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從未替男子寬衣過,這玉腰帶構造也著實清奇,這頭取出來了那頭又別在裏麵,儼然成了個燙手山芋。蘇言愈急愈慌,愈慌愈急,不自覺急了一頭薄汗出來。


    沈璟靜靜瞧了半天,忽然將手輕輕覆在蘇言手上:“這樣。”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指尖泛紅,摸起來是細滑微涼的白瓷質感。


    蘇言的身子輕輕一顫,目不轉睛地看著二人相疊的雙手。


    他指尖按在她的指節上,無言地告訴她哪根手指應該怎麽做,就這樣指引著她解開腰帶,而後風輕雲淡地收迴手,一副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的架勢。


    蘇言將他的腰帶抽出來輕輕放在一旁,表麵一派鎮定,心裏卻想:這腰可特麽的真細啊!


    蘇言又抬手輕輕捏住他的外裳衣襟,沈璟喜歡沉靜的顏色,墨藍色,玄色,鴉青色,原本看起來老成沉悶的顏色都被他穿的清雋雅致。


    蘇言從他身側繞過去,寬鬆的外裳從沈璟肩上滑下來,露出白淨的中衣,蘇言忽然覺得自己在剝一顆翠生生白嫩嫩的筍,她被自己的腦補逗樂了,不由得低頭抿唇一笑。下一瞬沈璟用白玉般的手指抬起她下頜,輕輕笑起,眸中意味莫名,嗓音寡淡:“笑什麽?”


    蘇言默了默:“少爺管的好寬,奴婢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沈璟忽而憶起那日梧桐院裏,小丫鬟瑟縮在他麵前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明淨的眼尾勻了抹桃花色。


    有些人笑起來很好看,哭起來卻比笑時還撩人心動。


    他原本最聽不得有人哭,如今倒惡劣地想弄哭一個小丫頭。


    蘇言沒留心他晦暗不明的眼神,轉身走了幾步將他外裳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迴頭見沈璟仍立在原地,她不明所以:“少爺不歇息麽?”


    沈璟眉頭一折,微微抬手:“還有這件。”


    “……”中衣您老人家自己脫掉不行嗎?


    蘇言隻得又替他褪下中衣,最後剩下的貼身裏衣很薄,熱度透過布料源源不斷地熨過來,不經然就傳到蘇言指尖。


    這溫度讓沈璟有了點人氣兒,不再是那個看起來隨時都會被風吹走的精致小紙人了。


    沈璟掀開被角坐在床上,招財給他換了床新被子,半點不溫暖,也沒了陽光的味道。


    蘇言輕聲道:“少爺好生歇息,奴婢先告退了。”


    “且慢。”沈璟道,“你留下來。”


    蘇言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人敲了一悶棍,白茫茫一片。沈璟他不是不行嗎?那他現在在做什麽?


    她向前蹭了兩步,偏頭道:“少爺有何吩咐?我去找招財……”


    沈璟從被子裏伸出手,抬眸看向她,意思不言而喻。他端詳著小丫鬟的表情,不是喜悅不是恐慌,更像是……懵懂。


    “懵懂”的蘇言往前走了兩步,輕輕將手放進他手心。他握住她的手,力度不大,卻嚴嚴實實包住了她的小拳頭。


    而後,他竟然輕輕闔上了眼睛!


    蘇言哭笑不得,您是個小奶包嗎睡覺還要牽著別人的手?小心我把你奶粉揚了哦!


    吐槽歸吐槽,蘇言還是乖乖地,一動不動地把手給他牽了。


    但是她站著還得彎下腰,不太舒服,索性在床邊跪坐下來。她坐了許久,腿都麻了,想換個姿勢坐,剛一動彈睡夢中的沈璟就皺起眉頭。她隻得悻悻坐迴去,道:“沈璟注孤生,他就不能讓我也進去躺一躺嗎?他在被窩裏睡的香著呢,我就得跪在床邊把手給他牽??”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邀請她一起鑽被窩,她的隨即任務就完成了呀!


    係統吃瓜臉:【大大,這是你自己的藥罐子寶貝,寵他!!】


    蘇言探頭去看沈璟的睡顏,由於把一條胳膊壓在被上,半邊肩膀就露了出來,他的肩頸線條很好看。蘇言看了一會兒,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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