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小娟蓋星辰跑了過來滿身是汗的坐在了身邊,看著孩子高興若離心裏再次湧起一種難以控製的母愛,將餅子分成幾份遞了過去。


    “若離姑姑,你做的餅子最好吃了。”司馬小娟咬了一口。很及時的奉承了一句。


    若離眉開眼笑的將水壺遞了過去:“小娟真乖,小小年紀真會說話。”


    甄一脈便坐在她身邊默默地吃著餅子,若離感覺到他有點不高興。忙轉身將另一隻水壺遞給了他,順手幫他理了理頭發。


    這孩子還有點吃醋,不願意看到她對司馬小娟蓋星辰比對自己好,到底還是個孩子。


    吃飽喝足太陽才剛剛升上頭頂,若離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見甄一脈挽了幾個活套,提起來說:“一脈,我看我們還是去山那邊再看看,我記得那邊有塊不大的平地,你們試著看能不能套隻野雞。”


    一提起套野雞,蓋星辰跳了起來。捅了捅司馬小娟,兩人幾口吞下手裏的餅子站了起來:“若離姑姑,我們吃好了。”


    “吃好了就走吧。一脈,再喝點水。”


    為了不讓甄一脈吃醋,若離盡可能地表現出對他比另兩個孩子親近一點,甄一脈點了點頭,隨即有點羞澀的低下頭去。若離的意思他已經很明顯地感受到了,他有點難為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那麽顯著的將內心的小心思暴露了出來。


    若離看出甄一脈的心思,輕輕地碰了他一下,示意他起身先走,孩子到底是孩子,不管他平時多強大。


    甄一脈算是他們這些人中的男子漢,所以他走在前麵,司馬小嬋有功夫便走在最後,若離邊走邊注意的看著各種方向,她想看看還能不能看到那道綠的的光芒。


    甄一脈也注意的聽著,一直到翻過山頂轉到山那邊也沒聽到那天他聽的很清楚的唿吸聲。


    “你們看,那就是黎府,夠大吧?”到了半山腰,若離指著山腳下那座龐大的府邸。


    蓋傾眉右手搭在眉毛上很仔細的看去,多麵很遠處還是山連山,黎府以那些矮小院落裏的村民和他們一樣也住在可以算得上峽穀的山之間,山腳下以及對麵的半山腰都有人家,對麵山腳下也流淌著一條溪水。


    若離也發現了那條河,吃驚的指著:“哎,你們看,那邊也有一條河?”


    前些天她來隻是匆匆的看了個大概,也許是角度不對,竟然沒看見那條小河,現在看起來她有點吃驚。


    甄一脈用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嘴巴動了動沒發出聲音,離若離的近,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順著河水看去,隻見河水的上遊一直通向上邊的山角,在山角處好像拐了個彎。


    這才恍然大悟,門前的那條叫做玉溪的河水就是從黎莊這邊繞過前邊的山角又順著上麵流經她們門前,黎莊的地勢比起玉溪村來稍微靠上一點。


    不由得對門前那條溪流佩服之極,它就這樣的貫通了兩個山村,說不定還要繞著怎樣的道,流經多少山村,都說母親河,看來這些山群裏生活的人們都是這條河的孩子,都靠著這條河,都說有水才能生活,如果沒有水就不會有人生存。


    大自然真是偉大,不隻是有山脈還有血脈,和人一樣骨肉血脈相連。


    若離感慨驚歎著大自然的偉大神奇,甄一脈和蓋星辰司馬小娟尋找著可以套鳥的平地,司馬小嬋專注的看著龐大的黎府。眼睛最後停留在大門前,黎寶根和一群小爪牙帶著一隻小花狗在門前溜達。比起前些天看見好像長高了,遠遠看去大倒也俊氣。


    蓋傾眉卻是默默的走到一邊坐在了一棵歪脖子上樹上。


    眼下的一切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楚。


    就是這青青的山,繞過青山腳下的河水。隻是以前那矮小破敗的茅草屋子沒了,取代它的是那座龐大的黎府。


    三十年前她就出生在那裏,她記得家裏有爺爺奶奶爹娘,五六歲的時候她獨自一人在離家不遠的銀水河邊玩耍,那時候這條小河叫銀水河。因為一到中午太陽撒下銀光閃閃,卻不知現在被叫成了玉溪。


    從遠處走來一隊人馬,他們沿著河水一路走來。看見她便停了下來,從一輛小馬車裏走下一位纖弱蒼白的小女孩,這女孩一見到她就蹲下來和她玩了起來,沒見過山外人不懂的害怕平時也沒玩伴的她也不茬生,結果小女孩拉著她的手再也不鬆開。


    後來小女孩的爹,也就是靜安王蓋儒紳便將她以十兩銀子的天價買了下來給自己的女兒蓋傾眉做貼身丫鬟。


    迴到都城,她這才知道蓋傾眉患有不治之症,靜安王兒子甚多卻隻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是他結發妻子所生,他最疼愛,就是隨著皇上出征在外也帶著她尋訪名醫。


    可是就算是靜安王傾其所有。蓋傾眉還是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靜安王卻沒將這個消息外露一點,她也自然的一直在府裏蓋傾眉的郡主府。


    就在蓋傾眉死去不久,她遇到了靜安王的侄子,英俊灑脫的蓋星鳴。兩人一見傾心,暗渡成倉,卻不料她懷孕在身,被靜安王發現。


    靜安王看在她是女兒貼身丫鬟的份上,沒有懲罰她,但是孩子生下後。卻被抱走。


    靜安王讓蓋星鳴告訴她,孩子已被送入她的娘家,是個男孩。他會生活得很好,而她也必須接受一係列殘酷的訓練,練就一身武功,以後完成一項使命,隻有好好完成使命。她的兒子才能好好活著,蓋星鳴也會將夫人的頭銜留給她。而她從離開就不曾在見過的爹娘家人才能好好的生活。


    這些年來她苦苦的練功,同時也絞盡腦汁的迴憶自己的爹娘,慢慢記得自己姓黎,住在青山腳下,門前有條河。


    靜安王府被抄家的前幾天,靜安王讓她冒充蓋傾眉保護兼伺候自己的三個兒子,並說就是迴到她的家鄉。


    她這才明白靜安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如果說定安王老奸巨猾讓若離來照顧甄一脈隻是一瞬間的決定,那麽靜安王簡直是可以說十幾年前就未雨綢繆了,還做得不露聲色,因為這麽多年並沒有人知道蓋傾眉已經死去,也沒人見過她真正的樣子,見過她的人除了她已全部消失。


    來到這裏她也一直在注意觀察,直到那天去看桃花遇見黎寶根黎全根,她第一反應就是黎寶根是她的兒子,黎全根是她的弟弟,而且一點沒錯,因為黎寶根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蓋星鳴,而黎全根就是記憶中的娘親和爹的綜合體。


    這就是她為什麽會不理若離的原因,因為若離對黎寶根的態度讓她很生氣。


    可是她知道這份感情隻能是深深地壓在心底,靜安王告訴她,如果她做的不好,她所有的家人都會遭殃。


    經曆過生孩子的陣痛,感受過骨肉分離的撕心裂肺,還有未來夫君的那份承諾。蓋星鳴一直追隨著叔父,作為朝廷命官他也受牽連,被關押候審,雖然她有點明白和蓋星鳴的孽緣都是人家事先設好的套,她卻自甘陷入其中,所以她必須得做好靜安王交代的一切,也把自己當做真正的蓋家人。


    所以她繼續不露聲色,生怕露出一點馬腳,尤其是和若離在一起的時候更是慎重,因為她看得出若離的眼光很是敏銳,她不止一次的說過她不像久病不愈的郡主。


    還有蓋星雨,別看年紀小,心思絕對不在他那老奸巨猾的爺爺之下,溫婉和氣的眼申總能讓她不時地不寒而栗。


    蓋傾眉看著以前那隻有幾間茅草屋的小院落變成的龐大府邸,一點一點的找著孩提時後的記憶。


    頭上傳來一聲接一聲的驚唿聲,震的她心頭肉一顫一顫的:“哎呀,真是稀客啊!稀客,我說今兒早上喜鵲老是在頭頂上叫,趕都趕不走,原來有賤人來啊。”


    若離正閉著感受著青山綠水大自然的偉大,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睜開眼睛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頭頂的坡上流氣十足的小財東黎寶根倚著一棵小樹,嘴裏含著一片杏樹葉子,雙眼帶著挑釁的笑,一隻小花狗躍躍欲試的汪汪叫著向前撲,身後跟著六七個半大小子,都穿著短衣短褲,歪著腦袋笑。


    “賤人?說誰呢?黎寶根。”若離收起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司馬小嬋忙站在她身邊,眼睛看向黎寶根跟著說:“你說誰是賤人?”


    “賤人,當然是說你們了,對不對啊?”黎寶根說著話秀氣的眉毛一楊一楊,眼睛閃著狡詐,雖然滿臉痞子樣,卻不不顯得無賴,他轉臉看著自己的手下腦袋一點一點的。


    “既然賤人是說我們,那就說吧,反正賤人就是嘴賤。”若離笑吟吟的說著,司馬小嬋也跟著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跟著說:“那就接著說。”


    “哎,兩個小娘子嘴巴挺利索的啊!”黎寶根一點都不生氣,更加的得意洋洋,他有點搖頭晃腦的說:“小嬋妹妹,若離妹妹,蓋姑姑,你說你們怎麽不長記性那,怎麽又跑了過來,還有被少爺我碰見,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撞見你們,晦氣!”


    “我們還晦氣呢。”司馬小嬋噘著嘴巴說了一句,剛柔並濟的臉上帶著挑釁:“上次見到你,我們迷路了,上次見到你,被嗯……。”


    她一時圖嘴快差點將上次被嘴嘴的事兒說了出來。


    “上次怎麽樣了?說出來啊?”黎寶根略微邪惡的擠了擠眼睛,慢慢走下山坡,邊走邊說:“上次見到我你們迷路了,告訴你們,如果上次見到的不是我你們的迷一夜的路。白天也不定能出去,還好意思怪我,怎麽著今兒那個田麟來了沒有?”


    “哼,上次要不是你將我們帶到那裏,我們怎麽能迷路?”若離見黎寶根走了過來,毫不示弱裏的迎了上去,當然她緊緊的拉著司馬小嬋。


    黎寶根臉上沒了流氣,鬥雞般的伸過頭來:“那你們跟著我做什麽?那麽多的路為什麽要跟著我?”


    “那裏是跟著你了?那既然是路你能走我們自然也能走了。”司馬小嬋沒等若離迎戰自己先迎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伶牙俐齒。


    “能啊,能走。”黎寶根走近兩人。停住腳步,一雙靈動秀氣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司馬小嬋,一字一句地說:“但是將迷路的罪過賴在我頭上就不行。”


    “賴在你頭上也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好好不迴家,在野地裏喝什麽酒?”司馬小嬋一點不示弱,比黎寶根理由還多。


    黎寶根不相信的看著那天嬌嬌羞羞的連嘴嘴都不知道,也不要他負責的健美女子,嘴頭這麽利索。


    頓了好半天才說:“少爺我喜歡在野地了喝酒。難道還要得到你的許可不成?”


    司馬小嬋占了上風很得意的半仰著頭站在若離身邊,笑著:“不是要得到我的許可,而是你喝酒就不對,害得我們找不到方向。”


    “哎,說了半天還是少爺我錯了。”黎寶根擺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滑稽樣子雙手攤開,身後的小跟班們都跟著笑。笑了一會兒他才轉過身子:“那麽今天本少爺吧保證,覺對不會去喝酒,也絕對將你們帶迴去。你們跟我去嗎?”


    “鬼才跟你去呢。”司馬小嬋探著頭噘著嘴說了一句,很是頑皮可愛,和她一往小心謹慎的樣子判若兩人。


    若離饒有興趣的聽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鬥嘴,轉臉去蓋傾眉,憑她的直覺。司馬小嬋看似對黎寶根不依不饒,實質很有好感。


    卻見蓋傾眉眼裏泛著柔柔的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黎寶根,臉上是一種溢出的愛意。


    v她有點吃驚,蓋傾眉一直以來都保著一種端莊成熟的美,就是有時候太能幹了,也以自己生病閑來無事到處去就看學會了做借口,若離雖然總是覺得她的身上有著一種女人,結婚生子的女人才有的風韻,也隻是在腦子裏一閃而過。


    即可是今天她的這種表情完完全全的是母親看自己孩子的表情,若離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看去,依然如故。


    她腦子一亂,好半天理不清楚。


    直到聽司馬小嬋嗬斥一聲:“你敢!”才專過臉去看。


    隻見黎寶根有模有樣的揚起手臂,卻隻在司馬小嬋頭頂亂繞,並不打將下去。


    司馬小嬋也是仰起頭來毫不膽怯地看著,一定不示弱,拳頭還緊緊地握起。


    “你們兩個幹嘛啊?”若離見兩人虛張聲勢的樣子有點可笑,黎寶根還是個孩子,她就算是消滅了他的愛狗,卻也沒將讓他王十惡不赦的壞人裏頭算,便轉身將司馬小嬋往邊上一拉。


    司馬小嬋見若離拉她,倒是更加的厲害起來,繞過若離又向前將俊氣又嫵媚的臉龐湊了上去,若離見她一撲撲的,卻又不實際行動,暗暗發笑強忍著將她攔在身後。


    黎寶根見若離將司馬小嬋攔在身後,一隻拳頭高高揮舞,嘴裏喊著:“還不信治不了你了,死女子,你給你點顏色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八隻眼睛。”


    卻也隻是揮揮拳喊喊口號,並不上前。、


    圍著的一些小爪牙跟著亂喊,沒聽見黎寶根的命令,也沒人上前,小花狗就在這些人腳下竄來竄去的亂叫著,有一點大黃狗的影子。


    蓋傾眉中充滿慈愛的看著,黎寶根一驚一乍的虛張聲勢在她眼裏簡直是太美好了,這孩子怎麽這麽知道進退,這麽討人喜歡。


    司馬小嬋和黎寶根兩人你來我往的鬥著嘴,一眼看見蓋傾眉以欣賞的姿態深情地看著,以為她看熱鬧看出了感情,佯裝不滿的喊了聲:“蓋姑姑,你看看他。這個黎寶根,就會欺負女人孩子,你也不來幫幫我。”


    黎寶根很注意的聽著司馬小嬋的每一句話,這時候聽她又找幫忙的,的眼神跟著過來嘴角一斜:“司馬小嬋,你喊誰都沒用,少爺我從小就喜歡欺負女人孩子,欺負上癮了,不過今兒,少爺我不欺負女人也不欺負孩子,就欺負你,這個蓋家姑姑,你可不要插手。”


    蓋傾眉這才從神遊中醒悟過來,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端莊富貴的走了過來,對靈氣十足卻一副流裏流氣的黎寶根柔聲細語的說:“黎少爺,你大人有大量,好男不跟女鬥,上次算我們冤枉你了,我在這裏給你陪個不是。”


    蓋傾眉的話讓司馬小嬋有點生氣,她不滿的看著蓋傾眉大聲說:“蓋姑姑,你給他道什麽歉,一見麵他就罵我們賤人。”


    蓋傾眉輕輕一笑很溫柔的說:“小嬋啊,黎少爺年紀還小,年輕氣盛,罵了就罵了。”


    若離也笑著說:“就是,小嬋算了,黎少爺也就是說說,也沒怎麽著。”


    她雖然覺得黎寶根有點橫行霸道,有點紈絝,但是總歸也沒做什麽,隻是撩貓逗狗的造造勢罷了,她倒是實實在在的就將他的大黃狗給吃了,這時間一長就有點過覺得意不去,這狗和人的感情絕對不亞於兄弟。


    見若離也這麽說,司馬小嬋消停了下來,氣唿唿的走到一邊坐在一棵大樹下,不遠處的一小片空地上,甄一脈用手勢指揮著司馬小娟蓋星辰躲在一顆大樹背後,手裏拉著一根長長的麻繩算計著踱著悠閑的步伐慢慢悠悠的一嘴一嘴啄著饅頭屑的肥肥的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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