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忽略掉他說的話,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倒是後裔,滿眼怨恨的看著司命,“敢情大白天的我就是一個鬼來著。”


    司命笑嘻嘻的否認,“沒有沒有,我隻是太好奇了,許久都未曾見過你的麵了,一下子見到了倒顯得格外的突兀。”


    所以這般,神諭降臨了,那麽是否也意味著神降臨了。


    “雲淺淺可是還沒有醒。”


    司命問。


    醒不來也好,免得又鬧出什麽亂子來,呆在這裏給她下一個結界,等所有的事情解決完以後再放她出來,兩個人雙宿雙棲,多好。


    “嗯!”


    冷霜沉沉答了一聲。


    “我去看看那丫頭。”


    那一聲丫頭叫的極為溫柔,起身就朝那方向走過去,他們三人沒有一人阻攔,倒是司祿突然說了一句,“他知道了?”


    冷霜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這也是遲早要知道的事情,不過好在後裔現在不會有任何出格的事情。


    司命想,如果一直被蒙在鼓裏,這種感覺著實是難受了些,做兄弟,多麽希望他能夠挺過去,嫦娥不在了,還留了一個雲淺淺,後裔為了她一定不會讓雲淺淺出什麽事情的。


    “恰好他知道的那個時候,就是神諭出現的時候,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遠遠不止我們想的那麽多。”


    冷霜冷靜的說道,而這人選,她到底會不會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目光凝向了雲淺淺所在的方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那麽既然這樣,不如先去花神那裏打聽打聽,當初到底有何事,瞞著我們不肯說。”司命提議道。


    冷霜擺擺頭,直歎道,“既然天君將她放出來,想必也有人在她身邊觀察動靜,況且後羿迴來的時候有的事情早就做了,我們現在沒有去的必要,等會直接問他就是。”


    打消了此刻司命的念頭以後,身邊的司祿又問,“所以這一次天君並不知道後羿出來了,也不知道神諭降臨的事?”


    這樣的話,有些事情應該好辦許多,明麵上他們可以什麽都不幹,但暗處,都交給後羿,這樣也不會引起太多的猜疑。


    冷霜剛想點頭,屋外便有人進來了,腳步極輕,還有些偷偷摸摸,一邊張望四周,一邊前行,正是許久都沒有消息的昊莘。


    看著冷霜一臉神色正然,司命正準備問他出什麽事情來著,就看到他冷著臉甩門而去,他們的視線剛好也能看到被抓個正著的昊莘畏畏縮縮的,站在冷霜麵前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等著被挨訓。


    “我不是說過嗎?我的地方不許隨便闖。”


    冷霜的聲音決絕,尚且帶著幾分怒意,讓昊莘不知所措。


    對啊,她此行來不就是為了問他,心裏裝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雲淺淺來著,問完她就走的。


    “我……我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情,問完我就離開。”


    昊莘的目光偷偷看著冷霜,看他有什麽反應,最後也瞧不出個所以來。他們現在迴來了,想來雲淺淺應該也是在這裏的才是,看著屋子裏隻有司命還有司祿的身影,少了一個人,難道雲淺淺在廣寒宮嗎?


    司命將昊莘的動作全看在眼裏,心裏嗬嗬了幾聲,他可是將所有的美女都拒絕在外了,唯獨對雲淺淺不一樣,等雲淺淺醒了可得告訴好好告訴她,冷霜是怎麽板著臉對昊莘的。


    “笑什麽?冷霜潔身自好,可從來不和任何女人沾上關係,這也算是為了那些女人著想,免得錯付真心,到最後苦的可是她們。”


    後羿的聲音適時出現在司命耳裏,他四處看了一番,原來隻是隔空傳音,他還在雲淺淺的房間裏,以免讓昊莘給看去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潔身自好了?”


    司命呶呶道,他隻是比較喜歡看美女了一些,又不是他的過錯,像冷霜這種冰塊,一輩子也不會有這麽美好的感覺。


    “我可什麽都沒有說,這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後羿從話裏撇開他的關係,這可是他親口說出來的,和他沒有半分的關係,麵色上極為祥和的看著雲淺淺,睡得可真香,先前那般和冷霜強著的脾氣也沒有都不及現在這麽可愛。


    他的手在雲淺淺臉上徘徊,這麽俊俏的臉蛋,為什麽就是不好好聽話呢?為什麽偏偏如此的偏執呢?


    後羿從司命那裏也知道了關於他們兩個事情,大多數都是矛盾不合的時候,一個性子冷,一個偏又愛多想,就算好好解釋,也保不準有另外的分歧出來。


    “你偏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不清楚麽?”


    司命有些失落的說,他們一幹人裏,也就他最喜歡找樂子,但是一顆真心是未曾給出去的,隻身在那裏尋歡作樂,圖的隻是一時的樂趣。


    司祿卻從來沒有責怪過他,相反陪著他鬧,這會也是溫柔的看著他,讓他不予理會後羿的話,他的人,自然由他罩著。


    司命的眼中終於才出現一點灰暗暗的亮意,對著司祿抱歉的一笑。


    屋外的事情還在繼續,三個人繼續豎起了耳朵聽外麵發生的事情,隻見冷霜一如既往的語氣說起,“說?”


    多一句話都不願意再說起的,司命又開始心疼大妹子了,雖然這個大妹子每次見麵都恨不得打一架的氣勢,但終歸來說,他這種想法有悖他一向遵循的原則。


    “對雲淺淺你向來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你對她是真心的嗎?”


    昊莘心裏大約是有了底的,隻要沒有從冷霜嘴裏說出來承認的,她都能催眠自己冷霜其實是不喜歡雲淺淺的,她也喜歡了冷霜這麽久了,就算真的聽到了最後的答案。


    她又能怎樣,大概也許勸著自己不去想著那個人,不要再去喜歡上那個人。


    對於冷霜千百年來孤身一人,看淡了世事,一旦動了心,此情不渝,致死不休。


    所以,昊莘特別認真的盯著冷霜看過去,眼裏虔誠的光特別希望能從他嘴裏聽出不一樣的答案來。


    “是!”


    無須更多的思慮,冷霜開口就道,這些無關的事情何須多此一言,在他的觀念裏,對於雲淺淺來說,昊莘無非是一個讓她討厭的不行的人,現在站在她麵前確認關係,隻是為了彰顯,這是我的人,你無權過問半分,也不可肆意刁難。


    多麽完美霸氣的承認方式,司命承認,這個時候他確實太man了,很有男朋友的霸氣風範。


    兩眼冒著桃花,盯著冷霜不停的拋媚眼,旁邊司祿氣的不行,明明是他的人,現在正兒八經的在他麵前撩別的男人,這股醋味可是布滿了整間房。


    “德行了吧!好好收斂你那副花癡模樣,再怎麽樣,冷霜都是人家雲淺淺的,和你沒有半點關係,這醋味都彌漫到我這邊來了。”


    後羿不適時的開了口,大老遠的就聞到一股酸味,這麽濃烈,想也沒想,又是司命幹了啥,讓司祿覺得心裏不舒服。


    “說什麽呢?我怎麽沒聞到,你就少在那裏嘚瑟了,典型的羨慕嫉妒恨!”


    至於這怎麽個羨慕嫉妒恨的法,司命總覺得有些不對,所以也沒多想些什麽,但又覺得這樣說好像也沒有什麽錯。


    自己在心裏大膽的篤定了一番,沒錯,就是羨慕嫉妒恨!


    “你就算了吧!有人一直在你身後還裝著傻子,哪一天要是你連背後的那個人都走了,看你還怎麽辦?”


    冷霜對司命幼稚的舉動表示無奈,這年頭,母豬都會發情了,他還能說什麽,也不過是看著那豬繼續發情罷了。


    而昊莘對冷霜這般毫無理會的態度,心裏早就有了底,現在徹底打破了她還覬覦的心態,剛才還舒展的眉頭現在立馬皺到了一起。


    怏怏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再也不會喜歡你了。


    最好以後連麵都不要再見了,如果碰上了,就當做沒看見。


    在這場博弈之中,她老早就輸了,敗給了雲淺淺,輸給了她的純真善良,也輸給了自己這麽久以來的狂妄自大。


    轉過身,背對著冷霜,孤零零的一個人朝外麵走。


    本來還打算看熱鬧的司命覺得不好玩了,女二都走了,女主還沒醒,怎麽著也該來一場年度苦情撕逼大賽,為了爭奪男人急紅了眼。


    哎哎……


    不由得歎了口氣,真沒意思。


    直到昊莘消失在了轉角,也沒等到冷霜一句的挽留,雖然做不成喜歡的人,但是還有朋友可以做。


    冷霜的世界裏,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了,他也不需要這麽多朋友,至少現在看來,他的身邊環繞了這麽多人,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一分熱鬧了。


    “看什麽看,在看也不是你的。”


    經過司命身邊的時候,冷霜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讓司命猝不及防,這矛頭怎麽一下就轉移到他身上了,明明是冷霜才對啊。


    有些摸不著頭腦,兩條腿站了很久現在發覺軟趴趴的,沒什麽力氣,剛想坐下來緩解一下,凳子從他胯下飛出來了,一個愣噔一聲響,直接坐到了地上。


    在地上半天的司命才反應過來,是冷霜動的手。


    “又欺負人家。”


    委屈巴巴的,賴在地上還不起來了,腿子一跺,就生氣了。


    冷霜才不會理他,整天跟個神經病一樣,挑了挑眉,淡然的繼續喝茶,聞了聞,茶馨香沁人心脾啊,今年的茶貌似比往日的更好喝了些,小口抿了抿。


    司祿拉他起來都不起來,非得強在地上,如果這地麵足夠幹淨,一點灰塵都沒有,司命還要在上麵打個滾,轉幾圈。


    “繼續啊!給我把那塊地擦幹淨,省了我打掃的時間。”


    冷霜偏要這麽說,不給司命整一頓,這多少次的嘲笑在他麵前,也該好好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的開玩笑。


    “你……”


    司命聽了他這話剛想起來,又不服的坐了迴去,他就偏不了,坐就坐,坐了這塊地以後是專門是他的了,誰都不可以踏入半步。


    “以後這塊地方,所有權都是我的,你也不準進來,不然我告你侵占他人私人領域。”


    司命呶呶道,他就不相信了,每次都能栽在他手裏,偏偏這一次他要在嘴頭上贏迴一次。


    “哦!是嗎?”


    冷霜不經意撇了他一眼,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似笑非笑,仿佛對司命接下來的重重行為表示不屑。


    “笑什麽?”


    司命反過來問她,這個時候是討論男人尊嚴的時候了,怎麽不可以嚴肅一點。


    接下來瞬間可以看到冷霜伴著張臉,一把扇子在胸前扇來扇去,風帶動他兩鬢間的發絲,一雙眼神冷冷的,如同彎月,冷若清霜,慎的慌。


    司命都有些後悔是不是真的要同他講男人尊嚴的這個問題了,司祿笑了笑,該!非要和冷霜對著來,這下好了,怎麽收場?


    “除了你腳底下的那塊地以外,我想,這所有的都是屬於我的,如果你踏足一步,那便是侵犯了我的隱私權,對了,還忘了告訴你,這裏裏外外就連空氣都是我的,所以,坐在那裏,不要唿吸不要動哦!”


    那一個哦字意味悠長,本來也不想如此的,非逼著他這麽說,司命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被他擺了一道,有點小生氣,板著張臉,在也笑不出來。


    “好你們兩個從始至終都這麽過來的,就不能消停一刻麽?”


    說這話時,後羿正從雲淺淺的屋子裏跨出來,反手將門帶好,然後走到這邊來,在那邊就聽到聲音吵吵鬧鬧的,也不怕饒了雲淺淺的清淨,幹脆在她房間裏造了個結界,外麵的聲音傳不進來。


    “還有,花神那裏我已經去過了好幾次了,都不肯開口,一迴來神態懨懨的,放她出來之前,天君肯定同她說了什麽,所以我的存在想必天君也知道了,剛才你們所想的,當是作廢了。”


    現在而言,花神也被規劃到天君那一行列去了。


    這番話對他們來說,無非就是一場空。


    “不過在此之前我去看了看天君手裏掌控的懲戒譜,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後羿的話中藏著幾分玩味,好像發現了重大的秘密一般。


    “那上頭能記得不也就是名字嗎?還能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司命想也沒想便說了出來,事實上,也不這麽簡單,如果能記載在上麵的名字,想必也會有相應的懲罰,不然怎麽會叫懲戒譜,而那上麵的懲罰一般也不會太輕。


    這是從古至今而來,隻留給下一代天君的譜子,用來懲戒他所管轄的臣子們。


    要說這後羿運氣也是足夠的好,一迴到仙界就衝到天君的寢宮裏,沒人在!那譜子剛好給他翻出來了,大致看了幾眼,記住了一些人的名字,便放迴原位就離開了。


    “不,遠不止那麽簡單!”


    後羿一下子否認掉了司命的話。


    “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天君突然多了許多新麵孔嗎?留下來的也就那麽幾個熟悉的麵孔,花神,月老,托塔天王父子等,原來其他的那些人,都不在這仙界了。”


    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要說在這仙界,他後羿也算是一個元老級的人物了,有哪些人他會不知道嗎?都知道他後羿是射過日的人,才因此被神諭壓在那不周山上,這如今的一些小人物,雖知道後羿,卻從未見過他本人的真麵目。


    “嗯!”


    冷霜皺著眉頭點點頭道,他一直都未注意過這些小細節,曆屆迴來以後他幾乎不怎麽喜歡出門了,繞是在熱鬧的地方,他都選擇不露麵,所以這些他直接忽視掉了。


    “繼續。”


    “那些人至今道何處去了,想必被天君派到五湖四海去了,現如今,我們才解決一個大問題,魔界暫時不會攻打仙界,而那些新人也沒有一點作戰的經驗,如果魔界展開大麵積的攻打仙界,天君會不會將那些人召喚迴來?”


    “這招棋太險了,如果真的這麽做,那麽我們去魔界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費了。”


    司祿搖搖頭道,想起滄易楚那瘋狂的舉動,誰知道會不會繼續抓幾個仙界的人去再重生魔君,著實不可,那種感覺他到現在還忘不了。


    “不錯,一時半會之間,滄易楚也不可能恢複如此之快,和仙界之間的戰爭是不太可能實現的。”


    冷霜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這些才解決完的事情,怎麽可能讓它白費,況且對於滄易楚來說,再一次的進攻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康複,如果要讓魔君重生,不可以再一次發生重創,一定會有更多的防守。


    “可讓我們一個一個去找也不可能,天君將他們派到哪裏去我們都無從知曉,這個辦法不太可能實現。”


    司祿細細揣度道,眼下也不知道有什麽辦法,但總覺得嫦娥的死絕對不止這麽簡單。


    “懲戒譜上隻有記載了這些嗎?”


    冷霜又問。


    視線轉到後羿身上,應該還會有些其他的,他們忽略掉了。


    “對了,我在翻那譜子的時候,還在上麵看到了雲淺淺的名字,和那些按過手印簽過字的不在同一頁上。”


    眾人驚詫,紛紛迴過頭來盯著後羿。


    被所有的人這麽一盯,他倒覺得有些奇怪,這是怎麽了,反應都這麽大。


    三個人心裏都五味陳雜,這心裏翻滾的很不是個滋味,尤其是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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