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不想離開那個破皇宮,因為裏麵有一個人,她牽掛,而不想放下的人,她是多麽地想為他奮不顧身,可她連一個陪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朝東悠遙此時聽著暗衛打聽到的消息,血桃園住著一個人,叫無忌,是朝北的四王爺,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北的七王爺,朝北文軒居然帶著雲淺淺逃出了皇宮。


    “嗬嗬,這下朝北的皇宮一定可熱鬧了。”朝東悠遙笑道。派了五波人去劫雲淺淺,他不信這次雲淺淺還能逃得掉!


    朝北文軒帶著雲淺淺連夜逃出皇宮,因為早有安排,雖然出宮的路上有點麻煩,但有了二王府的令牌,還是出去了。


    雲淺淺和朝北文軒在客棧要了兩間上房,便各自迴房了。


    雲淺淺迴到房中,叫來小二,說要熱水,她要沐浴,小二的很快就把水拿到房間來了,調好水溫後,雲淺淺一個人在房中,隔著屏風,脫下了衣衫,下水泡著,散落的發絲,顯得雲淺淺格外動人。


    雲淺淺泡在水中,快要睡著了,突然,房門被撞開了,隨後又關上了,雲淺淺心裏暗叫,媽的,衰!


    這下好了,起身穿衣服又不是,待在水裏也不是,那個闖入房間的人,馬上就跑到了雲淺淺身旁,捂住了雲淺淺的嘴,生怕她出聲亂叫。


    雲淺淺心裏憋屈……這男的一身黑衣,還用黑布擋住了臉,讓人看不真切,但,那雙眼睛仿佛能把人吸進去,而他的眉毛也是特別好看,想必摘下麵具,也是一位超級大帥哥吧……


    但……就是那麽一雙漂亮的雙眸,居然看見了泡在水裏的雲淺淺的身體。


    雲淺淺想撞牆……黑衣男子隨後便移開了眼,說道:“放心,我對你這身材不感興趣。”


    雲淺淺聽了,隻覺得氣死了,張嘴便咬向那個男人,很用力的,但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靠,居然說我身材不好,狗屁!老娘這身材好的不得了,好不好?不說身材了,老娘就這張臉,出去混混,說不定還能混上什麽四大美女之首!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敲門,黑衣男子立馬拿起一張浴巾包住了雲淺淺,將她抱起,飛向床上。


    我靠!又是輕功,厲害了,我的哥!


    門外的人說話了:“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將雲淺淺抱在了床上,拿起被子蓋住了,他示意雲淺淺說話,看到這樣的情景,她當然隻能說沒有了。


    “沒有。”


    “哦,打擾了。”那人說道,但並未離去。


    門外的人用手戳破了門上糊的那層紙,往裏麵看,隻見那被子動來動去的,想必是一對夫妻在裏麵尋歡呢,這才放心離去。


    而被子裏的雲淺淺和黑衣男子正在上演一場無聲的電影,雲淺淺對他眨了眨眼睛,男子才放開了手,而他的手時不時動一下被子,雲淺淺便一直看著他。


    “你倒是有點事情。”男子摸了摸雲淺淺的臉說道。


    我靠,耍流氓!雲淺淺推開了黑衣男子說道:“你走吧。”


    黑衣男子王笑了笑:“其實你身材也不錯。”便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雲淺淺呆了半天,反應過來後……天,流氓!雲淺淺趕緊穿好衣服,以後在客棧,她絕對不洗澡,太危險了。


    雲淺淺的心一直在跳,臉也是十分通紅,長那麽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光光。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雲淺淺隻感覺很累,於是蓋上被子睡覺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和朝北文軒一起走人,這就是古代的街啊!太好玩了,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去,還有好多好吃的,這裏難道是天堂嗎?


    “好玩嗎?”朝北文軒看著雲淺淺東碰碰西摸摸的,不禁問道。


    “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雲淺淺吃著手中的冰糖葫蘆說道。


    朝北文軒一臉寵溺地跟著雲淺淺身後幫她結賬,此時的雲淺淺就像個孩子似的,他願意,也甘心這麽寵著她一輩子。


    “啊。”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突然撞到了雲淺淺,雲淺淺不禁大叫一聲,還好她定力穩,不然就得摔倒在地上了。


    “對不起,姑娘。”那個男人立馬扶穩了雲淺淺。


    “是你?”雲淺淺站穩之後,白衣男子一臉驚訝地說道。


    雲淺淺抬起頭看他,他的雙眼好眼熟,細看時還有一粒十分小的痣在右邊眉毛裏。我靠!是他,昨晚那個流氓!


    朝北文軒應聲而至,看到兩人靠的特別近,那男人還將兩隻手放在了雲淺淺的肩膀上,朝北文軒立馬上前推開了那個男人,將雲淺淺護於懷中。


    “哎呀,你師父我沒那麽矯情。”雲淺淺從朝北文軒的懷裏掙紮了出來,說道。


    “嗬嗬,這位公子,若是沒事我們先走了。”朝北文軒說完後便拉著雲淺淺走了。


    而身後的白衣男子則看著雲淺淺的背影,意味深長地一笑,這女人有點意思,不知日後是否還會相見。


    “王爺,我們該走了。”朝東陌離身後的屬下說道。


    朝東陌離點了點頭,收迴了目光,他該迴朝東了。


    剛剛的事情,雲淺淺並未放在心上,而朝北文軒看上去,就有一點憂心忡忡了。


    淺淺是怎麽認識那個男子的,這可是淺淺第一次出宮啊!


    雲淺淺也玩累了,明天還得趕路去朝東,朝東是離朝北最近的國家了,隻能先去那裏,然後再做打算了。


    而雲淺淺想的是去朝南國創立一個殺手組織,等她強大了,就去將無忌帶出來。


    朝北皇宮,禦書房。


    朝北洛逸將書桌上的東西全砸在了地上,將手中的奏折扔向了正跪在地上的朝北風逸。


    “你們以前怎麽鬧,朕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你居然幫文軒將雲淺淺帶走了。”朝北洛逸這迴是真的快氣死了,恨不得插上翅膀將朝北文軒和雲淺淺給帶迴來罰一頓。


    朝北風逸安靜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這件事確實是他錯了,但他不後悔。


    “朝北風逸,真的好弟弟啊!你給朕迴府思過三個月,罰俸一年!朕不信,朕還找不到文軒和雲淺淺了!”朝北洛逸雖然罰了朝北風逸,但算不得太重,大家都懂,這是兄弟之間的情誼。


    “是,臣弟領旨。”朝北風逸乖乖地領旨,然後便退下了。


    朝北洛逸派了很多人去找他們,他不信找不迴雲淺淺!


    朝北風逸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殿外,他夜夜去約好雲淺淺相見的地方。


    朝北風逸坐在那個石椅上,看著對麵,淺淺,為什麽,他們做的榴蓮粥和你做的不同呢?淺淺本王好想你,好想你!你要好好過日子,別再被抓迴來了,你不適合在宮裏生存。


    朝北風逸靠著桅杆,書上的花被寒風吹落,不一會兒,朝北風逸旁邊就布滿了花瓣,一旁的桔梗生得豔麗。


    桔梗,無望的愛。


    朝東。


    “皇上,屬下發現雲淺淺和朝北七王爺的下落。”朝東悠遙的屬下念說道。


    “嗯,很好,立刻給朕把她抓來。”朝東悠遙眼中躍起一抹嗜血的光,很久,沒碰到這麽有意思的女人了。


    “可是,另有幾批人馬也像是在找雲淺淺和朝北七王爺的。”念對朝北悠遙說道,這幾批人馬明白人一眼就知道是朝北洛逸的人了,畢竟,一個王爺帶走一個宮女,能不抓迴來嗎?關鍵是這個宮女還不是普通的宮女。


    “抓。”她想得到的,從來都不知道放棄是什麽,雲淺淺注定會在他的手中。


    “那……朝北七王爺該如何處置?”念問道。


    “朕隻要雲淺淺,朝北文軒想辦法把他送迴朝北皇宮。”朝東悠遙喝了口茶說道,至於怎麽做,自然不用他費腦子,不然養他們有何用。


    “是。”念退了下去,心中已有定數……


    就在全世界都在找雲淺淺的時候,雲淺淺在路邊吃著麵條,朝北文軒一邊吃一邊偷偷看著雲淺淺。


    其實雲淺淺知道,也懂他的心思,但他不是她的菜,朝北文軒再癡情也沒用,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也勉強不了。


    雲淺淺吃得正上勁,突然一群黑衣人向他們衝來,朝北文軒一驚,立馬起身護住她。


    “是皇兄的人。”朝北文軒在雲淺淺耳邊小聲說道。


    雲淺淺站了起來,與朝北文軒背靠背,雲淺淺冷笑,老虎不發威把老娘當病貓呢!


    “你打你那麵的那個人,我這邊的交給我了。”雲淺淺說道,她再不動一下,手腳估計都要生鏽了!


    “可以嗎?”朝北文軒說道,雲淺淺從小到大的一切,他都查得一清二楚,他所知道的雲淺淺是不會武功的,而且一看便知她連內力都沒有,但她給了他太多驚喜了,相信雲淺淺不會讓他失望的。


    “上。”雲淺淺說道,便以各種詭異的手法和角度一路打了過去,這群小毛孩真的不是她的對手,可她發現她這邊的人雖然好打,但人多,而且越來越多,街上的百姓早已不見人影。


    朝北文軒這邊雖然隻有十個人,但全是高手,朝北文軒有些吃力了,他第一次後悔,為何練功時不勤奮一點,但這也不怪他,朝北洛逸排出的那十個人就是專門對付朝北文軒的,必須要將朝北文軒抓迴去。


    雲淺淺感覺不對勁了,但又不能收手,所以她依然殺出了一條血路,雲淺淺試圖向朝北文軒靠近,卻來了一群人,一擁而上,至少也有兩三百人,這朝北洛逸還真的是看得起她。


    雲淺淺漸漸打不過了,裏麵有幾個人,她根本打不過,四周都是人,除非她能插上翅膀,否則她跑得再快,也逃不出去。


    朝北文軒已被打暈了,雲淺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身傷朝北文軒被帶走了,雲淺淺依然在打,手都快抽筋了,這古人也太強,太敬業了吧!難怪每年支付寶裏麵集福,都差敬業福,感情都被這些人搶走了!


    雲淺淺ph值直線下降,於是她靈機一動,幹脆假裝暈倒好了,被他們帶迴朝北洛逸那裏再隨機應變,總好過現在,還是保存體力為妙。


    雲淺淺倒在了地上,想裝暈,誰想到被人扛起來,緊接著,有人往她頭上一拍,於是她真暈了……


    媽的,有哪個殺手像她一樣,過得那麽慘?


    雲淺淺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有人拿著一桶冰水潑向了她,雲淺淺驚醒。


    這是哪兒?看著眼前這個容貌極佳的男人,雲淺淺漸漸清醒了過來,他是朝東悠遙?


    他不是迴朝東國了嗎?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她現在就身在朝東?


    雲淺淺被潑得一身濕,在這樣的天氣中,十分寒冷,雲淺淺雖然生氣,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嗬嗬。帶她下去換衣梳洗。”朝東悠遙彎下腰,貼近雲淺淺的臉,笑著說道。


    媽的,打一巴掌給一顆紅棗啊!明明是他叫人潑她冷水的,現在卻在這裏裝好人。


    “是。”嬌美的聲音從兩旁響起,兩個長相清秀的宮女將她帶了下去。


    “你們的皇上,怎麽那麽變態?”


    雲淺淺不敢直接罵朝東悠遙,隻能憤憤地說道,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她旁邊的是人家的宮女。


    一旁的宮女看都沒看她一眼,將雲淺淺扶進轎子後,便跟著後麵走了。


    雲淺淺坐在轎子裏感歎道:“這朝東的待遇真是好,一路六個太監隨著她走,這是想要她被朝東皇宮的妃子害死吧!”樹大招來的不一定是果子,也有可能是風。


    雲淺淺被帶進了一個諾大的溫泉室內,一進去,讓人感覺一身的寒氣都消失了,隻有融進骨子裏的舒服和包裹著皮膚的睡意,就是雲淺淺這一身濕答答的衣服,讓她有點不自在。


    “奴婢伺候姑娘寬衣。”兩個宮女上前說道,說完便上下其手地要幫雲淺淺解衣服帶子。


    “放開,我自己來。”雲淺淺將她們的手攤開說道。


    而兩位宮女並不聽雲淺淺的話,又上前來脫她衣服,雲淺淺惱火了,一人一拳將人打倒在地,看樣子傷得不輕。把她當什麽了,如此冷落她,還想讓她乖乖聽她們的話。


    “哈哈,有意思。”朝東悠遙從門外進來,看著衣衫不整的雲淺淺和倒在地上的兩個宮女,拍手笑道。一旁的老太監吩咐小太監們將那兩個宮女拖了下去。


    “有意思吧?皇上,如果你再向前走兩步,可能會更有意思!”雲淺淺瞪著他說道,真想把他打一頓!


    朝東悠遙靠上前,貼近雲淺淺的耳朵,雲淺淺伸手朝他的腰狠狠地抓了一把,朝東悠遙立馬抓緊她的手說道:“不要挑戰朕。”另一隻手勾住了雲淺淺的衣帶,一拉……


    雲淺淺隻感覺站不穩了,立馬朝後麵的溫泉倒去,一下進入了溫泉之中,在水中,衣衫漸解,滿池的花瓣,遮住了一片春色。


    “哈哈哈。”朝東悠遙大笑,邁著大步走了出去,又留了兩個宮女在溫泉室中。


    我靠!這個變態!


    雲淺淺最後乖乖地讓那兩個宮女擺布,一番梳洗過後,雲淺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墨發綰成飛仙髻,兩邊斜插碧玉金步搖,後簪一朵雪蘭花,彎月似的柳眉;杏眸如流光一般瀲灩,睫毛如蝶翼,瓊鼻挺直而小巧,緋唇微勾。身著水藍色蜀錦曳地望仙裙,月白色蘇錦作束腰,裙邊用銀線勾勒出幾朵雪蘭花,腰間用紫色流蘇掛著一塊血玉,足踩雲絲繡鞋。裏裏外外好幾層,在這裏寒冷的天氣裏,倒也不覺得冷。


    雲淺淺每走一步,都是曼妙生姿,步步生花,佳人迴眸一笑,便可迷倒一片人。


    宮道上的宮女和太監皆看著她。


    “你看呀,這不是之前念帶迴的女子嗎?”一個宮女說道,因為平時念不會像一般的大少爺一樣擺架子,所以和宮女太監們都比較合得來。


    “是啊,不會是念討來的佳人吧。”一個宮女一臉驚豔地說道。


    “怎麽可能,這是皇宮,可不是楚家,討媳婦也不可能身著宮裝在宮裏要宮女服侍。”


    “我看呀,可不一定,念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說不定是皇上恩準的呢。”


    “我倒是覺得她是皇上的新妃子,你看看人家長得如花似玉的,比起朝南第一美人,我倒是覺得這姑娘更勝一籌。”


    “皇上的新妃子?皇上可鮮少納妃,可若她真被皇上看了去,未必是好事。”一個宮女說完,其他宮女們都相視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


    一群人在身後竊竊私語,雲淺淺勾唇冷笑,那變態皇帝怎麽可能看上她,隻不過是她在朝北諷刺他的那幾句話,他要整她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把她打扮成這樣,然後如此招搖地在宮裏走,不就是要她陪他的妃子們玩玩嘛,奉陪到底!


    雲淺淺掄起袖子,正準備開幹,隻聽一道細長的聲音突然傳來,“聖旨到!雲淺淺接旨!”眾嬪妃紛紛下跪,口中念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隻餘雲淺淺愣在當場。


    “雲淺淺跪下接旨!”那宣聖旨的公公看著站著不動的雲淺淺,不禁提醒道。


    “我是朝北國的人,隻遵從朝北國皇帝的聖旨,這裏是朝東國,我是自由之身,不用叩拜朝東國皇帝,更不需要聽從他的旨意,你把聖旨拿迴去吧,這聖旨是管不了我的。”話音未落,周圍一片唏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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