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同樣震驚。


    難道在顧棲赫的前世,遇到過這樣一個連圖騰力量都能看破的人?


    冷麵將軍的如利劍的目光,是在嗜血的戰場上殺戮出來的。


    老和尚在這樣的目光下,依舊笑得慈悲溫和,像是佛陀看著芸芸眾生。


    他緩緩道:“種因得果,施主如今所受的苦難,皆是前世的選擇。”


    留下這麽一句,老和尚領著小和尚走了。


    冷麵將軍呆愣在原地,哪怕是麵對帝王也沒有表情的臉上,一如既往的空白。


    但那雙眼睛,卻有了情緒。


    白術看看小夜,轉身朝著老和尚追去。


    老和尚在禪房裏打坐,檀香嫋嫋。


    白術在他麵前轉了兩圈,也不見他又任何反應。


    想了想,她試探性的問:“你是真實存在的嗎?”


    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睛,慈悲的看著白術,“何為真實?”


    白術這下子是真的愣住了。


    居然看到了她。


    她很肯定,現在是在顧棲赫的夢裏。


    前世的記憶。


    如果隻是前世的記憶,那不該看到她。


    如果是單純的夢,那為什麽其他人又看不到她?


    白術是真的懵了。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夢和真實,界限在哪裏?”


    老和尚看著白術,明明很老的一個人,那雙眼睛也神采奕奕,像稚童。


    話閉,他又閉上眼睛繼續打坐去了。


    白術又問了幾個問題,老和尚卻再給她反應。


    白術隻好作罷,去追小夜去了。


    無論為什麽,等出了夢境,見到了圖騰,一切都能明白。


    就像是聽進了老和尚的話,他不再宅在家裏。


    向帝王遞去折子,請了長假,他出門四處遊覽。


    每一個地方,無論是有名的,沒有名氣,他都去。


    就像當初白術還是楊冰雲的時候,為找人,每一個地方都去得仔細。


    被人都以為他真的隻是想到處看看。


    隻有一直跟著他的白術清楚。


    那每天出門燃起的希望,和隨著夜幕一起降臨的落寞,是那樣的揪心。


    看著他走到一家成衣店,看著裏麵一條粉色留仙裙發呆,白術的心又痛了。


    “買吧!”她強撐笑容,就像真的在和他說話一樣。


    冷麵將軍身子一僵,朝著身旁看去。


    白術被嚇得倒退。


    他四處看看,轉身走了。


    白術早就習慣了,也不失落。


    反而是跟著他,虛虛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你那麽有錢,居然一條裙子都不麵給我,我要生氣了。”


    白術這,純屬自娛自樂。


    冷麵將軍甚身子又是一僵,猛的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看來。


    白術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甚至有一種他已經看到她的錯覺。


    很快,白術又失落了。


    因為他的目光,並沒有焦距在她身上。


    冷麵將軍盯著前方看了一會,轉身迴到成衣店,將那條有些小孩子氣的粉色留仙裙買了。


    原來是想買裙子。


    白術落寞的垂著腦袋,跟著他。


    白術的治愈力超強。


    隻是片刻的功夫,她又高高興興的追著冷麵將軍,盯著他手裏的包裹,心中期待。


    “一定是給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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