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是不想吃,趁早給我。”江鷲見她還在猶豫,伸手就要去拿。


    晏嬈君趕緊躲開他的手:“誰說我不吃的,我隻是還沒吃進嘴裏!”


    於是,晏嬈君大口咬了一口嚼了一下咽下去,愣了一秒,又連續啃了兩口。


    確實甜,好吃。他原來是去給自己找果子去了……


    江鷲看她幾口就把一個果子啃完了,咧開嘴:“走吧,去月老樹下麵盟誓。”


    晏嬈君這會兒沒個性了,江鷲走哪她跟到哪,月老樹下人並不少,晏嬈君一來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無他,因為晏嬈君被無數男人追捧過,可晏嬈君一個都沒看上,現在猛一下要結緣能不受矚目麽,神其實與人別無二致。


    在竊竊私語和一堆討論聲中,晏嬈君很不自在,覺得臉有些燒。


    要不是為了進修煉福地,誰願意找這個破道侶啊,不過所幸對方人還可以。


    “阿楠!”有人叫晏嬈君小名,惹得她眉頭一蹙。


    晏嬈君迴頭就看見一個身影向自己走過來,等看清楚容貌時來人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阿楠!你是來找我的嗎?”


    “休得無禮!”晏嬈君橫眉冷對,一把抽迴自己的手,語氣又變得威嚴起來:“誰允許你直唿我小名?”


    “所以,你真的是來找我的?”來的人直接無視江鷲,又絲毫沒有分寸感地抓著晏嬈君肩膀:“阿楠!我就知道你……”


    還沒等江鷲上前,就聽得“砰砰砰”幾聲,眾人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被摔在地上昏了過去,晏嬈君冷著臉拍了拍手:“找死。”


    江鷲驚了,這簡直就是女帝啊!那是不是沒有自己的事了?


    “想不到啊,堂堂鳳鑾殿殿主,也會為了進修煉福地來找道侶?”又一個聲音,江鷲循聲望去,發現是在戰場見過的白龍。


    隻不過此刻他對自己的敵意似乎有點大,看著自己冷笑了一聲,又不屑地轉過頭去對晏嬈君說:


    “要說你是鳳鑾殿血統最純正的鳳凰,那你應該與我最為相配才對,我為龍你為鳳,天造地設。


    可你曾經拒絕我,現在卻找了個上不得台麵的神隨便應付,是覺得我們山海宗的麵子不重要嗎?”


    晏嬈君看了一眼江鷲,發現他根本沒在聽,似乎還在琢磨什麽。


    “我確實拒絕了你。”晏嬈君轉過頭,仰著下巴,不緊不慢開口,高傲的樣子反而更美了:


    “因為你不配。若是想發泄,大可以去找你那些女伴,我相信她們每個都樂意,不必來招惹我。”


    白龍聽她直接點破不留一絲情麵,有點惱怒了,轉過頭發現江鷲根本沒搭理自己,於是走上前來:


    “喂,新來的。實話告訴你吧,鳳鑾殿殿主和我有婚約在身,理應和我盟誓才對。


    今天讓你碰巧碰上才撿了漏,現在人帶到了,你也該識趣點,趕緊滾了!”


    江鷲此刻才收迴目光,漫不經心地看向白龍,叉著腰,陰影下的金紅色眼睛有點駭人,根本沒把白龍放在眼裏:“喂,小矮子。


    鳳鑾殿殿主要是找個你這種身高的道侶,以後生出來的孩子得多矮啊?酒都沒喝吹成這樣,我都替你丟人。”


    江鷲還沒等白龍反駁,突然上前一步彎下腰:“嘶……這麽一看,你好像是在五更鼓角搶我怪的那個?


    命真大啊,我當時踩著你的尾巴,結果你直接選擇斷尾逃了?”


    “你!……”白龍這才看清他鬥笠底下的麵容,看見江鷲上前,也顧不上麵子了,直接嚇得退後幾步。


    沒錯,就是這個惡魔!當時自己打完怪他就追上來了,殺了自己兩次!


    後來第三次他一刀定住了自己的尾巴,自己還是狠下心把尾巴砍斷了才逃走的……


    不僅是他,巳蛇也退後了幾步躲得遠遠的,更加證明江鷲言辭的真實性了。


    江鷲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想起來了,露出一個微笑。


    晏嬈君看白龍居然第一次低下了頭,不敢再正視江鷲,也覺得詫異。


    要知道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傲,除非看見寒長凪刕禦安這種狠角色才會收斂。


    “還有,”江鷲又往前一步,白龍又很窩囊地退後一步,江鷲俯下身:“你要是說什麽龍和鳳凰最配什麽的,老子也是龍,你頂多算個小泥鰍。”


    說完他重重點了點白龍的胸脯:“你最好再別惹我,出了戰場,你就算有十幾條命也不夠我殺的。


    別說是你,就算是曹滿州來,他也得給我乖乖待著。”


    這下,周圍的議論聲瞬間轉變了話題,不用想,肯定是有關江鷲這番話的。


    結果江鷲突然就散發出了角木蛟的威壓。白龍隻覺得眼前有一尊通天佛像,那龍正張開血盆大口,目如圓燈盯著自己,一瞬間惶然地轉頭就跑。


    不隻是他,其他人雖然沒看到這種景象,可是單純是那氣息就壓得人直不起身子,晏嬈君也感受到了禁錮。


    看白龍逃跑,江鷲不再追,而是一瞬間收起自己的威壓,若無其事攬過晏嬈君的肩膀:


    “若是還有異議就現在說,我一趟解決了,免得到了福地敗壞我心情。”


    晏嬈君一愣,手握緊了,有點不自在,畢竟沒有和男人靠這麽近過。


    她看江鷲白發中間有一縷金紅色,還以為他會是雙頭錦鯉呢,原來也是龍?


    眾人都趕緊溜了,生怕江鷲找他們麻煩。


    “盡一天幹土狗放羊屁的活兒。”江鷲看他們走了,將果核隨手一摔:“腦子裏沒多少東西,一天就知道沉迷酒色。”


    晏嬈君皺了皺眉,假裝沒聽到。


    道理不假,但是第一次聽人用這麽粗鄙的語言說出來。不過剛才她已經清楚江鷲就是不拘小節的性格,也沒有出言教育。


    “我以前從未見過你,你是哪裏的神?”晏嬈君看著江鷲寬厚的背,還是問了一句。


    江鷲迴過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遠的月老樹:“我沒有組織。”


    沒有組織?是和刕禦安前輩那樣的孤狼嗎?晏嬈君不動聲色跟著江鷲走,沒有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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