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這裏是怎麽迴事?”


    秦絕頭疼的看著這一地的狼藉,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一旁的裴一舟。


    秦漓弱弱的舉起爪子指向天心一劍,想最後掙紮一下,“老爹,這次真不能光賴我。”


    天心一劍,“……”


    今天就友盡吧。


    →_→


    看到天心一劍,秦絕臉色一僵,竟是透出幾分古怪之色。


    他臉色沉重的看向一旁的幾位掌門,看到他們眼中的同情之色,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天心一劍的肩膀,猶豫一瞬,啞聲道,“一劍賢侄,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


    “隻是在我說之前,希望你可以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天心一劍怔愣一瞬,不是很懂秦絕是何意思。


    他下意識去人群中尋找自己的師尊葛青,但是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幾乎是一瞬間,一股窒息的緊張感死死攥住了他的心髒,天心一劍想也不想,急忙問道,“劍聖前輩,我師尊不是和你一同出去的嗎,請問現在他人在何處?”


    秦絕聞言臉色更是沉痛了許多,手指死死攥緊,重重歎氣一聲,痛心的看向天心一劍,緩緩道,“他,你師父他……他去了。”


    “什麽?!”天心一劍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震驚到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沒有站住。


    一旁的秦漓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用肩膀勉強撐住天心一劍,蹙起眉頭問道,“老爹,這是怎麽迴事,葛青前輩早上不還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


    秦絕神色很是自責,又是重重歎氣一聲,“都怪我,沒有及時察覺到他身體的問題,我和葛青道人出去不久後,他就說自己身體不適先一步迴去了。”


    “我不放心他,便去城中尋了一個大夫,想著幫他看看身體,怎知……怎知等我再去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已經病發猝死了。”


    秦絕艱難的說完這段話以後,幾乎不敢去看天心一劍的表情。


    天心一劍久久的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一言不發的模樣簡直平靜的有些可怕,秦漓擔憂的看他,輕聲叫道,“一劍,你……”


    “我沒事。”


    天心一劍輕輕撫開秦漓穩住他的肩膀,然後麵無表情的抬起頭,嗓音喑啞著說道,“劍聖前輩,我想單獨一人去見我師尊最後一麵,幫他處理好後事。”


    秦絕點點頭,猶豫一瞬,最後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一劍,節哀順變。”


    天心一劍眼眸一暗,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著,一言不發的靜靜離去。


    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背影,秦漓斂起眉頭,欲要說些什麽,但最終,也隻是靜靜的看著天心一劍離去,什麽都沒有做。


    隻是等看不到天心一劍的背影後,她輕聲感歎道,“葛青前輩是個溫柔的好人呢……”


    問仙沉默一瞬,小聲問道,“你要去看看他嗎?”


    秦漓輕輕搖頭,目光始終注視著天心一劍無聲離去的方向,小聲呢喃道,“不了,還是把這段時間單獨留給他吧。”


    問仙又是沉默一瞬,同情的感慨道,“葛青前輩去的也太突然了些,一劍都沒能好好和他告別,明明今天早上他還對我笑來著,怎麽這人說沒就沒了呢。”


    秦漓垂下眼眸,神色複雜莫測,“人事便是這樣無常,每時每刻,都有許多人像葛青前輩一樣,突然便離開了。”


    秦絕聞言沉默一瞬,上前也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出聲道,“至少你爹要是有一天離開了,會和你好好告別的。”


    “老爹?”秦漓怔愣一瞬,聽到秦絕的承諾,竟是久久迴不過神來。


    她的神色越發複雜莫測,有那麽一瞬間,似是陷入到了某種憂傷的迴憶中。


    但這一瞬間稍縱即逝,快的就連秦絕都沒有發現。


    一旁的萬劍一宗宗主聶辰戈見了這父女情深的一幕,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劍聖大人,恕我打斷一下,天心一劍因為葛青道人去世,自然是無心參加摘星大會了,但是秦漓可不是。”


    “聶宗主此話何意?”秦絕冷冷的看向他,無形中竟是發出了一股充滿壓迫感的威壓。


    聶辰戈臉色一白,咬了咬牙,陰惻惻道,“難道劍聖大人忘了摘星大會的規矩了嗎?任何的參賽選手不得在賽前私鬥,一旦發現,立馬除去比賽資格。”


    “你看這一地的狼藉,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裴閣主,你是這次大賽的負責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明察秋毫,嚴格執行大賽的規矩,將秦漓從比賽中除名!”


    聶辰戈說的義正言辭,頗有一股大義凜然之氣,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漓是犯下了什麽隻有以死謝罪的不可饒恕之事。


    裴一舟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家閨女,看到她眼中閃爍的光芒,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輕輕撚了下花白的胡子,沉思一瞬,緩緩道,“我們都沒有親眼看到秦漓和天心一劍私鬥,現在便下結論,聶宗主未免太過心急了些。”


    聶辰戈沒有想到裴一舟竟然是站在秦漓這邊的,他又驚又怒,看到不遠處的晉子煜,聶辰戈眼眸一亮,得意一笑,高聲問道,“子煜,既然之前你也在場,不如你來說說看,秦漓到底有沒有私鬥!”


    晉子煜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他複雜的看了眼秦漓,然後又緩緩看向自己的恩師,猶豫一瞬,他最終低下頭,緩緩開口道,“未曾。”


    “子煜!你好好想清楚再說!”


    看到自己最得意心愛的弟子竟然也站在秦漓這邊,聶辰戈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他怒瞪著晉子煜,幾乎是要吃了他一樣。


    嵇晴雪急忙上前一步,無比認真虔誠道,“聶宗主,當時我也在場,我可以證明,秦漓真的沒有和一劍私鬥。”


    聶辰戈冷哼一聲,看在嵇晴雪是自己徒弟未婚妻的麵子上,稍稍收斂了些,卻還是不悅道,“此話當真?”


    嵇晴雪輕笑一聲,反問道,“聶宗主何時見我說過慌?又何時見子煜騙過您?”


    這話倒是不假,聶辰戈對自己的這位大弟子和大弟子的未婚妻還是頗為信任的,隻是他不甘心的瞪了秦漓一眼,最後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那這一地的狼藉又是怎麽迴事?難道不是這兩人私鬥留下的痕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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