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一臉淡漠,沒再說話,繼續往前行進。吟遊詩人悻悻閉了嘴,緊隨其後。


    路上他們遇見了另一個吟遊詩人,那人藍發褐眸,穿著墨綠的布袍,正在樹下抱著一把魯特琴彈唱著詩歌。


    樹影婆娑,金燦燦的陽光從樹枝間灑落下來,猶如執掌財富的渥金女神在此處抖落了她長袍上的亮片。


    醇厚動聽的聲音伴隨優雅婉轉的旋律盤旋而上,與枝頭的小鳥相唱和。


    蘇言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笑著扭頭去問吟遊詩人:“你唱的有他好聽嗎?”


    結果眼前空無一人,蘇言僵硬地轉迴臉,看見她的同伴正湊在綠袍吟遊詩人跟前,蔚藍的眼眸如同潮起時的海洋,湧動著熱烈的情緒。


    他竟然在跟綠袍詩人學習新歌曲。


    蘇言:“……”


    旁邊的西澤見怪不怪地站著。


    蘇言歎口氣說:“我們還有正事呢,他還有心情拜師學藝啊?”


    “吟遊詩人隻有學會新歌曲才會新法術。”西澤說。


    蘇言瞪大眼睛:“他這麽跟著一句一句地唱,就會新法術了?”


    西澤以沉默表示肯定。


    陽光下,他的眼睫毛密茸茸的,鼻梁那段弧度漂亮的不可思議。不知道是不是蘇言心中有玫瑰色的濾鏡,她總覺得西澤禁欲的外表之下,總有一種曖昧不明的東西在誘惑著她。


    這東西像甜蜜美好的雲朵,又像鋒利尖銳的刀刃,讓她進退維穀,又徘徊不定,不知不覺就陷入一種微妙的窘境。


    西澤倏然開口:“你們魔法界沒有祭司麽。”


    “有啊,”蘇言無措地眨動著琥珀色的眼睛,“可沒有哪一個像你一樣好看。”


    西澤抿緊唇縫,看起來很像在壓抑自己開口說話的欲望。


    蘇言笑了笑,又把目光落迴樹下。吟遊詩人剛好學完整首詩歌,起身向綠袍詩人標準地鞠了一躬,然後走迴蘇言身邊。


    蘇言小聲說:“你學習能力不賴啊,又學了什麽新法術?”


    “嘔吐抑製術。”吟遊詩人把嘴角往下一壓,生無可戀地說,“避免下次你再嘲笑我。”


    蘇言把嘴唇抿成“一”字狀,抿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叉著腰笑起來:“我沒嘲笑你呀,一個人討厭的東西都不一樣,產生的反應也不一樣,沒必要放在心上,真的。”


    【叮~治愈度+5,當前治愈進度10%】


    蘇言下意識看向西澤,他正微微仰頭看著那棵枝葉婆娑的大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吟遊詩人聽了她的話,兩眼重新亮起來:“真的嗎?可是我學都學完了,下次你一定要把這些話早些告訴我。”


    蘇言迴了迴神,笑著說好。


    由於蘇言和吟遊詩人都不會疾行術,大祭司根本不會魔法,他的本事都是神賜的,導致三人實打實地走了兩天兩夜。


    越往西走,人煙越發稀少,不知何時起,道路兩旁的植被變成了滿是針葉的黑衫樹,一不小心就會被紮上一下。


    可以落腳的地方也越來越窄,幾乎沒有了現成的便於行走的道路。


    “陰氣好重。”吟遊詩人擼起額前的金色頭發,微微眯起眼,“這是怎麽迴事?很多醜陋的樹根,竟然沿著樹幹爬上了樹冠……”


    “觸手魔藤。”西澤隻淡淡看了一眼,說道。


    “觸手魔藤?!”蘇言差點跳起來,她猛地一轉頭,胡桃色的長辮子照著吟遊詩人的臉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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