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稱不上一個吻。


    他單手將她抱上洗手台坐著,這樣就能跟他平齊了,隨後用力扣住她的腰,逼迫她靠近他。


    事發突然,蘇言往常遇事能迅速想出一二三條對策的腦袋成了團漿糊,整個人混沌得迴到了盤古開天地前。


    無天無地,無日無月。


    洗手間醺黃的燈光逐漸變得熾熱,如同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澆沒了兩人。


    蘇言無處安放的手胡亂地扣在了洗手台上,冰涼的大理石讓她恢複了一點意識,她攥住洗手台的邊沿。


    她想到小時候,如果她跟謝昱深在路上或者在電視上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謝昱深就會捂住她的眼睛,甕聲甕氣又一本正經地道:“小孩子不可以看,看了長針眼。”她會摸索著也迴捂住他的眼睛,禮尚往來地說:“你也是哦。”


    蘇言忽然很有詩意地想,他們兩個攜手種了一根泡在糖裏的苦瓜。


    個中滋味,難以言喻。


    在這場意外演變成一場命案之前,謝昱深停了下來,蘇言險些背過氣去,柔軟的鼻尖蹭的通紅,眼眸潮濕得發亮。


    她猛吸了好幾口氣,心跳亂的失了規律。謝昱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竟然難得地在喘。


    蘇言的視線從他墨色翻滾的眼睛滑到他破了的嘴角,有一點獲勝的快感,她得意地笑起來:“你這樣出去,恐怕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麽。”


    話說的一句三喘,臉上還暈著可疑的海棠紅。


    謝昱深眸色漸深,指節攥的發白,看起來兇,其實很色厲內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我剛才幹了什麽?我親了人?還親了這麽長時間?還是在女廁所裏親的?


    被他危險莫測的眼神恐嚇到,蘇言抱住自己往後躲了躲。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側著身子從包裏掏出一支遮瑕,舉到他眼前:“用不用啊?你不要名聲我還得要呢。”


    謝昱深盯著她手裏拿的東西,目光要把她燒穿。蘇言悻悻地收迴手:“那請你出去不要胡說八道。”


    謝昱深:“說什麽?說我被一隻狗咬了嗎?”


    蘇言奇道:“明明是你先咬我的。”


    說完這話,蘇言才反應過來自己承認了自己是狗。一時間她咬住嘴唇不肯再說話。


    這是她賭氣時習慣的小動作。她的唇瓣本來就因為剛才的親密變得飽滿濕潤,如同微雨後的玫瑰,這麽一咬,又露出點雪白的牙齒,紅白對比之下,視覺衝擊巨大。


    謝昱深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沉聲道:“你五分鍾後再出來。”


    他轉身離開,嘴角的疼痛感絲絲地傳來,提醒著他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很不好。


    身後突然傳來女孩的聲音:“對了,這種事情女孩子比較吃虧吧,我沒找你要損失費已經很善良了。”


    他頭也沒迴,穿著黃裙子的女孩在他身後笑的燦爛:“畢竟那是我的初吻啊。”


    ——每個小女孩都會無數次幻想的,美好溫柔如同春天裏的第一枝桃花的,初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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