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小嬋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剛才她和黎寶根來來迴迴的鬥嘴,隻是就想跟黎寶根做對,心裏一點兒也不上生氣,想想黎寶根那揮舞了好半天總也沒落下的拳頭,還很興奮。


    她的一雙眼睛隨著野雞又短又小的腿移動,眼看就要邁進甄一脈挽的活套裏,卻又轉過身子移開了一點,她的心快要卡到嗓子眼裏。


    黎寶根見司馬小嬋走開去,沒人和他鬥嘴,有點覺得沒意思了,跟著的人也都上一眼下一眼的看著他,眼睛一轉見司馬小嬋滿臉緊張地看著那邊空地,對手下擺了擺手,向這邊走來邊走邊說:“嘿,你個小丫頭片子,少爺這氣還沒消,你到跑到這裏來悠閑了。”


    司馬小嬋的一顆心差點跳出了頭發才看見那隻野雞被牢牢的套在了套子裏,它拚了命的掙紮,撲棱著翅膀,扇的地上塵土亂飛。蓋星辰司馬小娟興奮地喊著叫著緊緊拉著麻繩,甄一脈神氣活現的無聲指揮著。


    “嘿,今兒個運氣好,又撿著一隻。”黎寶根一雙秀氣的眼睛帶著邪氣看著野雞掙紮完,他上下打量幾眼,將套子從雞腿上脫下,伸手遞給身後的小爪牙:“拿著,就當是給我們賠罪的。”


    甄一脈蓋星辰司馬小娟剛才隻顧著專心致誌的對付這隻大鳥兒,不知道司馬小嬋和黎寶根鬥了半天的嘴,也沒看見黎寶根向這邊走來,現在猛然看見他提起野雞,愣了一會兒,聽他說完話,聽出他要將這鳥兒帶走,蓋星辰第一個撲了上去。


    見蓋星辰小小的身軀撲了上來,黎寶根用眼睛示意提著野雞的手下快跑,他自己用身子擋住了蓋星辰。


    一邊指著著甄一脈對蓋星辰說:“別激動別激動,千萬別激動,隻不過是一隻野雞罷了,上次他就送了我一隻,他會套,你們再套一隻就是了。”


    蓋星辰那裏肯罷休,來這裏這麽長時間,第一次做了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怎能這麽輕易被人帶走,他瞅了個空子從黎寶根腋間鑽了過去,追趕提著野雞的小爪牙。


    小爪牙平時欺負別人欺負出了經驗,見蓋星辰向他撲了過來,舉著野雞扭頭就跑,邊跑邊從腰間掏出一根繩子,將野雞的兩隻爪子綁起來,拎著它跑。


    司馬小娟見蓋星辰追了上去,也哭喊著追了上去,小女孩滿腔的熱情化作了失望,揮舞著一雙小手。


    甄一脈空洞的眼神狠了狠,拳頭緊握,,順勢向身邊狂笑不止的黎寶根走去。


    卻見蓋傾眉端莊溫婉的走來,輕輕拉住甄一脈小聲說:“一脈,算了,不就一隻野雞嗎,司馬翼司馬翼一會就能捉一隻,強龍不壓地頭蛇。”


    甄一脈想了想鬆開拳頭,站在了一邊,他不想惹出什麽事來。


    蓋星辰撲向舉著鳥兒的小爪牙,那小爪牙也就十四五歲,從小在林子裏跑,跟兔子似的,根本就撲不到。


    司馬小嬋見狀站起來也追了上來,小爪牙見司馬小嬋身手敏捷腳底生風,壞笑著將手裏的鳥兒扔到另一個手裏,隨即這隻鳥兒被轉到了連福接福手裏,。接著又被轉到黎寶根手裏,在接著又開始轉來轉去,蓋星辰司馬小嬋根本就碰不著。


    “算了。小嬋。”若離看了一會兒,這個黎寶根根本就不是想要這隻鳥兒,隻是想看看這種混亂的熱鬧。


    “若離姑娘,你看看這個黎寶根,怎麽這麽無賴啊。”司馬小嬋停止追趕,氣鼓鼓地說。


    若離小聲勸著司馬小嬋“無賴就無賴吧,誰讓我們碰上無賴,小嬋啊,你們看出來啊,這個黎寶根也就是起起哄圖個熱鬧。。我們都不要理他,隨他去,他也就沒意思了。”


    見司馬小嬋不做聲了。若離轉臉對著甄一脈說:“一脈,我們走,星辰小娟,算了,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個黎寶根他們家就缺野雞,就讓他帶迴去吧。”


    黎寶根正唿天喊地的喊叫,聽若離這麽一說,想起她上一次就這樣罵自己,放下揮舞的胳膊,斜著眼睛就走了過來:“誰家缺野雞了?你說誰家?”


    “誰搶我說誰啊。好好的孩子套鳥玩,你搶什麽啊?”若離沒好氣的迎了上去。


    若離的橫黎寶根也見識過,敢跟狗較勁。本身他也打算沒想和這些女人孩子較量,平時他也就帶著一幫子半大小子,橫一橫嚇唬嚇唬老老實實莊戶人家,樹立一點少爺的威風,另外幹一點上牆掀瓦之類的不和人正麵衝突的事兒。至於真刀實槍的打架鬥毆,那就是要走出這群山。因為老爹大哥再三告誡他兔子不吃窩邊草。


    便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好了好了好了,連福,將那隻破野雞還給他們,金若離,司馬小嬋,蓋傾眉,少爺我就和你們開開玩笑,拿你們開開心,逗你們玩玩。今兒個算少爺我晦氣,你們快點走吧,記得這座山是我們黎家的,以後沒事少來、”


    看著連福將已經被扔暈了了的野雞扔到了甄一脈腳下,甄一脈彎腰撿了起來。


    若離鼻子哼了一聲,不屑的說:“你晦氣?我們還晦氣呢,你說這座山也是你們家的?那叫你喊一聲看它答應不答應?”


    黎寶根斜起眼神:“又來了,少爺我還告訴你,還是那句話,這山答應它是我們家的,不答應它還是我們家的,不相信你去問問蔡老爺。”


    “我問蔡老爺幹嘛?就算是這座山是你家的,那它是山又不是什麽東西。我們在山裏又不會少你們什麽東西。”若離迴了一句,拉著司馬小嬋:“小嬋,我們走。”


    司馬小嬋狠狠對著黎寶根哼了一聲,轉身拉著還在掉眼淚的司馬小娟先走,蓋傾眉也過去拉著蓋星辰,若離拉著甄一脈返身上了山。


    黎寶根在後麵看著一行人很不甘心的離開,對著周圍聚攏來的爪牙擠著眼睛,然後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笑夠了才大聲對著他們的背影說:“慢走。記得迴去告訴田林,我和他的事兒沒完。”


    若離轉過身子大聲說:“有本事自己去說。”


    黎根寶在後麵喊道:“本少爺沒那個閑工夫,我要去城裏看店鋪。”


    “你快點吧,走了我們還少一個冤家對頭。”若離重重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往迴走。


    黎寶根在後麵喊叫著:“你們,都聽見了嗎?她說我和她是冤家,戲文裏的小娘子是不是都喊自己的夫君冤家啊?啊?是不是啊、”


    六七個爪牙異口同聲的喊道:“是……。”


    若離返身呸了一聲:“恬不知恥。”


    蓋傾眉溫和的笑著,迴頭看了看黎寶根,轉過臉來勸若離:“妹妹啊,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他也是是嘴上的功夫。”


    “我才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呢?一個小財東而已。”若離一點不生氣的對蓋傾眉說:“誰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小孩子?他還是小孩子?你們聽聽他哪裏是孩子說的話。”司馬小嬋氣唿唿的說:“說出的那些話都會帶壞小孩子,小娟不要哭了,他剛才說的都不是人話。”


    司馬小娟還在抹著眼淚,若離笑著看著她的頭:“小娟,別哭了,他不是將鳥兒還給我們了嗎,。他是跟我們鬧著玩的。”


    “他才不是鬧著玩的,。他是個壞蛋。”司馬小娟偏過頭去,重重的說。


    “好,。他是壞蛋,我們以後都不理他。”司馬小嬋彎腰抱起妹妹附在她耳邊說:“小娟乖,迴家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司馬小娟這才破涕為笑,對司馬小嬋講條件:“姐姐,我要吃雞腿。”


    司馬小嬋心一虛,她怕司馬小娟說出上次黎寶根給她雞腿的事,忙點頭答應:“好好,迴去後就給你做雞腿。”


    翻過山,天色漸暗,微風輕輕吹來,甄一脈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卻沒有那天清醒地唿吸聲。


    若離也睜大眼睛四下看去,整整一天時間,確實沒再看見那道綠光。


    下山很快,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山腳下,剛剛走出林子,就看見司馬羽司馬翼從上麵走來,手裏提著幾隻兔子。


    若離遠遠地就喊了起來:“司馬翼,司馬羽你們真厲害,抓了這麽多兔子啊?“


    司馬羽臉一紅,舉起手裏的說:“若離姑娘,這兩隻都給你吧,給常婆婆帶過去。“


    “那我就先替常婆婆謝謝你了。”若離向前迎去,司馬羽笑了笑說:“若離姑娘,你是要明天才給常婆婆吧?那我先迴去給她收拾了。”


    “那就再謝謝司馬羽了。”若離笑吟吟的做了個彎腰致謝的動作,司馬翼司馬羽的手藝她見過,剝一隻兔子比剝一隻土豆還快速。


    迴到屋子裏也有點困了,早早的就躺在了炕上,甄一脈也悄悄地走了進去,現在他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見若離疲憊了就進去睡覺,見她精神好就聽她講一些故事。


    聽著甄一脈進了屋子關上門,若離這才偷偷的換下褻衣褲,偷偷的起身拿起盆子出去洗。


    甄一脈默默地躺在炕上,聽著若離進進出出幾遍,才重新躺在炕上,不一會兒就唿唿入睡。


    隔壁蓋傾眉卻翻來翻去的睡不著,腦子裏全是黎根寶清秀靈動的臉龐,這孩子一看就很機靈,長得和他爹幾乎一看一樣。


    終於見到了魂牽夢繞了十幾年的兒子,她的心裏滿滿的全都是喜悅。


    就算是黎根寶流裏流氣毫無家教可言。


    還沒睡著,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她的心裏一緊,忙穿好衣服下了炕將門打開,蓋星辰也從裏間跑了出來。


    進來的是蓋星雨,他看了看該星辰的頭,輕輕坐在炕沿,蓋傾眉便站在一旁看著他。


    蓋星雨溫婉的一笑。順手將蓋星辰抱在腿上,柔聲問道:“姑姑,今兒你們都去做了什麽,這麽高興。”


    蓋傾眉還沒答話,蓋星辰搶先說:“大哥,一點都不高興,遇到了一個黎寶根。”


    “哦,黎寶根。”蓋星雨點了點頭:“遇到就好。”


    蓋星雨的臉上溫婉貴氣,他輕輕的放下蓋星辰和氣地說:“星辰,玩了一天累了吧,進去睡吧,那姑姑,你也睡吧,可別高興過頭睡不著。”


    蓋傾眉呆呆的站在地上,直到蓋星雨的腳步消失隔壁門關上,才腳步沉重的迴到炕邊,躺了上去。


    她有點生氣自己的沉不住氣,蓋星雨一定是知道了,而且應該是早早就知道了,連她自己都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姓,而蓋星雨竟然說起來好像很熟。


    翻來翻去睡不著,隻好坐了起來看著窗外,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再也不去看黎寶根了,免得帶給他不必要的麻煩,哪怕心裏多麽牽掛。


    第二天起床,剛剛梳洗打掃完畢,就聽見院門外有敲門聲,若離匆匆去開門,隻見司馬羽提著兩隻光光淨淨的兔子站在門口,看見她將兔子舉了舉,


    她馬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雙手接過,嘴裏連連說:“謝謝司馬羽,辛苦了。”


    司馬羽微微一笑,臉色緋紅,平時一般對任何事情都顯得漠然的臉上竟然有了少有的熱情,他輕聲說:“若離姑娘,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司馬羽將兔子交到若離手上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堅毅,腳步剛勁有力。


    若離對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司馬翼司馬羽司馬小嬋甚至司馬小娟,都有一種天生的孤傲,不說話隻看容貌,一定覺得很清高難以相處,不易接近,但是相處下來卻也光明磊落。就拿司馬小嬋來說,她看起來有中性的美,其實就是性情豪爽天真爛漫還很懂事的小女子。


    想起司馬小嬋就就想起她和黎寶根之間的鬥嘴,平時沒看出來,這個小女子竟然這樣的能言善辯口齒伶俐。


    吃過早飯,雙手提著兔子,將扁擔架在腋窩,甄一脈就提著兩隻大水桶,兩人悠閑地去打水。地裏的禾苗已經過膝可以稱作玉米杆高粱杆了,夾在中間的豆子土豆也長勢喜人,自從美美的澆灌過,這些農作物就像營養過剩的孩子、,個個膘肥體厚的茁壯起來,若離怕踩著,和甄一脈繞著田埂地頭,反正這些天也沒什麽事。


    “一脈,下午我做幾張煎餅怎樣,卷一點土豆絲,小蔥的,很好吃。隻可惜沒有平底鍋。”


    若離看著離院子遠了一點,小聲對甄一脈說。


    甄一脈跟在若離身後兩隻手一甩一甩的輪著木桶,一邊說:“姑姑,你不是一直做烙餅嗎?不是也沒有平底鍋嗎。”


    若離一邊走邊轉過頭:“一脈,你聽清楚了,我說的是煎餅,不是烙餅,煎餅是煎餅,烙餅是烙餅,烙餅不是煎餅。煎餅不是烙餅。”


    甄一脈聽若離煎餅烙餅的說了一溜串,嘿嘿笑了起來:“姑姑,反正我就聽你說餅了。”


    “這句對了。不管是烙餅還是煎餅,反正它都是餅兒。”若離提著兩隻兔子,覺的手有點困,停了下來,將兔子放在路邊的草從裏對甄一脈說:“一脈。休息一會,別看兩隻兔崽子,還很沉。”


    甄一脈也放下手裏的木桶站在若離身邊,看著對麵山上的莊稼人扛著鋤頭在地裏找活兒幹,這兒挖一下哪兒挖一下的。


    不解的問:“姑姑,不是將種子種在地裏就好了嘛。他們怎麽還去挖?”


    若離看著遠處很有知識的迴答:“種下去還得照顧看啊,那莊稼就像孩子,得細心嗬護。有句話說人勤地不懶。”


    甄一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不是說光是勤快也不起作用嗎?要天公作美。”


    若離輕輕笑了起來,這孩子學得到挺快的:“是要天公作美,但是人工也很重要,比如我們看見的那位。他除掉了地裏的閑草,還挑水澆了一片地。那以後這片地肯定比沒有除草沒有澆水的地收成好。”


    甄一脈再次點了點頭,很懂事的說:“姑姑,我懂了,迴去閑了我就去除草,澆水。”


    若離不由得拍了拍甄一脈的肩膀:“一脈真懂事,不過我們那片地不用經常澆,過些時候引水澆灌就好,我們地勢好離水近,一澆就澆透了,除草倒是可以的。”


    兩人休息好,繼續往前走,甄一脈顯得無比的高興,隻有和若離在一起他才能說幾句話。


    到了泉水邊,若離將兔子找了個草叢放在上麵,蹲下身子舀水,她有點奇怪,這些天這眼泉裏來打水的人明顯的少了,不隻是少了,好像是除了常婆婆家就是他們了。


    不由得很奇怪的對甄一脈說:“一脈,你有沒有發現這泉水又清冽又旺盛了?”


    “是啊。”甄一脈將自己一張小臉在泉水上照來照去,將泉水當做鏡子,一邊說:“這些天,我早上就一直看,也沒幾個人來打水。”


    若離有點疑惑的說:“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等一會見到常婆婆問一問。”


    “常婆婆來了。”話音未落。甄一脈指著河對岸,果然常婆婆蹣跚著慢慢走來,隨心攙扶著。


    若離放下手裏的水瓢,提起兩隻兔子說:“一脈,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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