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衛所內再沒有外人,蘇烈將來意一說。


    張勝接過蘇烈的令牌收入手中道:


    “請蘇侯迴稟國公,張勝定會指哪打哪,不敢稍有差池。”


    聽蘇烈說還要去見水師,張勝更是主動請纓。


    有了張勝的同往,水師的借兵異常順利,蘇烈再次謝過張勝就打算迴府。


    未至府門,就碰到了狼牙之人。


    狼牙將幾個紙條遞到蘇烈手上,看後沉吟片刻他再次來到衛所。


    張勝聽後當即大怒,就待帶人去搭救,被蘇烈攔了下來。


    “張將軍,不知有何辦法混入刺史府,我要保證易別駕的安全。”


    “此事不難,王若定還做不到隻手遮天,我這就安排人去。”


    …………


    連著兩日,易宅一直被圍。


    “小少爺,家中的米還有一些,但菜蔬不多了。”


    老管家心憂的來通知易峰。


    而中廳門前,薛禮和言鬆兩人像是兩頭在攀比的毛驢,不停的轉著圈子。


    易峰頓了頓正在練字的手,將毛筆放下:


    “薛禮,去通知外間守門的,家中菜蔬不多,若再不送來,我們就要闖出去了。”


    “公爺,憑的淡出鳥來,索性我就衝出去算逑。”


    “別廢話,快去。”


    也就半個時辰,一輛大車駛進府邸,各色肉食菜蔬全部配齊,易峰見此笑對眾人道:


    “你看看這樣多好,有菜有肉,還不要花一文錢。”


    如果說最悲催的當屬鍾大少,他覺得自己如果死了興許舒服些。


    這兩日,每天都要被拉至前廳挨幾鞭子,特別是舊鞭傷處挨了新鞭,別提有多麽的酸爽。


    都如此了,王若定並沒有現身,不僅是他,就連鍾離也似乎忘了有這麽一個兒子。


    易峰也不以為意,每天聽兩聲嚎,似乎成為了生活的樂趣。


    臘月初十,今天是鹽引定標之日。


    易峰起了個大早,換上紫色的官服,這件衣服自從到他手上,他還真的很少穿過。


    在武媚的伺候下,魚袋,佩飾一樣不缺。


    一切妥當後,就坐在中廳等著,旁邊站著薛禮和言鬆,兩人此刻正在磨拳擦掌。


    “參見公爺。”


    張勝與另一個壯實的漢子走過來。


    “卑職揚州府兵衛校尉張勝。”


    “卑職水師偏將周令。”


    易峰點點頭,讓兩人在旁邊坐著等一會。


    大概半個時辰,蘇烈走了進來,後邊還跟著麵色有些蒼白的易崇。


    “大哥可好?”


    “膽大至廝,膽大至廝!你放心,他們沒有對我施刑,隻是強製我按了許多手印。”


    “公爺,商賈全在外間,現今如何處置?”


    易峰預料的不差,不僅大哥被抓,就連長安過來的商賈在此次博弈中也受了災。


    “將老黃給我叫進來。”


    老黃就沒有易崇這樣好了,整個人披頭散發,麵上還隱見血痕。


    “身體要不要緊?”


    “謝公爺關心,也隻是施了一次刑,大抵不要緊,隻是他們讓我等簽了許多不利於二老爺的供書,我等逼不過被強行按了上手印。”


    易峰一擺手,對老黃道:


    “輪到我們報仇的時候了,你出去告訴眾商賈,若是想參與鹽政,想看看對方下場,我在此等你們兩刻鍾,你們迴去洗漱整理一番。”


    老黃抱拳施禮後一遛煙的跑了。


    “大哥至後院陪陪大嫂吧,我等雖隱瞞,但想來大嫂心中定不安穩。”


    易峰說完,看向了張勝和周令兩人道:


    “此次行事,本有逾權之處,不僅沒有好處,或還會被斥責一番,你二人若不想參與,我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公爺,聽你令或會被斥責,若是不聽,我家公爺說不準會將小的抽筋扒皮嘍,您有事下令就是。”


    張勝嘻笑說著。


    周令不待易峰再問,也單膝跪地迴複道:


    “請公爺下令,我等生為大唐子民,見惡而不除枉為人。”


    易峰滿意的點點頭,周令這貨看著老實,也是個蔫壞的性格,一句話就將此事的性質定了,老子們是揚善除惡,此理到哪都能說清道明。


    況且軍隊和文官先天就是互不對眼的兩個群體。


    待人稟報商賈準備好了,易峰這才站起下令道:


    “張勝,令你帶你部,給我將刺史府、司馬、長史、錄事參軍事、司功參軍事等所有有品階的官員府邸全部圍了,聽候發落。”


    張勝抱拳領命,當下就退了出去。


    “周令,令你部持我和別駕令牌,控製四門,遇有反抗者打殺不禁。”


    周令領命退下。


    易峰看向眾人笑道:


    “餘下人等隨我,我們一起去鹽政司看看,他們的鹽引拍售得如何了?”


    又將蘇烈叫到一邊,遞了封奏折給他,言鬆同樣將一封奏折遞給蘇烈,還連忙彎腰致謝。


    “你不打算親迴長安向陛下麵稟?”


    言鬆如同屁股中了箭,一蹦三尺高,待落下後靠近易峰小聲道:


    “公爺,你也知道,咱老言原先過的是啥日子,這如果迴去,肯定就被關在長安出不來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鹽政司行去。


    鹽政司內,一個衙役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刺史,易宅那些人動了,正往鹽政司走來。”


    王若定大駭,對眾人怒吼道:


    “不是被人圍了嗎?”


    “稟刺史,護衛營和各班衙役反被圍了,燕國公調了府兵衛的軍士。”


    “他沒有兵符,如何調得動府兵衛?”


    王若定怒火衝天,而他的幕僚之一走到他身後,輕拉他衣袖道:


    “刺史,此事過後再追罪,現在我們當務之急要處理手尾,以防他們先抓住把柄。”


    易峰到的時候,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燒焦的味道。


    他知道是因為什麽,所以也不攔著,走進堂中,對著王若定道:


    “此來揚州,王刺史的招待讓本國公可是永世不忘。”


    “燕國公,你無故擾亂地方,無令調動府兵衛和水師,如此膽大妄為,你要造反不成,我王若定身為一方父母,定要與你抗爭到底。”


    易峰搖了搖頭,對著蘇烈道:


    “門關嚴了嗎?包括此間的商賈在內,一個都不許放走。”


    “組織成立抄家組,今日在場的一家一家給我抄。”


    聽他如此說,在場眾人皆是麵露土色,部分心誌不堅定的已經站不穩癱軟在地上。


    極個別心思機巧的,已經在往旁邊的耳門遛去,但他們注定失望,現在別說是人,就連隻老鼠都很難再逃出鹽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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