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甘,嘴裏卻說:“黎少爺以後就是有家的人了,我們是不能經常見麵。”


    黎寶根看著甄貝兒美絕的臉龐,想著大哥威脅之中帶著淳淳教誨的話:紅顏禍水。醜妻薄地家中寶。


    大哥說的話很有道理,像甄貝兒這麽讓人失魂的女人,他怎麽能駕馭得了。以後還不為她所擺布。更重要的是田林很看重她,田林可是真正的真龍天子下凡,和真龍天子爭女人,可是掉腦袋誅九族的。他一個人死了倒不要緊,要緊的是爹娘大哥現在還又可愛的小侄子。


    他當機立斷,果斷的說:“貝兒姑娘,就此別過。”


    說完也不拿迴自己的純羊皮襖,低頭往外走。


    甄貝兒沒想到黎寶根說走就走,愣了愣神,隨即追了上去,伸手拉著黎寶根的胳膊:“寶根少爺,你不要走。你走了以後我怎麽辦?”


    黎寶根轉過身子,他本來想:你還有姐姐弟弟,還有若離姑娘,司馬翼司馬翼什麽的。卻一眼看見甄貝淚眼朦朧,梨花帶雨的比平時竟然多了一份楚楚可憐。


    他心裏一柔,便邁不動腳。


    甄貝兒揚起帶著淚水的臉龐哀求般的說:“寶根少爺,我知道我你要成親,我不會影響你的我隻求你陪我說說話就好,好嗎寶根少爺。”


    黎寶根傻傻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甄貝兒,長這麽大他連想都想不出會有這麽美的女子。這個女子還在哀求他隻是讓他陪著說說話。


    這樣的要求怎麽能拒絕?


    甄貝兒見黎寶根被自己迷惑,心裏一陣竊喜,就在剛才黎寶根真身離去的一刹那。她忽然很害怕失去這個唯一真的關心她,體貼她的小少爺。自從那次從清苑縣城迴來,黎寶根每過幾天就會給她帶來好吃的東西,一些新鮮的玩意。甚至布料鞋襪。雖然她不可能嫁給她,但是有他卻很踏實也很實惠。


    黎寶根一點抵抗力沒有的答應按照以前的約定,定時來看甄貝兒。


    甄貝兒再次見證了自己的魅力,臉上掛著淚珠笑了起來,雨後彩虹般的驚豔。


    黎寶根不由得再次癡了。


    甄貝兒伸出一隻手輕撫著黎寶根的臉龐滴滴輕嗲嗲地說:“寶根少爺。你真好。”


    黎寶根霎時覺得熱血沸騰,他猛地抱住了甄貝兒。


    黎寶根的動作迅速的有點粗暴,甄貝兒心裏一驚,恍惚綠芽王子鐵塔般的身體壓了過來,她不由得閉上眼睛驚叫一聲。


    黎寶根嚇得後退幾步鬆開雙臂,連聲說:“貝兒姑娘別喊別喊,我不會做什麽的。”


    甄貝兒臉色慘白的看著黎寶根,好半天才說:“寶根少爺,我以為你要幹什麽。”


    黎寶根不知所措的看著甄貝兒,不遠處的蓋傾眉卻是怒火中燒。


    本來黎寶根是要離開的都是這個該死的不知廉恥的甄貝兒死纏爛磨,將黎寶根的火兒勾起了。她卻尖叫起來,好像是黎寶根怎麽著她了似得。


    她剛想在給甄貝兒一點教訓,卻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側臉看去,若離甄一脈正向這邊跑來。


    她慌忙閃出林子,飛身到了院牆側麵,遠遠地對著若離甄一脈大聲喊:“若離姑娘。跑什麽呢?怎麽了?”


    “姐姐妹妹剛才聽到一聲驚叫,姐姐,怎麽了?”若離喘著氣邊跑邊問:“好像不是姐姐的聲音。”


    “妹妹啊,姐姐也是聽到驚叫聲趕了過來的。”蓋傾眉偷眼看去,黎寶根已經閃了,便不慌不忙的說:“我們一起去看看。”


    若離甄一脈跑到蓋傾眉麵前,三人走到林子邊,林邊有一筐幹樹葉。


    三人剛想抬腳進林子,就看見甄貝兒從林子裏走了出來。


    見三人都看著她,仰起頭冷冷地說:“看什麽?剛才是看見一條死蟲子。”


    說完對著甄一脈笑了笑:“一脈,二姐沒事兒。”


    甄貝兒提著框子先走了,蓋傾眉忽然捂著頭:“妹妹,既然沒事兒,姐姐頭疼先走了,藥還在爐子上熬著呢。”


    她說完急匆匆敏感的捂著頭走了,若離和甄一脈無奈的對視一眼,也跟在後麵往迴走。


    甄貝兒提著筐子,心裏暗暗慶幸,多虧了蓋傾眉,要不是她大聲喊,黎寶根快速溜,今天就被若離這個賤人抓住了把柄。


    她的一隻剛剛踏進門檻,忽然覺得腳踝處鑽心的一麻,隨即整條腿也跟著麻酥酥的,見甄珠兒在院子裏看著她,便將筐子提進了她的屋子,幫她燒炕。


    迴到自己的屋子裏,就覺得一條腿已經拖不動了,硬掙紮著燒了炕,半個身子趴在了炕沿。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兩條腿拖上炕,仰麵躺在炕上,那條腿竟然不能再動。


    她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好地突然一條腿麻木,上次是一條胳膊,難道這是巧合?


    她努力的迴想,那天在蒿草地裏,今天在林子裏都沒有別人,也沒感覺到有人使壞。難道是撞了邪?


    或者是她不該和黎寶根見麵?


    百思不得其解,她恐慌的想;如果明天這條腿殘廢了,再也動不了,以後該怎麽活。不要說和黎寶根見麵了,就目前的狀況,活活餓死都有可能。


    心裏害怕,迷信起來,嘴裏就神神叨叨:菩薩保佑,讓我的腿好起來,以後再也不敢會寶根少爺了。


    蓋傾眉假借生病呆在家裏,時時密切注意甄貝兒,她仔細的盤算過。甄貝兒和黎寶根兩次見麵相隔了七天。


    甄貝兒擔驚受怕了整整七天,那條腿麻木不仁不痛不癢,走起來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不瘸不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思來想去和黎寶根見過兩次麵,第一次胳膊麻木,這一次腿麻木。她更加確信一定是中了什麽什麽邪門歪道。


    到了第七天,實在不敢貿然去見黎寶根,一條腿也不聽使喚估計走不到林子裏麵,便神情恍惚的留在屋裏。心裏實在不舍的失去黎寶根這樣一位男子。


    蓋傾眉站在院子後麵的空地上,看著黎寶根順著大路過來,下了山坡進了林子,等了有一個多時辰.不見甄貝兒前來,轉過身子看了一會林子外麵的幾家院子,猶豫了一會兒抽搐著慢慢迴去。


    她放下心來,盯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溺愛的笑意。迴到院門前,找個借口進了隔壁院子,若離甄一脈都不在,甄珠兒懶洋洋的坐在屋門口曬著太陽。


    她的眼睛稍微斜視一點,透過白色的窗戶紙看見甄貝兒坐在窗前。


    出了院子,蓋傾眉小聲罵了句:“小賤人,膽敢勾引我兒子,要是還有下次,一定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這次就當給你個教訓。”


    甄貝兒的腿二十天後自動好了,她不敢再去林子裏見黎寶根,卻不甘心。便在院牆側麵看著叢林中間穿過來的大路,黎寶根卻沒出現。


    她頓時倍感失落,黎寶根機靈俊秀,手下有一幫的狐朋狗友,她想要什麽隻要稍加提示,下一次見麵他一定會給她帶來,而且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有了他,這段時間她的心情才不會這麽糟糕,就算是誘惑鮑天麟不成功也隻是覺得有點屈辱而已。


    黎寶根要成親,以後就不會對自己這麽貼心,就算是再見麵也不是現在的身份,甄貝兒帶著惆悵無奈聽著身後喇叭嗩呐拚命的吹著。


    黎寶根終於成親了,蓋傾眉難以掩飾內心的歡喜,她親自為兒子縫製了一身新衣,新鞋新襪作為賀禮送分了過去,遠遠地看見黎夫人站在村口看著遠處,她隱隱的記得這個地方就是當時真的蓋傾眉遇見自己的地方,靜安王在這裏將自己帶走,娘親悲痛欲絕。


    娘親還在想著她,蓋傾眉的眼睛嘩嘩的流了下來,娘親近在咫尺,卻似天涯。她不能上前相認,怕給家人惹下麻煩禍端。


    參加完黎寶根的婚禮,下起了大雪。


    若離看著粉雕玉琢的山野,懶散的對甄一脈說:“一脈,雪這麽大,我看我們就不去鎮上了,也沒人趕集。”


    甄一脈忙著將院子裏的積雪扔出院子,聽若離這麽說正中下懷,見大門外無人笑著說:“姑姑真是英明,怎麽知道一脈不想去鎮上的。”


    “不想去鎮上想去哪兒?是不是要去玩兒。”若離看著已經成了英俊青年的甄一脈:“要不去給咱們打隻兔子,司馬翼司馬羽不知忙什麽今年也不給咱們狩獵。”


    “姑姑真是神機妙算,一脈等會就去。”甄一脈手腳利索的幹著活兒,一會兒放下手裏的鐵鍁,迴屋拿起自製的弓箭問若離:“姑姑,要不要一起?”


    若離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不了,你都這麽大了我天天跟著你,也太沒眼竅了。”


    甄一脈帶著弓箭出了門,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他沿著大路順著玉溪河床上遊的方向慢慢地走。又是一個冬天,一個下雪的日子,輕柔的雪花飄飄灑灑,小的時候爺爺總會在天寒地凍尤其是下雪的日子帶他外出,有時狩獵有時賞雪,而且還不讓他穿得太厚,說是鍛煉他的意誌。


    七八歲他就跟著爺爺平定叛亂,小時候跟著爺爺。離開都城就跟著若離,記得剛來玉溪村的時候,還在雪地裏呆了一夜。


    今天他忽然很想自己一個人走一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眼裏早已沒了小時候故作的的空洞。而是清澈敏銳,鮑天麟這段時間不在,他也不用拘謹。


    沿著河床走了一會兒,河水早已結冰,像條玉帶,他輕快的跳了上去。


    這條溪水環繞著四麵八方的山脈,像是山的腰帶。甄一脈想起以前若離牽著他的手滑冰的樣子。腳下卯足勁滑了起來,一下竟然滑出去很遠。


    離開都城這七八年來,他不盡長得和同齡人一般高,還學會了很多。若離閑來無事總是給他將一些他從未學過的從不知道的東西。十二歲之前他也跟著老師學習,老師很是博學,他聰明記性好,老師講過的東西幾乎都能倒背如流。可是來到這裏他卻發現,這些東西在生存麵前毫無用處。


    這些年來,他除了按照爺爺的教會裝聾作啞裝瘋賣傻外,一切幾乎全由若離打理。


    而若離給他以故事的形式講的一些東西,卻讓他故作空洞的眼神漸漸充實起來,也陪著他度過了這些年的日子。,這兩年來他越來越感受到了若離的重要,如果說以前的幾年是為了迷惑鮑天角鮑天麟,而故意的凡事依賴若離,那麽這兩年他實實在在的是故意的依賴若離,不想讓她覺得已經沒有了用處。


    甄一脈獨自思前想後,就聽見河對岸的林子裏傳來隨心細弱的聲音:“一脈,這麽冷不要在冰上滑了。”


    甄一脈的思索被打亂,不滿的抬頭,隨心艱難地走在河水那邊的山坡上,正向著河床走來。


    甄一脈眯起眼睛看著隨心從遠處跌跌絆絆的走來,她今天穿了一身鮮豔的襖裙,在滿山遍野的白雪中顯得有點妖嬈。


    隨心來到河邊。看著甄一脈:“一脈,你是要去射兔子啊,還帶著弓箭?”


    甄一脈低頭淺笑,走上河床。


    隨心走在甄一脈身邊,仰起頭看著高出她一個多頭的甄一脈,小聲說“一脈,山裏兔子多,要不我們進山吧。”


    她說著話眼睛緊張的四下張望,作為一個十**歲的大姑娘,到現在還未出閣。本來已經成了村裏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如果被人看見她和甄一脈一起,又要被傳一陣子。


    甄一脈自然知道她的顧慮,他本來不想讓隨心有太多的幻想,卻實在難以拒絕。


    兩人重新上了山坡,走進林子,樹上掛滿了玉柱,甄一脈隨手拽下一根放進嘴裏咯蹦咯蹦的嚼了起來。


    “一脈,你家以前是城裏的吧?”走了一會兒隨心小心翼翼的問,她隻知道河對岸的這四家是流放之人,至於是從什麽地方流放來的。流芳之前是什麽人,卻無從知曉。


    甄一脈迴頭看了一眼隨心,淺淺一笑,算是迴答。


    若離說過男子漢要有風度,尤其在女人麵前。


    隨心知道甄一脈不會說話,還是自顧自的問:“爹娘是不是還好,家裏還有什麽人,以後還會迴去嗎?”


    隨心問的很細心,有點像查戶口,甄一脈心裏很反感。他不喜歡被人這樣問來問去的。


    隨心見甄一脈低下頭去,還在問:“如果以後我們有能力迴到城裏,我一定會好好伺候爹娘的。”


    一句好好伺候爹娘,讓甄一脈剛才有點生氣的心融化,他抱歉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隨心,眼裏竟然飽含著深情。


    隨心的一句話,讓對爹的記憶停留在溫婉如玉,隻是對他和氣的笑,對娘的記憶停在他不時的送來的黑乎乎的


    湯藥上變成了一種思念,一種對於血緣的牽掛。


    甄一脈的眼神溫柔深情,隨心隻是看了一眼,就肯定了她這麽多年的守候。


    跟在甄一脈身邊,隨心自顧自的將自己以後的打算喋喋不休的一一說完,說的甄一脈都被感動。


    本來他想找個借口,用行動或者眼神告訴她,讓她趁早找了好人家嫁了,可是卻做不出來。


    甄一脈的心再次柔軟起來,忽然隨心大喊一聲:“兔子。一脈,快,射它!”


    甄一脈抬頭一看,一隻肥大的兔子從雪堆裏鑽了出來,東張西望的。


    他立刻拿起弓箭對準一箭射了出去。


    自製的竹箭不偏不正的設在了兔子的尾部,兔子被射痛,猛地跑了幾步渾然倒地。


    隨心驚喜的跑了過去,提起它的兩隻耳朵。


    甄一脈收好弓箭,已經到了林子深處,他轉身往外走。


    隨心想和甄一脈單獨再待一會兒,前些幾天她跟著若離甄一脈一起迴來,今天本來想過來問問什麽時候去鎮上,卻見甄一脈獨帶著弓箭,便跟了身來。同甄一脈要走,想起若離有一次說過,生篝火烤肉的事兒,便提議:“一脈,我們不如在這裏設個一堆火,將兔子烤了吃。”


    甄一脈迴頭看了隨心一眼,順手從她手裏拿過兔子,轉身往迴走。


    隨心的手提在半空,看著甄一脈堅定的背影,追問一句:“一脈,你這是幹什麽。我都等了你這麽多年,你怎麽這麽待我?”


    見甄一脈隻管往前走,她又在後麵說:“一脈,不管你怎麽想的,反正我是跟定你了,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得給我個交代。”


    甄一脈提著兔子甩開大步往迴走,隨心跟不上,喊了幾聲,隻好遠遠的在後麵。


    迴到家裏,甄一脈看著隨心也進了對岸的家門,這才走進院子,將兔子扔在院子裏進了屋。


    若離聽到外麵動靜走了出來提起兔子看了看,見甄一脈已經關上門,心裏有點納悶。這孩子平時隻要她在總是要打聲招唿的。


    ‘她將兔子依然扔在院子裏,輕輕推開甄一脈的門,見他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走了進去坐在他身邊小聲問:“一脈,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


    甄一脈直勾勾地看著屋頂,好半天才轉過眼珠。


    若離看得、出他有心事追問:“一脈,有什麽事兒給姑姑說說,不要悶在心裏。”


    見若離滿臉關切,甄一脈才坐了起來:“姑姑,隨心說要我給她個交代,我又沒說什麽沒做什麽,給她什麽交代。”說完氣唿唿的又躺下下去。


    原來是這樣,若離歎息一聲:“一脈啊,這真是個問題。這幾天姑姑也在想這件事兒,你說說隨心這麽多年,瞎子也看出她在等你。現在她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能推了。”


    “可是姑姑,一脈現在不想考慮這件事兒。”甄一脈看著若離:“爺爺爹娘還不知道怎樣,兩個和姐姐也讓人鬧心,那裏有心事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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