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在逗我?


    蘇言一下子有了上當受騙的感覺:“為什麽?”


    “石化蜥蜴是古老的惡獸,一般的熔爐無法配製出具有靈性的解藥,除非……”


    最後一滴藥水落進瓶中,修格斯塞上木塞,捧著它慢吞吞走到藥水架旁邊,好像終於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下半句話似的:“……除非你們用的是遠古魔法熔爐。”


    未知的材料,未知的熔爐……


    蘇言攥緊手心:“那請問您知不知道遠古熔爐的下落?”


    修格斯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鍥而不舍且有禮貌,踮起腳把藥水瓶擺在架子上,說:“往北去……具體在哪自己找,沒人知道。”


    蘇言頷首,走到他身邊攔住他的去路:“您是不是還忘了什麽?”


    修格斯抬眸,灰紫的眼眸幽深冷漠,他嘴唇一開一合,說出了答案。


    ——


    “精靈的耳骨。”


    “砰”的一聲,蘇言被關在門外,站在鐵柵欄旁邊一臉惋惜地看著一株枯死的鬱金香的吟遊詩人被嚇了一哆嗦,他抬起頭,關切地問:“怎麽樣?”


    蘇言輕輕彎起眼睛:“這將是一條漫長的旅途。”


    吟遊詩人不以為意:“我走遍所有大陸,無數國家,最不怕的就是旅行。”


    蘇言很是寬慰,法師最擅長對付邪惡生靈,可如何應對不死生物還是吟遊詩人最有辦法。她一個人能打四隻山丘巨人,他們兩個組合的話……


    最差也能打十隻。


    一塊石頭落了地,她眺望向小廣場的方向,目光微動。


    吟遊詩人問:“你在找大祭司嗎?”


    蘇言收迴目光,吟遊詩人一指她的身後:“他在你後麵。”


    蘇言幾乎是從原地彈開,一轉身,對上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他仍穿著大祭司的服裝,隻露著眼睛以下的半張臉。


    現在能打一百隻了。


    蘇言心想。


    西澤沒說話,轉身走在前麵。


    蘇言以目光為筆,偷偷描摹他的身體線條。


    然而祭司都刻板又禁欲,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她也沒看到多少實質性的東西。


    蘇言心裏打起小算盤:她還會“透視術”,雖然不怎麽精通,但如果她想,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剝下他蔽體的白袍……


    “嘶——!”她猛地按住太陽穴。


    吟遊詩人正在旁邊歌頌美好的天氣,聽見這一聲立馬扭頭看她:“怎麽了?”


    蘇言想說話,可是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抽痛,比ooc的懲罰還要折磨人。


    大祭司頭也不迴,聲調一如既往的嚴肅:


    “不欲之欲,必受懲罰。”


    蘇言:“……”


    沒一會兒,懲罰就消失了。蘇言再也不敢偷看西澤,她用腳尖踢著一顆圓滾滾的小石子,一路往前走。


    吟遊詩人看了一會兒,笑道:“芙梨,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特別可愛?”


    蘇言足尖一頓,心虛地瞄了眼西澤,對方卻連腳步也沒停,她甕甕地說:“……沒有,你是第一個。”


    西澤突然停下來,微微側臉,側顏被勾出冷白淩厲的線條。


    “快到了。”


    吟遊詩人立馬四下張望:“哪呢哪呢快到了嗎?!”


    西澤淡淡看向不遠處連綿的山頭:“翻過這兩座山便是。”


    吟遊詩人:“……”


    您當大家都跟您似的,會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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