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在上麵。”喬楠楠說完還伸手捏了捏言於行的腹肌,勉強是有一點的。


    輕悅的聲音傳至言於行耳中,他的動作頓了一下,原本鉗住喬楠楠身體的手也鬆了下來。


    他微微一滯,低頭看自己摟在懷裏的喬楠楠,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胡說八道的能力越來越強了。”言於行徹底鬆開手。


    喬楠楠得到喘息的空間,快速從沙發上抽身站起來,眼神中帶著戲謔,“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夜突然靜得可怕,隻能聽到兩人各自的唿吸聲。


    “你不應該是推開,拒絕,然後扇我巴掌嗎。”言於行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喬楠楠一陣一陣的,弄得他不知所措。


    而她剛剛的虎狼之詞,明明是他希望的,希望她不要再留戀那個世界,安心地待在自己身邊。


    可是,人就在麵前,絲毫不拒絕的時候,他卻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


    “按照原來的設想,是那樣來的。”喬楠楠直接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得到了放鬆卻也有些頹然。“可是,突然不想掙紮了。”


    “發生什麽了?”


    言於行幹脆也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看著喬楠楠清秀的側顏。


    他是一個小時前才戴上眼鏡的,卻驚奇的發現喬楠楠已經又重新躺在床上睡著,他極力忍住內心的狂喜,在一旁稍作休息。


    哪知她竟然自己湊了過來,所以他不免得衝動了些,當然也是有玩笑成分,隻不過現在想想,這個玩笑好像有點過分,盡管喬楠楠似乎並不追究。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還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嗎?”他繼續問喬楠楠。


    喬楠楠眉眼抬了抬,“你還在餐廳的時候我就迴來了,其實前後消失了也才半個小時。”


    包廂裏有掛鍾,她是大致記得時間的。


    “什麽?”言於行怔愣,“我……”


    “你靠著椅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時候,許妍打電話跟你說小說更新了的時候,還有你一路狂奔包括你在看小說的時候我都在,隻不過你太蠢了,一點也沒想起來戴眼鏡。”


    言於行笑了笑,這就對了,難怪他會突然看到喬楠楠出現在床上,原來在餐廳的時候就重新迴來了。


    “言於行,我消失的時候迴到那個世界了。”


    喬楠楠閉上眼睛歎氣,百思不得其解,當她飄在空中看著自己的軀體被人爭搶、被人保護、被人討論的時候,那心情簡直不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


    她告訴言於行,“我大概知道了我為什麽會消失,因為我在餐廳消失的時候,那個世界的我其實差點就要死了,謝之韻和小b忙著轉移我的身體,一時情急卻忘了唿吸設備,導致我差點憋死。


    連我都沒有想到,我在那個世界居然還沒有死,隻是成為了植物人,你說說,我怎麽也那麽難殺?”


    “就這?”言於行聽完差點笑了,竟是這麽搞笑的理由,他在看小說的時候隻看到了陳安可他們去找屍體無果,並不知道房子裏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想想不對,言於行提取到了關鍵詞——植物人。


    “因為你是植物人,所以你的靈魂來到了這個世界?”


    喬楠楠點頭。


    “而且,你要是在那個世界發生意外真的死了,也會在這個世界消失?”


    喬楠楠還是點頭,“所以,根本不清楚還能活多久,說不定就像在餐廳時那樣,突然就消失了。”


    她看向言於行,“所以我們的約定作廢了,什麽喪屍結束前能不能迴去就是個假設,因為我根本掌控不了我的生死,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及時行樂。”


    言於行啞然,“這就是你剛才突然沒拒絕我的原因嗎?”


    “你可以這麽理解。”


    喬楠楠飛快地瞥了眼言於行緊繃的測驗,起身走到他麵前,“怎麽樣?繼續嗎?”


    言於行身子一僵,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喬楠楠,你就是這麽看待你飄忽不定的未來?”


    再次陷入寂靜,言於行沒聽到喬楠楠有什麽動靜,便抬眼看她,才發現她竟一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這下,反而是他不安了,跟一年前在小說世界裏一樣,看似他比她更懂劇情,可是走向卻由她來操控。


    喬楠楠蹲了下來,她的手搭在言於行的手背上摩挲著,“還是說你就喜歡那種強製愛?要不我們倆把剛剛中斷的再演示一遍?”


    “喬楠楠!”言於行被她激得有些無語,驟然起身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我也沒那麽無恥,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你不是真心愛我我也不會勉強的。”言於行不敢直視喬楠楠,隻能在放下人後快速起身挪向一邊,“先休息吧。”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哪知步子剛邁了兩步,腰身卻被一雙柔軟的雙手環抱。


    喬楠楠貼著他的後背,“每次走之前都是讓我休息,確定不讓我運動一下嗎?”


    這話說完,喬楠楠明顯感覺到言於行整個人身體都繃緊了,隻不過她似乎低估了言於行自製力,她都這樣了,他卻還是不願轉身迴來做點什麽,似乎還在拒絕她的熱情邀約。


    所以,她幹脆將手向下挪動。


    人也在環抱住他的同時緩緩移動,從背後抱住變成了依偎在他胸前。


    “喬楠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言於行的聲音啞得厲害,看向喬楠楠的眼睛似要噴火了,“你不為陳安可守身了嗎?你不要他了嗎?”


    聽到陳安可的名字,喬楠楠愣了一瞬,但隨即很快掩飾好。


    “這種時候就別提他了,我……”


    喬楠楠話沒說完,便被溫熱的氣息進犯。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而是閉上眼睛將言於行抱得更緊了些予以迴應。


    這個主動的動作讓言於行侵犯得更狠了,身體的燥熱化為詮釋著那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而如今,近在咫尺的得到,亦化為騷動。


    “謝謝你。”在再次將喬楠楠抱到床上的瞬間,她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那張讓他捉摸不定泛著紅暈的臉上綻放一抹他無法讀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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