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多宮。


    “報,師尊,國師到。”


    “請!”


    摩訶迦葉進來,還帶著弟子祗佗。


    “見過毗奢迦摩大仙!”


    “國師好!”


    毗奢迦摩(李聃)把帝辛的故事說給大迦葉,問道:“尊者,何為‘我’?”


    大迦葉道:“法法本來法,無法無非法。何於一法中,有法有不法。”


    法,我,意識。眼耳鼻舌身意,五感六識中的“意識”。


    其意為:我我本來我,無我無非我。何於一我中,有我有不我。


    “我”是誰?


    佛陀說:眾生因緣和合五蘊而成之假我,‘我’記憶而已,‘記憶’非‘我’,我本無我。


    “說人話?”


    毗奢迦摩(老子)聽的頭大,語氣也暴躁了起來。


    大迦葉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悟就悟了,不悟也說不清。”


    毗奢迦摩瞪眼道:“你來說,老李是老李,還是老楊是老李?老楊是老楊,還是老李是老楊?”


    迦葉道:“我佛講無我,哪有老李老楊,都是空。”


    帝辛笑道:“那豈不是認錯了夫人?”


    “都是色相而已。”


    大迦葉說道:“因緣性起,既然換了頭,換夫人也是果報,不必糾結。”


    “老李老楊若糾結,那也是大造化,正可出家,了斷塵緣。”


    “這個叫隨緣。”


    “……”


    呃……好吧!這大迦葉果然有智慧(夠無恥)。


    我是誰?


    在佛教不存在這個問題,人家“無我”。


    我我本來我,無我無非我。何於一我中,有我有不我。


    隻是,做為穿越者的帝辛知道,在後世的華夏禪宗,人們並不知道“法”乃是意識、自我,第六識。


    反而把“法”解釋成了規則,律法,法規、道法、佛法。


    眼耳鼻舌身意,色聞香味法。佛說的“我”,就是自我意識。


    佛涅盤後,佛教徒在“意識自我”之上,又弄出了“末那識”,“阿賴耶識”(實則是佛教沒落,不得已的妥協,已經向婆羅門的“梵我一體”靠攏了)。


    第六識意識稱作“自我”;


    第七識末那識(意根)叫做“本我”;


    第八識阿賴耶識叫做“佛我”(佛我一體,人人皆為佛)。


    佛教的“佛我”,等同婆羅門的“梵我”。


    梵,天地宇宙世界的真理、道、規則。眾生之“我”都是“梵”的一部分,叫做梵我一體。


    佛教的“佛我”也是如此,叫做“佛我一體”,是以“人人皆可成佛”。


    當然,你成不了佛,那並不是佛說錯了,而是你的“因緣”還沒漏盡,需要繼續輪迴,直到緣覺,道德具足。


    帝辛道:“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摩訶迦葉笑道:“我本我無我,無我我亦我;今付無我時,我我何曾我。”


    “你們在說什麽?”


    祗佗太子,以及孔萱、毗奢迦摩(老子)都一臉懵逼。


    “法本法無法,我本我無我。”


    帝辛為其眾人解釋道:“這句話說了三個‘我’,是佛教八識中眼耳鼻舌身五識之外的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


    我,自我意識也!


    本我,末那識也!自我意識的根本,是為意根。


    無我,阿賴耶識。此為佛我,我即是佛,佛即是我,佛、我一體,自然無我,眾生皆有佛性。


    輪迴皆因緣性起,每一世的輪迴記憶(五蘊)都在阿賴耶識之內。”


    好吧!


    老子表示很繞……他化胡為佛,化出釋迦牟尼這麽個怪胎。


    實在無語了。


    可最無語的還是元始的化身大迦葉,人王化身哈奴曼都懂佛法了,他還在迷。


    “老李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填充了老楊的記憶,那他還是老李嗎?”


    老子問:“老李是什麽?”


    “尊者,吾給你說個一條船的故事,叫做忒修斯之船。”


    帝辛道:“忒修斯是個英雄,帶著年輕人殺死了克裏特島的妖怪。他從島上歸來時乘的30槳海船也被當做紀念品保存了下來。”


    “隨著時間過去,木板也逐漸腐壞,人們便更換新的木頭來代替,最終忒修斯之船到某一天時,所有的部件都不是原來的了。”


    “請問這條船還是忒修斯之船麽?若不是,卻是從哪塊木板更換掉之後才改變的。”


    “假如還是忒修斯之船。那麽將之前替換下來的木板重新組裝起來,那忒修斯之船是這個,還是那個?”


    “……”老子懵了。這是什麽鬼問題。


    大迦葉則是淡淡的笑道:“船不重要,便是將船燒掉,重新再造一條放在那裏,它就是忒修斯之船。”


    “因為忒修斯之船在人們的心中,人心中沒了忒修斯,船便失去了意義。人心中還崇拜忒修斯,任何一條船都能寄托感情。”


    “善!”


    帝辛點頭曰善。


    這大迦葉厲害了。老子卻差的太多,雖然在南閻浮提次大陸混,可他依舊沒吃透吠陀、婆羅門、沙門的思潮。


    毗奢迦摩似有所悟,說道:“我知道了,老李是老楊,老楊是老李。”


    “老李是老李,老楊是老楊。根本就沒有老李也沒有老楊。”


    帝辛道:“他們的夫人喊出丈夫的名字,答應的那個就是她們的丈夫。”


    “不對,這是換頭,不是輪迴。”


    孔萱說道:“做為妻子,她們不僅認識丈夫的臉,也認識丈夫的身體,大小粗細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摩訶迦葉道:“都出家吧!那樣就沒有煩惱了。”


    “眾因緣生法,我說即是空。”


    我是李聃?


    還是毗奢迦摩?


    斬!


    毗奢迦摩的頭頂飛出一粒金丹,化作一耄耋老者,正是太上老君。


    “不好意思,吾迴天上去了。”


    板角青牛出現,升入天庭。


    離開了次大陸,老子腦袋立馬就清醒了。


    “不對,我是太上老君,不是老子。”


    不管鴻鈞是否知道了,他必須假裝老子的分身。


    ……


    星辰空間。


    昊天在推演周天星鬥大陣,封神榜上眾星官也在嚐試融合星力凝聚的星辰實體。


    天上的星辰都是投影,在洪荒天地的外層有星辰空間,此空間被上古妖族天庭稱為“天羅”。


    天羅是對周天星鬥空間的稱唿,也有天羅星存在。


    對應的還有地網星。


    星辰空間凝聚星力形成實體星辰,每一顆都有一神做為陣器,以五星七曜、四象、二十八宿為陣基布置周天星鬥大陣。


    “東皇鍾隱匿,寡人當以昊天塔來做陣眼。”


    昊天托著黃金玲瓏塔說道。這洪荒宇宙有三尊塔形靈寶,燃燈道人傳給李靖的玲瓏黃金塔、八景宮老子的天地玄黃玲瓏塔、昊天的三十三層玲瓏塔。


    “帝君,東皇鍾誕生自太陽星,上麵有周天星鬥大陣的陣圖。”


    瑤池說道:“而且那鍾也是按照天球的形狀化形,周天星鬥大陣是因東皇鍾而成,非是東皇鍾因大陣才成為了陣眼。”


    “河洛大陣也是從河圖洛書衍生而出,並非是河圖洛書因河洛大陣才成為的陣眼。”


    “哼!休要亂吾軍心,你倒是說點有建設性的話來。”


    昊天有點氣。很是不滿瑤池的態度。


    瑤池還真有建設性提議,她道:“妾身建議帝君去請妖師鯤鵬老祖過來指點下,當初他可是周天星鬥大陣的總指揮。”


    “他會來?”昊天有點心動。


    瑤池說道:“會不會要去請了才知道,事在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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