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玄,也是位牛人,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位列第十,他是一直跟隨李家的老人,早先隨李淵,後隨李二,隱太子曾誘他歸順,他沒從。


    易峰想著這樣的人,就算不賣自己的麵子,應該也不會賣王若定的麵子才對。


    怕就怕,王若定在此日久,將兩方將領全部腐蝕殆盡,那自己這趟還真有危險。


    第二日近午時,易峰再次叫來蘇烈。


    “定方,你持我令牌,去府兵衛和水師衙門,就說我要借兵,看他們如何說?”


    見蘇烈起身,他補充道:


    “隻得與將領說,不見將領不要開口。”


    蘇烈點頭示意明白。


    易峰就是要試探一下雙方將領本不本份!


    言鬆走了進來,麵上憤然,似是憋著很大的火氣。


    “怎麽,慘不忍睹?”


    “楚金那狗崽子,膽大包天,不僅收了足有萬貫的好處,還豢養了十餘個歌妓。我要去信問問老洪,他是如何管的屬下?”


    易峰鄙視的看了眼言鬆,漫不經心道:


    “你就確定楚金是老洪上任後才出的事,說不準還是你在任時留的手尾呢!”


    看言鬆麵上露出的尷尬之色,易峰就知道是自己猜對了,揮揮手道:


    “這個我不管,我就問你,現今揚州百騎司由何人負責?會不會和王若定同流合汙?”


    言鬆拱了拱手表示感謝,繼而自信道:


    “陛下雖將我踢到嶺南,但卑職身上百騎司的職務可沒有罷免。昨日我從府兵衛借得一隊,已將揚州原百騎司人員全部捉拿,正在審,暫時由我充當揚州統領。”


    易峰大喜,他還真不知道老言還沒有撤職,那自己的計劃就要簡單多了。


    言鬆見易峰麵色,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道:


    “我知公爺所言所行定是為大唐好,所以公爺有事盡管吩咐就行,自楚金看來,揚州或是從上到下都已經爛到骨子裏了。”


    說完想想不對,當下改口道:


    “當然,易別駕乃是正方之人,定不會有此營蠅狗苟。”


    恰在此時,外間小廝來稟:


    “公爺,大事不好,門外來了眾多衙役,還有揚州的護衛軍,將咱家的府邸圍了。”


    “那個崽子敢如此大膽,不知公爺在此嗎?”


    易峰揮手製止跳腳的言鬆,眼珠一轉道:


    “我大哥是不是還沒有迴來?”


    “是啊,大少爺坐班極有規律,因家近每日定會迴來吃飯,今日已過午時至今未歸。”


    恰在此時,薛禮已跑了過來,急切道:


    “公爺,那王若定如此膽大妄為,我先護你衝出府邸再說。”


    “都老實點,在此間才最是安全。”


    易峰雖然麵上平靜,但心中同樣憤怒,他沒想到王若定敢行此險招。


    王若定的想法並不難猜,扣押易崇網羅罪名,圍困易峰給他自己留著消毀證據的時間,甚至還包括幾日後的鹽引交易順利。


    “看來鹽政才是他們撈錢的產業!”


    易峰喃喃說了句,對著邊上一臉急色的老管家道:


    “你去後院,就說中廳這兩日有要事相談,無事他們不得外出,不要告訴大嫂,大哥出了事。”


    老管家輕答一聲,急忙轉身進了後院。


    易峰並不怕,大風大浪經曆的多了,這樣的小河溝根本不可能翻船。


    就算兩衛的兵調不動,以狼牙的能力,保他們出城並不難。


    突然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在薛禮耳邊低語了兩聲,薛禮聽後擔心道:


    “公爺,他們若是衝進來我們怎麽辦?”


    “放心,還沒到那一步,他們不敢衝進來,真衝進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言鬆仍是忿忿不平,他作為百騎司原首領,雖長期處於陰暗,但哪受過這等鳥氣,依他的個性,現在就應該衝至王若定的府上,將那老小子綁了押解入京。


    片刻,薛禮和另一個兄弟押著鍾大少走到前廳的位置,對著門房喊道:


    “將大門打開。”


    整個揚州的別駕府,隻有兩人是易崇從長安帶來的老人,一個就是門房,另一人則是管家。


    門房雖是末流府丁,但宰相門前七品官,易崇怕門房假他名義收禮,所以隻得委屈家中老人。


    薛禮在長安時,就算是半個易府人,所以門房並不陌生,見他發話,也不害怕,當下就去了門閂,大開中門。


    站在門外的揚州府衙役班頭和護衛軍首領,心中本就在暗暗祈禱,生怕易峰帶人硬闖。


    如真是硬闖,他們攔得下是死,攔不下也是死,他們怕王若定,但他們更怕裏麵的那位,如不是自身不幹淨,他們此刻或會一哄而散。


    兩人見中門緩緩打開,心中暗叫這下完了,不過大開的中門並無人衝出,就在兩人睜眼看時。


    隻見一人,被按著跪在門廳中,因披頭散發兩人也看不清是誰。


    薛禮拿著一根鞭子,啪的一下就抽在了跪著之人的脊梁上。


    “噢~~救命啊!”


    一鞭鞭落下,鍾大少的慘嚎,讓旁邊人聽之落淚,聞之傷心。


    隨著幾聲叫喊,外間的班頭和護衛軍首領也知道跪著的是誰了,兩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們衝不衝?”


    “刺史有令,我們圍著不讓人進出即可。”


    “可是…”


    “唉!你在此看著,我去稟報刺史一聲吧。”


    “不行,你在此看著,我去。”


    班頭不待首領再爭,說完就拔足往刺史府跑去。


    裏間的易峰正在寫信,一個小小的紙條,每張條上字都很少。


    “勿動,設法護大哥安危。”


    “商賈或有變化,勿動。”


    “勿動,待令!”


    “……”


    片刻,幾隻鴿子從府中飛出。


    …………


    蘇烈先去的府兵衛。


    他是個謹慎之人,隻說長安故舊來拜會將軍。


    統領揚州府兵衛的原是老程的親兵,叫張勝,積功升遷被老程丟到了揚州,來此已有三載,他或認識易峰,但並不識蘇烈。


    聽得長安有故舊到來,自是親自出衛迎接。


    他是謹慎之人,見蘇烈眼生隔著老遠就開始確認身份。


    “將軍,盧國公有東西交於將軍,還請將軍揮退左右。”


    張勝雖說沒有老程的武勇,但老程的脾氣學了個十足十,當下就待令人將蘇烈擒了再問話。


    殊不知,蘇烈更快,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就欺身上前。


    從旁邊的衛兵手中搶過一刀,待眾人反應過來,刀背已架在張勝的脖子上。


    “得罪了將軍,在下乃是狼牙,奉我家大人之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泄露身份。”


    說完一背身,擋住他人視線,從自己的脖子下麵扯下一麵令牌,放在張勝眼前。


    “都退下,果然是長安的家人,你看這鬧的,都退下該幹嘛幹嘛。”


    張勝挺有意思,揮退手下後,還指著剛放手的蘇烈道:


    “這麽多年了,還是打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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