “劉昭儀?”薑贇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她來做什麽?”


    “來賠禮道歉的。”皇後笑著說道:“不過我看她也不是真心實意的,走的時候嘴裏還嘟囔著什麽。”


    “哼,這女人就是不長記性。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還敢幹,真當她自己是誰也動不得的了?”薑贇冷哼一聲道:“母後,我去會會她,看看到底是誰,給她這麽大的膽子!”


    “算了吧,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皇後搖了搖頭:“你父皇死了,她以後也沒有歸處,說起來也是可憐。


    而且她昨天還跟我說,要跟你也賠個不是,但怎麽找你都找不到,還問我你在哪裏來著。”


    “那您怎麽說的?”


    皇後眨眨眼道:“我說等你迴來之後,去雲錦宮找她。”


    “正合我意。”薑贇冷笑一聲。


    “別太難為她了,也不容易啊。”皇後歎著氣說道。


    “放心,命會給她留下的。但這個嘴賤的毛病,孩兒一定得幫她板過來。”


    說完,薑贇便站起身,跟皇後告辭。


    皇後也沒說什麽,微微頷首,對薑贇擺擺手。


    薑贇轉頭出了寢宮,還沒走兩步,翠花就在身後說道:“晉王殿下……”


    “怎麽了?翠花妹?”薑贇扭頭看著她,笑著問道。


    薑贇對她的稱唿,叫翠花心裏很不爽。但她還是忍了下來,看著薑贇,認真的道:“謝謝你。”


    薑贇一愣,隨後莞爾一笑,抱拳道:“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彼此吧。”翠花微笑著說道。


    “還有事,先走了。”薑贇擺擺手,隨後便拉著李從義離開了福寧宮。


    雲錦宮距離福寧宮,不算太遠,走過四位夫人的宮苑後,便是坐落在一旁的雲錦宮。


    這地方環境還算不錯,邊上樹很多,到了春夏時節,茂密的樹木生長出來,很是好看。


    隻不過這樣的地方給劉清清這樣的女人住,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薑贇承認她長得確實還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雲錦宮宮門前的女侍衛都是從福寧宮裏調出來的,對薑贇很是熟悉。


    見薑贇來,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攔著,恭敬的行了一禮,就不說什麽了。


    薑贇邁步走入宮苑之中,沒有看兩旁的景觀,而是徑直走去了寢宮。


    大門前,一個太監靠著門框打瞌睡,薑贇上前輕輕推了他兩下。


    那太監醒過來,一開始臉上還有些不耐煩,見是薑贇,立馬一個激靈,躬身施力道:“殿下,您……您怎麽來了?”


    “劉昭儀不是說要給我賠禮道歉,但找不到我人麽?我今天親自來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麽說法。”


    說完,薑贇冷哼一聲道:“人呢?人在裏麵不?”


    “不在……”太監迴答道:“劉昭儀不喜歡住太大的屋子,她一般都住在那邊……”


    說這,太監指著一旁的一座小屋。


    薑贇哦了一聲,便抬腿走過去。


    …………………………………………


    劉清清從打昨天忽然開悟起,就一反常態,開始特別認真地梳洗打扮。


    昨天夜裏也是,把自己的屋子裏弄得很暖,穿著一身薄紗衣等了半宿,沒人來,她才睡下。


    今天一早起來,她如法炮製。


    門也不出,就在屋子裏幹等。


    她不知道薑贇什麽時候會來,但是她隻要這樣等著,薑贇到時候就必定會陷入她的圈套。


    低頭看了眼自己高聳的胸脯,劉清清伸出雙手往上托了兩下,自信一笑。


    就不信,自己還拿他這個破落戶沒招了!


    忽聽敲門聲響起,劉清清隨口問道:“誰呀?”


    “少廢話,趕緊開門。”


    一聽這聲音,劉清清一下子就亢奮起來。


    她猛的拿起床上的一襲紅紗,罩在身上,隨後輕聲道:“是晉王殿下麽?門沒插閂,您進來就是了。”


    “這就是你給我賠禮道歉的態度?”


    薑贇冷笑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反手將門關上,語氣冰冷的道:“聽說你改過自新了,我可不信。


    今天我過來,一是要看看你那張狗嘴裏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二是要教訓你,那天去見我母後離開的時候,嘴裏仍在嘟囔個不停。”


    薑贇說完,這番話,忽然覺得這間屋子裏氣氛不對。


    太暖和了……不,這已經都不是暖和的級別了,這是熱,非常的熱。


    身上穿著禦寒的大衣一進來,腦門上都開始冒汗了。


    而且,她那張床是怎麽迴事?


    怎麽擺在正中央,而且上麵還垂著紗幔?


    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薑贇一邊脫衣服,一邊心中覺得詭異。


    “殿下,不要那麽兇嘛~”


    劉清清忽然繞過紗縵,走了出來。


    她這一出現,看的薑贇頓時傻了眼。


    烏黑柔亮的長發高高盤起,白皙如玉的修長脖頸裸露在外。


    身上穿著幾近透明的白紗裙,胸前那兩坨肉上的關鍵位置,甚至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薑贇何時見過這種場景?他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蹙起眉頭,厲聲喝道:“劉清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什麽?”


    “我當然知道。”劉清清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眯著眼睛,把手中的紅紗丟到一旁。


    緊接著,她一下子就撕掉了身上的白紗裙。


    整個人赤身裸體的站在薑贇的麵前。


    她引以為傲的壯麗胸脯,和她悉心維持的窈窕曲線,一下子變暴露在薑贇的麵前。


    “這是我送給你的賠禮,滿意嗎?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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