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鮑天麟甄一脈都看著她,笑著說:“這個果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不知道有毒沒有,我先試試,等會沒事你們再吃,酸酸甜甜的味道還不錯。”


    甄一脈沒說話,鮑天麟的臉色沉了下來:“金若離,既然不知道能不能吃,你瞎吃什麽?”


    鮑天麟的語氣很不和善,甚至帶著怒意,若離知道是擔心自己,陪著笑臉說:“應該是沒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們等會再吃。”


    鮑天麟有點責怪的看了她一眼:“以後不要這樣。”


    若離點了點頭很乖的答應著:“知道了,你喝點水。”


    鮑天麟見若離態沒像平時那樣和他拌嘴,臉一紅接過水壺喝了起來。


    休息了一會,太陽暖暖的照著,四周靜謐而祥和,若離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睡意襲來。


    為了驅趕睡意,若離站了起來:“鮑天麟,我們走吧,要不然我就睡著了。”


    “想睡就睡吧,今兒個不趕路,晚上就住前邊山上。”


    鮑天麟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嘴裏嚼著幹糧,眼睛看著一望無際的山群。


    “不急?”若離有點吃驚的看著鮑天麟,不解的問:“怎麽不急了,不是說每天都有人監視我們嗎?一下子少了三個人,今天發現不了,明天後天總會發現的,在說我們去了還要迴來,的多少天?萬一被發現上報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我說不急就不急。”鮑天麟說完站了起來:“既然我們出來了,就不去管別的。”


    若離看了眼甄一脈,他也正好看過來,兩眼相對,甄一脈笑了笑,若離便不再追問。


    “既然不急,那我就眯一會兒。”


    若離走過去從幾棵柳樹上折下幾根柳枝,編成一頂簡易草帽,又坐在石頭上對甄一脈說:“一脈,,姑姑眯一會兒,走的時候喊我。”


    說完側身躺在熱乎乎的石頭上,將草帽蓋在臉上。


    鮑天麟站在溝壑中,看著四麵高聳的去青山,似乎在查看什麽,好長時間才反轉過來,見若離躺在石頭上,臉上蓋著柳枝,甄一脈靠著她的身子雙眼看著自己。


    鮑天麟迴到石頭旁,甄一脈忙起身讓開,他見若離躺在上麵占據了大半的麵積,已經發出了輕微勻稱的唿吸,便搖了了搖頭,依石而立。


    “一脈,前麵那座山應該就是青鬆峰,在山頂應該能看到烽火台,你去過那裏,可記得烽火台的位置,我們是要從那邊上去?”


    站了一會,鮑天麟直了直身子問甄一脈。


    甄一脈轉過臉毫無表情的眼睛看著鮑天麟,搖了搖頭。


    鮑天麟比甄一脈還大的眼睛閃過一絲厲色,隨即消失。


    “一脈,你也知道關外的韓丹國一直對我大漢朝虎視眈眈,,烽火台那邊就是韓丹國,據說他們的王子卓逸凡威猛兇悍無人能敵,隻是怯於我朝‘三義’軍的威名才未敢入侵,你隨定安王曾經抗擊過韓丹國的入侵,你可知道這“三義”軍是支什麽樣的軍隊,現在駐紮何處,有什麽樣的神威讓外寇聞風喪膽?“


    鮑天麟一眼不眨的看著甄一脈,眼神深邃似一潭深水。。


    甄一脈茫然的搖著頭,鮑天麟眼裏的寒意劇增深不見底。


    甄一脈默默地低下頭去,後背緊緊地靠了靠若離。


    若離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鮑天麟,什麽時候了,是不是要出發?”


    “你要是睡夠了,我們就走。”


    鮑天麟的眼神從甄一脈臉上移開。停在了若離臉上,一臉懶洋洋慵懶的嬌媚。


    “那就走吧,先進林子裏找塊平坦的地方再說。”


    鮑天麟率跨過小小的淺淺的順草而下的溪流,走過山與山之間的溝壑,又進了林子,,若離和甄一脈隨後跟上。


    甄一脈帶著感激的笑看著若離。眼裏有了含義,若離微微一笑低下頭看著腳下,和甄一脈朝夕相處這麽久,他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都能讀得懂。剛才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到他靠著自己身體的緊張,其實她根本就沒睡著,鮑天麟說的話全聽得清清楚楚。


    鮑天麟的話完全是在打探甄一脈,她也聽出來是在詢問一支軍隊的行蹤,從甄一脈瞬間僵直的後背她感覺到他的恐懼,便及時的打斷鮑天麟的詢問。


    這四家看起來安安分分的被流放,其實並不簡單。都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甄一脈絕對的不簡單。若離微微斜了斜眼睛,看著身邊腦袋大脖子細眼睛空洞。卻不乏靈氣逼人的小男孩,再次發現他已經又長了一截,臉上也稍微具備了一點少男的雛形。


    這孩子在人前裝聾作啞,在她麵前裝萌賣傻,實在是不簡單。也不知道這孩子要守著多大的秘密,雖然她天天在身邊,感覺到了卻從沒發現過什麽。如果說這孩子真的守護著一個秘密,也太厲害了。


    這座山很陡,似乎是一座沒有人走過的山,一點路的痕跡都沒有。處處是土紅色的岩石。一層一層,樹木相比剛才走過的山明顯的少了很多,也矮小一些。更多的是灌木,地麵上的草也稀稀拉拉,縱向發展,野花也隻是小小的紫色或者黃色。


    這山爬起來有點艱難,若離從未爬過這樣的山。看著一層一層如斷裂的岩石,不知從何下手。腳也不知踩在那裏。


    鮑天麟就很輕鬆地隨意抓住一株弱小的青草或者一塊突出的石頭,身子微微移動就攀了上去,甄一脈也是猴子一樣靈活,瘦弱的身軀隻是一弓一縱便攀了上去。


    若離站在岩石下,尋找著另一處可以繞上去的途徑。就看見走過岩石側麵,有一道土坡雖然陡峭還能下腳,土坡上還有幾株矮小的歪歪斜斜的小樹。雖然看起來活下來很艱難,但是卻很頑強的紮根在岩石旁邊的泥土裏,以曲線姿勢生長著,也許必要的時候可以借助一下。


    一腳踩在土坡上,才發現土坡一點不比岩石簡單,土坡經過了長年累月的雨雪風霜風吹雨打,已經變得很瓷實,就如石頭一樣堅實光滑,腳踩上去就如踩在豎起的石頭上,很滑。


    她隻好抓住那些小樹。


    鮑天麟走了一會,迴過頭看著她很艱難的抓著一顆弱小細長曲曲彎彎的樹,一點一點的試探著往上爬,停了下來,從懷裏拿出一根紅綾扔了下來。


    喊了聲:“金若離抓住紅綾。”


    若離抓住眼前耀眼的柔軟的紅綾,鮑天麟轉到了她的頂上,甄一脈本來也想過來拉她,見鮑天麟出動了紅綾,便自己往上爬。


    若離抓住了鮑天麟扔下的紅綾,感覺身體被輕輕的往上拉,腳上不需要一點力氣就攀了上去。


    紅綾看起來很長,握在手裏很柔軟,這麽長的一條,他是藏在哪裏的呢?怎麽平時沒看見。


    這也許是他帶在身上有什麽用的吧。


    岩石山坡隻有一段路,爬上岩石坡就到了平緩一點的地方,樹木也稍微高大了一些,草更加的茂密,時不時的夾雜著一兩株奇異美麗的花兒。


    這座山明顯的比前麵的高,站在這半山就有種俯瞰群山的感覺。


    半山的空氣也更加的清新,鳥兒的叫聲也不似下麵那樣雜亂,樹木間偶爾就會有一顆很霸道很獨特的夾雜其間,猶如領袖。


    山上的風景和山下的還不一樣,若離仔細地看了一會,山下就如民間,山上則如朝廷。


    “離山頂不遠了,晚上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吧,山頂太高。”


    又往上走了一會兒,天色昏暗下來,不知道是快要黑了還是天陰了下來,鮑天麟在一片樹木環繞中間卻有一片草坪般的空地處停了下來。


    “住這裏啊,怎麽睡?”若離看著綠茵茵的草地,難道要直接睡在草地上?


    “先休息一會兒。”鮑天麟坐了下來。


    若離實在是很累,長這麽大從沒有這麽艱難困苦的爬這麽多的山,不但有土山還有岩石山。


    剛才鼓著勁走著還差不多,一鬆懈下來,雙腿酸軟,腰酸背痛全身散架般,她脫下身上背著的挎包扔在草地上,伸長雙腿倒了下去。


    周圍很是幽靜,鮑天麟看著四周從挎包裏拿出幹糧水壺。


    “金若離,先吃一點,今兒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好好睡一覺?怎麽敢,要是還有什麽野獸怎麽辦?”


    若離接過幹糧咬了一口,還真是又餓了。


    鮑天麟喝了口水看著她:“不會了,野獸一般不會來這麽高的地方,就害怕有蛇。”


    “那更加可怕。”若離最害怕這種軟乎乎冷血的軟土動物,隻是聽說名字就全身涼簌簌的發麻。


    “也沒有那麽可怕了,等會點上驅蟲文香,估計就不會有事。”


    鮑天麟從懷裏掏出一隻黑色的盒子,裏麵躺著一盤不知什麽東西。


    “天黑了把這個點上,什麽蚊蟲都不會來。“


    鮑天麟將盒子裏盤起來的東西拿出來,像根彎曲的蠟燭,散發著一股說不出是香味還是藥味的味道。


    若離看了一眼,好奇地問:“鮑天麟,你還真是虛懷若穀啊,這麽多的東西怎麽裝得下。”


    她是指剛才那段長長的紅綾,那麽長團起來也有一堆。


    “男人嘛,自然虛懷若穀了,該帶的東西自然都得帶著。”、


    鮑天麟還略顯稚嫩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


    “不害羞,還男人呢,嘴上毛都沒長全。”


    見甄一脈去一旁小解,若離小聲說了句。


    鮑天麟一雙明亮熱情的大眼睛立刻閃著異樣的神采,靠近若離小聲說:“嘴上沒長全,別的地方可長全了。”


    一句話將若離說了個大紅臉,這孩子早熟,滿打滿算也就十五歲,怎麽這也知道?


    見他兩隻眼睛異樣的看著自己,偏過頭去說了句:“別的地方那是瞎長。”


    鮑天麟看著若離窘迫的樣子,笑了笑,若離不知道,他在離開皇宮之前已滿十四歲,已經接受了嬤嬤的教導,知道並親自體驗過男女之事,雖然並沒有多少體會,但是一些男女之間敏感的話語還是能應對一些的。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若離傻傻的看著青青的草坪,不知道晚上要怎樣睡覺。


    鮑天麟見她左顧右盼的,脫下外麵的袍子,若離定眼看去,裏麵也隻有一身月白色的綢緞衣褲,那根紅綾一點不見。


    “就這麽睡吧。”


    鮑天麟說話間從衣袍的裏麵抽出一條貌似油布的淺黃色的東西,折起來很小,抖開卻很大一片。


    若離有點驚奇的拿過他的衣袍看了看,裏麵有什麽玄機,卻見隻有幾根布帶環兒,那東西應該就如皮帶般的攢在裏麵。


    鮑天麟將油布鋪在草坪上,很大的一片。


    “金若離,坐在油布上吧,草上好像有了水珠。”


    鋪好後,他對若離說,然後將那盤驅蟲文香帶著盒子放在旁邊,拍了拍手。


    “好了,這下放心的吃點喝點,然後就睡覺。”


    若離重新拿起咬了一半的幹糧,坐在油布上慢慢嚼起來,這原汁原味不加任何添加劑的糧食就是好吃,越嚼越香。


    吃喝完畢,天徹底的黑了下來,雖然已到了夏季,還是涼風簌簌,高處不勝寒啊。


    鮑天麟點起了文香,黑夜中閃著一絲亮光,接著一股似香非香的奇怪的味道彌漫開來。


    若離坐在油布上,看著一閃一閃的小小的亮點,不知道要睡哪裏,就這麽一張油布,睡在邊上她害怕,睡在中間擔心甄一脈,也因為剛才鮑天麟那早熟的話。


    “一脈,你睡中間,我和鮑天麟睡兩頭。”想了一會兒,若離硬著頭皮說出這樣的決定。說實話做出這樣的決定是需要勇氣的,躺在這無遮無攔的高山上,還是邊上,那是很危險的,山上狼蟲虎豹也許會在夜晚出動。鮑天麟還說今晚好好睡一覺,隻要能睡得著不被嚇死就算燒高香了,


    鮑天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率先在一邊躺了下來將袍子蓋在身上,眼睛看著漆黑的天際。


    甄一脈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有點幽森,搖了搖頭,挪到了邊上。


    若離心裏暖暖的,這孩子這麽小就已經知道這麽關心人,知道她害怕,真沒照顧錯人!


    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說:“一脈啊,你年紀小,還是睡中間吧,邊上沒遮沒擋的。”


    甄一脈再次堅決的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若離放心。他從小跟隨爺爺見過比這艱難危險的地方,再說還有鮑天麟,他點燃的這炷香名喚百蟲散,可以點燃一整晚,什麽飛蟲走獸都會敬而遠之的。


    見甄一脈的眼神中有著頭發有成竹的自信,若裏這才放心的躺在中間。順手拉甄一脈躺下。


    身子往甄一脈身邊挪了挪,這油布不知是什麽材料做的,一點不覺得滲,甄一脈也習慣性的往若離身邊靠了靠,想起了什麽又坐了起來,脫下身上的長袍,解開袍上的盤扣,蓋在自己和若離身上。


    “一脈,你真乖,等以後姑姑老了,你也要這樣照顧姑姑啊。”


    甄一脈的舉動讓若離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孩子他怎麽就知道這些,怎麽就這麽貼心!臨出來的時候,她覺得到了夏天穿件長袍就得了。可是甄一脈堅持說山裏的氣候陰晴不定,早晚溫差也大裏麵的穿身衣服。


    現在長袍還真是用上了,甄一脈聽若離如是說,往跟前又湊了湊,代表表態。


    鮑天麟就將自己的袍子緊了緊,剛才他也想往若離身上蓋,見甄一脈搶先一步,隻好蓋在自己身上。


    夜色一會就過去,天上出現了一顆星星,接著兩顆三顆。最後是滿天繁星,繁星點點。


    最後月亮雍容華貴的慢慢升起,如女王般升上半天。就有了眾星捧月的華貴。


    忽然一顆流星從眼前劃過,極其美麗,接著後麵一個跟著一顆,宛若一陣閃著燦爛光芒的雨傾斜著落下。


    “流星雨!”


    若離驚唿一聲一躍而起,以從未有過的超常發揮站了起來。雙眼驚豔的看著。


    流星雨落過,四周恢複了寧靜,若離使勁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早已過了青春萌動期的她再次感受到青春的撞擊,確定現在才真的十八歲,內心還有著浪漫的情懷。


    鮑天麟甄一脈都被若離超常的舉動驚起。見她隻是對著流星雨落下的地方看著,甄一脈重新坐了下去躺在油布上,鮑天麟慢慢地走近她身邊。


    小聲說:“是不是很美?”


    “不隻是美。更多的是震驚。”


    若離小聲迴答,這麽壯觀的流星雨長這麽大也隻是在電視劇裏陪著演員一起感慨,沒想到真的親眼看見,而且還是在高高的山上。


    周圍靜謐安詳,樹葉發出輕微的響聲。似在竊竊私語。


    “實在是太美了,我的躺下來消化消化。”


    一陣寒意襲來。若離轉身迴來重現躺在油布中間,仰望眾星捧月。


    “金若離,有這麽激動嗎?”鮑天麟躺在旁邊聽著若離輕輕的歎息,覺得有點好笑,雖然很是壯觀,卻也沒必要這麽感歎吧。


    “有啊,這麽壯觀的流星雨,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


    若離輕輕的說了聲,不知不覺的居然迷信起來,覺得那不是流星墜落,而是死去的人靈魂做最後的燦爛。


    “說什麽呢?這跟死人有什麽關係?”


    鮑天麟輕輕一笑,不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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