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腐敗,朝廷腐敗,


    大明朝老百姓麵前隻有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來了,


    那個叫祁東樓的魔鬼推開了地獄的大門,


    他告訴這些走投無路的老百姓,既然你們沒有選擇,那麽就跟我走吧,


    大明的子民一遍遍的在心裏默念祁東樓說的那句話:


    大明的子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


    他們堅信,


    他們追隨,


    他們崇拜!


    至此祁東樓成為了大明帝國真正領袖,


    在16世紀的中後葉,大明帝國從地獄中瘋狂的殺了出來,


    在祁東樓的帶領下席卷了整個亞洲和歐洲。


    世界乃至未來的主宰,將是祁東樓!”


    祁東樓倏然從夢中驚醒,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又夢到自己引槍自盡了,隻不過這個夢裏,自己不再是一省的廳長,也不是肩扛兩京的小閣老,而是一個戰爭狂人,


    最後幾乎一統亞歐兩塊大陸,成了102個國家的共主。


    他在民眾麵前聲嘶力竭的怒吼,然後高舉右手,


    下邊的民眾比他還要聲嘶力竭的大喊,也像海浪般的高舉右手,


    “萬歲”的唿喊響徹天地


    祁東樓擦了擦額頭,


    夢裏他幾乎把某大和民族從世界上抹除了,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又是吞槍自盡。


    在大明朝搞極*民**義嗎?


    祁東樓搖搖頭,把這個離奇的夢和不切實際的想法驅趕出腦海。


    就眼下明朝這財政,軍隊如此薄弱,剿個倭寇都吃力,雖然打日本合情合理,日本也有許多銀礦,但是明朝病得還是太重,這一步不能著急。


    祁東樓起來喚來丫鬟給自己端了一杯茶,問了一下時辰,便穿好衣服到院子裏晨練,練一練從家裏找出來的那本吐納養生。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祁東樓也常常去那家深巷子裏的小酒館,與那李老伯喝酒聊天,或是在其他小店裏聽別人聊天。


    直到半個月後的某一天,祁東樓如往常一樣去小酒館喝酒,平日裏每次笑臉相迎的老李頭,今日卻愁容滿麵。


    “祁老板,今天恐怕要招待不周了,這酒館今日便要關了。”


    祁東樓剛一進門,老李頭就開口說了這番話,這小酒館因為酒好,價格又合理,這段時間裏本來酒客逐漸增加,從冷冷清清到有的時候居然有時候沒有位置。


    祁東樓這段時日也隔三差五的來放鬆,


    今日祁東樓走到門口就發現了異常,聽到裏麵傳來女子抱怨什麽:“開這個酒館有什麽用,賺不到錢,眼下還不如兌些銀子……”,


    進門一看,除了老李頭麵帶苦色,酒館裏沒有了酒客,隻有一個女子抱著孩子在櫃台後邊輕輕抽噎,那女子是個中年夫人,孩子約摸五六歲,見到有人來,便轉過頭去。


    祁東樓眉頭一皺:“怎了?那幫揩油的砸了你這酒館?”


    按理說這種揩油的事情不會做的如此過分,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畢竟老李頭的兒子在京裏翰林院,雖然沒有實權,但誰能說準出來後是什麽官,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把人得罪到底。


    老李頭歎了一口氣,迴頭看了一眼櫃台後的女人,輕輕拉住祁東樓的衣袖,示意借一步說話。


    祁東樓跟老李頭走到一旁,老李頭又歎了一口氣,才幽幽的說:


    “我兒子在官場上得罪了人,被抓進了大牢裏,我托人打聽了好久,


    才找到關係能替我兒子周旋,這酒館恐怕也要賣了,幫我兒子疏通關係,


    所以這酒館打今兒起也不營業了,祁老爺您多擔待,今日去別處尋酒吧。”


    李老伯平日裏笑嗬嗬的臉,今日愁容裏似乎要擰成水來。


    兒媳婦說的對,雖然他一輩子就想開個酒館,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但是眼下中了進士的兒子比他有出息,兒子遇到了困難,若是錢能解決,自己也應該賣了這酒館幫兒子打點。


    祁東樓看著李老伯,聞言更加奇怪,在翰林院讀書能得罪什麽人?而且這種京中官員的事情,怎麽自己不會收到消息?


    祁東樓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可知是什麽罪名,得罪了哪位官員?”


    老李頭微微搖搖頭:“就是最近兩日,我托人打聽,隻知道我兒子給朝廷的賀表裏寫了不該寫的東西,


    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大人,我兒子書生氣重,肯定是聽進去了一些不該聽的事情,才寫了一些不該寫的東西。”


    祁東樓微微皺眉,你兒子膽子這麽大,海瑞幹的事他也敢幹?


    這可不是書生意氣的問題,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賀表是呈上去了,還是被扣住了,祁東樓微微思索了一下,最近沒有看到這樣的奏疏,而自己也沒收到風聲,那就肯定是沒呈上給皇上,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事情應該是被壓在桌麵下解決了,而且他兒子應該也沒什麽背景,牽連不出什麽人,所以也沒搞大。


    至於海瑞那封賀表,是卡著時間送的,趙貞吉來不及審閱一番,否則也鬧不到嘉靖麵前。(注1)


    “老伯,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事情恐怕還是好事,要是你兒子把那寫了不該寫內容的賀表奏到皇上麵前,那可能現在就不是你兒子一個人在大牢裏了。”


    祁東樓微微搖了搖頭。


    老李頭兒子的事情,既然是被壓了下來,那就是可大可小,至於進了大牢而沒有產生太大的朝廷影響,也有可能是某人在刻意保護他。


    否則按照朝中自己黨的那些人,就算是老李頭的兒子是自己腦袋抽筋寫了不該寫的東西,被他們知道了,也會想辦法往這人身上按幾個清流,一起弄點事情出來。


    而把這人送進大牢,等風浪平息,上個折子,隨便找些小事情小罪名,給這人貶出京城,讓這種書呆子遠離,這種行為看起來更應該是清流們保護他兒子的一套流程的前奏。


    —————


    注:這裏的解釋是根據劇版的解釋,實際上海瑞上治安疏的背景是嚴黨倒台後,嘉靖廣開言路,準許百官彈奏弊病,當時官員們有罵嚴嵩的,有說弊端的,但是就沒有一個人敢說皇帝修仙這事的,然後海瑞站出來了。


    大家應該都知道,當然有人可能不了解,為了尊重曆史,這裏備注一下。


    如果還有人不知道治安疏裏寫了什麽,我也可以簡單跟大家說一下,大體上可以理解為海瑞指著嘉靖鼻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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