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這時,洞外傳來許多尋人的聲音,是清輝堂的弟子找來了。


    她眼睛一熱,跑到洞口:“我們在這裏!”


    等到一行人把他們二人救迴去,天已經快亮了。


    那日那個清秀的女弟子幫蘇言處理好傷口,滿是心疼地看著她喝了藥。她見蘇言蹙著蛾眉,問道:“苦嗎?”


    蘇言捧著碗搖搖頭。


    她在她床邊坐下:“你不必跟我拘束,你看著比我小,就把我當姐姐吧。”


    聞言,蘇言把碗放到旁邊的桌上:“姐姐嚐一口不就知道了。清輝堂人傑地靈,連藥也苦得不同凡響。”


    她看著是個精致清冷的美人,可再怎麽說也還是個怕苦的小姑娘。女弟子笑起來:“良藥苦口,喏。”她手裏是一小包打開的蜜餞。橙粽色,圓滾滾的,是去了核的梅子。


    蘇言接過來,吃了一顆,道:“多謝姐姐。”


    等到她走了,蘇言悄悄穿上鞋,一路打聽著來到傅玄的房間。他也已經打理完畢,穿著白色中衣,濕著頭發,正倚在床上喝藥。見她來了,他道:“你怎麽跑來了?”


    “過來看看你。”


    “我沒什麽好看的,”他用勺子攪著碗裏的藥,停了停,道,“人已經找到了,阿寧你趁早離開闕夜幫吧。”


    蘇言猜到他會這麽說,搖搖頭:“我說了要把他帶迴到你身邊。”


    “他不會認我的。”他看著碗裏粼粼的藥,“與其讓他痛苦,不如就這麽瞞著他。隻要他還平安活著,就夠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你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啊。”


    傅玄沒說話。


    她指指藥碗:“趕緊喝吧,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傅玄看著藥,耳畔還是她剛剛說的那句“你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他的腦中閃過很多東西,想到小時候傅義奶聲奶氣喊他“阿兄”,平時恨不能上天入地,犯錯了才會跑到他身後揪住他的衣袖求饒。又想到前幾日雎亭赴宴,淩子城有意無意向他投去滿是敵意的目光。尤其是在自己救了她之後,他那如蛇信子一樣冰涼的眼神。


    如今他要將兩者合二為一。


    談何容易。


    見他沒反應,蘇言以為他是怕苦,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遞出那包蜜餞:“方才我喝藥時,那個姐姐給我的,我猜你肯定不好意思開口要,給你留了幾塊。”


    傅玄勾起唇角:“哄小孩子麽?”


    她愈發起了玩笑心思,眼眸一彎,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輕哄:“傅玄小乖乖,吃糖啦。”


    看著她月光一樣光潔的臉,在這些日子裏慢慢露出了剝落冰冷外殼後的柔軟。傅玄心上一動,將勺子按住,三兩口把藥喝了,隨後伸出白玉似的手,拈了一顆蜜餞送進嘴裏。


    他其實很少吃蜜餞,以前再苦的藥他也吃過,這藥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可現在,蜜餞上裹著的糖晶入口即化,嘴裏的甜意一絲絲地泛開,撫慰著他的味蕾。


    這時,有弟子敲門來報:


    “堂主,闕夜幫突然來了百十餘人,已經到我們山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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