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傾眉聽若離說,看著她笑:“我說妹妹,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我隻聽說過母雞下奶,從來沒聽過豬蹄下奶。再說了蔡小姐小嬋還都沒生呢。”


    “姐姐,那是你你孤陋寡聞,豬蹄不但能下奶還能美容。隨心昨天忘了告訴你,剛剛才記起來,隻給蔡小姐催生也不對啊,還有我們小嬋哪!司馬翼司馬羽是男子不懂這些,小娟還小,隻有我們了。迴去告訴婆婆,的麻煩她跑兩趟。”


    隨心一口應承。蓋傾眉本來想說她去給司馬小嬋催生,但是想到去的多了會引起蓋星雨的懷疑,便沒說出來。


    豬肉燉粉條豆腐做好了,常婆婆和常有發帶幾個過來,聞到香味,常婆婆先進廚房看了看:“若離姑娘,蓋姑娘,真是好手藝,老身還在家裏就聞到了香味。”


    若離說話間將燉好的肉菜裝進大盆子裏,又配上幾樣涼拌菜:“婆婆說得這麽玄就多吃一點,這肉又肥燉的又爛,剛剛好和你的胃口。”


    豬肉很***天麟蓋星雨幾個幾乎沒動筷子,隻吃了幾塊豆腐粉條,常家的人卻吃得津津有味。


    司馬小娟端著一碗燉肉菜,卻咽不下去,肉實在太肥太膩味便將碗裏的肉全部給了常婆婆:“太婆婆你多吃一點,這些都給你。”


    常婆婆家的人看起來確實很饞,不但將大大的盆子裏肥的掉油的豬項圈肉吃得一幹二淨,連肉湯都喝得一滴不留。


    吃完了常有發抹著嘴對陪著他們一家男丁們吃飯的鮑天麟蓋星雨蓋星雲蓋星辰甄一脈說:“田兄弟,蓋兄弟,今兒個我常有發總算解了饞了,不瞞你們說,上次解饞還是五年前,你們那些個蒸兔子肉。不過說實話兔子肉好吃是好吃,太幹,要說真的解饞還是要吃豬肉。”


    鮑天麟不解的問:“常大伯,你們現在條件不是好了麽?金若離不是說每個月都給你們結豆腐米醋鹹菜還有女工的錢嗎?怎麽還會這麽饞?”


    常有發忙說:“若離姑娘可是每月都結賬,說句不虧心的話,隻多不少。隻是隻是我們家人多,現在已經快要四十口了,隨心的幾個堂哥都到了娶媳婦的年紀,隨心的娘又生了兩個小的,進賬多了開銷也大。還要置辦田產。沒有閑錢吃好的穿好的啊。”


    若離和常婆婆幾個在另一張桌子上,聽常有發說,插了句嘴:“常大伯,開枝就要散葉。家太大了也該分分了。一家子四十幾口人,這也太龐大了,還不如分開。最起碼的你們老弟兄三家先分開,這樣比較緊湊一點。”


    常有發很快的看了眼常婆婆,歎息一聲:“若離姑娘,哪有你說的那麽容易。”


    “婆婆,你不喜歡分家吧?”見常有發說話看常婆婆,若離小聲問。


    常婆婆癟進去的嘴飛快的蠕動著,聽若離問,抬起頭:“分什麽家啊?我和我那老鬼都還活著,等我們死了他們愛怎麽折騰就怎怎麽折騰。”


    若離縱了縱肩膀,心裏暗暗笑罵常婆婆是個老古董。


    鮑天麟見若離不再說話。看了眼無奈的常有發笑了笑:“常大伯,婆婆不願意分就不分了,隻是以後不要想得太多,該吃該喝的時候還是要吃要喝。”


    常有發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兄弟子侄:“老二老三,你們幾個吃飽了就先幹活吧。田兄弟若離姑娘這麽照顧我們,幹活一定要賣力。”


    鮑天麟忙說:“不打緊的再休息一會。不急。”


    常家的人都去外麵幹活了,常有發拿出一個大磨石,將隨身帶來的鐮刀都磨得快快的。


    不大一會就傳來刷刷的割麥聲。


    若離跟了出來不解的問正在磨鐮刀的常有發:“常大伯,不是說明天才幫我們割嗎?怎麽今天就行動了。常婆婆不是說還要迴去看著曬麥子嗎?”


    常有發低頭狠狠地磨著鐮刀,順手將磨好的遞給隨心爹:“若離姑娘,你們這麽招待我們。讓我們盡飽的吃肉大饅頭還有油餅,我們怎麽能再拖到明天呢。再說家裏的麥子也不多,隻是曬一曬,曬幹了好碾。有家裏的那些個女人們就夠了。”


    “常大伯,多謝了。這些年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這一片的麥子估計要自己掉進地裏了。”若離略微誇張的說。


    常有發邊磨鐮刀邊說,“若離姑娘嚴重了,姑娘待人這麽好,誰都願意幫忙。”身邊的隨心爹就幫著將磨好的鐮安在鐮刀把上,跟著點頭。


    若離將腳邊瓦罐裏的糖水倒進旁邊的水碗裏,接給常有發。


    鮑天麟從地邊轉了一圈迴來。蹲下身子看著常有發磨鐮刀:“常大伯,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了,你看看你們割的麥子。一片一片的又整齊碼的又好看。我們就像金若離說的老爺畫胡子。”


    常有發聽鮑天麟說話,停下手裏的活兒,眼裏透著恭敬:“田家兄弟,我們就是地裏刨食的命,從小就做莊稼活。你那是富貴命。不用做這些的。”


    若離帶著調笑看了鮑天麟一眼問常有發:“常大伯,你怎麽看出來他是富貴命。我怎麽看不出來。”


    “若離姑娘,人的命在都臉上帶著,田兄弟一看就是富貴天成。以後一定不是縣令就州府,說不定還是郡守。”


    “真的,這麽說他以後會做官。”若離輕輕一笑,略顯調皮的對著鮑天麟綻開一絲媚笑:“做官的人,簡稱官人,以後請你多多關照,多多提攜。”


    “好說。”鮑天麟被若離的樣子逗笑了,聽她叫他官人心裏高興,一口應承:“以後你想要做什麽盡管開口,下官我一定照辦。”


    “嘿嘿說的跟真的似得。”若離怕說的過多常有發會起疑心,忙打岔:“不過小女子不需要什麽,也沒什麽要照顧的。”


    她說完心虛的看了常有發一眼,這個莊稼漢的眼光確實很毒辣,竟然能看得出鮑天麟非富即貴,雖然和鮑天麟真實的身份相差甚遠,已經不錯了。


    下午時分常家的人已經將黃透了的麥子繞著圈收割完畢,若離蓋傾眉隨心還有趕過來幫忙的隨心的奶奶,將一條豬腿煮了,切成片,裝了滿滿一大瓷盆,做了一大碗的酸辣汁。下了滿滿一大鍋的豬血麵,還有一大盤子的饅頭油餅花卷。


    鮑天麟蓋星雨蓋星雲蓋星辰甄一脈還是陪吃,幾個人也隻是挑瘦的吃了幾口,多半吃了點涼拌菜。


    常家的男丁們幾乎將一條豬腿吃完,豬血麵也被吃的幹幹淨淨。


    天漸漸黑了下來,人都走了蓋傾眉一邊收拾著滿桌的碗筷感慨道:“吃飯還是要人多,這吃的叫一個幹淨。”


    “能吃才能幹,今兒不到一天時間,一半的麥子都割完了。”若離等蓋傾眉收拾了碗筷,跟在後麵拿著抹布擦著桌子:“我看啊,等明兒個司馬翼黎少爺他們來了,一天就完。加上碾麥子楊場,最多兩天就結束了。”


    “說的很輕巧,有這麽快嗎?”鮑天麟站在院子裏的牡丹旁邊:“我看最少得四天。”


    蓋傾眉將碗筷收進廚房洗著,探出頭來說:“我說妹妹,明天人多,吃的東西可要多準備,我看還是將這兩條豬腿也煮了,再切些肉片,饅頭今天也吃得差不多了,還的再蒸幾鍋。粉條也得再泡一些。”


    若離站在廚房門前看著蓋傾眉:“等會就準備,姐姐,我們還泡著蕎珍呢,的先將蕎珍擀出來。”


    “怎麽要做涼粉啊。”鮑天麟看了一會牡丹,慢慢走了過來:“是為明天做的,還是我們自己吃。”


    “我們自己吃啊。”若離迴頭看了他一眼:“蕎珍人家都有,想吃自己去做。給幹活人吃些肉菜耐實。”


    鮑天麟站在外麵看著若離蓋傾眉在廚房裏忙碌著,若離的臉上汗津津的,光滑而柔潤,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心裏一柔。


    想起了兩人香汗淋淋的抵死纏綿,心裏一熱,轉身慢慢走出了院子,蓋星雨蓋星雨蓋星辰忙跟在後麵。


    出了院門鮑天麟沒有迴去而是沿著田埂地頭慢慢走著,月亮慢慢升起,影子拖得很長,他輕輕說:“星雨,已經五年了。”


    “是啊天麟,五年了,月亮還是一樣的。”蓋星雨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


    “這五年每到這個時候都是金若離在張羅。”鮑天麟迴頭看著蓋星雨俊美的臉旁:“真不敢想要是沒有她,我們會怎樣。”


    “會很艱難。”蓋星雨肯定的說。


    “也不知道我們還要在這裏多久。”鮑天麟不知是有意無意,停下腳步問蓋星雨:“星雨,你覺得我們還得呆多久。”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看朝廷調查的怎樣了。”蓋星雨看不清楚鮑天麟什麽意思。應著他的話:“天麟,我們倒無所謂,清者自清,我相信朝廷一定會還我們蓋家一個清白。隻是連累了天麟天角。”


    “不連累,我們在這裏挺好的,有吃有穿。”鮑天麟微微一笑:“隻是你們這個清白實在太難還了,五年了也沒一點證據。”


    “總會有的。”蓋星雨肯定的說。


    “難道你就不著急?星雨,你青年才俊,本該是好好施展拳腳為國效力的時候。現在卻在這深山老林裏屈才,是不是很虧?”鮑天麟對蓋星雨的肯定報以微笑,他慢悠悠的問:“如果這件事情朝廷一直查不清楚,你會怎麽辦?會一直留在這裏嗎?”


    “會,我願一直留在這裏。哪怕是一輩子。”蓋星雨毫不含糊的說:“星雲星辰也會留在這裏。”


    鮑天麟點了點頭:“也許我們都會留在這裏,慢慢成家立業,跟司馬翼一樣。”


    “那樣也好。”


    兩人說著話,已經繞著田邊走了半圈。到了離河床不遠的地方,鮑天麟看著月光下銀光閃閃彎彎曲曲流下來的玉溪河水,再次停住腳步。


    “天麟,如果我們的身份不是被流放,我們也不是什王爺公子的,就是和常大伯一樣的農人,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我想也許我們也會是個莊稼好手吧。”


    蓋星雨輕柔的笑了笑:“也許吧,也許天麟割麥子比常寶林還快,不但快還幹淨,地上估計一顆麥穗也沒有。”


    “那我就去做麥客,專門給人家收麥子。”鮑天麟哈哈大笑幾聲。


    真的隻用了短短的四天時間,十多畝麥子就已經收入麥屯。


    若離看著裝進麥屯的麥子歎息道:“還是人多力量大,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幫忙,換了我們一個月估計也幹不完。”


    一旁的鮑天麟笑著說:“人多是力量大,不過吃的也多,一口那麽大的肥豬,就這麽成了囊中之物。”


    “能幹自然能吃,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必須給馬兒加好料。這是自然規律。”


    四天時間,除了第一天常家男丁們來幫忙,接下來的三天,除了常家司馬翼司馬羽帶著蔡家的十幾個壯實夥計,黎全跟帶著黎家莊的二十幾個夥計來幫忙。這些人都是莊稼好手,能幹自然能吃。那頭肥大的豬被消滅的幹幹淨淨,還外加黎全根帶來的一腔羊,司馬翼帶來的幾隻雞,若離從鎮上那帶迴來的半扇豬。


    安頓好了家裏的事兒,若離在家閑了幾天,做了點酒麩子,磨了點新麥麵。


    飯館巧女館的夥計廚娘們都放了十天忙假,還有幾天,她就想著去外麵走一走。或者來個全家旅遊什麽的,這些年來也沒組織過這樣類似的活動。


    見鮑天麟這幾天也很悠閑,便找他商量:“鮑天麟,你這些天有什麽事沒?”


    “怎麽了?”鮑天麟抬起頭看著她:“有什麽事嗎?”


    若離一雙由清澈變得嫵媚的眼神緊緊盯著鮑天麟:“還有幾天時間,我想我們能不能出去轉一轉,玩一玩。常年累月的忙著,也該放鬆放鬆了。”


    “有什麽放鬆的。”鮑天麟在外麵忙綠了幾個月,迴來覺得在家裏最舒服,他有點不想出去:“最舒服的就是呆在家裏。”


    “家裏是舒服,但是心情不一樣。”若離看他有點沒精神。開導他:“你想啊,我們什麽都不想,不想生意,不想生活,不想生兒育女。不想孝敬老人。不想江山不想社稷。隻想著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大自然的美色,還和這麽多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說說那該是多麽愜意的事兒。”


    “很愜意嗎?”鮑天麟聽若離說的有意思,臉上的表情也好,心裏還有有點不想去,嘴卻軟了下來:“那你來安排。不要走得遠啊,就在不遠處轉一轉就好。”


    “不遠處有什麽好轉有的,聽說黑山崖縣的靈應寺很有意思。是神仙修煉過的地方。風景優美山清水秀很有靈氣,路也不願,據說兩天時間就到,來迴有五天也就夠了,我們去玩幾天怎麽樣?”


    這個地方是黎全根有一次閑聊說起來的。說他也是無意中走到那個地方,就發現那個寺院坐落的山峰確是風景奇秀,前後左右全是低矮的群山,唯有這一峰獨秀。而且蒼鬆翠柏環繞,珠簾般的瀑布一瀉而下,尤其是夏天。微風吹著瀑布的玉珠,輕柔的飛落臉龐,清涼爽心。聽著都讓人心曠神怡。


    黎全根當初隻是無意中說了這麽一處地方。他是說者無心若離確實聽者有意。尤其是那條黎全根嘴裏形容的玉掛般的瀑布。讓她神往了很久。


    “有這麽好的地方?那我們到要去看一看。”鮑天麟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若裏便又和蓋傾眉忙著準備幹糧開水,兩人用心的烙了一些酥餅,就是用熱油將一些幹麵澆透,放進調料。卷在用來烙餅總的酵麵裏,烙出來的餅子又酥又軟又香。堪比點心。順便煮了幾塊臘豬肉,帶了一些黎全根送來的蘋果桃子。


    又在涼開水裏水裏放上白糖。灌進水壺裏。


    準備工作完畢,第二天一早,四家所有的人員全都集合完畢,包括甄珠兒甄貝兒。


    所有的人都去就差了司馬小嬋春枝春雅。司馬小嬋大著肚子,春枝春雅沒有迴來。


    蓋傾眉看著人都全著,就差鮑天角司馬小嬋,不敢說鮑天角春枝春雅,隻說:“就差小嬋一個,要不是她快要生了,就該帶著她也去沾沾靈氣。”


    蓋傾眉沒敢隨便問鮑天角,若離可沒那麽多想法:“還差天角呢?還有春枝春雅哎,鮑天麟,天角好長時間沒迴來了,去哪兒了還好吧。”


    鮑天麟迴頭看了若離一眼,瞄見大家都看著他,說了句:“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誰敢問。”


    一行人將院門關好,各自背著自己的幹糧水壺,剛剛走過地頭踏上河邊小徑的路,這條小徑已經修成了寬寬的大路通往上遊的村莊,就看見挺著大肚子的蔡小姐站在那最簡易小橋邊。


    司馬翼微微臉一紅,走在了一邊。司馬羽忙看了若離一眼,若離會意緊走幾步上前遠遠就問:“哎,蔡小姐,還依依不舍怎麽的?不放心啊。要親自目送?”


    蔡玉梨略顯雍腫的臉上布滿了紅暈,竟然很是溫柔嫵媚。她笑著等若離走近:“若離姑娘,我,我也要去。聽說靈應寺的菩薩很靈,我想去拜拜佛求佛保佑生個兒子。”


    若離看著蔡小姐尖尖的肚子,小聲說:“可是蔡小姐,你馬上就要生產了,不能走這麽遠。”


    蔡玉梨低下頭語氣很堅決:“若離姑娘,我這才八個多月,十月懷胎,還有一個月呢,應該沒什麽事兒。我想去拜拜佛。”


    司馬翼聽蔡玉梨和若離的對話,走上前柔聲說:“娘子,你還是迴去吧,為夫替你去拜一拜就好。”


    蔡玉梨瞪大眼睛哀求般的看著司馬翼:“夫君,你就讓我跟著吧,我想去拜拜佛,求佛給我們一個兒子,都說靈應寺菩薩最靈,為妻隻有親身前去才有誠意。”


    司馬翼的臉色微微一沉:“既然靈應寺的菩薩那麽靈,你怎麽不早說,要跟著時候湊熱鬧。”


    蔡玉梨小聲說:“為妻怕給夫君添麻煩,這不現在大家都去,有蓋姑姑若離姑娘。”


    蔡玉梨的神態語氣讓若離很難受,前些天她去看過蔡玉梨,聽得出她對司馬翼的愛持續升溫。但是司馬翼卻總不冷不熱。司馬翼自從進了蔡家的大門,充分發揮了他卓越的才能。不但將裏裏外外打理的清清楚楚,幫若離看管著飯館巧女館的的生意,還將蔡家在鎮上的糧行經營的有聲有色。至於蔡府內的事更是有條不紊,地裏家裏主子下人,全都對他言聽計從,就連一向最愛惹是生非的蔡老爺的小姨娘,也乖乖地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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