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鮑天角長長的出了口氣:“看來誰家的江山都是有定數的,想謀也謀不去。”


    若離跟著說了句:“那是,能做皇上的都是真龍下凡,豈能貓呀狗的都能去做。”


    鮑天角深深的點了點頭:“算你還有點見識,所以你有時間勸勸一脈,如果他知道兵符的事,就說出來,免得鑄下大錯。”


    原來鮑天角是在這兒等著,若離微微抬了抬頭,卻不看他:“鮑天角,我隻是一介民女,剛才說的也都是小時候老人家講的,你也知道,雖然定安王認我做義女,充其量也就是一脈的丫鬟兼保姆兼老媽子,你說的什麽兵符,我怎麽會知道。”


    若離說的條理清晰,句句在理鮑天角很刮目相看的又變了一種目光。


    “金若離,我隻是說你去勸勸一脈。”


    若離苦笑一聲:“鮑天角,你也太高看我了,就算是一脈真的知道兵符的下落,我就能勸動他?他不拿出來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鮑天角輕輕一笑:“那麽,金若離,你天天和一脈在一起,你覺得兵符會在哪裏?會在他身邊嗎?”


    “這個你去問一脈啊?我怎麽會知道,我沒見過。”


    若離很肯定的說,想在她這裏套話,門都沒有,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也沒見過。


    “一脈裝聾作啞裝瘋賣傻的,要是能問出來,也不勞你大駕了,我們也不會在這裏了,金若離,你要是能幫著找到兵符,我保證你以後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絕對比比定安王給你許下的空頭承諾現實多了。”


    鮑天角眼神凝聚起來,很鄭重其事的說。


    若離微微一笑,稍微抬了抬頭,很堅定的說:“鮑天角,我真的隻是一介民女,隻想做我想做的事,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對我來說就是浮雲。爭權奪利指點江山是男人的事,不要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隻想將一脈照顧好,別的事跟我無關,也拜托你以後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鮑天角聽若離的說的慷慨激昂,微微斜起嘴角:“我看你很有大將風度,哪裏像個女流之輩,還什麽一介民女,指點江山頭頭是道不讓須眉。”


    若離很謙虛的笑了笑:“多謝抬舉,可惜對這些是我沒興趣,征服世界的事是你們男人的事兒,我不參與。”


    鮑天角見若離總是不看他,要看也躲躲閃閃,就越發的有了興趣,順著話茬問:“那女人都參與什麽事?難道就是做飯發帶孩子。”


    若離點了點頭:“說對了,不過除了做飯帶孩子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征服男人。”


    若離的話讓鮑天角好一陣迷茫,好半天才說:“女人要怎麽征服男人?”


    “那要看男人是怎樣征服世界的,說是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人,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所以說女人隻要征服了男人,就征服了世界。”


    若離很利索的說了句前世的至理名言,鮑天角又是一陣迷茫。


    接著反問一句:“這麽說,你是要征服男人了?是要征服甄世子嗎?那為什麽那麽長時間也沒征服得了?”


    若離無言以對,好半天才找了個借口:“征服一個男人是需要時間的,有句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他會被我征服的,那他的世界就是我的了。”


    鮑天角眯起眼睛:“你怎麽知道他會把他的世界給你,又怎麽知道他一定會被你征服?”


    “那還用說,當然是用我的心了,我在他家守了那麽多年,就是現在也不離不棄的,而且我看起來也不是很醜,還有我就是臨危受命也將他家唯一的血脈照顧的這麽周到,就憑這些難道不足以征服他。”


    “至於如果有以後,那他的世界肯定是我的了,你說哪個男子不願將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心愛的女人?”


    鮑天角微微蹙起眉頭:“我就不願。”


    若離對他的迴答嗤之以鼻:“你不願意,是因為你還沒有最心愛的女人,假如你有,假如你以後做了皇上,你一定會把你的王國和她一起分享,而且如果她高興,你會覺得比她還高興。”


    鮑天角歪了歪頭,謫仙般的臉龐在月光下清逸出塵:“是這樣的嗎?”


    鮑天角的聲音越來越好聽,如涓涓流水,珠落玉盤,若離甚至能感覺到從他那輕薄有型的唇齒間發出的聲音猶如顆顆飽滿圓潤的珍珠帶出的水珠,很有質感,咽喉肺腑也隨之清爽起來。


    而且他的眼神一會一個變化,可以說是五彩斑斕,令人遐想。


    不敢去看他的眼神,隻能低著頭小聲說:“當然是這樣的,不過的有心愛的人才能體會到。”


    “心愛的人?”鮑天角很諷刺的做了個滑稽的姿勢:“女人都很可愛,但是誰是心愛的人,這個很難判斷。”


    “一點都不難判斷,隻要你天天想著她,她高興你就高興,她痛苦你就心疼,有什麽好東西想先給她,那她就是你心愛的人。”


    若離低頭看著腳下,一圈一圈的畫著,就畫出了個人頭。


    鮑天角看若離總是低著頭,腳底下一圈一圈的畫,有點不高興得問:“金若離,不就是跟你說了會話嗎,怎麽頭也不抬,你不知道這樣很沒有禮數嗎?”


    聽她說自己沒禮數,若離繼續低頭小聲嘟囔:“哪裏是我沒有禮數,就你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我可不敢正眼看,誰受得了啊。”


    鮑天角愣了愣,雖然他的媚眼功夫了得,沒有女子能逃得脫,但是卻沒人這麽說過,而且隻要他發射媚眼,所有的女子除了對他的眼神念念不忘,還都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第二次,他基本上沒有第二次。而且從來沒有人特意的去躲開。


    可是麵對這個金若離,。他已經不由自主的用了好幾次,雖然隻有一次起了作用,卻被打斷,也隻有她說出了實話。還斷然抗拒。


    不知道是該自豪還是該沮喪,他有點不甘心的柔起一雙眼睛,語氣更加的悅耳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金若離,你也說得太懸了。你看著我的眼睛,會死嗎?”說完用柔情的目光光看著,想要看看她會不會抬頭,如果抬頭會是什麽反應。


    若離不敢違抗,抬起頭卻不敢看他的眼睛,隻看著他筆挺的鼻子:“死到不至於,可是我會控製不住我自己。想要跳進你的眼睛裏,想要給你奉獻點什麽。你知道這很危險,鮑天角。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麽魔法?”


    “魔法?”鮑天角怔怔的看著若離,他雖然不知道魔法是什麽,他覺得若離看出了他這是一種媚功:‘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魔法?“


    聽他說不知道,若離很不相信:“你不知道?這不可能吧。你那眼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讓人恨不得鑽了進去,它像一股漩渦。說實話,你迷惑了人家多少女子?”


    聽若離這樣形容他的魅力,鮑天角笑了起來:“也沒這麽厲害,你不就沒被迷惑嗎?”


    說了一會話,若離沒了那點顧忌,也不太害怕。也就胡亂說了起來:“那裏沒有,差點把我迷死,要不是我迷途知返痛下決心。早被你帶進溝裏了。”


    鮑天角見若離嘴裏亂說著,眼睛始終不肯對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這個女子是第一個防禦他的眼神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若離覺得有點冷就提議:“好了,鮑天角。月亮都那麽高了,我們再不迴去。有人又要找我麻煩了,走了,我看我們還是一前一後,分頭迴去。”


    “哦,金若離,你看出了什麽?”鮑天角聽若離這麽說,輕柔的問道。


    這種聲音太溫柔了,如果不看他的臉,沒感受過他的強大氣場,一定會被這種聲音迷死。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深情款款的溫情男子。


    穩了穩情緒,見鮑天角沒有迴去的意思,若離偷偷地稍微轉了轉身子,一邊說:“誰看不出來啊,甄珠兒甄貝兒整天追逐著你的身影,你倒是豔福不淺啊,這兩個都是千裏挑一的女子。”


    “我倒是覺得你才是萬裏挑一的女子。”鮑天角見她急著迴去,沒有阻攔,。而是跟在後麵。


    “我啊,還萬裏挑一呢,我這種人丟在人堆裏找都找不見,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有自知之明。”


    若離看鮑天角不阻攔自己,就真的轉身慢慢向前走,忽然前麵又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嚇得她尖叫一聲扭頭往迴跑,就撲進了鮑天角的懷裏。


    “天麟,你怎麽在這兒。”


    鮑天角溫暖的手臂攬了攬若離,笑著問了句。


    原來是鮑天麟,若離趕緊離開鮑天角的懷抱,轉臉就質問他:“鮑天麟,你想嚇死我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怎麽沒嚇死你啊。”鮑天麟冷著臉看了她一眼:“大晚上的,你亂跑什麽?”


    見到鮑天麟,若離就理直氣壯了很多,沒好氣的說:“那裏是亂跑了,我隻是出來欣賞一下月夜的美景,就遇到了鮑天角,我們兩談談心不行啊?”


    鮑天角見鮑天麟氣急敗壞的樣子,微微笑了笑:“天麟,金若離說的沒錯,我就是遇見了她,和她說了會話,她很有意思,好了我們迴去了。”


    “是。”鮑天麟帶著一點情緒的看了若離一眼,走在了一邊。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難道我不能出來。”若離白了一眼鮑天麟:“我在縣城擔驚受怕了好幾天,難道不能感受一點山間月夜的安靜。”


    “呀,這會兒閑情雅致起來了。”鮑天麟走在若離身邊,一直氣唿唿的看著她:“你以為你真的很有雅興。”


    “難道我沒有?”若離見到鮑天麟,膽子就正了起來。


    “你有。你最有雅興了,那你來個雅的。”鮑天麟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看著她。


    “雅就雅,不過什麽叫做雅?”若離故意氣鮑天麟,便抬起無辜純真的眼睛看著他,故意問。


    鮑天麟馬上識破了她的意圖,很不屑的說:“金若離,你就裝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出個題目,你看看天上,唱個歌吧。”


    鮑天麟說這話是有企圖的,從縣城迴來的路上,若離雖然很輕柔的唱著一首歌,他卻聽出了裏麵的大氣磅礴,豪邁。


    若離反反複複的將那首歌唱來唱去的,卻始終不好好的連起來唱,也不是很吐字清晰地唱出歌詞,但是有一句他是聽明白了: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可是若離那天是看到了崎嶇蜿蜒的小路,聯想起宏偉遼闊的山群,萬裏江山,還有那記憶中男性高亢嘹亮的聲音,才有感而發的唱起了那首她很崇拜的歌。


    現在麵如詩如畫的月色,看著身邊亭亭玉立的玉米杆,心情自然也如詩如畫起來。


    嘴裏說了句:“唱就唱唄,你以為我不會啊。”


    說完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此刻鑽進了雲層,漫天的繁星閃閃發亮,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照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便隨口唱了個兒歌,問鮑天麟:“怎麽樣,很雅吧。”


    鮑天麟聽她唱的的甜美可愛,像個小女孩,剛才無名的怒氣消失,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轉臉對這會一直在一邊微微帶著的鮑天角說:“大哥,你在這裏和金若離說話,你不知道有人都瘋了。”


    “是嗎?”鮑天角無聲的笑了笑:“那就讓她瘋吧,是她求你來的、”


    鮑天麟點了點頭。


    兄弟兩個壞壞的相視一笑,若離見鮑天麟不再找她麻煩,就默默的走在一邊,心裏想著自己剛才是怎麽了,第一次看到鮑天角的身影,隻是害怕卻沒有尖叫,第二次看到鮑天麟,明明知道身後就是鮑天角卻下意識地就張開嘴巴喊了起來,是心虛呢還是……。


    迴到院門口,大門開著,徑直走了進去,插好大門,去廚房看了看燉在鍋裏的豬蹄肚子耳朵,都已經熟了,那些湯都已經熬成了皮凍。


    將鍋裏的東西撈出來,將還沒好的皮凍盛在一隻大碗裏,這才從後鍋裏舀出水來,進屋子洗腳。


    就看見甄珠兒等在屋子裏,甄一脈也從裏間走了出來,一雙大眼睛毫無表情的看了看甄珠兒看了看若離,若離微微一笑,轉向甄珠兒,見到她一雙秀麗的大眼睛閃出嫉恨的光澤。


    “金若離,你要點臉好嗎?”


    看了一會兒,見若離很坦然的看著她,毫無羞恥,甄珠兒冷冷的說。


    甄一脈睜大眼睛看著甄珠兒,甄珠兒沒理會弟弟的目光,而是氣唿唿的說:“一脈,這次你一定不能偏向金若離,你不知道,天角哥哥已經答應我以後要和我成親的,她這樣不知羞恥的勾引天角哥哥,我怎麽辦?”


    甄一脈的眼睛又轉向了若離,滿眼狐疑。


    若離鎮定自若的拿過一隻小杌子,坐下來準備洗腳,覺得沒禮貌,便沒有脫襪子脫鞋,隻是坐著。


    一雙眼睛看著甄珠兒:“甄珠兒,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隻是和鮑天角說了會話,怎麽就是勾引他了?”


    甄珠兒犀起眼神,很嚴肅的質問:“大晚上的有什麽好說的?我說金若離,我爺爺是要你來照顧一脈的,不是要你來賣弄風情的,你看看你現在,天角哥哥,天麟哥哥都圍著你轉,你到底要做什麽?”


    甄珠兒氣勢洶洶的質問,若離有點生氣,隻不過是說了會話,又沒做什麽,便站起來硬邦邦地說:“甄珠兒,你別沒事找事,既然鮑天角答應了要娶你,那你等著就是了,我隻不過是偶遇,和他說了會話,就勾引他了?這麽好勾引,那你還跟他做什麽?”


    甄珠兒見若離還是一如既往的針鋒相對,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占不到便宜,萬一她等會沒了耐心,大喊大叫起來,被鮑天角知道了,後果就不可而知了。


    自從那天鮑天角用口頭承諾,她便日夜追逐著他的身影,從早上起床到晚上進門,雖然鮑天角沒有和她再進一步的親密接觸,看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在她看來是柔情蜜意,她覺得這一次的流放值了。


    所以她很努力地去查找甄一脈的臥室,連帶著將若離的簡單的地方也徹底的清查了一遍,就是裏麵沒有一點炕灰的炕洞也沒放過,可惜空手而歸。


    這讓她覺得對鮑天角難以交代。


    知道若離迴來了,她的心裏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兆,果然金若離迴來的第一個晚上,就和鮑天角在一起,這些天來對於妹妹甄貝兒和她一起對鮑天角實行目光追逐,甚至跟蹤,她都不是很在意,甚至一點沒覺得危險性。她知道就算是妹妹美得傾國傾城,鮑天角也很有分寸,但是對與若離,她有最強烈的感覺,這是她的勁敵。


    默默地注視了若離幾分鍾,又看了一眼眼神迷茫的弟弟,她重重的丟下一句話:“金若離,不管你怎麽說,反正你給我離天角哥哥遠一點。”


    說完憤憤的轉身離去。


    “真是莫名其妙。”若離對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氣唿唿的坐下來剛想要脫掉鞋襪洗腳,看到甄一脈站在一邊,想起上一次甄珠兒甄貝兒說是對著男子脫鞋襪也不對,便抬起頭看著甄一脈:“一脈,你說你這個姐姐是不是有幻想症,怎麽思想這麽能幻想。我也是看到月色很美,想要一個人享受一會兒。結果就遇到了鮑天角說了會話,這不後來鮑天麟也來了,怎麽就成了我勾引人了?一脈啊,姑姑真的不知道這鮑天角鮑天麟怎麽說也是皇子吧,怎麽就在你姐姐眼裏那麽經不起勾引啊?”


    甄一脈忽閃這一雙大眼睛,想了想小聲說:“姑姑,天角哥哥也許是碰上了,。可是天麟哥哥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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